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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坠落凡尘-第5章

小说: 坠落凡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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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前都只喜欢你。”萧乐不信,“过年也只和你一起去玩。”
  萧晓也不争辩,心里百感交集,酸甜苦辣各种味道掺在一起,说不出的难受。
  做手术的前天晚上,萧左廷精神好的出奇,他甚至和萧乐下了盘围棋,末了,他对萧乐说:“乐乐,爸爸想喝点粥,你可以出去打个电话让张妈送吗?”
  “好。”萧乐起身,乖巧的出去打电话。
  萧乐出门后,萧左廷把目光投到萧晓的身上。这些天,萧左廷有空闲时,总是忙着对萧乐嘱咐来嘱咐去,却很少对萧晓说什么,也没提过那晚未说完的话。
  “二丫头。”过了好一阵,萧左廷才握住萧晓的手,犹豫的开口,“你能不能帮爹地……”
  萧晓象被烫伤般猛地将手抽回,她不停的摇头,摇头,双眸圆睁,然却空洞没有焦距,她的双手环抱放在胸口,象极了受重伤的小兽。
  萧左廷别过头,不去看萧晓痛苦的神色,他怕他再看一眼,下面的话就不忍说出口,他终于说:“萧晓,我求你。”
  我求你!这三个字象响雷一般在萧晓耳边炸开,父亲在求她,在她心中一向敬仰如天神般的父亲竟然在求她,虽然他没有说他肯求什么,但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一直都知道。
  萧晓反射性的将手握紧,她握的太紧,紧的指甲都深陷在肉里,勒出一道道月牙形的血痕,她却不觉得疼,因为她用手捂住的心更痛,痛的像是要炸裂开来。
  不,她不想,她不想答应,她的每个细胞都疯狂的叫嚣着不,她不想再承受这仿佛宿命的魔咒。
  是谁的声音?“我会的。”不是她的,不是她的,萧晓被空气中幽幽飘浮地声音震呆了,立刻一种灭顶般的绝望几乎要将她淹没,
  “谢谢你!”萧左廷释然地松了口气,萧晓从来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要求,更何况是请求。
  他明白他的要求是何等自私,他更清楚萧晓这些年背负了什么,经历了什么,萧晓的心里有多痛,有多苦。
  可有些人,有些事他实在放不下,就象萧晓永远放不下他。
  萧晓无语凝咽,她要的不是他的谢,从来都不是。这么多年来,她内心深处一直是那个渴望得到很多很多爱的小女孩。那个只要听话,就会得到很多很多爱的小女孩。可是他们总是谢她,却从不说爱她。
  萧乐的适时出现,打破了过于凝重的气氛,“怎么了?说什么呢?”
  “没有。”萧晓快速地回答:“你陪爹地聊,我先出去了。”她怕,她怕她再留在这里会崩溃,或是忍不住反悔。
  在萧晓几乎要迈出门槛时,萧左廷忽然说:“宝贝女儿,叫我一声爸爸吧!”
