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秦川-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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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匈奴人大败两次,但秦军已无意北上,按说匈奴人不会送来这些求和之物。既然匈奴人有此意,牛羊又不懂得害人,当初蒙恬也没往深处想。听得李信如此一说,又想起那近万头眼露死色的战马他已七成相信李信的话语,可是正如司马欣所说,始皇帝大寿在际,此事又已禀告给始皇帝,这时改了主意如何跟始皇帝解释。
“李信,你刚才说地‘诅’,可是真的?”蒙恬迟疑的问道。
“确是真的,末将愿拿脑袋担保!”
“受诅之人究竟有何症状,历几天而亡,若想医治又该如何?”
王莹嘴中的诅,李信思来想去瞧其症状就如伤寒一般。这种传染病经过什么途径传播的,他不知道。历几天而亡,他也不知道。唯一清楚的是,这种病在这个时代基本上属于绝症,正如王莹所说,中者十死其七。
他跟据王莹的诉说,结和自己的想象,道:“中诅之人会感觉自己如掉入冰窖之中寒冷难耐,身上会生出如伤口一样的淤斑痛疼难忍。大约会在十日内亡,此‘诅’只能防而无法医治,凡中者十个人里边会死七个。”
“如何防治?”
“首先将一万匹战马全部深埋,其次让‘高阙’闭城。城内之人不得外出,城外之人不得入内,谁若出现身上高热体内虚寒地症状,一律隔离起来,直到十日内不再有此症状的人出现,方可开门外出。”
“封城?笑话!”司马欣笑道:“远地不说,蒙大将军不日将入咸阳面见始皇上,怎能听你一言在此呆上十天?误了蒙大将军的大事,你李信承担得了吗?”
“不封城?司马将军是想让整个秦国的百姓都因诅而死吗?不知司马将军安的是什么心?”李信针尖对麦芒的讥问道。
两人正吵着,守城将令赶上前来,道:“大将军,司马将军,李……李将军,匈奴人的第二批求合之物已经送来,是否开门放入!”
“不!”李信道了一声,单膝跪在蒙恬面前道:“大将军,万不可将匈奴人的牛羊再放进来,应令守城将士将这批牛羊全部射杀,令黑夫等人挖深坑将牛羊掩埋。”
蒙恬看了看李信,实在是难以做出决断。一边是要将这些牛羊之物送到咸阳,可以彪显自己这些年来的功劳,一边是李信信誓旦旦的警告,万一其所说属实,自己不就成了千古罪人?
“李信……”蒙恬正要开口说话,看到自己的亲兵拦住跌跌撞撞正要往大殿内闯的司马欣亲兵,开口让放那名亲兵进来。那名亲兵见到司马欣后,还未说话已哭了起来,哽咽道:“司马将军,亲兵队的许多兄弟突发一种怪病,身上发着烫,嘴中却喊着冷,都盖了三层棉被还是浑身打颤直喊冷。已有……已有两个兄弟被这种怪病折磨的快死了。”
“啊……”司马欣倒吸一口冷气,抬头看着蒙恬。
“唉!”蒙恬叹了口气,道:“传我令下去,城内一切防务交由李信负责。”
第一卷 秦时明月 第八十二章 晋见
郡,后因种种机缘以得到仙书为由骗过始皇帝,重获留在咸阳为博士的官位。始皇帝见其曾经遇仙,想再派他往海外寻仙以获得不死仙丹,卢生害怕这一去是自寻死路,骗始皇帝道:
“仙人居住的仙岛在大海里并非固定不变,而是随着日月星辰不断的移动,上次寻到了仙岛这次再按原路寻找一定找不到。在大海里寻找一座仙岛就好比在大海中打捞一根绣花针一样困难,全靠机缘巧合,并不能保证一定可以找得到。臣倒是有个法子或许能让陛下亲眼见到仙人,亲自向仙人讨要不死仙丹。”
长久以来,众多的方士把仙人描绘成入水而不湿,入火而不伤,能够乘驾云朵遨游河川,寿命可比天地一样长久。始皇帝极其羡慕仙人,当然想亲自见见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神仙。于是问卢生如何才能亲眼见到仙人?
