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挂帅-第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好吧。”
韩信嘱咐完谢公柱,牵着马奔咸阳南门而去。
话说韩信出了咸阳南门,飞身上马,顺大路奔峡山峄。六十里到峡山峄,三十里到安平关。头一天走了九十里,见安平关把守十分严密。把关军士拦住问:“将军上何处去?”
“上孤云山检查栈道。”
“可有过关公事?”
“自然是有哇。”
“拿来我看。”
韩信出示公事,军士看是军师府的公事,登完记放韩信进关,韩信住在安平关。次日由安平关动身,四十五里到扶风县,打尖,登记。又走四十五里到凤翔郡。登完记住在风翔郡。第三天由凤翔郡再走三十里至迷魂寨,又走三十里至宝鸡县。就在韩信走到宝鸡县的时候,他可就犯案了。
原来,韩信逃出咸阳的当天,那是没人知道。因为他是散朝后走的。第二天范增没有看见韩信上殿,就问郎中令。“郎中令,今天怎么没看见韩信在殿上呢?”
“回老亚父,今天他没有来。”
“他请假了吗?”
“没有。”
“没请假,怎么没上殿?”
“这……”
“过去他常有这种事情吗?”
“没有,韩信还从来没有无故不上殿的事,一次也没有过。”
“那今天是怎么回事呢?”
“也许……”
“别也许啦,你去看看他不就明白了么。”
“是。”
这位郎中令虽然答应了,可他没有立即去看韩信,因为忙于迁都作准备,就把这个事给忘了。范增对韩信这么注意,也没有坏心,因为韩信是个人才,叫郎中令去看看,是关心韩信,怕有病什么的。转过天来,范增上殿又没有看见韩信,散朝后又问郎中令: “今天怎么又没见韩信上殿哪,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回老亚父,因为太忙了,我还没去看他呢。”
“你马上去看看,速报我知。”
“是,我马上去。”
这位郎中令来到韩信的住处,“啪啪啪”一叩门,谢公柱问:“谁叫门?”
“我,快开门!”
谢公柱一听,叫门人挺横,忙把门打开,一看,是一位将官。
“您叫门?”
“是我呀,我问你韩信在这儿住吗?”
“不错,在这住。我就是他的房东,我叫谢公柱。”
“韩信在家吗?”
“没在家。出城访友去了。”
“上哪儿访友去了?”
“也许城南,也许城北,也许城东,也许城西,没准儿。”’ “你这是怎么说话呢?”
“这么说话怎么啦,韩信的朋友很多,都在城外四方住,都得去看看哪。”
“他几时能回来呀?”
“这可没准儿。”
“怎么没准儿?”
“三天两天不一定,十天八天没准儿,反正这么说吧,误不了霸王迁都准回来。”
“嗯,好吧。”
这位郎中令没说别的,转身走了。谢公柱把大门关上也进屋去了。
郎中令到军师府,见到范增,说,“回老亚父,韩信没在家。”
“嗯,没在家,上哪儿去了?”
“出城访友去了。”
“上哪儿访友去了?”
“没准地方,也许城南,也许城西……”
范增一听就火了,一拍桌案: “你这是怎么说话呢?”
“老亚父,您别生气,这是他那房东这么说的。”
“这纯属教导之言,快去。把那房东抓来见我!”
“是。”
郎中令二番来到谢公柱门前气就大了,用脚踹门, “当当当”。
谢公柱问:“我说这是谁呀?这么踹门。”开门一看:“嗯,您不是来过一趟了吗?”
“来过了就不许再来了么,跟我走!”
“上哪去?”
“上军师府。”
“上军师府干什么?”
“干什么呀,你刚才跟我说的那是什么话?”
“那话怎么了?”
“怎么了,老亚父要问问你,你到那儿也那么说,你敢吗?”
“见谁我也不怕,我又没犯法,到哪儿都这么说。”
“走吧。”
“走就走。家里的,把门关严点。”
老伴出来关门。谢公柱跟着郎中令来到军师府,上大堂见范增,叩头行礼: “小民谢公柱给老亚父叩头。”
“我来问你,韩信住你的房子?”
“不错,我是他的房东。”
“我问你,韩信到底上什么地方去了?”
“出城访友去了。”
“上什么地方访友?”
“也许城东,也许城西,也许城南,也许城北,没准儿。”
“他几时回来?”
“三天五日不一定,十天八天没准儿,反正误不了霸王迁都准回来。”
“嘟!”范增一拍桌案,谢公柱一愣,心说:这是怎么了?就听范增说:“这纯属教导之言,不打你是不能说实话呀,拉下去,打!”
谢公柱忙叩头,口尊,“老亚父,为什么打我呀?我说的都是实话。”
“什么实话,打!”
左右把谢公柱摁倒就地,打了一顿板子,打得谢公柱直叫喊:“老亚父,别打了,您打死我我也不知道,韩信又不欠我的房钱,他去访友时就是跟我那么说的。”
范增气的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那韩信走,你为什么不报告?”
“你也没叫我看着他呀!”
“再打!”
又打了一顿,谢公柱连哭带嚎:“留腿呀老亚父,留腿吧!你打死我也不知道韩信上哪儿去访友去了,您得讲理呀,他又不欠我房钱,人家访友去,我能不让人家走么,我也不能细问人家呀。上哪儿访友,我实不知道。可别打了,我受不了啦!”
“先别打了。我再问你,韩信平日都有哪些朋友跟他来往?”
