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科幻未来电子书 > 006冰柱之谜 作者:[美] 金·斯坦利·鲁宾逊 >

第2章

006冰柱之谜 作者:[美] 金·斯坦利·鲁宾逊-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对准一个警察的鼻梁就是一拳,他的头重重地撞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响。房间里挤满了人,到处是拳脚飞舞,连电报机上都趴着人。道金斯怒吼连连,不停地把趴在电报机控制台上的人拽开去。有个人从后面掐住了我的脖子。我用脚后跟踢他的胯下,发现这是个女的……我用胳膊肘捅她的肋腹部,在她的臂弯里扭来扭去,差点没给她掐死。道金斯扫清了发报机上的人,不顾一切地发起电报来。一个男人想把道金斯拉开,我狠狠地给了他一拳,打在他耳朵上。整个屋子血沫横飞,鬼哭狼嚎……   
  增援人员到达了。埃里克·斯旺红发飘扬,手提冲锋枪,一马当先冲进了门廊,其他的人尾随着他。嗖嗖的枪声像放箭一样。   
  “叛乱!”我大声尖叫,“埃里克,叛乱!叛乱!”   
  他看见了我,拿起枪对准我就是一枪。我呆呆地看着刺人我前臂的麻醉枪头。   
  ……   
  接下来的事情,我只知道让人领着下了升降管,然后就站在了我房间的地板上。   
  我看见斯旺的脸在我面前晃悠。“叛乱。”我对他说。   
  “不错。”埃里克回答道,“我们必须把你关上几个小时。”他满是雀斑的脸笑得像个嬉皮笑脸的傻瓜。   
  “混蛋。”我咕哝道。我想走,我能从他们手中逃脱:“我还当你是我的朋友呢。”   
  “我是你的朋友,埃玛。可现在十分危险,我没法向你解释。等你见到戴维达夫的时候,他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   
  戴维达夫,戴维达夫?   
  “可是他失踪了。”我咕哝着,拼命想抵住袭来的睡意,脑袋昏昏沉沉的,“他已经死了。”   
  然后我给扶到床上,牢牢地捆住了。   
  “睡会儿吧。”斯旺说,“过一个小时我再回来。”   
  我死死地盯住他,想让他站定了别走,但他只是咧嘴笑笑,我看着看着就睡着了,脑子里还想着,叛乱……   
  当我再次醒来时,斯旺就在我身边,在失重状态下,他身子有点倾斜,这样他的脑袋就正在我上方。   
  “现在感觉好点了吗?”他问道。   
  “糟透了。”我摆摆手让他走开,他让开了一点,飘到床上面的半空中。我揉揉眼:“出了什么事,斯旺?”   
  “叛乱,你一直就是这么说的。”他微笑道。   
  “真的吗?”   
  他点点头。   
  “但是为什么呢?你又是什么人?”   
  “你听说过火星星际飞船协会吗?”   
  我想了想,说:“是很早以前的吧?是那些个反对委员会秘密团体中的一个。”   
  “我们并不反对委员会。”他说,“我们只是一个俱乐部。一个志同道合的团体。我们想让委员会支持一次星际探险。”   
  “后来呢?”   
  “后来委员会不愿干。因此他们就把我们归人反委员会运动的一部分,宣布我们是非法的,监禁了我们的领导人,把我们的会员都分散到各个不同的部门。是委员会自己迫使我们反对他们的。”   
  “这不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吗?”我还是摸不着头脑,“和现在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又重组了MSA(火星星际飞船协会的缩写),”他说,“当然是秘密的。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在地下活动。可以说,这次是我们初显身手。”   
  “但是为什么呢?夺取几艘行星采矿船对你们又有什么好处?你不会打算把它们用作星际飞船吧,是不是?”这个想法让我感到好笑。   
  他默默地凝视着我,我立刻明白我猜对了。   
  我小心翼翼地坐起来,觉得有点冷,头晕目眩的。“你肯定是在开玩笑。”   
  “绝不是。我们想把‘莱蒙托夫’号和‘贵族’号联接起来,达到生命维持系统的完全封闭。”   
  “这是不可能的。”我倒吸一口气,仍然对这个主意感到十分震惊。   
  “并非不可能。”他不急不忙地说,“在过去四十年里,MSA一直致力于这项工作……”   
  “其中有‘贵族’号?”我插嘴道,被射中的麻醉药仍在起作用。   
  “是的。”   
  “那么说戴维达夫还活着……”   
  “他当然活着,你认识他的,对吗?”   