  萧晓闻言,不敢置信地骤然回首,双唇抖的几乎发不出声音,“爸爸!”许久,她才敢试着唤了这个她默念过千万遍却从末敢出口的称呼,发现泪早已在不经意间流过脸颊。
  萧左廷伸出手,似乎是想去拭擦萧晓的眼泪,却也已是老泪纵横。
  那是萧晓一生中,唯一一次叫萧左廷爸爸。以后的日子里,萧晓每次想起父亲,印象中总是他最后那句“宝贝女儿,叫我一声爸爸吧!”和他那张流满泪的脸。
  手术失败,萧左廷未能走下手术台。其实,他们都早已预见到结果,那最后的嘱托,已是遗言。
  当主冶医师让她们“节哀顺便”时,萧乐号哭出声。
  萧晓却不再有泪,她只是苍白着脸一步一步的走向萧乐,将哭成泪人的她抱在怀里,紧得甚至要将她融进自己的骨血。
  父亲去世后的接连几个夜晚,萧晓常会在半夜惊醒,并不是做了什么恶梦,也不是梦见父亲,就是惊醒。然后,再了无睡意。
  她会起身去父亲的书房,推门的时候,她总会以为他像以往那样,坐在书桌旁,看那张照片。可是没有,一次都没有,书房里空无一人,只有那古式的钟表在寂静的夜里“滴嗒嘀嗒”响着,提醒她时光的流逝和残酷的现实。
  父亲是真的不在了。不再抱着她叫她“宝贝女儿”,不再不轻不重的刮她的鼻子,不再给她慈祥的笑容,不再……
  爸爸,你可能不会知道,一直以来,我把你给的疼宠都当真了呵,都当真了。
  萧左廷的葬礼轰动一时。不仅是葬礼办的风光,更重要的是萧乐几次哭的昏厥和萧晓的始终无泪造成了鲜明的对比。
  众人议论纷纷,有人说萧晓无情,有人说萧左廷白疼了她,甚至有人说萧晓贪图家产谋害了父亲,这种说法在萧晓不让律师公开遗嘱后更是盛行一时。
  萧晓木然的承受着众人的指责。
  入殓的时候,萧晓把萧左廷最心爱的全家福放在了他的身边。想了很久,她取了一张她和母亲的合影放在他的另一侧。
  爸爸,你亲口承认了我是你的女儿,不是吗?
  所以,你不会介意,偶尔也看看我们,也让我们陪陪你。
  偶尔就好。
  别人不会懂得——无泪大哀!
  她流泪的不是眼,而是心。
  葬礼的第二天,萧晓拨通了殷虎的电话,“对萧乐我死都不会放手。”她像发誓一般地说:“而我,会下地狱陪你。”

  凌啸威

  殷虎的动作不可谓不快,手段不可谓不狠。
  萧晓给他下了挑战书的当天,就收到了殷云财团勃回贷款案的消息。三天后殷云通知萧氏限期内偿还以前的所有贷款,否则就要起诉于法律。萧氏和殷云在上之前一直有良好的往来,萧氏的大部分贷款都来源于殷云,按照惯例贷款满一年后就会自动续约的,所以萧晓从未担心过钱的问题,放手做了几笔大的投资,谁知道……一时之前让她上哪去找几亿元的现金?
  漏屋偏遭连夜雨,破船偏遇打头风。萧氏的窘状不径而走,股民们个个惶恐,大量抛授股票,几欲崩盘,萧晓想抽出些资金来挽救劣势,无奈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想当然,这些股票绝大部分被殷虎收购,他要把她逼到死角。
  灯光绚丽、觥筹交错、香衣俪影,这是政商两界一年一度的联合会,请的都是有头有脸的知名人物,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入主萧氏以来,萧晓是第三次收到请荐,她心知,恐怕这也是最后一次。
  萧晓独自坐在角落里喝酒。说是来参加聚会,其实更重要的是她想寻找一些契机,她绝不甘心束手就缚。民以食为天,他们都明白,只有彻底打垮萧氏,断了她们的生计,无路可走的两姐妹才会沦为他的玩物。
  可不知为何,真正来到这里后,她反而没了兴致。脸上的笑容不过是虚伪应承,双方的握手不过是利益结合,热络的寒喧不过是言不由衷,冷冷的看着热闹非凡的会场,她竟感到一阵阵地无力与悲哀。
  就算再不甘愿,萧晓还是得承认,整个晚会中最耀眼最受瞩目的就是她的对头——殷虎。和她独自喝闷酒截然不同,他从进门开始,身边就没少了主动前来招呼攀交情的人。像现在,新一拨凑过去的是一群花枝招展千娇百媚的贵妇人和千金,他不知在说些什么,逗得她们不住地娇笑连连。
  可能是发现到她的注视,他对她微笑示意,把他优雅的风度展现到最佳。萧晓的回礼是竖起中指,然后也不看他的表情,仰头把香槟喝了个底朝天。
  她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无礼,殷虎心中好笑。“稍陪一下,美丽的女士们。” 他客气礼貌的跟身边的女士道歉,不在意四周失望的叹气声,转身向萧晓走去。
  “一个人喝酒不寂寞吗?亲爱的晓晓。”他今天穿着白色的三件式西装,俊美的如同童话中的王子,但显然迷不倒萧晓,她凤眼微眯,朱唇轻启,吐出一个字:“滚!”
