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大争之世-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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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忌眼中满是笑意:“当然不是,寡人最新发明的攻城武器倒真有一件,这件武器威力无穷,攻城掠地势如破竹,寡人给它取了个名字,叫……法式湿吻……”
事关庆忌大业、自身家仇,任若惜对他种种奇思妙想的发明早有耳闻,一听他有件威力无穷的攻城武器,兴奋之下对他在自己翘臀上正非礼再非礼的大手便做出了选择性无视,立即兴奋地问道:“法式湿吻?可造出了样品,它在哪里?”
庆忌带笑的双眸慢慢俯压下来,一本正经地道:“嗯……这件武器,寡人造出来20年了,还没用过几次,你要不要见识见识?”0年!”任若惜几乎要叫了起来,但她一张嘴,一条灵蛇已钻进了她的口中,堵住了她地声音。“嗯一声细若游丝的呻吟,从她鼻翼中发出,仿若白玉箫管被风吹过的一声低吟……
任若惜走出庆忌大帐时,面红耳赤、鬓横钗乱,如果说她刚刚走进庆忌大帐时像一朵清幽冷冽的雪莲花,现在便是一枝衔着春意的粉桃花了。
她从来没有想到,一条吃饭说话用的舌头可以有那么多花样,捻、抹、挑,勾、搅、舔、吮、吸、咬……,如春蚕吐丝、如灵蛇入洞,把人的魂儿都搅飞了起来,飘飘摇摇的半天着不了地。
虽然已走出大帐,置身春风阳光之下,体内那股被庆忌燃起的奇异感觉还像一股热流似地涌遍全身,弄得她像见了火地雪狮子,马上就要融化了一般。那丰挺的堆玉双乳,有种火辣辣地感觉,乳尖坚挺勃起。某处隐秘所在,更有种从不曾有过的濡腻湿滑的感觉,如果不是从他身下挣扎出来落荒而逃,她真不知道青天白日之下,自己和他会在那中军大帐内做出什么荒唐事来。
“我还傻傻地凑上去问,下回再听说他有什么新式发明,我立即逃之夭夭……”
任若惜羞赧不禁地想着,双眼中水雾迷蒙:“攻城掠地……,我啐!没点正经的……”夫概一入南武城,立即做好了守城准备,孙武的追兵也在城外二十里安营扎寨,做起了攻城准备,又一场城池攻防战,就要打响了。
夫概对南武城经营已久,在他驻军干隧后,有心把南武城打造成他立足的根基,早已派了一路人马占据南武城,苦心经营。孙武担心夫概逃到南武城,与姑苏城的夫差遥相呼应,庆忌两面开战,难免捉襟见肘,是以一路追击咬定了夫概的大军毫不放松。
但是夫概连夜行军,比他早了半日,始终追之不上。孙武从干隧一路追到南武城,临近城池时,前方夫概的大军已然入城,孙武无奈,只得暂在城外驻扎。
城外不远处,是一片烟波浩渺的湖泊,附近没有高大的树木,想制造些得力的攻城器械也难。孙武暂时驻扎下军队,一面命人四处寻找可以攻做攻城器械的树木,一面派出斥侯探察南武城动静。
