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挂帅-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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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这病不养好,怎么行呢?”
“我的病在路上去养吧,事不宜迟,明天咱们就动身。”
“好吧。”
英布、共敖、吴芮等去准备。次日范增留季布在彭城。范增躺在车上,有郎中服侍,英布等跟随,从彭城动身,一路之上行行停停,不敢走得太快。
途中非止一日,这天到了咸阳,只见咸阳十分狼狈,文武官员,都在预备行装。这是怎么回事?一问,原来是霸王传的旨意,要满朝文武作迁都准备,近日就要迁都。范增心说。幸亏我在路上养病才赶回咸阳来了,不然,等我养好了病再来,那时霸王恐怕已到彭城了。他的病在一路上的将养虽然好了,但并没有恢复原状,不敢着急。进城先回军师府歇息,心想:有什么话,明日早朝上殿再说。
当天陈平来见范增,范增问起咸阳的事,陈平就把范增离开咸阳以后的情况,如此这般地禀报了一遍。范增听了,只是点点头,没说什么,心想,我离咸阳时所嘱咐的话,霸王是一句也没有听啊!好在我已赶回咸阳,还可以劝止迁都之事,不然,后果将不堪设想。想到这儿,才说: “明日我上殿面君,你回府去吧。”
“是。”
陈平告辞回府。
话说第二天,范增与九江王英布等人上朝,朝拜完毕。九江王英布把奉旨长江杀义帝的经过回奏完毕,霸王大喜,说:“楚怀王已死,去我心腹大患矣。”
范增一听,忙出班启奏:“大王,楚怀王怎能算是您的心腹大患呢?”
“他占着我的彭城不走呀。”
“那算什么心腹大患,楚怀王不过是个小孩子,给他上个尊号,让他上郴州去养老就完了。陛下万不该把他杀之于江中,这一来,反倒留下了隐患。”
“留什么隐患?”
“这可叫弑君啊!弑君之罪,孰大于此,人人可得而诛之。一旦有人提倡,则群起而攻之,这不就是留下的隐患吗?该杀的,陛下倒不把他杀了,不该杀的,倒给杀了。”
“谁该杀?”
“刘邦就该杀,那才是陛下的心腹大患呢。为臣临去彭城时曾嘱咐大王,天下诸侯谁都可以回国,唯有刘邦,不可叫他去南郑,等我回来再除掉他。大王您不该让他走哇!他这一走就等于放虎归山,纵鲸入海,再治他可就难了。再说,为臣临去彭城时还嘱咐大王,就是义帝上郴州了,您也不能离开咸阳,今陛下又要迁都。恐怕大王一旦离开咸阳,那刘邦必出褒中,关中之地必为所夺。”
“范增不必多虑。刘邦这辈子也回不来了。”
“何以见得?”
“刘邦上南郑去时,过孤云山,不戒于火,把栈道烧了,他还回得来么。”
“不戒于火,把栈道烧了?”’ “正是,刘邦他插翅也回不来了。”
“大王,他的军卒有没有返回来的?”
“没有,都到南郑去了。”
“不对,这是有意放火把栈道烧了。”
“何以见得是有意放的火?”
“大王,您想,刘邦的军队过栈道时,要是不戒于火把栈道烧了,必有过不去孤云山而返回来的士兵!没有返回来的,
“亚父不必过虑,料刘邦无能为也,再说还有他的全家为人质,他要敢作乱就杀他的全家。”
范增等人还要谏止迁都,霸王发怒了,说道:“朕自会稽起义以来,所向无敌,迁都之事,号令已行,岂有终止之理。”
说到这儿,霸王抽出宝剑,将书案砍掉一角,说道:“谁要再谏止我迁都,与此物相同,以韩生为例!”
范增长吁了一口气,因为他不敢着急,怕再吐血。心说:迁都就迁都吧,有我范增在,还不要紧。霸王回后宫了,范增等人才慢慢走下殿来。
单表范增回到军师府以后,虽然不敢着急,怕再吐血,但脸色气得发白。陈平过来问。“老亚父,您这气色可不好,请郎中来看看吧。”
“不要紧,歇息片刻就会好的。”
“您多保重吧。”
“唉,我本想赶回咸阳,可以劝止霸王迁都,没想到霸王不纳吾言,真叫人急死了!”
“老亚父,您着急又有何用,前韩生为劝止霸王迁都,被霸王烹了。霸王迁都的决心已下,无法更改,还是想想迁都以后的事吧。”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么办,你立即传道公事,要上秦各关津隘口,严加防守。没有军师府的公事,不准出入,以防奸细往来。然后准备迁都。”
“是,我马上去办。老亚父,您歇息吧。”
陈平去传公事,范增哪能歇息,他要考虑很多的事情,想不着急能办到么,霸王这一迁都,是他着急的开始。
再说韩信,在张良走后,本打算趁霸王迁都时的混乱,正好去投奔汉家。没想到范增这一回到咸阳,传公事要各关津隘口,严加防守,再想走就困难了。怎么办呢?一想;有了,我何不去找找陈平,求他帮助帮助。当初在定陶之战时,我曾帮助他脱离危险。今天求到他时,决不能袖手旁观。何况他平日有时倾向于汉家呢,好,就是这个主意。为了不让人注意,傍晚由家中出来,遛遛达达直奔都尉府,来到都尉府天可就黑了。
韩信来到府门前,向门上的差人一拱手说, “烦劳通禀陈都尉,就说韩信求见。”
差人上下打量韩信,见韩信衣着俭朴,心说。来见陈都尉者,还没见过这样穿着打扮的人呢,求见哪,可能求帮来了。通禀可以,陈都尉要是不见,不是白通禀了么,我得问问·“你叫韩信是不是?”
