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挂帅-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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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昨天晚上我睡不着觉,想来想去,对韩信产生了怀疑,我去看他的动静,被他发现了,为去我的疑心,才拿出张良的角书。我们平时看不起人家,有无理的地方,今天韩信拿出张良的角书来了,又简单的封他为元帅。要把韩信再气走了,恐怕就追不回来了。”
“那得怎么办呢?”
“满足他的要求。”
“他有什么要求?”
“昨天晚上我去察看他,他正在写愤诗,其中有这么两旬: ‘何日推轮毂,丝纶罢钓鱼。’他有捧毂推轮、金台拜帅的要求,我们要满足他的要求。别看我们有亏理的地方,这样一来我们也就对得起他了。”
“萧何呀,这样做好是好,可我没拜过帅,得怎么做呢?”
“这个您不必担心,为臣我到书上查去,明天奏知大王,拜帅应怎么拜,大家不就明白了么。”
“好,依卿所奏。还有什么事吗?”
“大王,拜帅的事可要保密。这可是国家最大的典礼,除了国王登基,其次就是金台拜帅。在拜帅之前拜谁为帅一定要保密。”籍,整整忙了一天,本章修好了。第二天上朝见汉王,萧何把修好本章奏上,刘邦一看本章内容可真不少。都是什么内容,就不必细说了。反正从开始做准备到拜帅完了,全是这本章的内容。
刘邦从头至尾看了一遍,说:“萧何呀,这拜帅的举动可真不小啊。”
“大王,金台拜帅是国家最大的典礼,从古至今,行金台拜帅者很多,商朝成汤拜伊尹,周朝武王拜吕望……又过了这回是大王您拜韩信。”
刘邦批准本章后,说:“萧何,这拜帅之事就交给你了。”
“为臣遵旨。”
萧何可忙了。他先派大将灌婴带一万人,到南郑西南二十里锦屏山下修筑将台,限期修完。灌婴领一万人,按着图本督工修建。
萧何走公事通知全国四十一县,准备拜帅事宜,满朝文武也各做各的准备。就是拜谁为元帅,保密没有发表。
金台拜帅是百年不遇的大事,举国上下都做准备,谁也不知道汉王要拜谁作元帅,都在猜测。单表舞阳侯樊哙跟孝义侯王陵说: “我说王陵啊,汉王金台拜帅,到底拜谁为元帅,你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
“真闷死人哪,拜谁作元帅,保的什么密呢!”
“准是有保密的必要吧,不然就不保密了。用不着纳闷儿,到时候不就知道了么。”
“那还用说么,咱们猜猜,汉王能拜谁作元帅?”
“那能猜着吗?”
“我能猜个差不多。”
“你猜拜谁?”
樊哙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尖:“拜我为帅。”
“拜你?”
“你想啊,拜帅的目的不是东向与项羽为敌么。”
“是呀。”
“项羽那么勇,谁敢与他对敌,鸿门宴上我敢跟他瞪眼,唯我足以挡之,可能是拜我为元帅。”
“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我笑你,敢跟项羽瞪眼就够元帅吗?”
“这么说我不够元帅。”
“你可不够。”
“要不是拜我就是拜你为元帅。”
“我哪够元帅。”
“要不就是拜夏侯婴为元帅?”
“那更不可能了,听说夏侯婴还荐举元帅,他能荐举他自己吗?”
“可也是,不是他又是谁呢?”
