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秦川-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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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是怕项羽把从齐国拉回来的楚军调来此处。因此想借共敖与吴之手攻击‘彭城’,拖延楚军赶来此地的步伐?”张良问道。
“吴还好说,他乃英布的岳父,早与我们互通消息。可他一国之力太小,必需得有共敖相助,但是共敖素来与项羽交好,如何肯助我们?”李信道。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何况共敖数月之前还与我们联手共灭刘邦!”张良笑了笑,道:“如果大王真的已下决心让共敖与吴联手攻击彭城,我倒是有一计可行?”
“是何计?”李信疑虑道:“当初共敖与我军联手,只因刘邦窜入他的国家。与我们联手消灭一个对他有极大威胁地刘邦他自是愿意,让他背叛项羽攻击‘彭城’只怕不易!”
“天下之人。全为了一个‘利’字,只要大王可暂时把韩国与河南国的土地抛出来,许诺只要击破楚国便可得到这两国的土地,相信共敖一定会与吴联手的。更何况,共敖与项羽的关系并非如大王想的那般铁板一块,两人之间早有猜忌,为了自身利益所想,我猜共敖会与我们联手的。”张良胸有成绣的道。
“还有这事?我怎不知共敖与项羽有何猜忌,快说来听听!”李信拉着张良坐下身,让张良讲解共敖与项羽之间究竟有何猜忌。原来当初项羽急攻齐国曾让共敖亲率大军前来相助,但是共敖伪托有病不能亲至,派手下一员名不见经传地将领率领三千人马相助。可过了没多久,共敖便与英布联手破了刘邦大军。
这事过了没多久,李信率各国联军进攻‘彭城’,项羽又命共敖发兵阻击李信兵团,然而共敖继续装病拒绝发兵。项羽心中更加怨恨,几次派出使节质问,最后更是让使节招共敖亲自前来‘临’问话。共敖恐慌不敢应命,竟来了个失踪连使节的面也不见。那时,基本上天下所有的国家都起来反对项羽,唯一没有公开反叛楚国的唯有临江、衡山、九江三国耳,项羽为了与共敖亲近结交,百般地容忍,并没有发作,可两人心中的猜忌更重。
“原来这其中还有如此地过节!可……”李信心中大喜,不过‘宁死大军百万,不丢国土一寸’的思想作怪,使得他极不情愿把关东这片还算掌控在手中的土地拱手让给他人,就算让也不能让给他人,得交到自己人的手中。
正如张良所料,自己从‘彭城’一败逃,董翳、司马欣、便开始叛乱,韩信收归军权全面平叛。对于这件大事,李信一直持怀疑的态度,总认为三人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叛乱,或许是受了张良的影响,他在心底里也认为这是韩信为了收归兵权而特竟诬陷三人叛乱。还好自己退往‘阳’退的够快,一道召令发回关内,韩信立马放二十万步兵与七万骑兵出关,这一切又让李信觉得韩信收归兵权并非是为了叛乱而是为了平叛。
对于为王之道,经历这么多年的磨练李信也开始琢磨出一点门道来,最重要的是不能让部下猜透你的心思,明白你在想什么打算干什么,保持足够的神秘感,尽量去做到君威难测。所以他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什么动作也不做,默默的注视着事态的发展。
见李信半晌不语,张良问道:“大王,您在想什么?”
“我在想,除了共敖与吴能拉住楚军的脚步外,还有一人也能拉住楚军的脚步。”李信道。
“您……您是说韩信?可……可他乃是家臣,就算破得了楚国。难道还真要把韩、河南两国封赏给他?大王可是一直以来就反对封王的。如此做怎能服了众将领地心?更何况,关内收归兵权铲除叛乱地事情还没弄清楚,大王应该提防韩信收了他的兵权。不该在这种时刻放权给他,万一……”张良道。
“嗯!