夫概的大军进入南武城,立即收起吊桥,加固城防,加派兵丁上城巡戈,孙武的斥侯在城外可以观察到城墙上陡然增加了许多士卒,城内处处燃起炊烟,显然一路奔波刚刚入城的夫概大军正在埋锅造饭。
消息传回孙武军中不久,寻找可造攻城器械树木的士兵在南武城东北方三十里处找到一片密林,此时天色已晚,孙武便令大军暂地湖边驻扎,就地安营歇息,砍伐湖边灌木矮树为鹿砦,掘挖壕沟引入湖水为阻碍,以防夫概偷袭,准备明日再派人去那片森林中砍伐树木。
营盘扎下,孙武在中军大帐写下两封书信,一封写与庆忌,向他说明此间战况,一封写与梁虎子,请他加速引军前来,两军汇合,趁夫概刚刚逃至南武城,士气军心尚未稳定的机会尝试攻城,即便不能成功,也要让夫概为之戒惧,轻易不敢再离开老巢,那时是先拔了南武城、还是挥军回师,先取了姑苏城,就要等候庆忌进一步的指示了。
孙武匆匆写就两封书信,使人快马送走,然后披甲巡视全营。他趁夜登临湖边高坡,于月色下遥望南武城中动静,只见城中处处燃起篝火,南武城中从未驻扎过这么多兵,显然一时间没有那么多房屋供士兵们住宿。
南武城并不算十分险峻,但是驻扎了这么多人马,守卫城池的兵丁密度就会大大增加,孙武即便与梁虎子合兵一处,兵力优势也不是十分明显,对方又占据了地利,如想分兵攻城反不如集中于一点,孙武仔细思索良久,定下了明日攻城的策略,方才回营歇息。
第二卷 曲阜春秋 第219章 孙武中计
次日一早,孙武移师南武城下,在城前摆开阵势,派人四面扰敌,做攻城之势。同时命人去东北方向的密林中砍伐树木,运来军中就地制造种种攻城器械,一面等候梁虎子援军赶来。
守城官兵虽见城下不断运来巨木,正在打造攻城器械,但是他们似乎怕干隧失守的一幕再度重演,不敢出城交战,孙武得以从容准备。到了下午,梁虎子人马赶到,顿时变得兵强马壮,同时军中工匠也造出了一批简陋的攻城器械。孙武便于正门做试探性进攻,藉以了解城中防御力量的分配和防御武器的配备,城中守军似乎也看出了孙武的用意,守城兵力并不甚多,双方厮杀一阵,俱都无法摸清对方底细,便各自收兵。
孙武知道此番不比干隧,如果夫概再败,只能退回邗邑,那时有鲁国和东夷部落为庆忌盟友,夫概腹背受敌,更难抵挡,所以他必死守南武城,要想夺下南武,必得一场苦战,于是命军中工匠加紧赶制巢车,以备攻城之用。
至傍晚时分,孙武军中始造出一辆巢车,巢车是在一辆八轮车上竖立两根长柱,两根柱子中建一板屋,可以用辘轳上下升降,木屋四面有望孔,可以居高观察敌人动静,而且不虞会被对方箭矢所伤。攻城时有此巢车,可以清晰地看到楼头兵员调动和防御措施,及时对攻城方向和攻城方法进行调整。
拂晓时分,战鼓擂起,孙武再度发动攻城,并亲自登上巢车,命军士推到城下就近观察,此时天色微明。居高临下可以清楚地看到城中军士的调动。孙武观察了一阵,隐隐发现有些古怪,立即向巢车下发出命令,命人推动巢车绕城而行。孙武的中军护着主将随之而行。
孙武的巢车绕着南武城只转了半圈,心中不安的感觉便愈加强烈,他立即下令:“不惜一切,全力攻城!”
