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后-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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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得免。”昨晚和永智聊了一夜,设想将来、设计今天的造反大计,心里暗暗记下古代说话的语言句式,虽没吊出些关于众尼的身世,为尼的起因,但也学到了不少东西。此刻她傲立院中,口中柔言带刺,字字掷地有声。那感觉,要多好有多好,倾晨还没体会到为尼的苦,感觉在古代当小尼姑,还真是新奇又刺激,觉得自己一下子成了众尼的造反领袖,自我感觉极度膨胀,满脸而得意。
要多谢以前看的那些捣乱电影,收拾老师的恶质学生们的招数,一直苦于无处施展,今天终于在这住持身上试了试身手。
在这些古代美尼姑中,她满脑袋坏水,堪称恶首。
(4)跳墙来访的男客
倾晨带着姐妹们闹了几场,最后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早修被取消了,还推举了姐妹中的永慧做了本庵执法,仅次于住持的官儿,握有实权。
大家这才消停起来,各干各事,唱唱曲儿,跳跳舞,刺刺绣,画画图,练练字……倾晨彻底被惊了,这还是尼姑庵吗?整个一女子人才基地,琴棋书画各种技能,任君点,本庵美人才艺齐全……(呃……)
平时的才艺是用来消磨时间的,大家偶尔还会有余兴节目:小打小闹的折磨下住持、聚在一起搞座谈会扯扯八卦、倾晨带着组织一次舞会啥的。好在众尼都是才艺双全,要娱乐消遣,随便几个人都能很隆重的玩儿一次。
每次倾晨最爱参加的,还数大家的八卦大会,但这些尼姑们像与她有仇一样,对来庵里之前的事情默契的只字不提,仅说自己最近又学会了什么什么书法,又掌握了哪种山水画画风,又新绣了个什么什么百鸟百兽百花图,又新编了什么什么填词唱曲儿……
倾晨也想过直接打听下那些自己不知道和好奇的事情,可都已经进入角色这么久了,才来装失忆,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嘛。只好挺着。
转眼间秋风扫落叶,秋风一去,冬风便至。
初雪方降,整个苦卧都降了不止5度,姐妹们纷纷到住持处取了小火炉,倾晨又吩咐永智拿些这具身体曾经的主人所遗留下的银钗去住持处,多要了一个小火炉,屋子里这才有了热乎气儿。
“姐姐怎么舍得那些首饰?那些东西虽说是身外之物,却也是咱姐妹们最后的念想了,给出去,就可能一辈子再没有这种物事了。”永智坐在火炉边烤火,但却仍旧为倾晨执意将银钗送出而觉不舍。
倾晨一笑,那些东西本来就不是她的,她有什么不舍得。她是魂穿,即使突然穿越回现代,魂魄也不能带走任何实体宝物。不过这些话当然是不能说的,“都是过去的东西了,已经不能回去,何必睹物伤情。我们看就未来,抛却曾经吧。这样还能快乐点,你看那几个无法忘情的姐姐,哪一个不是成日唉声叹气,又有哪一个真正解脱享受过快乐。何必那么想不开,头发都没了,还留那头饰做什么。”
永智抿起唇,“说是这么说,如今活的这样无味,以前那些锦衣玉食,怎就轻易忘掉啊。”
那你们不享受锦衣玉食,跑这儿来当什么尼姑啊?国破家亡了?四处都是抢花姑娘的鬼子吗?
“我们姐妹——”倾晨刚开口,想多聊聊,引导着永智多说几句,突然耳尖的听到门口有响动,像是轻轻的敲纸窗的声音。难道有人偷听?
永智机灵的起身,走到门口喝道:“谁啊?”
外面又安静了起来,这夜深人静的……
“会不会是野猫野狗?”永智嘀咕。
“冬夜清寒,哪有猫狗来这没点儿油水的尼姑庵偷嘴。”倾晨也站了起来,走在火炉边,竖耳静听,外面寂静无声,难道刚才听错了?