  “对。”戴维达夫曾是“贵族”号的船长,可三年前“贵族’’号在阿喀琉斯星群中失踪了,我还以为他死了呢……   
  “我无论如何要走,”我顿了一下,说,“你不能绑架我,硬把我拽进什么疯狂的星际探险当中……”   
  “不!不是的。我们打算用‘赭鹰’号把三艘船上所有非MSA成员的人送回去。”   
  我长长地吁了口气。但一想到我突然陷人的这场混乱,一想到这些现在掌握着我命运的狂热分子,我立刻苦恼万分。我大声说:“埃里克,你明明知道这儿会发生叛乱,为什么就不能事先安排一下,让我避开这次飞行呢?”   
  他避开我的目光,往地板上一蹲,脸涨得通红,说:“我所做的恰恰相反,埃玛。”   
  “你说什么?”   
  “在勘探计划办公室中有我们MSA的人,”……他仍然盯着地板……“是我叫他们这次把你安排在‘赭鹰’号上的。”   
  “但是,斯旺!”我费劲地说,“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待我?”   
  “是这样,因为,埃玛,你是火星上,也是其他任何地方最好的生命维持系统设计专家。人人都知道这一点,你自己也明白。尽管我们的该系统设计者在星际飞船的设计上取得了很大的进步,但也们仍然只能局限在那两艘飞船中。我们必须赶在委员会警察觉察之前完成,有了你的帮助就会大不相同了,埃玛。”   
  “哦,斯旺。”   
  “这是可以办到的。瞧,我知道这会给你带来很大的麻烦。但我认为,如果我们让你在对我们的计划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离开这儿,那你就可以不负什么责任。返回火星之后,你可以告诉他们你对MSA一无所知,这样你就可以帮我们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一路上没向你透露一点风声的原因,难道你不明白吗?我知道你并不是.支持委员会的死硬派,对不对?他们只是一群恶棍。因此,如果你的朋友求你帮忙……这个忙只有你才帮得了,而且你并不会因此受到责罚,你会帮这个忙吗?即使这件事是非法的?”他抬起头看着我,他的蓝眼睛是那么凝重。   
  “你在求我办一件不可能的事。”我对他说,“你的MSA不切实际。你们是在计划一次跨越光年的行程,天哪,你们却只有五年的生命维持系统来于这件事。”   
  “事情是可以改变的。”斯旺仍坚持道,“当你见到戴维达夫时他会向你解释整个计划。只要你愿意,他很想和你谈谈。”   
  “戴维达夫,”我郁郁寡欢地说,“他是这次疯狂行动的幕后指使者。”   
  “我们都是,埃玛。而且这事并不疯狂。”   
  我摆摆手,双手支着脑袋,似乎这脑袋瓜与所有的坏消息连在了一起:“让我一个人呆会儿吧。”   
  “好的,,’他说,“我知道要你接受的事情太多了。你想见戴维达夫的话就告诉我一声,他在‘贵族’号上。”   
  “我会告诉你的。”我盯着墙壁,直到他离开了房间。   
  我在这里最好先谈谈奥勒格·戴维达夫。我们曾经相爱过,他留给我的记忆总是充满痛苦、恼怒,还有一种失落感一—这是我无沦活到什么时候都无法弥补、无法忘怀的。   
  我那时刚从火星大学毕业,正在希腊盆地工作,在盆地西边新开发的定居地上,那里已经发现了地下水库和含水层。水源很充足,但是情况非常复杂,地下水的使用导致了诸多生态问题。我和其他人一起去解决这些问题,很快地,我就证明自己是最出色的。   
