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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3262-北京爷们儿-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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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钱没地方花了?”孟殊把手抽回来。    
    “有钱就不到处乱跑了。”我的脸象被烫了下似的,抽搐半天。真闹心!怎么象玉玲说的话?“黑珍珠太漂亮了,戴在你脖子就象——就象什么来着?你看你看,我都找不着词了。对,珠联璧合,妙不可言!”    
    “油嘴。”孟殊抿着嘴,睫毛扑扑乱闪。    
    “今天干嘛?”    
    “陪我逛商场吧。”    
    我又挽起她的手。“哎呦!你不知道男人逛商场容易得血压高吗?”    
    “不要你给买东西,高什么高?”孟殊在我臂弯里拧一把,扭身就往前跑。    
    “等会儿,等会儿,你怎么跟小孩子似的。”我急忙追上去拽住她。“逗你玩儿的,小心眼!真生气啦?”    
    孟殊噘着嘴,好久没理我。


第四部分白与黑(8)

    原来的城里人动不动就为点儿屁事游行,什么支援阿尔吧尼亚、非洲兄弟呀。现在都喜欢溜商场,近些年城市的大型商场雨后春笋般建起来。报说说北京近几年要盖一百座百货大楼。湖南人爱贪热闹,自然不甘落后,于是商家林立,商战四起。庆阳市区最多也就二、三十万人口,孟殊说两年来有四家百货大厦相继开业,一个比一个豪华,一个比一个能闹腾。可庆阳总共就那三半的人,于是没热闹几天便门可罗雀了。    
    我陪着孟殊瞎溜达,整层楼也没几个人。售货员扎在一处,象盯贼似的瞅着我们。转过几处货架,我突然看见阿秀慢慢悠悠地迎面走过来。刹时间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天知道这女人会有什么举动?我机械地迈着腿,心跳几乎都停止了。阿秀一直就没注意我,她只是瞟了孟殊几眼,便从我们身边擦着过去了。老天有眼!是啊,玉腕千人枕,夜夜做新娘,她怎么可能记住我方路呢?    
    孟殊走在前面,她没注意到我心惊肉跳的历程。女人只有在给孩子喂奶和逛商场时才会如此专注。她们好象天生有这个瘾,琳琅满目的精美货物本来就是摆给女人看的。如果把女人逛商场的精力,男人对喝酒的欲望都投入工作的话,人类早在火星上安家了。    
    最后孟殊站在珠宝专柜止步不前,我在旁边猜了很久才弄清,她瞧上一条银制的紫晶手链。“你好象就喜欢紫色,跟你的皮肤挺相配的。”我在旁边撺掇。    
    “挺好看吗?”她把链子戴上,举着手翻来覆去地让我看。    
    “喜欢就买吧。”    
    她纂着手链,低头沉吟。    
    “想买就买!你不说话谁知道你是不是真喜欢?”我逼她表态。    
    “好看也不能当饭吃。”    
    “你这么一说我还有点饿了,好象楼上有餐厅。”我拉起她便走,孟殊临走时几乎是恶狠狠地盯了手链几眼。    
    商场顶层就是餐厅,路上孟殊一直不说话。我装着看不出来,还满嘴的神诹八扯。坐在餐厅里可以鸟瞰整个市区,从上面望下去,旧市区破败,凌乱。几座高大建筑好象不可一世的老爷,一片片黑糊糊的青瓦小屋则是彝族娃子头上的大布套子。街道狭窄,车马喧嚣,人群如搬家的蚂蚁,涌来涌去。    
    “你先在餐厅等我一会儿。”点完菜,我起身便走。“马上就回来。”    
    等我气喘吁吁地跑回来,红彤彤的菜肴已经摆满了桌面。孟殊面对窗外专心地修着指甲,她修得异常仔细,每挫一下都特小心,还时不时地放在嘴边吹吹。我咳嗽几下,人家根本没抬头。见她不理我,干脆甩开腮帮子猛吃,湖南人的菜太辣,一口下去,呛得真咳嗽起来。    
    “就知道吃。”孟殊噘着小嘴,把小锉子扔在桌上。“一个人走了那么久,把我独自扔在这里,好无聊!”    
    “我错了。”我抹了抹咳出的眼泪。“刚才我是去趟卫生间,在门口捡了个东西。”说着,我拿出个天鹅绒面的小锦盒,打开来在孟殊面前摇了摇。    
    不知道孟殊是如何从桌子那边跳过来的,一双玉手将锦盒从我手里抢走,接着紫晶手链已挂在指尖上晃悠了。她腼腆的不敢看我,脸逐渐被手链映成紫色,眉毛眼睛挤到一处,活象只见了金鱼的小花猫。    
    “我什么?”我极富魅力的微笑,出现在孟殊扩得很大的瞳仁里,出现在手链上光洁平整的紫色山石中。    
    “七百多元呢!”    
    “为我第一个认识的湖南姑娘,值得。对了,幸亏您又漂亮又可爱,我要先认识个丑八怪可怎么办?”实际上售货员已经给我打了七五折,不过五百来块。    
    “讨厌!”孟殊笑笑,“这样不太好吧?”她攥着手链,一只拳头顶着下巴,双眼直勾勾地锁定我的表情。    
    “不喜欢?要是不喜欢就退了?换条别的样式也行。咱们现在就去退。”我要拉她起来。