“我看哪,别猜了,张良跟汉王说过,说咱们这些为将
先不说众人议论猜测。再说那修将台的灌婴,按规定时间已提前把将台修完,进城到相府报告: “启禀丞相,末将奉命修筑将台,已提前完工,特来报告。”
“好,待我报与大王知道。将台上的设置,要在月末三十日摆设齐备,不要误了典礼。”
“是。”
灌婴去设置将台。萧何上殿见汉王; “启奏大王,将台已修筑完毕,拜帅吉日定于七月初一。各项人等俱已派就。一、二日内请大王宿于斋宫,要通令百官,晓谕百姓,肃清御路伺候拜将,各衙门不判押,不动刑,不宰生,不饮酒,不茹荤,文武百官都要斋戒五日。”
“依卿所奏,寡人即日入斋宫斋戒沐浴,通令百官晓谕百姓之事,你去代为传旨就是了。”
“臣遵旨。”
萧何下殿之后,传下汉王谕旨。举国上下一齐动,南郑城内整个变了样。
金台拜帅是千载难逢的事,汉王要金台拜帅了,谁不看看这个热闹,四十一县的百姓都上南郑城来了,有亲投亲,有友投友,没亲友的住店,南郑城乡所有的店房都住得满满当当。大街上的买卖铺户,张灯结彩,白天插红旗,晚上挂红灯。掌柜的得穿戴整齐站柜台。六月三十日这天不准上板,通宵达巳。大街上黄土垫道,净水泼街,由王宫起直到锦屏山将台。从六月二十六到三十日,各衙门不准判押,不准动刑,不准宰杀牲口,不准饮酒,不准吃荤。文官峨冠博带,整齐严肃。武将顶盔贯甲,盔明甲亮。
所有这一切都准备齐了,到六月三十日这天,看热闹的老百姓开始向锦屏进发。为什么去这么早?为占个好地方。军队也开始到屏山将台下集结,到了晚上整个儿南郑城中灯火通明,非常壮观。满朝文武穿戴整齐,站立在官门左右,文东武西,等候半夜子时开始拜帅行动。
单表舞阳侯樊哙跟孝义侯王陵,他俩正好在官门外挨着站着。樊哙跟王陵说: “王陵啊,听说这位元帅就住在丞相府,是吗?”
“是呀。”
“你给我牵着马,我走一趟。”
“你要上哪儿去?”
“我到丞相府去一趟。”
“干什么去?”
“我去看看,这位未来的元帅是何许人也。”
“可去不得,有严令,混乱了秩序那还了得,你看看街市之上哪还有人走动。你要去丞相府,不等你走到就把你抓起来了。”
樊哙在那儿站着,不是唉声就是叹气,直劲的出毛病。王陵说: “你今天是怎么啦,喝多了是怎么的?”
“这是什么话,让喝酒么,我喝多了。就因为拜这么一个元帅,值得这么做么!还不知道这元帅到底是谁?”
“我说你别折腾了,再折腾就要出毛病了,让别人跟你何霉。”
说话之间已到子时,拜帅典礼开始。汉王打宫中出来,众人一看,刘邦也焕然一新了,头戴竹皮冠,红绒三道,身穿蟒龙袍,腰横玉带,足登高底靴子。后跟着萧何、夏侯婴,一文一武。萧何头戴长翅相雕,身着蟒袍玉带,足登朝靴。夏侯婴顶盔贯甲,甚是威风。众人上马,前呼后拥。前边走的是武将,分两队并排而行。刘邦、萧何、夏侯婴在当中,后边是文官。武将当中樊哙和王陵是一对,王陵在左,樊哙在右,并辔进行。走到丞相府时,府门前灯火辉煌,樊哙在马背上瞪大了眼睛往府门里边看,心想。将要拜帅的是何人?那不是白瞪眼么,眼睛瞪的再大,也认不出相府里哪一个是未来的元帅呀。人马往前进行着,不容停留,死逼着樊哙就得往前走。心里总是嘀咕:这元帅到底是谁呢?又一想:用不着到锦屏山,半道上就能看见元帅是谁了。
刘邦、萧何走到相府门前,大队人马停止前进。萧何甩镫离鞍下马,跟刘邦说: “大王稍候,为臣看看贤士在不在家。”
“去吧。”
这丞相府暂时就算是韩信的家了,萧何进门直奔大堂。见韩信在大堂上,手拿着书本在灯下看书呢。
萧何乐着上大堂:“韩贤士,哈哈哈哈……给您道喜了!”
韩信站起身来迎接: “丞相,道什么喜呀?”