“是呀。”
韩信一愣,心说…刚报完名,怎么还问是不是呢?只见差人一笑,又问: “是不是求帮来啦?”
韩信一听,心说:是求帮来啦,可不是没饭吃来求帮。怎么回答他呢?说是,不好,说不是,也不好。想到这,他反问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去通禀不就得了。”
韩信把脸一沉,差人说:“您别多心,我是想问问您,陈都尉能不能见您,好心里有数。如果是求帮,都尉要是不
“那您稍候。”
差人来到书房说: “回事。”
陈平问。“什么事?”
“有个叫韩信的求见。”
“现在哪里?”
“在府门外。”
“快去,就说本都尉有请。”
“是!” ’
差人忙往外跑,来到府门外说:“韩先生,都尉有请o”
“头前引路。”
“是,您随我来。”
谁看不起韩信,都是相貌取人,唯有陈平可不小看韩信,忙出书房降阶相迎。韩信见陈平迎接,忙上前行礼,陈平以手相搀:“免礼,免礼,请!”
陈平把韩信让到书房,分宾主落座,韩信拱手说道:“韩信来见都尉,有事相求。”
“有什么话,只管说来,何必日求。”
“我韩信自投军以来,当了三年的执戟郎。是人都升官,唯有我韩信加一回封,还是当执戟郎。如今霸王要迁都彭城了,难道我还跟着到彭城去继续当执戟郎吗?”
“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今天来,就是求都尉为我除名,我想回淮阴,重操旧业,还钓我的鱼去。”
“怎么,你想让我为你除名,正大光明一走,回淮阴去喝旧锅粥,还钓鱼去?”
“是呀。”
“不行啊。”
“怎么不行?”
陈平左右一看,“你们都退下。”
左右差人退下之后,陈平才说: “韩信,霸王手下的人,无论是谁想除名,辞职不干都行,就是你想除名不干不行。”
“为什么呢?”
“因为你有能耐,还不是一般的能耐,而是大才。还告诉你,你要认可当执戟郎,你还能够活着。你要想除名不干,正大光明地一走。你不但走不了,你的死期就到了。”
“我韩信无罪呀。”
“还谈什么罪呢,当今之世,有才者非用即诛。大概你还不知道,范增这一回来,他对你特别注意,他曾在霸王驾前说过。 ‘韩信这个人,用当重用,不用则杀之。’你想一想。你要请求除名,还能活得了吗?”
“唉,我得怎么办呢?”
“韩信,你想正大光明的走,那是不行的。”
“这点我知道啦,可怎么办才行呢?”
“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背主私逃。”
“开小差?”
“是的,就得这么办了。还告诉你,要走,你得上那敢收留你的地方去。不然,你跑到哪儿也不行。霸王知道你的去处,只要去一道公事,那儿就把你解回来了,不跟你没跑一样么。”
“这么说,各路诸侯都是霸王封的,哪都归他管。我上哪儿,哪儿也不敢收留我呀。”
“不,有敢收留你的地方。只要你去,到了那儿还可以施展你的大才呢。”
“我明白了,你说敢收留我的地方,就是南郑,是不是?”
“是的,汉王长者,他日终成大事,你愿不愿去?”
“我倒是想去,如今各关津隘口防守甚严,出不了关哪。”
“这好办,你先回去,明天这个时候你来,我给你想个办法。”
“好吧,告辞了。”
陈平要送,韩信说。“您留步。”韩信回家了。
第二天,韩信在天将黑时来到都尉府,差人见韩信来了,忙行礼:“韩先生,都尉关照过了,请您直接到书房去。”
韩信一点头,进都尉府来到书房。陈平见韩信到,赶忙让座。陈平拿出一份公事,跟韩信说:“我给你办了一件过关公事。内容是,军师府派你到孤云山,检查栈道烧损情况。有了它,沿途关隘可顺利通过,到了孤云山不就到汉家了么。”
“嗯,很好。”
韩信双手去接,陈平叮嘱说:“韩信,这公事是真的,这内容可是假的。这公事在我手中,什么事没有。交到你手以后,就等于把我的人头交给你了,你可千万小心。”
“是,请放心吧。”韩信接过公事,非常感谢。“陈都尉,我不说别的啦,后会有期吧。”
“路上多保重。”
“谢谢,告辞了。”
韩信回到家中,当时可没有走。他作了三天的准备。三天后,一切都准备齐了,这才动身。
韩信每天该上朝还上朝,散朝后回来作准备。第三天散朝回来,到家就把房东谢公柱叫到跟前,说。 “这个月的房钱,请您收下。”
“忙什么,这还没到月末哪。”
“霸王最近就要离开咸阳,迁都彭城了,在没走之前,我想去看望看望朋友去,所以先把房钱付了,省得走时再算了。”
“嗽,那好,我收下,您真是好房户。您看望朋友,什么时候走呢?”
“我这就走。我走后如果有人来找我,你就说我出城访友去了。要问我上哪儿访友去了?”
“我怎么说呢?”
“你就说那可没准儿,也许城东,也许城西,也许城南,也许城北。因为,我的朋友多,在哪儿住的都有,我都得到一到。”
“好吧,有人问,我就这么说。”
“要是再问你几时回来呢,我怎么说?”
“你说就,三天五日不定,十天八天没准儿,反正误不了霸王迁都准回来。”
“那好吧。”
韩信嘱咐完谢公柱,牵着马奔咸阳南门而去。
话说韩信出了咸阳南门,飞身上马,顺大路奔峡山峄。六十里到峡山峄,三十里到安平关。头一天走了九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