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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原形-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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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想,这鹰,虽然还不至于幻化人形,可是和成精的程度,也相去不远了。
    而且,它和鸡是同类,互相之间,自然更易了解,这使我感到自己的布置,不算是
甚么空穴来风,自然更不能算是入魔。
    红绫见自己不用看管那母鸡了,感到轻松自在。我看见她在跳跳蹦蹦,她一跳,肩
上的鹰就展开双翅,以求平衡。
    我心中一动:“说不定还有劳烦神鹰之处啦!”
    红绫有点紧张:“要叫它去干甚么?”
    我道:“放心,对它来说应该轻而易举。”
    这时,我想到的是鸡场的那只大公鸡,若是由神鹰去对付它,只怕大公鸡再凶猛,
也要俯首就擒了,但此际我还想不出有甚么要去对付那大公鸡的理由,所以暂时不说出
来。
    红绫只是怕我派神鹰去冒险,听得我那样说,也没有再放在心上。
    不一会,温宝裕回来,做了一个“一切妥当的手势”,我们也告别离去。
    回家途中,我和白素都不说话  通常,遇到了事情发生,我们都会好好讨论。但
是讨论也要先有设想,但这件事,我和白素都难以作出任何设想来,试问作何讨论?自
然只好不出声,各自思索。
    红绫一直望著车外  神鹰不在车厢中,只是随著车子在飞,红绫就是在看它。
    白素首先开口:“你想要神鹰去对付那只公鸡?”
    我道:“应该说,如果我再到鸡场去,又会面对那只公鸡,我希望和神鹰在一起,
那么,比较容易对付。”
    红绫笑了起来:“岂止容易对付,简直是三只指头捏田螺,手到拿来。”
    她近来在温宝裕处学会了不少粗言俚语,使用起来,倒也得心应手。
    白素点了点头:“是需要这样  你想,你上次在鸡场,见到了那何姓老人  ”
    我忙道:“那是不知甚么力量使我见到他的。实际上,没有那个人,那个人早已死
了。”
    白素皱著眉:“见到他是幻觉,可是你做的那些事,也是幻觉?”
    我呆了一呆:“甚么意思?”
    白素道:“我的意思是,那些你做过的事,只是你以为做过了,还是真的做过?”
    我不禁呆住了,则声不得。
    上次在鸡场中,我曾把大包的饲料拆了开来喂鸡,也曾煮了面,做了不少事,对我
来说,在感觉上,全是“真”的做了。
    可是,事实上,我“真”的做了吗?还是那一切,也全是我的幻觉?
    如果那一切,全是我的幻觉,那么,在我感到自己在做那些事的时候,我真的在干
甚么?如果一旁有人看到我,当时我是甚么样情形?是呆坐著不动,还是真的有所动作
,可是手上却一无所有?
    这种怪异的情形,实在令人颇感寒意,白素又道:“不能肯定?”
    我苦笑:“完全不能!”
    白素叹了一声:“我的意思是,那甚么力量若是能支配你的行动,那太可怖了!”
    我陡然吃了一惊,以致车子也不正常地跳动了一下。白素所说的情形,不是不可能
出现,也确然可怕之至,我自言自语:“是甚么力量,竟然能令我产生……这样的幻觉
?”
    白素沉声道:“所以,一定要去弄清楚。”
    我点头,问红绫:“你要不要先回去?”
    红绫笑:“刚才不是说要神鹰助阵吗?我怎能不趁这热闹?”
    我扬了扬手,表示同意,转了一个弯,直赴郊区。
    我一面驾车,一面在思索,略有所得,我道:“许多难解的事,其实只是一件。”
    白素“嗯”了一声,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我道:“在那鸡场之中,有一种古怪的力量在作怪。”
    红绫听了,“咭”地一声,笑了出来,我道:“怎么,我说得不对?”
    红绫忙道:“对,不过说了等于没说。”
    这世界,反驳父亲的,往往便是亲爱的女儿。我道:“甚么说了等于没说?确定了
方向,只要把这股力量找出来,就可以解决问题。”
    白素倒同意我的见解:“这股力量,不但能使人产生幻觉,而且,还可能杀过人!

    红绫大声道:“我不同意‘产生幻觉’这个说法!”
    我也顾不得正在驾车了,转头向她望去,白素也正在望向她。
    红绫道:“要一个人产生幻觉并不困难;但是,产生的幻觉,也全是这个人脑部原
来记忆的组合变化。不可能像爸那样,见过从来未见过的人。”
    她说了之后,忙又更正:“可能见过从来未见过的人,那是记忆中见过的人的组合
变化而成,可是不会在幻觉中见到一个真实存在过的人。”
    红绫的话,听来有点复杂,但也不难理解。
    我道:“那么,我的情形是  ”
    红绫道:“是一组特定的‘事实’,输入了脑部所形成的。”
    我呆了一呆:“你是说,有人设定了一定的情节、会发生的事等等,输入了我的脑
部,使我产生有那些事发生过的记忆。”
    红绫道:“大致的情形如此。”
    我又问:“甚么力量可以做到这一点?”
    红绫道:“很多,好的催眠师也能做到这一点  那人明明坐在那里一动也没有动
过,可是一个催眠大师却可以使她以为自己已神游万里。”
    白素对红绫的说法,也感到好奇之至:“可以使人产生任何……经历?”
    红绫道:“应该如此。人之所以会有种种经历的记忆,全是基于脑部活动,譬如说
,一个人登上过阿尔卑斯山,他的记忆之中,就有了这段经历。但如果他看过登山的纪
录片,他也知道登山是怎么一回事,只不过那记忆是看纪录片得来的。如果把他看纪录
片的记忆删除,那么,他只有登山的记忆,就会以为自己曾登过山。”
    红绫不厌其烦地举例,说完之后,又道:“我只是举例说明,人可以把没有发生过
的事,当作是自己曾经有过的经历,只要使他的脑部,产生有这样的事的记忆就可以了
。”
    我和白素都吸了一口气,我们都知道,红绫在和她妈妈的妈妈接触之中,学会了不
少知识,她那样分析,自然可以接受。
    可是,问题是,甚么人在运用这种力量?
    而且,使我有了和何姓老人的这一段经历,又有甚么作用呢?
    我把这个问题提了出来,红绫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就发生的现象提出
分析  黄堂的两个假设,都没抓到中心。”
    我不禁搔头:“要是何姓老人的阴魂不息,那么他应该告诉我谁是杀他的凶手,可
是他却又甚么都没说。”
    红绫道:“最好到了鸡场之后,有力量影响我的脑部活动,或许可以抓住它。”
    我和白素都不出声,这时,车子转了一个弯之后,遇到了一个警方所设的路障,我
得下车,一个警官走近来,看到了我,大是惊奇:“卫先生,黄主任正打锣在我你呢!