  我对整个希腊盆地的运行体系都很了解。这对我来说是小事一桩,但给别人以很深的印象(这我看得出来),我还是一名优秀的中长跑运动员。总而言之,我是个充满自信的年轻人,甚至还有点骄傲自大。   
  在那儿的第二年我认识了奥勒格·戴维达夫。他当时在巴勒斯,那儿是北部的政府中心,为苏联矿业卡特尔工作。我们是在一家饭店经一个双方都认识的熟人介绍相识的。   
  他魁梧、英俊,是一个他们称之为苏联黑人的男人。我猜想他们的祖先大概来自苏联在非洲的附属国。经过几代的繁衍,戴维达大的肤色已经变成漂亮的浅黑色了。他的头发乌黑拳曲;在瘦削的鹰钩鼻子底下长着两片厚嘴唇;一部大胡子给刮掉了,脸的下半部显得很粗糙。他的眼珠蓝莹莹的,像是要夺眶而出。一个非常漂亮的混血儿。但是在火星上,99%的人都是他们所说的那种鱼肚白肤色的人,因此,皮肤稍有点颜色的人就显得很稀罕。这种肤色使人看上去既健康又有活力。这个戴维达夫真的很帅,那种肤色的人赏心悦目。我们坐在巴勒斯饭店里紧挨着的两张吧凳上,我一边打量着他,一边聊天、喝酒,还有一点卖弄风情……我打量得很仔细,甚至能回想起他身后的那堵白墙和盆栽棕榈,却不记得都说了些什么。这是个令人陶醉的夜晚,两个人都被对方深深吸引住了。   
  我们共度了良宵,接下来的几个夜晚也是如此。我们游览了这个地方的第一块殖民地……坎。那儿博物馆里的展品真让人惊叹不已。我们爬到了达达尼尔海峡山麓的长笛悬崖底下,晚上就在应急帐篷里呆了一夜。我们俩比赛跑步,我总是轻而易举地获胜,在巴勒斯的田径场上,我赢了他1500米的比赛。我们在一起的每个钟头都那么有意义,我爱上了他。奥勒格年轻、机智,以自己的诸多才能为荣;他精通两门外语,(一个俄国人!)深情而又性感。我们总是耽于床笫之欢。我还记得在一片漆黑中,我什么也看不见,除了他微笑时露出的牙齿和他那好像闪烁着灰色光芒的眼睛,我喜欢和他做爱……我还记得我们后来几次在巴勒斯或在外地车站上共进晚餐的情形。数不清的火车轰鸣而去,穿过巴勒斯和希腊盆地之间褐色而又干1固的荒原一’—我们坐在窗台边,望着窗外红艳艳的天穹,那么幸福,那么激动……唉,那是你一辈子只能拥有一次的美好时光,令人铭心刻骨。   
  几个星期之后,我们之间就有了争吵。我们俩都心高气傲,而且相互之间并不真正了解。我甚至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看出我们之间存在着严重的分歧,因为我难以想象有谁会和我长时间地争吵不休。(是的,我一向自高自大。)但奥勒格·戴维达夫却意识到了。我记不起来我们到底为什么争论那段日子,不像开头那么美好,是我记忆中的阴影。我确实记得有一次(当然其余的几次也记忆犹新),我乘晚班车去了巴勒斯,我们去到车站后面的希腊饭店吃饭,我对我们之间的关系已感到厌烦,也很不安,开始不喜欢希腊盆地了。为了讨他的喜欢,我就说做一个像他那样的行星采矿员该是非常有意思的。   
  “我们在那儿根本无所作为。”他答道,“就是为公司赚钱让地球上的少数人富得流油,而地球上的一切却在分崩离析。”   
  “啊,至少你远离了那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