卢生道:“凭陛下开创下来的从古至今尚无人能及的功业,应该早就可以见到仙人了,到现在陛下还没见到仙人,肯定是因为仙人害怕围在陛下身周的那些臣子们会妨害到他,所以迟迟不肯现身。只要陛下每天换一个地方居住,让臣子们不知陛下身在何处,让那些恶鬼再也找不到陛下的行踪,仙人自然就会出现。”
始皇听罢,十分信服卢生的话。下令将方圆二百里内地二百七十座宫殿全都用封闭的甬道连接起来,每个宫殿住着多少美女。服侍地嫔蛾、宦官都是谁,一一登记在册。每天都换一个宫殿居住,严令这些人等不许透露他的行踪,违者格杀勿论。
虽有严令,一些宦官为了一己私欲仍是秘密将始皇帝的行踪告诉朝中大臣。有一次,始皇帝幸临梁山宫。在山上看到李斯的亲兵卫队已超过宰相的规格,并且这些卫士们一个个都穿着奢华,行事专横跋扈,心中不喜。还没等他责问李斯,就有宦官暗中相告于李斯。李斯马上收敛,减少卫队的数量,更换他们地盔甲,约束他们的举止,使始皇帝无从责罚。
始皇帝大怒,严查是谁给李斯通的风报得信。那些宦官们均不承认。他便把当日围在身边的宦官全都处死,此后再无人敢透露始皇帝的行踪。大臣们想见始皇帝只能在咸阳宫门外等候宣召。
李信与蒙恬、薰翳来到咸阳时已是始皇帝大寿后的第三个月月中。整个九原郡因诅而死的兵卒为六千多人,幸亏李信处理得当,把此瘟疫控制在源头,不然死的人不会只有这么少,很可能驻扎在黄河北岸的三十万大军会死伤过半,还会波及到上郡、内史郡等郡。
这三个月内。咸阳也并非平静如水,接连发生了二件大事。
第一件大事是掌管古今史事以及各种书籍的博士官七十人,见李斯不师古法分封制,一力推行新法郡县制,又独揽朝中大权压在他们头上,于是想借祝寿之机扳倒李斯以期获得出头之日。他们在始皇大寿之时上演了一场好戏,不过可惜地这场戏没演好,不仅没有把李斯扳倒反而差点累了他们的小命。
当日,酒过三巡之后,李斯一党地仆射周青臣先行上前颂扬道:“以前。秦国的土地不过千里,仰仗陛下的神威。秦国平定了天下,驱逐了蛮夷,凡是日月所照耀到的地方没有不臣服的。如今把诸侯国改置为郡县,人人安居乐业,不必再担心战争,功业可以传之万代。这在以前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情,陛下地功德,自古及今无人可以比拟,不仅空前还要绝后。”如皇帝听罢,高兴的点了点头。
博士官领头人淳于越见罢,上前道:“陛下,臣听说殷、周所以统治天下长达一千多年,是因为分封子弟功臣为王作为自己的辅佐。如今陛下拥有了天下,而您的子孙却为平民百姓,一旦出现象齐国田常、晋国六卿之类谋杀君主的臣子,没有辅佐,靠谁来救援呢?但凡天下事,不师古人之法而能长久的,臣还没有听说过。刚才周青臣当面阿谀,蒙蔽陛下的双眼,以致加重陛下的错误,这不是忠臣的所为,应以重罪治之。”
两人一开口,使得崇古的博士们与尚新地李斯一党展开了针尖对麦芒般的吵嚷,一时间殿里纷纷嚷嚷,若不是始皇帝坐于上边压阵,两派之人早就对骂乃至于捋袖肉搏一番了。
始皇帝始终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切,等到众人都吵嚷累了,对一言未发的李斯笑道:“李丞相,你来说说究竟是实行古人分封制好些啊,还是实行现在的郡县制好些。”
始皇心中想的是什么,李斯是一清二楚,冷眼对要推行古制的七十博士打量一番,心中暗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想行古人之法,这不是找死吗?”嘿嘿一声冷笑,道:“五帝的治国方略不是一代重复一代,夏、商、周的治国理念也不是一代因袭一代,但是都凭着各自的治国手段治理好了国家,这并不是他们故意要彼此相反,而是由于朝代变了,国家的情况不同了,所以要用不同的治国方法来治理国家。”
他顿了顿,指着那七十个博士摇了摇头,道:“现在陛下开创了从来没有过的大业,建立起万世不朽的伟功,这本来就不是他们这些愚蠢的儒生所能理解的,所以他们今日提出要师法古制,臣并不觉得奇怪。况且淳于越所说的是夏、商、周三代的事,那么久远的事从哪里师法呢?臣以为,古法万万不可为。只有实行郡县制方可让陛下的千秋大业一代一代地传下去。至于他们这些要效法古人的腐儒吗?”