“唉,你叫我想一想。”
“想一想吧,说实话我就不打你。”
“我说的都是实话呀,我怎么想我也没犯罪呀。我招谁惹谁了?我……”
说着谢公柱“呜呜”地哭起来了。
“你先别哭。”
“我冤枉么,我怎么不哭,再打我我就活不了了。”
“不打你了,你想一想,平日韩信都和什么人来往,你要实说出来,不但不打你,还要奖赏你。”
谢公柱一听,怎么?还有奖赏。他不哭了,想了一想,说道: “老亚父,韩信走时他说是去访友,可平时没见他和什么人有来往。”
“一个都没有吗?”
谢公柱忽然想起来了。 “老亚父,有一个”
“有一个,好,你说说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个年轻人,还没有韩信岁数大呢,说是韩信的乡亲,又说是卖宝剑的,我给您详细地说一说吧。”
“好,你慢慢讲吧。”
“有一天晚上,我刚要睡觉,听外面叩门,我开门一看,是个年轻人,不认识,我问他找谁?他说。是卖宝剑的,跟韩信是乡亲,问韩信在不在家。我说我给你看看,我见了韩信说:有个卖宝剑的乡亲来找你。韩信一犹豫,说,你就说我不在家。我转身出来,准备把他这位乡亲打发走,没想到他这位乡亲在屋门外台阶上站着呢,都听见了。韩信这才出来,把他这位乡亲让到屋中,他俩整整谈了一夜。傍天亮,他这位乡亲就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来过。”
“他这位乡亲,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这我得想一想。”
“想想吧。”
“也不知是叫什么房啊,还是叫什么梁,大概是叫房梁吧。”
“房梁?”范增想;哪儿有叫房梁的。忽然问道: “是不是姓张名良,字子房啊?”
“对了,就是那个房梁。”
“哎呀,”范增当时脸色就变了,心也“突突”直跳,心说:不好,张良要是去访过韩信,这韩信一定是逃奔汉家去了。这又增加我一份心事!忙说: “来人哪!”
谢公柱一听范增喊来人,吓的叩头如捣蒜。 “老亚父,可别打了,我说的都是实话。”
“不打你。”
范增叫人拿十两银子给谢公柱。谢公柱接过银子问。“这是赏给我的吗?”
“是呀,因为你说出了实情,才赏给你的。”
“那打了我就白打了,不再给十两吗?”
范增又是气又觉着好笑,吩咐。 “轰了下去!”
说完,范增立即上朝去见霸王。
范增来到宫中,霸王问。 “亚父何事进宫?”
“启奏陛下,大事不好!”
“何事惊慌?”
“执戟郎韩信,他,他,他跑了!”
“唉,逃走一个执戟郎,何必这么大惊小怪的。”
“陛下可别小看了韩信,当初我说过,这个人有大才,用当重用,不用当杀之。大王不听我言,既没有重用他,也没有把他杀掉。如今他跑了,听他的房东说张良曾访过他,看来一定是往汉家逃去了。如果让他到了汉家,将来可是你的敌手啊。”
“嗯,依你之见,应该怎么办呢?”
“依我之见,他逃走还不到三天,我王速速传旨,派轻骑连夜追赶,不出大散关即可追上,迟则逃矣。”
别看韩信在这儿霸王不用,现在听范增这么一说,也有点着急,马上传旨。 “钟离昧听令。”
“臣在。”
“你速带轻骑三百,立即动身连夜追赶韩信,追上之后把人头带回交令。”
“臣遵旨。”
钟离昧领旨下殿,调齐了三百名轻骑,出咸阳奔安平关大道追去。钟离昧开始追时,和韩信的距离是二百四十里,此时韩信正在宝鸡县呢。这儿先让钟离昧追着,暂且不提。
再说韩信在宝鸡县吃罢了午饭,喂饱了马匹。出宝鸡县奔大散关还有五十里的路程,韩信马上加鞭傍天黑来到了大散关。
大散关的守将,是上秦王章邯的亲侄子章平。这章平是世子的身份,因为章邯有儿子,被赵高抄家时给杀了,章平将来可以世袭上秦的爵位,所以是世子的身份。他在这儿镇守大散关,最近新买了一匹好马,没事就常出来遛马。今天他领着人,出东门打猎回来,要进城了,只见由大路上来了一匹马,马上端坐一人,走得很快,奔城门而来。章平骑在马上问道,“哪儿来的?”
“军师府来的。”
章平一听是军师府来的,这是上差呀,急忙甩蹬离鞍下马,上前迎接。为什么这样呢?这章平有个毛病,爱巴结上差。韩信见人家这么恭敬,也赶紧下了坐骑,上前行礼。一看是章平,拱手口称,“世子爷。”
“别这样称呼,你是谁呀?”
章平可不认识韩信,韩信可知道他。韩信回答: “我叫韩信,奉霸王之命……”“唉,此处不是讲话之所,请到我府一叙。”章平一听是奉霸王之命,心说:这是钦差了,我可得好好的招待招待。吩咐随从接过马匹。自己陪韩信来到府门前,一伸手:“请。”
“请。”
进府门把韩信让到书房。章平紧张罗,叫差人打洗脸水、沏茶、喂马,忙了一阵。韩信洗罢脸,落坐用茶,章平在旁边陪着。韩信拿出过关的公事,说。“世子爷,我是奉命来检查孤云山栈道的,这是过关公事,请您过目。”
说着往前一递。章平忙摆手。 “不用看,快收起来。”心说,我要接过一看,那多显着不恭敬啊。
韩信说:“还是看看好吧。”
“看什么,那还能有错么,有错你也来不到大散关哪。哈哈哈哈……”
章平说的倒是这么个理,不过可应当看看。韩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