“今天是您的大好日子呀!您那诗句里边不是有这么一句, ‘何日推轮毂,丝纶罢钓鱼’么,今天就行捧毂推轮之礼,金台拜帅,即时罢钓鱼,现在就可以把钓鱼竿放下了。您的志向实现了,能不道喜吗?”
“丞相,志向是人人都有的,谁没有个志向啊,可您别真这么办哪。”
“哟,这么办难道不……”
“丞相可别多想,我是说您真这么办,应跟我先打个招呼呀。拜帅都有什么礼节,事先得演演礼呀。这马上就去拜帅,又没演礼,岂不出笑话么。”
“我想您是无书不读,什么都懂。”
“懂是懂,可我没拜过帅呀。”
“那现在演礼也不赶趟了,怎么办?”
“我看这么办吧,演礼不赶趟了,您把拜帅都有哪些礼节,给我说说就行了。”
萧何一想,可也是,就凭韩信的聪明劲儿,说一说也就等于演礼了。这才把拜帅的礼节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遍。韩信听罢躬身施礼:“谨受教。”
“贤士过谦了,哈哈哈哈……”心说:你也有不明白的地方呀!可是刚一转身,萧何就回过味儿来了,谁说韩信他不明白,这问我的本身就是礼呀,看来以后跟韩信说话办事,得一板一眼的,不能有丝毫含糊。
萧何走出府门,后面有人把府门关上。这是为什么?这都是礼。萧何到刘邦面前。 “大王,贤士正好在家。”
“上前叩门。”
萧何转身到门前叩打门环,“啪、啪、啪”,叩了三下。为什么拍三下?这表示说话——“开门来”。其实,拍多少下都行,这也是礼。里面有人把门开开,刘邦在前,萧何、夏侯婴左右跟随,进门奔大堂,韩信在大堂下边迎接,这叫“降阶相迎”。刘邦上大堂落座,萧何、夏侯婴站立两旁。韩信行礼: “不知主公驾到,未曾远迎,罪甚罪甚!”
刘邦不说话,萧何说:“贤士请起。”
“不知主公到此何事?”
“皆因项籍无道,十罪昭彰,致使天下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汉王为救天下生灵出水火之灾,拯疾瘁于衽席之上,到处访贤,访知贤士有经天纬地之才,治国安邦之志,特在锦屏山修筑将台,拜为元帅,望贤士无吝珠玉之才,以救天下。”
“信非斐才,岂能担此重任。”
看这些话多么虚伪,刘邦也不知什么时候访过贤,萧何三番五次地保举都不用,还得说他到处访贤。韩信也过谦了,礼节么,就得这样。萧何说:“我主已尽知贤士之才,特修筑将台,敬待贤士演礼,无误吉时,别再客气啦,请。”
韩信退后一步,汉王站起身往外走。韩信阶下相送。
众人来到门外,门前停着一辆陆龙金辇。什么叫陆龙金辇?就是六匹马拉的一辆四轮大马车。车上有篷有门。刘邦到车跟前伸手一拉车门,说: “请贤士上车辇。”
韩信拱手说道:“礼尽足已,臣不敢当。”
所谓捧毂推轮,就是韩信坐在车里,刘邦把门关上,然后捧毂。毂是车轮当中穿轴的部分。由毂往外伸展的部分叫辐,辐的外周接连部分叫辋,辋外边的铁圈叫瓦。推轮是把车推动起来,这就是捧毂推轮之礼。可是,韩信不敢坐,说道,“礼尽足已,臣不敢当。”
刘邦把车门关上,这车自预备了,一摆手:“马来。”
刘邦左手牵着马丝缰,右手拿马鞭点着马镫,说道。“请贤士上马。”
韩信又拱手说道。“礼尽足巳,臣不敢当。”
这叫牵马坠镫,哪儿敢承当呢。萧何接过刘邦手中的马鞭和丝缰说,“主公,为臣代劳。”
萧何给韩信牵马坠镫,说:“请贤士上马。”
韩信冲萧何一拱手,接过马鞭才纫镫扳鞍上马,与刘邦并辔而行。虽然并辔,可是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