冷哼直视了张良一眼,道:“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证据之前你让我去怀疑自己手下的大将?我信得过韩信,他绝对不会反地。韩、河南两地。既能抛出来诱惑共敖为何就不能抛出来激励韩信。目前……”
李信站起身,走到地形图前,道:“西魏、赵、代、燕、齐全部反我,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天下人都以为我李信好欺,又如何让兵卒拥戴我为我而战。此等跳梁小丑不除不足以解我心头之恨,不除不能让天下人服我顺我。我打算派韩信从‘夏阳’过河,{ txtsk }一路攻击西魏、赵、代、燕诸国。此举一来可以让这些反叛我的人明白我的厉害,二来也可以拖延齐国的楚军不敢尽退。最重要的是,只要韩信能攻打至彭城,项羽就成了一只没有窝的孤鹰。任由我们摆布。”
“大王……大王准备让韩信领多少人马?”张良见李信意已决,问道。
“此事宜快不宜迟。最少得赶在共敖之前拿下彭城,我可不想把韩、河南两国交在别人地手中。所以,我打算让韩信举全国之兵东渡黄河攻击西魏,一路有如秋风扫落叶三月之内打到彭城。”
“大王,那可是七十万兵甲啊!”张良惊叹道。
“七十万?你算错了!如今中原是多事之秋,长城沿线诸多防卫没有四十万兵甲如何能防得了匈奴,如此一算他不过三十万兵甲罢了!我深知韩信用兵,只恨其少不恨其多,三十万兵甲是少了点,你写封召书命萧何征召全国壮士支援韩信兵马,一定得给他凑够五十万人马。”
“这……大王可得防有尾大不掉之虑啊!”
“嗯,你说的有理。英布善勇,征战常身先士卒,颇能服众。陈婴善算,常可把事情消灭于端倪之中。可派此二人为韩信副将,给他两人先斩后奏的专权。另外……”李信把整个身躯都躺在榻上,伸了个懒腰道:“能兵不血刃最好不要血流成河,你去通知食其一声,让他游说一下魏豹,告诉他顺我者生,逆我者亡,跟着项羽是没有好下场的!”
“是!”张良拱手领令道:“是否让此三人再来晋见大王,好由大王亲自面授机宜。”
“不用了!”李信摆了摆手,闭上双眼沉思片刻后,道:“对了,再去通知一下陆贾,让他前来见我,看来想让共敖反楚非得由他走一趟了。”
张良离去大约半个时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脚步略显蹒跚的声音上,李信听出来的是陆贾。一手扶头,一手捂嘴,痛苦的呻吟了两声,嘴中发出“哎哟,哎哟”地喊叫。
陆贾所以来迟,是因为他刚办了一件大事,正在酒馆小饮一番,想象着将会得到李信如何的奖赏。这时,一名亲兵急急忙忙找到他说张丞相有急事找。
平时陆贾与张良并未深交,见面也就互相拱拱手,嘴中道一句:“今天的天气,哈哈……”陆贾猜不透张良有何事会专门派人找他,不过他现如今无官无职只是个谋士的身份自然不敢有违丞相地召见,问明了丞相的所在就结了帐赶过去。
张良面带微笑地说:“我说陆老先生啊,可把你找到了,大王正在大堂等着见你呢?”陆贾闻此言一愣,不明白李信要见自己为何要借张良之手来传,也不好问张良李信见他何事,只得又急匆匆赶来大堂。
见到李信一手扶头一手捂嘴,嘴中哼哼吱吱,尽是痛苦呻吟之声,陆贾以为李信犯了头痛病或者牙疼病。还好,他略懂岐黄之术,挨着榻角坐下身,给李信诊起了脉。
“传你这么久,怎么此时才到?”李信问道。
“臣去办了件大事,正要给大王禀报。”陆贾换了只手继续诊了起来,李信的脉跳很强劲,不似患了病。
“办何大事?”