第四部分白与黑(9)

    孟殊赶紧揪住我。“谁说不喜欢了?毛躁!”她开心地笑起来,灿烂而明艳夺目的笑容象朵盛开的郁金香。    
    “那就为了高贵的紫晶手链找到完美无缺的手,干一杯!”我举起酒杯,另一只手在她脸上轻刮了一下。    
    孟殊腾出左手,浅浅喝了口啤酒。    
    餐厅里只有我们俩,我们就着远山秀色浅饮轻谈,正午阳光从淡兰色大玻璃窗射进来,我们象躺在温暖的海滩上,惬意、松弛,毫无顾及。我在孟殊面前天南地北,古今中外的神侃,甚至向孟殊分析起明朝败亡与国民党退守台湾的历史异同来。此时我才发现自己肚子的货还不少哪!    
    吃完饭,我知道自己和孟殊的关系提升了一个档次,便提议道:“到我房间去看看,”    
    “知道我为什么失业吗?”孟殊的表情复杂而又怪异。    
    “跟我没关系吧?”    
    “因为我们老板总想占我便宜。”孟殊慢慢走着,眼中神色不定,玉腕上紫光流彩,令人目眩。    
    在富豪,孟殊和我刚住进来时一样,屋里屋外地转了好几圈,嘴里还一个劲地问这问那。最后她跑到阳台上,探出头往下看。    
    “风大,小心着凉。”我提醒她。    
    “这是庆阳最有档次的地方,熟人看见我在这儿,一定会把他们嫉妒死。”孟殊兴奋地冲我大声叫着。    
    我可不想闹得全庆阳都知道北京人爱勾引小姑娘,赶紧把她拉回来。“以后常来不就行了?”    
    孟殊在阳台上疯够了,居然又开始教训我。“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不是浪费吗?”    
    “我平时很简朴的,这是代表公司谈生意吗?”我当然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蹭的。“你以前来过几回?”    
    “我就进过富豪的门厅。”孟殊把鞋脱了,光着脚在橡木地板上一跳一跳地走。“富豪是前两年修的,一般人根本住不进来,听说是招待外宾和省里人的。你怎么住进来的?”孟殊说的是实情,我从于建嘴里早就知道了。富豪宾馆实际上是附近一班公子衙内在庆阳的基地,据说地下大厅是个赌场,经常有一掷千金的豪客,宾馆的色情服务更是应有尽有。偶尔招待几回老外应付门面。服务员也说不清宾馆是谁出钱盖的。“要不是跟你进来,我还不知道庆阳有这么高级的地方。”孟殊又开始敲鱼缸的玻璃。“刚才我还以为是假鱼呢。太好玩儿了!看你挺老实,倒有不少邪门歪道。”说着,孟殊站到沙发上去抓鱼,够了几下,终于给她抓出一条金龙鱼,一尺长的鱼不甘被女人俘虏,扭头要咬她,孟殊急忙把鱼扔回去,咚的一声,水花四溅,她叫着冲进卫生间。    
    我哈哈大笑着,追到卫生间门口。“你不邪门?象个孩子。”    
    “我怎么邪门了?”孟殊在擦脸,一缕湿发从额头垂下来,样子可爱。    
    “为什么不跟你的老板好?”我倚在门口欣赏孟殊的狼狈相。    
    “他一脸包包,好恶心呢!”    
    “我呢?”    
    “你?”孟殊挂好毛巾,突然一把拧住我的鼻子。“你这人太坏!”    
    我张开嘴,要咬她的手指。    
    孟殊撇下我。低头往屋里钻。“你又不是鱼,干嘛咬人?”    
    我没说话,反正咱胳膊长,一下就把她捉进怀里。此时我感觉到怀里那柔软的躯体剧烈颤抖起来。孟殊使劲拧着我的胳膊,“你放开我,放开……”    
    我附在她耳边,轻柔缓慢的声音跟念经似的:“你让我等了许久,小孟殊是我永远的新娘,美丽的姑娘,你太可爱了。”我把孟殊的小手紧紧扣在手心,一股骚动不宁的东西在体内急速游走着。我慢慢把小手放在自己唇上,吻着,吻遍每根手指,每个指肚,每一小块肌肤。吻着,直到小手被吻得红一块白一块的。孟殊半张着嘴,惊恐地望着我,剧烈的抖动使她身体僵硬。我费了不少力气才将她抱起来。此时听得孟殊哈的喘了一声,身体立刻柔软下来。我再次低下头。轻轻咬她的耳垂,那耳垂毛绒绒的红得几近透明。我不仅又想起橘子洲头,阳光下跳动的烛火。孟殊仰着头,象昏过去似的半闭着眼。她一动不敢动,鼻翅抽搐得厉害。我抱着她,走得非常慢,嘴唇像把镊子,撩拨着她每一根毛发,每一块肌肤,每一次呼吸。我吻着,从发稍到耳根,从眉间到下腭,然后将孟殊紧闭的双唇掰开,极轻柔的在那泛白的唇齿之间滑动,象孩子怕弄坏了心爱的玩具。    
    不一会儿我双臂酸软,不得不把她放到床上。此刻孟殊的神情如同被用来祭神一样,有一种难以形容的迷醉与妩媚。她双臂上举着,手指仅仅扣在一起,两颊呈现出醉人的酡红色。孟殊神情迷醉,我把她身上多余的东西花瓣般层层剥落时,自她口中发出曼妙无比的声音,象呻吟,象喘息,象梦呓,象哀求。此刻我的喉际似乎堵了块硬东西。逐渐,她晶莹而紧绷的侗体终于显现出来,每一处粉红色的肌肤似乎都在跃跃跳动。