    他一面说,一面已启动了通讯仪,向黄堂报告。我曾要黄堂到鸡场去监视何可人的
行动,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大阵仗。
    那警官报告完毕之后,向我道:“黄主任请你去相会,请!”
    他向左首一条小路指了一指,示意我驾车驶进去,驶进了那小路不多久,车轮辗过
荒草,发出异样的声音,那地方荒僻之极。
    不一会,就看到前面停著一辆中型警车,黄堂正在车前,挥动双手。
    我驶近去,大声问:“你在这里干甚么?”
    黄堂答道:“奉你的命令,监视何可人的行动啊!”
    我道:“这里离鸡场  ”
    他抢著回答:“一点三公里,是最理想的监视地点。”
    我还想说甚么,白素已经碰了我一下:“仪器。”
    我“哦”地一声,因为我实在未曾想到黄堂会做如此周全的布置。我下车向前走去
,白素和我一起,红绫下了车之后,抬头向天看,发出了一下尖啸声,立刻就有一股风
扑下,那鹰也已飞到了。
    黄堂吁了一口气:“可找到你了!”
    我忙问:“有甚么发现?”
    黄堂道:“难说得很,总之很怪异。你先来看看现在的情形,等一会,再让你看早
些时的录影。”
    我骇然:“你究竟动用了甚么仪器?”
    黄堂道:“我在鸡场中,装置了九支微波传递讯息的摄影机,监视处共有九点,相
信够了。”
    我本来想笑黄堂太小题大做了,可是继而想到种种事情之怪异,也就不觉得太过了

    登上了警车,只见车中有一组仪器,一个警官正在操作。那组仪器的主要组成部分
,是九幅对角线约有三十公分的电视萤光幕,正显示鸡场中的九处被监视点的情形。
    我看了几眼,已辨出了有鸡舍、有何姓老人的住所等所在。
    自然,主要的监视点,是何可人的住所,有从三个不同角度的监视。
    这时,我看到的情景,乍一看,很是平常,但看多几眼,却又感到有一股难以形容
的,说不上来的令人感到不自在。
    看到的画面是,何可人半躺在床上,其时已是凌晨二时,可是何可人并没有睡,俏
脸之上,颇有怒容,正在发脾气。她发脾气的对象,却是那举世闻名,早在十多年前,
名字已上了世界名人录的大发明家丁真。
    她在对丁真道:“你怎么还不去睡?”
    丁真的回答是:“我不想睡。”
    何可人道:“你不想睡!我可想睡了!”
    丁真道:“你管你睡好了。”
    何可人道:“你这样睁大眼,守在我的床前,我怎么能睡得著?”
    看到这里,黄堂插了一句:“一字不易,同样的对白,他们已说了十次以上。”
    我道:“这丁真也真怪,就算你喜欢人家,也不能整晚不睡,瞪著人家看。”
    黄堂点头:“何可人说得对,在那样的情形下,谁睡得著。”
    何可人改为软言相求:“我知道你不放心我,明天一早再见好不好,隔邻有空屋,
你就过去休息吧!”
    丁真却也苦苦哀求:“就让我在这里陪你有甚么不好?这里荒山野地,你一个女孩
子,也亏你在这里生活,太孤寂了。”
    何可人想发作又忍著:“不孤寂,有那么多鸡陪我。”
    丁真叹了一声:“唉,鸡怎能了解你的心事!”
    我咕哝了一句:“肉麻庸俗,兼而有之。”
    何可人在床上撑了撑身子,丁真忙过去扶她,何可人喝道:“你快走开!不然,我
真恼了!”
    丁真被何可人一喝,连连后退,返到了门口,背靠著门,可是并不离去。
    黄堂在一旁说明:“这种情形,也出现五次了。”
    白素道:“看来何可人对异性防范得很严。”
    黄堂道:“此时此际,何可人必然已知道了丁真的身分,还有甚么好防范的。”
    黄堂此言一出,我就知道必惹白素反感,果然,白素闷哼一声:“知道了身分又怎
么样?难道凭丁真的身分,就可以来一个梅龙镇游龙戏凤了?”
    黄堂苦笑了一下,没有说甚么,我忙打圆场:“你监视了多久?没有别的发展?”
    黄堂道:“接近两小时,除了他们刚回来的时候有点不同之处,一直都是如此。”
    我道:“那也没有甚么奇怪的,你为甚么急著找我?”
    黄堂并不回答我的问题,却反问我:“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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