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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极刑-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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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影印的文件来,把其中一张,放在我们面前,道:“请注意报纸的日期。”
    报纸的日期,果然是接近三十年之前,影印的是报纸的一页社会新闻版,记载著一
宗火灾,一看报纸,我就明白了,报上有著照片,有屋子失火之前,也有烈焰冲天时的
照片,地址和屋子,一看就可以知道,那地方就是米端的蜡像馆。
    这就是黄堂口中的“怪事”?白素修养比较好,我和白奇伟没有那么好脾气,一明
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之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白素虽然未曾笑出声来,但口角也带
著微笑。
    黄堂却冷笑了一声:“我知道你们心中在想些什么。三十年前的一场火,烧了这幢
屋子,那有什么奇怪的?后来,又造起来了一幢一样的房子,再次失火,是不是?”
    白奇伟“哈”地一声:“除了是这样之外,我看不出还能想到什么地方去。”
    黄堂吞了一口口水:“我是查这建筑物的业主是谁,才查到了三十年前火灾的纪录
的。查到了火灾的纪录,自然再查何时重建的,可是怪事来了,三十年来,全然没有重
建这幢建筑物的纪录。”
    我们三人都不出声,没有纪录,并不等于没有重建。事实明明白白放在那里,有这
样的一幢建筑物,被改作了蜡像馆,昨夜,又被大火焚毁。
    黄堂继续道:“没有纪录,不等于没有重建,是不是?我再查下去,查到了业主,
业主姓李,有两子一女,早已移民到了外国,事业十分成功,老业主早已死了,那屋子
三十年前起火时,是一幢空了相当久的空屋子,火灾发生之后,业主的代理律师曾写信
去徵询那两子一女的意见,三个人意见不一,有的要把土地卖掉,有的不肯,一直无法
取得协议,而产权又是他们三人所共有的,非三人一致同意,不能作任何处理,所以,
空地也没有清理,只是用高高的围板围起来的。”
    黄堂一口气说到这里,才停了下来,等我们的反应。这次竟然是白素先开口:“你
是说,自上次火灾之后,那地方一直没有任何建筑物?”
    黄堂用力点著头,我和白奇伟又想笑,但白素接著又开了口,她的措词,真是客气
之极:“黄先生,这好像有点不合理吧,这幢建筑物,是明明存在著的,你虽然未曾看
到过它,但是也看到了它才被火焚烧毁掉的情形。”
    黄堂吸了一口气:“怪就怪在这里,我的这个结论,自然太古怪了些,于是,又去
访问了一些在那附近居住的人。”
    黄堂续道:“一共访问了五十个,每一个人的答案,几乎全是一样的。”
    白奇伟道:“别告诉我们,那些人说从来也没见过那幢建筑物。”
    黄堂道:“不是,他们的回答……他们没有理由说谎,而且就算说谎,也不可能这
样众口一词,可知他们说的一定是事实--”
    我忍不住叫了起来:“那些人究竟怎么说,你先复述出来,别忙作分析。”
    黄堂还是补充了一句:“我们访问的人,都捡年纪比较大的,在附近住得久的,有
两个,还记得当年的那次火灾。他们也都知道,火灾之后,废址用围板围了起来,一直
没有人理会,他们也记不得是哪一天,围板拆除了,建筑物重又出现了。”
    我哼了一声:“这有点说不过去吧,忽然多了一幢屋子,竟不知是什么时候多出来
的。”
    黄堂道:“那屋子的地形,你们也知道的,离最近的屋子也相当远,而且地点又僻
静,经过的人并不多。大都市的人,人人都生活忙碌,也不爱理人闲事,自然不会对它
多加注意。”
    我们三人都不出声,黄堂又道:“而且那屋子只是一幢平房,现代建筑技术,造起
屋子来速度极快,连高楼大厦都可以在不知不觉间一幢幢造起来,十天半个月没经过那
地方,忽然又有了房子,自然也不会引起太大的注意。”
    我摇头道:“这种解释,也牵强得很,几乎不能成立。大都市的人对身边的事不关
心,那是事实,但也不能到这种程度。”
    白奇伟笑了一下:“黄先生,你刚才说屋子从来未曾重建过,现在又竭力想证明有
这幢屋子的存在,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黄堂缓缓摇头:“屋子是一直存在的,三十年前未曾失火之前,一直在。”我们又
有点莫名其妙:“什么意思?火烧之后就没有了,再出现,一定是重造的。”
    黄堂又深深吸了一口气,忽然转了一个话题,并且作了一个手势,叫我们别打断他
的话:“访问者的回答,正如卫斯理所说,就算经过假设,也牵强得很,几乎不能成立
,我自然要再查下去……深入调查之后,问题越来越多,根本没有人见到屋子重建的情
形,也没有任何部门批准过重建的图样……屋子是突然出现的,不多久,就变成一家并
不受人注意的蜡像馆。”我们三人互望著,仍然不是很明白黄堂究竟想表达些什么。黄
堂道:“这实在使我想不通,忽然之间多了一幢屋子,虽然说在私人产权的土地之上,
但竟然完全没有人对它发生怀疑,似乎它是顺理成章,应该在那里的一样,这不是十分
古怪吗?委托律师行也说,三个共同业主从来不曾和他们联络过。”
    黄堂所说的事,渐渐有点趣味了,而且的确十分怪异,但是如果承认了屋子是在很
短时间内偷愉盖起来的,也就一点都不怪了!