第四部分白与黑(10)

    即使有人给我一千万现金,也休想让我从孟殊身旁离开。这美丽灿烂的侗体是我的,奇妙诱人的声音也是我的,而美好的时刻总能激发出人们深藏于心底的狂燥。我粗暴而不知疲倦的手在孟殊身上肆意发泄着,如一阵狂风暴雨袭击着亘古未变的荒原,如滔天飓风掀起大海上骇人的巨浪。我两眼生疼,呼吸粗重,汗水已顺着下巴流到孟殊滑润的胸上。    
    当我突然进入孟殊身体的时候,她双目爆睁,头狠命地向后仰,泪水流遍满脸,嘴里呕呕呕地叫出了声。后来,孟殊的指甲死死抠进我脊背的皮肤,脸埋在我的肩窝里哭起来。我怕,不得不坐起来。第一次看见床单上一片淡淡的殷红正悄悄往下渗。渗下去,一颗颗地逐渐平复。我突然感到阵莫名其妙的怅惘。    
    我赖在床上不愿意起来,美妙的一瞬需要更长的时间来回味。孟殊偎依在身旁,猫似的缩成一团,半天没动了。    
    我为女人的事蹲监狱,一辈子落个色狼的坏名声,可自己却从来没碰上过处女。现在终于碰上处女了,一种从未体检过的压力让我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孟殊有动静了,她死命地在我胳膊上拧:“用不了几天你就把我忘了。”    
    “我会永远记住你的,将来等我有了钱,就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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