  “好甜的小嘴。” 殷虎不以为忤,“要我滚吗?当然可以,但必需在你的床上才行。”
  “你无耻、卑鄙……”萧晓粉脸涨红,谁想他会如此无聊。
  “下流。” 殷虎替她接下去,“你就会这几个形容词吗?上次见面的时候你已经说过了,记得下回有点新意。”
  “马上在我眼前消失。”不然她会控制不住一拳揍扁他的俊脸。
  “不是你邀请我过来的?”
  “自作多情,谁邀请过你。”角落里本就光暗,再加上殷虎有意的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刚好挡住萧晓,也挡住了其它人好奇的目光,萧晓再次毫不客气的竖起中指。
  “这就是了。” 殷虎握住她来不及收回的手指,“亲爱的,你的意思不是想让我……” 他冲她暖昧的眨眨眼,语中的邪恶可想而知。
  “你到底有没有常识啊?猪脑子。”萧晓怒道:“我是在骂你,你懂不懂?亏你说的出口。”
  “我以为那是男士专用,不适合淑女。”
  “我喜欢,与你何干?”萧晓抽回手,不假思索的顶回去,“殷主席,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麻烦走远点,恕小女子不想奉陪。”
  “最近过的怎么样?” 殷虎不理会她的逐客令,反是于她轻轻碰杯,状似不经意的问。
  “拜你所赐,好的很,妙的很,瓜瓜叫的很。”萧晓狠狠瞪他一眼。
  “噢,是吗?” 殷虎也不生气,“既然你有如此精力,看来确实过的不错。对了,萧乐怎么样?被人囚禁的滋味不太好受吧?”
  萧晓脸色一变,萧乐对她的禁足令确实是有所抱怨,但她又能如何,为了防止殷虎的骚扰,她只有先让她呆在暂时还算安全的家里。
  “殷虎,如果你能放过萧乐,你想如何玩我都陪你。”
  “你是命令我?还是在肯求?”他掬起萧晓一束散落的秀发,缠在手指上把玩,猛地一用力,引来萧晓的痛呼。“不过命令也好,肯求也罢,我都不会答允。我说过,你把自己看的太过廉价,没有萧乐,你不会去地狱陪我的。”
  萧晓顾不得疼痛,她惊望向殷虎。“你知道什么?”
  “你说呢?”他赞叹:“好一个舍已为人的姐妹情深啊!若不是深受其害,连我也忍不住为你的高尚伟大而感动呢,晓晓。”
  萧晓眼中掠过一闪而逝的落莫,瞬间又恢复正常,她讽笑:“最其码我有想守护也能守护的人,而你呢?纵使你权高位重,腰缠万贯,还不是形影相吊孤家寡人,你就会比我过的快乐吗?”
  “怎么没有?” 殷虎轻声细语,“能亲手毁掉你,毁掉你所守护的一切,就是我最大的快乐。”
  “你变态!”
  “很好,总算换词了。”他眉眼里都带着笑意:“若不是你,我何有今日?”
  “放手。”萧晓不再说什么,示意他放开缠在她发间的指,拿起皮包站起身,“先走一步。”
  “舞会刚开始呢,听说萧总舞艺超绝,不下场去露两手多可惜,这可是拉拢人脉的好机会,你舍得放弃?”
  “麻烦你让开,殷主席。”萧晓没好气地对挡在她面前的殷虎说。今晚她已有些累,身心皆惫,她不想再和他继续纠缠。
  “请你跳支舞,如何?”他弯下腰,对她做了个请的动作。
  “那你岂不是自打耳光?刚对萧氏下了封杀令,却与我共舞?”
  “也许此举能打破殷云针对萧氏的传言,你说是不是?”
  他的誉意很明显,只要她能与他跳舞,他愿意放松对萧氏的限制,“你想让我再次品味人心淡薄世态炎凉?”她咬牙切齿的道。
  “错,我只是忽然不想太早结束这个游戏。必竟,没有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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