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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圣手大侠-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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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刚才李悔曾打了小郭耳光,自然恨她。 
  汤尧道未追上,小熊道:“这女人很难捉摸,既知她是贼头子的女儿,她会不会告密来抓我们?” 
  汤尧道:“我以为不会。” 
  鱼得水道:“那就很难说了,我们搬家吧!” 
  汤尧道:“搬到何处?” 
  “到白芝所住的地方去。” 
  现在大家都不能反对,因为李悔在被辱之下,就难以臆测了。汤尧对李悔有些了解,他以为李悔外表上放浪,事实上那是一种不满现实的反射,她的本性善良。        
六 湾塘鹤渡一冲天   
  “启禀军师爷!”一个小头目到李嵌处报告。 
  “什么事?” 
  “李姑娘要见军师爷。” 
  李嵌想了一下,道:“她是什么样子?” 
  “和以前差不多,衣着并不华丽考究。” 
  “我是说她的表情和神态。” 
  小头目道:“好象一脸怒容象哭过也。” 
  “好,叫她进来。” 
  李悔见到李嵌时,强作笑颜道:“李大叔,我来向你问安了……” 
  李嵌是何等经验,李悔越是如此,他越是知道她在外面受了打击、挫折,道:“这怎么敢当?在外游荡总不是办法,回来吧。” 
  李悔道:“回来干什么?” 
  “你如要带兵,大王也可以为你组一队女兵,由你统御,况且,大王准备撤离北京了!” 
  “为什么要撤?” 
  “听说吴三桂率军直奔北京而来。” 
  “他那么怕吴三桂?” 
  “你知道什么?吴三桂后面还有满清的大军。” 
  “他过去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 
  “吴三桂和满清多尔滚的大军数十万,势不可挡,死守北京也不是办法,原因是局势很乱。” 
  “有什么乱?死守不就成了,要困死北京,一年也办不到。” 
  “这话也对,至少北京内的存粮一年是吃不完的,但吴三桂动向不明,何况还有明廷的大军” 
  李悔道:“这叫做搬砖打脚,要不是俘虏了吴三桂的爱妾陈圆圆,哪有这种意外发生?” 
  李嵌道:“在你爹面前千万别提这件事。” 
  李悔道:“我也不想见他。” 
  “可是大王想见你。” 
  “他见我干什么?” 
  “父女之情嘛!” 
  “他也知道世上有父女之情么?他杀了多少人?破坏了多少父女、母女、父子、夫妻以兄弟手足之情?” 
  “李悔,你真不聪明。” 
  “你聪明,所以他信任你,但你扪心自问,你真的聪明吗?聪明人会助纣为虐,荼毒生灵吗?” 
  李嵌叹口气道:“自古以来,成大事的人在最后都不免要造些杀孽,排除一切障碍……” 
  “老百姓是障碍吗?” 
  李嵌道:“李悔,你愿不愿见你爹?” 
  李悔不出声。 
  李嵌知道,她不出声就等于默示可以见见。 
  “不过我必须再三声明,你爹这两天情绪不好。” 
  “为什么?” 
  “登基遇上怪事,铸玺及铸钱都告失败,任何人都会不快的,因为人就住在皇城内,却不能顺理成章地坐上龙椅大位。” 
  李悔道:“他能君临天下,那表示天道泯灭。” 
  李嵌大声道:“你不能永远如此仇视你父亲。” 
  “李叔要我怎么样?要我向他三拜肆叩,口称我主万岁?” 
  “你到底要不要见大王?” 
  “见也可,不见也可。” 
  “走吧!我陪你去见他,别忘了我的话,一切都要马虎点,世上没有十全十美,尽如人意的事。” 
  李嵌召来部下,耳语道:“请李双喜小王到大王处见客。”他不能不防李悔一手。 
  李闯乍见李悔,十分兴奋,大声道:“丫头,你终于忍不住要来看看我这个老子了吧?” 