    虽然作这样的假设,也不是很合理,要盖一幢屋子,又不是搭积木,怎么可能一点
也不给人知道?就是米端--假设盖屋子的是他,他看到这块地空了很久,也了解到了
这块地有产权的纠缠,至少在一个时期之中,不会有人管。所以他就私自在这块空地上
造起房子来,他也无法令所有造房子的纪录都消失的。
    我道:“你有什么样的假设呢?”
    黄堂的口唇掀动了几下,却又没有出声,过了片刻,他才道:“我确然有一个设想
,这设想……是我访问的一个老人所说的话引起的……这位老先生已经七十岁了,精神
还十分好,在附近居住了将近四十年。”
    他的神情十分严肃,所以虽然他说得太啰皂了一些,我们还是耐心听著,并不去打
断他的话头。
    黄堂继续者:“那幢屋子,是他开始在那附近居住的时候,已经在的,他对那房子
也有一定的印象,后来,屋子失火,他从头到尾看著那屋子毁于火灾,印象也十分深刻
,屋子失火邢年,他是中年人,自然有足够的智力,留下深刻的印象。”
    我们仍然维持著耐心,而且知道他说得如此详尽,一定是有道理的。有许多事,的
确需要原原本本,从头说起的。不然,事后有不明之处,解释起来,更加麻烦。
    黄堂停了一停:“我遇了这样的一个人,我自然要好好详细问一问,他说在一个月
,还是不到一个月之前,经过那地方,还看到围板在,再一次经过,就看到出现了那幢
屋子。”
    我插了一句:“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黄堂答:“大约半年之前!”
    大约半年之前,那也就是说,米端的蜡像馆,开始至今,不过是半年多的时间,难
怪知道的人不多。陈长青算是消息灵通的了,他早就去看过,还在我面前提过许多次。
若不是我经过那地方,只怕我还是不会去参观一个蜡像馆的。
    黄堂还在等我问问题,我做了一个请他继续讲下去的手势。黄堂道:“他对我说他
乍看到那幢屋子的感受,我记录了下来,大家听听?”
    我们一起点头,黄堂在公事包中,取出了一台小录音机来,解释著:“我们是在路
边交谈的,录音不是很理想,可是还听得清楚。”
    他说著,按下了录音机的掣钮,不一会,就听到了一个老人的声音,黄堂说这位老
先生的精神好,那是毫无疑问的事,因为他不但声音洪亮,而且说的话,条理分明,一
点也没有夹缠不清的地方。
    他的语调十分感慨:“我一看到空地上忽然有了屋子,立即停下来看,心想,现在
盖房子好快,上次经过的时候,明明还是空地,我停下来只看了一眼,就可以肯定,房
子完全按照多年之前……大约三十年之前被一场火烧掉之前的样子重建的,一模一样,
简直是一模一样。”
    黄堂插了一句:“完全一样?就算是照样重建,也不可能完全一模一样的啊。”
    老先生道:“是啊,可是在我的感觉上,真是一模一样,我站在这房子之前,就像
是时光忽然倒退了三十多年一样,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老先生讲到这里,黄堂按下了暂停钮,向我望了过来:“卫斯理,你进过那个蜡像
馆,你觉得那屋子,像是半年之前新建的吗?”
    我想了一想,心中不禁惭愧,因为全然未曾留意。一进去,米端正在大发议论,注
意力被他的话所吸引,接著,看到了那些陈列的人像,谁还会去注意屋子是新盖的还是
旧的?谁又知道以后会发生那么多怪事?
    不过,模糊的印象,还是有的。新盖的房子,总会在一段时间内,有一种特殊的气
味,而一切装饰,自然也应该有新得令人注意之处,可是蜡像馆中,一点这种迹象都没
有。
    所以,我在想了一想之后,道:“当然我没有留意,但是……没有进入新屋子的感
觉。”
    白奇伟挥了一下手:“黄先生,你想证明什么?那位老先生的话,也不像是能启发
什么。”
    黄堂点头:“谈话那时,我还未曾想到什么,可是再谈下去,就有点不同了。”
    他像我们做了一个手势,令录音机重新操作。
    于是,我们又听到了黄堂和那位老先生的交谈,先是黄堂问:“那一定是照足原来
样子造的?”
    老先生道:“真是照到足了,我走过马路去,看到门上挂著蜡像馆的牌子,我对蜡
像没有什么兴趣,所以并没有进去看。从那次后,我又经过几次,每次站在对面马路看
看,都像是自己回到四十多岁时一样,哈哈,你别笑我,老年人能有这样的感觉,是十
分难得的事。”
    黄堂敷衍似地回答著:“是,是!”
    老先生相当健谈,主动地说下去:“所以,昨天晚上,我一听到了救火车的声音,
立即呆了一下,奇怪,当时我就想到,是那幢屋子失火了,因为多年之前,也是在晚上
差不多时候,嗯……要早一个钟头的样子,我也是在家里听到了救火车的声音,出去看
热闹的,那次,我几乎看到了整场火从头到尾的情形。”
    黄堂“嗯”地一声:“你又去看……热闹了?”
    老先生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是的,你别笑,年纪老了,最喜欢凑热闹。我
向那屋子走去,整幢屋子,已经烈焰飞腾,我还是站在对面马路,站在三十多年之前看
火的旧位置,所站的位置,一点也不差,才看了几分钟,我就呆往了……。”
    老先生迟疑著没有说下去,黄堂催了他几次,他才道:“我不但感到时光倒流了,
而且,感到昨晚那场火和三十年前的那场火,一模一样。”
    黄堂的声音十分疑惑:“自然,由于房子的形状是一样的,所以你有这样的感觉。

    老先生急急分辩著:“不,不,我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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