“大王这几日只顾排兵布阵,竟忘了粮草这件大事!关内的粮草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运到,与项羽之战估计得战上三五个月,所以臣去给大王找粮食了。”
陆贾不说李信倒把这事给忘了。运送粮食的高速大道正在疏通,等疏通完毕也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而去启隐藏起来粮食的兵甲数日来也没消息,如果二十万兵甲于近日赶到‘阳’,粮草去哪里筹备?
“可找到粮草?”李信问道。
“找到了!”陆贾放下李信的手腕,喜道:“托大王的鸿福,臣打听到城东有个任姓人家,在秦覆亡之初,别的人都想办法争抢土地金银,他却拿出钱财购买粮食。据闻,他家的屯粮最少可供三十万大军数月之用,只等大王前去启用。”
“好,你又立一大功!”李信从榻上坐起。
“大王,你的病……”陆贾指了指李信的头与嘴。
“我没病,都是让他们给气的!”李信骂道:“你说我养的那些人有什么用?如果能有一个像陆先生这样能办大事的,我也就不用愁了。”
陆贾就如六月天喝了一碗雪水,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服,道:“大王为何事而愁?”
“项羽来了,齐国归顺楚国了,眼看楚军的大部队也要来了!”李信拽住陆贾的一只手,道:“只要能把楚军牵制在彭城附近几个月,我有十分的把握消灭已近此处的项羽,天下就是我们的了。可,随在身边的文臣武将竟无一人能去说服共敖反楚攻击彭城,你说这该怎么办?”
“请大王将此任务交给小臣,臣一定可以完成这个任务!”陆贾跪在地上道。
“可……你年纪已经老迈,我实在不忍让你长途跋涉。”
“为了漠北大业,臣就是送了性命又有何不舍?请大王成全。”
“好!老当益壮,这事就拜托给你了。你去挑二十名亲卫,多带金银礼物一定要说服共敖。”李信握着陆贾的手,紧了两紧。
第五卷 灭楚 第十七章 赏罚陈平
元前二零六年八月初九日,亦就是李信抵达‘阳’日,二十万步兵精锐赶到‘阳’后的第三日,韩信在黄河西岸‘夏阳’县集结重兵跟所有船只准备渡河的前两日,一道消息从‘咸阳’直飞到‘阳’大堂交到李信的手中。
这道消息是萧何亲书,用的是六百里加急,里边的内容为:关中三郡发生蝗灾,百姓一片饥,官铺无粮可售,私铺一斛米卖到一万钱。人与人之间已经开始互相谋杀烹食,整个漠北国处于蛮荒与恐怖之中,请大王定夺。
李信脸色惨白的看完奏报,手一拌,新产的白宣纸飘落到脚前,眼前一黑差点瘫倒在榻上。
“怎么会这样?莫非是天要绝我?”李信在心中暗道一声。这个消息无疑是告诉他,要安定‘漠北’的危局,解决百姓的饥只能动用军粮,到时影响到的不光是此处正与项羽决战的大军,连韩信的大军也将因军粮不足而驻脚不前。直接的后果是,整个争霸天下的计划毁于一旦,自己被项羽所斩杀。
堂下跪着三拨人:第一拨是以韩敬、周勃等人为首,因不满新任军法监察官陈平,前来奏请李信治陈平罪的。第二拨人是几个探马,前来禀告派出去启用隐藏粮食的人马已被项羽骑兵所发觉,粮秣兵被全部斩杀,项羽缴获了所有粮草。第三拨人是以李敢为首地几名骑兵将领。李敢以年幼无功推辞骑兵总统帅的将位,只愿领骑兵猛虎营将位并推举故汉国大将灌婴为骑兵统帅,故秦国大将骆甲为副统帅。
这三拨人所奏的三件事情,在刚才李信觉得是三件大事,可是与关中三郡发生大灾的事情一比起来,又成了三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头疼欲裂。已无心再处理政务,欠了欠屁股,准备散朝。
候在身旁的张良弯腰捡起奏报瞟了一眼,已明白李信为何脸色大变,把奏报塞入袖中,含笑道:“大王,诸位将领还都跪在堂下等着呢……”
“可……”李信指了指张良地衣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