永智胆子大,竟推开门朝外看去,扫了一圈似乎是没看见人,转过身欲同倾晨说话。倾晨看着她身后瞠大了眼睛,只见一个黑影从天而降落在了门外、永智身后。
倾晨未来得及示警,黑影已经一劈手,打中了永智。
永智被打了后颈,身子一软,便倒了下去。黑影接住永智,将她抱起,然后走进屋子,抬脚带上了门。
倾晨闭着嘴,冷冷的瞪着闪进屋子的黑衣人,永智在他手里,倾晨还不敢轻举妄动。黑衣人也不防备倾晨,将永智往边上的木帐内一放,便不再多看永智一眼。
倾晨与站在门口的黑衣人对望片刻,心里已经了然,他是针对自己而来。可是,是为这慧通艳尼,还是她冉清晨?他是人还是鬼?会不会是什么什么穿越执行官……
正猜测,男子突然扯下脸上的黑布,露出了一张绝酷绝帅的脸。冷硬的面部线条,脸上的五官搭配异常和谐,俊美中最难得的便是那股男儿气,硬朗迫人。
两人对视片刻,倾晨也不畏缩,脑子里千转万转却无一个应对之策,更猜不出黑衣人来此的目的。只得以不变应万变。
片刻后,黑衣人突然惨然一笑,自嘲的摇了摇头,低声道:“你已经不记得我了。”
倾晨听了他的话,如遭雷劈,脑子里闪过几个词:艳情、老相好、lover……
该怎么回答?看着他的样子,听他满怀沧桑的语调,好像曾和这具身体的主人感情甚笃,而此刻自己不认识他,肯定很伤人,但她难道胡说一气,然后上去乱吻一通?万一搞错了怎么办。
“不,我没有……”没有什么?倾晨汗然,“她……”指着帐内的永智,倾晨开口询问。此刻只好转移话题先。
“我只是打晕她,明早自然会醒。”男子声音低沉,不排除情绪低落的原因。
“你……”该说什么呢?绞尽脑汁,绞尽脑汁啊,“你是怎么过来的?”
“尼姑庵的这几面墙,几个守卫,岂能拦住我。”黑衣男子冷言道。
然后,倾晨又没话说了,这状况太诡异了,别人的情夫却要她来招待,她又不认识不了解,万一露馅儿了怎么办。
他怎么也不说话?等着她投怀送抱吗?
这具身体的主人也真是的,凭借着自己美艳动人,身材魅人,就可以随处勾搭吗?勾搭完,自己不处理利索了,扔个迷糊阵给她这个半路出家的穿越者,她怎么收尾啊?
两相僵持,倾晨还是沉不住气了,谁让她是个鸠占鹊巢的,她心虚啊。走到桌边倒了杯清茶,倾晨朝男子一递,微微笑着,也不多说话。这男人一双眼睛始终闪着异样的光盯着她走近,害她好几次都差点走顺撇。
茶杯递到男子面前,他却没有接,仍只是看着她。很想转身就跑,瞧他那眼神跟要吃了她似的,忍住忍住,镇定镇定,倾晨也回望他,同样的不言语。只是,她眼中的淡然,相比于男子眼底不停闪烁的情绪,就简单了不知多少倍。
“你还是这样,理智永远凌驾于感情之上。”男子突然开口,语气不善,竟似含着一丝怨恨。
他接过茶杯,没喝一口便转手放回了茶几上,“夫人求我来保护你,我就住在山坡上的竹林小屋,会时常来探望你,如果你有何急事,也可以想办法来找我,或者飞鸽传书。”
“……”夫人……是这具身体的母亲吧,那……“母亲还好吗?”
“尚可。”男子说罢,最后看了倾晨一眼,便转过身走出了小屋。倾晨跟上,站在门口,眼见那抹黑影在夜色中一闪而过,跳墙离去……
这男子,到底是谁?