  李悔道:“是李大叔要我来的。” 
  李闯道:“怎么?他不叫你来你还不想来?” 
  “当然!” 
  “好,好!我李闯的女儿本就该与众不同,老子不责怪你!你在外游荡,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头。” 
  李悔道:“在外吃苦,比眼看你及部下滥杀无辜的滋味好些。” 
  李闯大声笑道:“好丫头,只有你敢在老子面前说实话,哈……” 
  李悔道:“你笑什么?” 
  李闯道:“以有你这样女儿自豪。”“吴三桂大军即到,你还笑得出来?” 
  李嵌和李双喜同时暗暗示意叫她收敛些,不要触怒闯王,李悔装作没有看见,因为她的情绪更坏,她不怕死,甚至死亡对她有吸引力。 
  她本来对鱼得水有一种极深的敬慕。 
  可惜一开始,由于她的行为太放浪过火,给予鱼得水太坏的印象,所以鱼得水对她一直是敬鬼神而远之。 
  李闯不愿听吴三桂之名,李悔偏偏提他之名。 
  吴三桂之父吴襄受命要吴三桂投降,吴三桂非但不降,反而带来大军扑来,李闯怒极上前就是一个耳光。 
  李双喜立即戒备,怕她向父行凶。 
  李悔真有意杀此巨贼大奸,但她还不想死。 
  她没有闪避,挨了一个耳光。 
  “哈……”李闯又狂笑道:“丫头骂得好!老子打得也痛快,丫头,我打痛了你是不是?” 
  李闯伸手去摸她的面颊,李悔闪了过去。 
  “好丫头,你不倔,就不是李闯的女儿。” 
  李悔道:“我叫过你一声爹吗?” 
  “似……似乎没有,小时候叫过。” 
  “那时不懂事,认贼作父。” 
  李嵌在一边不断地皱眉,李双喜则全神戒备。 
  李闯又笑了一阵,道:“有贼父必有贼女,痛快,痛快!丫头,你回来吧!爹给你一些女兵,也让你过过带兵的瘾头!” 
  李悔道:“你想要我叫你一声爹,就必须从此不滥杀无辜,不要像野兽一样。” 
  李闯居然未发火,道:“好,好,老子以后不杀人就是了,只要你丫头能回来让老子常常看到你。” 
  “你真能不杀人,那并不难。” 
  李闯的女人何止万千,非但未生一男,连女儿也只有李悔一人,过去生过几个女的都夭折,而李悔却又根本不把他当作父亲。 
  这是不是报应呢? 
  李悔答应他暂时回来,李闯大喜,叫人备宴庆贺,酒后便把李双喜叫到暗处,道:“李双喜,我想和你谈谈。” 
  “请说。” 
  “听说你有个相好的。” 
  “相好的倒不止一个。” 
  “我是说最相好的一个。” 
  “最相好的?” 
  “是谁呀?能让你小王倾心哪!” 
  “反正很不错就是了!” 
  “怎么?不敢告诉我?” 
  “不是不敢,只是对方还希望保密。” 
  “我现在已经回来了,你的事又不是国家机密,你难道还不信任我么?” 
  李双喜道:“这件事也算是机密。” 
  “不说算了!” 
  “小妹,你不知道,事关她的父亲,所以上面交代,不可泄密,不过你嘛! 自然是可以例外的了!” 
  李悔道:“如不信任,你可以不说。” 
  李双喜道:“是白芝。” 
  李悔故作消闲状一点也不惊奇,道:“白芝又是谁?” 
  “她是叟的女儿。” 
  “叟?他不是叫白雨亭吗?” 
  “对,就是他。在中原武林中堪称一等一的高手。” 
  李悔道:“你可真有办法!” 
  “这当然也是大王的面子,由于大王宠信白雨亭,他自然愿意让女儿让我亲近,这事你可不要告诉别人。” 
  “不会的,我知此事,你也不要告诉白芝。” 
  “当然!当然!” 