李斯用凌利地目光打量了一下为首的淳于越,上前一步道:“以前诸侯并起纷争。需要招募大量游说之士以供驱驶。如今天下已经平定,法令出自陛下一人,百姓在该致力于农工生产,读书人就应该读陛下颁布的法令这些腐儒不读陛下颁布的法令,在陛下的大寿之日要效法古人的法令,以此来诽谤陛下开创地功业。惑乱民心,实属罪不可赦。”
“臣冒死进言:古时天下纷乱,没有人能够收拾残局将其一统,所以诸侯并起长年战乱。这些所谓的博士,一说话都道古人如何如何,好似古人活在天朝一般,对当今的朝庭则摇头晃脑认为实在是不如古人,实乃矫饰虚言挠乱名实。私下里,他们自认为自己是博古通今第一人,学问大得无人能及。指责朝廷所建立的法度口若悬河,似乎陛下的朝庭无一处可取。”
“陛下每颁布一条法令。他们就聚在一起根据自己所学非议法令,入朝表面上称颂陛下新颁的法令心里却横加指责,在陛下面前夸耀自己以求取名利,追求奇异说法以抬高自己。一出朝就在百姓中带头制造谤言,使天下百姓民心惶惶不知所措。这样的事情如果不禁止,陛下的威严就会下降。朋党的势力就会形成。”
“臣以为禁止这些言论是必要的,请求陛下让史官把不是秦国地典籍全部焚毁。除博士官署所掌管的书籍之外,天下敢有收藏《诗》、《书》、诸子百家著作地,全都送到地方官那里去一起烧掉。有敢在一块儿谈议《诗》、《书》的处以死刑示众,借古诽今的满门抄斩。官吏如果知道而不举报,以同罪论处。命令下达三十天仍不烧书的,在脸上刺字,处以城旦之刑四年,发配边疆,白天防寇。夜晚筑城。有些书可以不烧,比如医药、占卜、种植之类的书。如果百姓想要学习法令。就让官吏作为他们老师,教导他们懂得陛下颁布下去的法令。”
李斯能言善辩地巧舌,直把那七十博士说的面色蜡黄、胆颤心寒,虽说最后始皇帝并未给他们定个以古诽今之罪,但始皇帝却同意李斯的建议焚烧除秦国之外的所有书籍,这无疑比要了他的命更叫人难受。
第二件大事是李信他们赶到咸阳前两天才发生的,焚书之后,卢生眼见始皇帝日日问自己神仙何时才会显现,他知道自己已经快瞒不下去了,独自逃跑又不甘心,就把贵为博士的几个方士集中到一起,道:“始皇帝这人,天性粗暴残忍,听不下他人的意见。他出身诸侯,兼并天下,诸事称心,为所欲为,认为从古到今没有人比得上他。他专门任用治狱的官吏,狱吏们都受到亲近和宠幸。我们这些方士,虽贵为博士之列,但只不过是虚设充数的人员,并没有什么权力,每日都在提心掉胆中过活,深怕他哪一日拿求不到仙药之事斩了我们地脑袋。”
“丞相和各位大臣虽有一些权力,不过也是接受已经决定的命令,依仗他颁下地命令办事。他喜欢用重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