(5)丰乳肥臀大黄蜂
眼看着临近年关了,可他们一屋子尼姑又无法下山采买年货,也只能聚在一起合计着如何开个春节联欢晚会了。
姐妹们凑了几个首饰,交给住持派下山采买食品衣物的小尼姑,偷偷嘱咐让给买些爆竹和糖果瓜子等物回来,然后便开始各自准备过年。有剪窗纸的,有画年画的,倾晨带着一群长袖善舞的姐妹们练起了大型舞蹈,并开始教善唱的唱现代歌儿,魔术杂技自然已经被倾晨放弃了,但相声她倒也安排了两个乐观善言的姐妹背起了词儿。姐妹们听着倾晨的计划很新颖,便都喜气洋洋的。大家平日里最怕的不是辛苦,而是无聊的惶惶度日,这样忙碌起来,最是她们期盼的。
倾晨也没闲着,她寻了比较害羞和年老的姐妹一起偷了住持的储物室。将她们剔下的秀发都拿出,然后在储物间造了一场无伤大雅的小火,假意灭火,便顺理成章的将剔下的长发都偷了出来。姐妹们纷纷寻到了自己的青丝,或感动或轻愁,但最后所有抱着假发感伤的都被倾晨阻止了。她组织了,绘了几次图,便开始用那些头发做发型各异的假发。本来还想给她们讲解下这些发型是怎么做起来的,哪想这些人每一个都比她手巧,做了之后还得她上去求教。
于是一群艳尼就这么开始筹备起了过年事宜,一时间尼姑庵内风风火火,热热闹闹。
住持拿她们也没办法,又似忌讳着什么,便也随她们瞎折腾,这尼姑庵里,其实已经不伦不类了。
这一日,倾晨正抱着据说自己曾经的头发制作着假发,突然跑过来一个小尼姑,说是禅房有亲戚来访。
亲戚?倾晨好怕,这里的亲戚,恐怕她都不认识的啊……跟着小尼姑走向禅房,一路上倾晨想着应对之策,可这些都是她自己设计的出场人物,谁知道这来的是哪边的亲戚啊。
进了禅房,只见住持身边背对着她站着一个男子,倾晨的一声‘爸爸’几次到了嘴边都憋了回去,亲爹可不能乱认。万一那是个太监,她多吃亏啊。
“慧通师父到了。”小尼姑进屋后立刻通报。住持这才挥了挥手,示意小尼姑出去。屋子里便只剩下三个人:住持、访客和冉清晨。
倾晨站在门口半晌,面对这样的情况也想不出其他策略,只好不言不语等待对方发言,再想办法应对。
过了好半天,住持刚要说话,那男子却突然用一种略显阴柔的语调道:“住持,我想单独同这慧通师父谈谈。”
住持被噎了下,却毫不怨怒,脸上挂着谄媚的笑,退了出去。
倾晨见了住持对此中年男子的态度,便也感觉到了此人的不寻常身份。
她打量着他的背,不特别高大,看起来也不特别富贵,心里正犯嘀咕,这人突然转过了身。
普通长相普通人,倾晨的第一感觉就是:我和他长的可不像,幸亏没认爹。
中年男子对倾晨却极其礼貌,他微微一笑,朝倾晨鞠了一躬,然后才开口:“日久不见,您过的可还习惯吗?”
倾晨点了点头,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敢开口乱说。
中年男子见倾晨不答只微微点头,继续笑脸倾腰,“主子让我过来给您送点年货,好让您这新年也好过着点儿。主子时刻惦记着您,叫您千万别怨怪了他,等得几年,定来接您回去。”
倾晨听到这会儿,觉得更加云里雾里。主子?谁是主子?送她来这尼姑庵出家的人?到底还有什么秘密隐藏在这具身体背后?以后她还能出去?可是听姐妹们的意思,怎么是将来必会老死在这尼姑庵呢?
“您怎么不说话?”中年男子低眉顺眼的说了半天,终于还是问了句。
倾晨只得笑答:“谢谢主子的关照。慧通在这里,定会一心向佛,苦修佛理。”
中年男子突然哎呦一声,然后叫苦不迭,“您这是说的哪出话啊,我要照您这话回去转告了主子,还不把主子急死。您要向了佛,咱主子可怎么办。姑奶奶,您别怨怪了,这半年多您受苦了,说不得这苦还要受一阵子,可主子那儿心里也不好受啊。主子怕您吃苦,专门嘱咐我告诉您,如果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