  “你说的亲近,到底亲近到什么程度?” 
  李双喜道:“很亲近就是了!” 
  “到底是怎么个亲近法?”李悔道:“你也不必难为情,我是你的义妹,而我也是见过世面的女人。” 
  李双喜道:“我们已有过夫妻之实了。” 
  “李双喜,你吹牛。” 
  “哈,我吹牛?” 
  “对,你吹牛,你们有交情我信,要说已经……” 
  “小妹,我们今天还上过床!” 
  “在哪里?” 
  “就在我住处。” 
  “你们是第一次?” 
  “哈!至少也在二十次以上了吧!你不知道,这妞儿很不同,表面上凛若冰霜,上了床热情如火!” 
  “是几手货?” 
  “第一次是清官。” 
  “李双喜,你别专拣好听的说成不成?” 
  李双喜正色道:“我唬你干啥?处女就是处女,我用不着说谎,而且还有‘验红’呢!取出一纸包,内有一白手帕,上有淡淡落红。” 
  这就是怪事了。 
  不是鱼得水说谎,就是李双喜说谎。 
  绝对不可能两人和她上床先后都有落红。 
  据野史上说,萧太后(即“四郎探母”一剧中辽国的太后)的阴毛长过膝盖,永远是处女。 
  这说法自然很难使人相信。 
  果真如此,那就是处女膜破了之后还会再生。 
  李悔道:“李双喜,你很珍视这东西?” 
  “对,一来是她的身分特殊,二来又是天下至美,第三是特别热情,也就是很有奇趣。” 
  “什么叫奇趣?” 
  “那是床第间的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李悔相信了一件事,那就是白芝和李双喜上过床。 
  这人和李闯虽无父子血统,却有些相似。 
  他们都嗜杀,而李双喜也十分自信,这种人不会以说谎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那必是千真万确的。 
  那么白芝和鱼得水呢? 
  鱼得水当时说的话也正是明白地表示上过床。 
  鱼得水也明白表示,白芝是处子。 
  矛盾就在这儿,这两个男人必有一人说谎。 
  不要然,这两个男人必然有一人上当受了骗。 
  在洞房花烛之夜,上当的新郎太多了。 
  比喻说,古典美人赵飞燕,古书上记载,她昔年“曾与射鸟者私”,也就是和一个射鸟的猎人有染,为什么以后入宫和皇上同床,皇上未发现她已不清白了,也就是非处女了? 
  皇上所要的女人都是处女,除非特殊情况,例如像唐玄宗那样,在杨贵妃背后偷吃“零食”和“虢国夫人”(贵妃已出嫁的姐姐)上床。 
  那是不会苛求什么的,因为知道她不是原装货。 
  所以像赵飞燕和持上第一次就弄了假。 
  其实一个聪明女人要弄假也是十分容易(在古代容易,现代则不易,因现代可以验血型,是不是人血也瞒不了人)。 
  李悔没说什么,只赞赏他有办法,得到了绝色。 
  吴三桂的大军已在九十里外。 
  因雨天,只好暂时扎营,吴三桂却是归心似箭,在个人的情感来说,他算是古今一大情圣。 
  在国家民族来说,他是个汉奸国贼。 
  这天来了一个密使,被哨兵困住,带入帐中。 
  这人大叫:“三爷,老爷子有信!” 
  吴三桂立刻斥退左右,亲自离位让座。 
  原来此人三十左右,名叫司徒胜,乃是白雨亭的徒弟,司徒胜坐下,道:“有师特派在下来消息。” 
  “多谢白老。” 
  “李自成登基不成,铸玺及钱也失败了。” 
  “他真想登吗?真是沐猴面寇哪!是如何失败的?” 
  “登基那天,他才坐上龙椅,忽见一白衣人站在面前,高数丈,而且龙椅下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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