孙武使少量人马散布四城做扰敌之计,集中精锐攻其主门,原因就是南武城实在太小,即便四处齐攻。也难达到分兵之效。相反,如果只攻一面,城中兵马虽然集中,能够登临城墙进行防御的人数却有限,其余人马只能集结于城中轮番上城。只要以抛石车抛射石丸,迫使城中候战军团向后退却。阻断守城士兵与预备士兵之间的正常联系,那么他地进攻只要够迅速,要夺取城头未必没有机会。
开始他做试探性进攻,一方面是为了等候后方的抛石车和弹丸运上前来,另一方面他也是想登高观察,确定夫概预备队的人数和位置。但是他登上巢车居高望去,却发觉城中守军并未如他所料般集中。除了城头守卒尚算密集,城中空地上并无军团集结。
孙武见此情形颇为诧异,他初时还以为夫概想反守为攻,集结兵力于其他城门,欲出城袭击自己的侧翼,但是巢车绕城半周,始终不见夫概人马活动迹象,孙武心中已隐隐猜出不妙,立即下令全力攻城。
军令一下。原本试探性地进攻立即变成了最猛烈的攻击,十余架抛石机运到了城前,散碎的石块如乱雨缤纷,向城头倾泻,城头守卒举起大盾,下端抵在墙根上,避身其下,盾面仍被打得嗵嗵乱响,许多来不及走避的士卒被砸得头破血流。城头一时大乱。英淘趁机挥旗令人进攻。
木桥铺到了城墙外的战壕上,一架架云梯被士卒们扛着。向城头潮水般扑去,箭雨互相抛射,在空中交错而过。数十名壮汉推着冲城车,一路小跑奔来,向城门重重撞去。
“嗵!”一声沉闷的巨吼,粗重的门闸发出一声惨叫,向内凸了一下,门轴微微撼动着,挺住了这一击。
“嗵!”第二下撞击,门框上方,城门岩石间地泥土簌簌而落,城中守卒搬着条石巨石慌慌张张赶过来,不断加固着城门。
“嗵!”第三下,城门吱吱呀呀地裂开了一道道细微的缝隙……
抛石机统一调整了角度,开始向城中纵深抛射,让出了城头位置,以免误伤己方士兵。一架架云梯架在城墙上,在弓弩的掩护下士兵们头顶盾牌向上攀爬。
城头守卒则用滚木、擂石、弓箭、沸油、沸粪水向下倾泻着,阻止他们登上城墙。这些守城武器中最讨厌的就是滚沸的粪水,被粪水烫伤,伤口极易溃烂感染导致死亡,可不像其他武器那样只要没有伤到要害,大多可以捡回一条性命。
城头长戟手冒着箭雨将云梯叉开,一架云梯一旦离开城头,便是一队缘梯而上的士兵惨叫着跌下城墙,摔入插着许多尖木地土壕毙命。城头守军占着地利,然而城头守卒数量毕竟有限,在城外大军的猛烈攻势下,许多士卒已经出现在城头,与守城的士卒展开肉搏。城门也被撞开,英淘一马当先,率领士卒杀进城去。
孙武立于中军,见城池破的如此容易,不喜反忧,脸色一片沉重,他旁边诸将正欲恭贺相国大人战无不胜,但是见他面沉似水,脸色阴霾,尽皆不敢多言,只在心中诧异,不知孙相国何以面逞不悦之色。
南武城攻下来了,孙武却未命大军跟进支援固定战果,他立在中军一动不动,过了半晌,英淘自城中急匆匆地赶了出来,径直奔到孙武面前,拱手禀道:“相国大人,末将已拿下南武城,可是十分奇怪,夫概及其主力大军并不在城中。”
孙武听罢长叹一声道:“若是夫概在城中,你又焉能如此轻易便夺下南武?”
他转过身去,凝视着远方,自言自语道:“一天一夜,夫概顶多能抢出一天一夜的时间,抢出这一天一夜的时间,他要做什么呢?”
孙武沉吟半晌。脸色渐渐变得古怪起来:“夫概啊夫概,夫概岂只是吴国第二勇士,他的智计权谋一样了得啊,我实未想到他拿得起、放得下。做事竟然如此果决。孙武……中了孙武自己地的计了……”
英淘与孙武身边众将面面相觑,听不懂孙武在说些什么。
“众将听令!”
“末将在!”英淘与诸将连忙拱手上前。
孙武促声道:“立刻整肃三军,马上返回姑苏,片刻不得延误。”
英淘一呆,失声道:“相国大人,那这南武城……”
“南武城里有甚么?能丢下的统统丢下,降卒俘虏都不去管他。立刻拔营回师!”
众将见他说地凝重,不敢怠慢,立即答应一声,纷纷赶去集合本部。孙武想了一想,又招过几名斥侯,吩咐道:“你们几人。快马连珠,速速赶回姑苏告诉大王,如果事有不逮,便退往干隧城,孙武会星夜驰援,前去接应。若敌攻势不猛,便固守待援。敌人其他举动,概勿理会,切切!”
“遵相国大人令!”几名斥侯听到用快马连珠的传递方法,情知事态紧急,连忙答应一声,纷纷退下。
这些斥候每人都有几名扈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