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秦川-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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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是刘邦亦与主公想的一样,要在‘长武’与我军展开一场生死之战。因此派新降地张耳据渠为守。以阻将军无法西进一步,转而去与主公会合。”
“是啊!目前我军两处兵马加起来不过四十万。可刘邦却有号称一百二十万的大军!若我在此破了张耳地守军,刘邦必将大惊,恐我从背后与大王夹击他,分重兵前来相援。到时敌消我长。打起来会顺畅许多,也会有把握许多!”
“可……”
韩信站起身,按住英布的肩,道:“你是不是想提醒我敌人兵力是我们地七倍,只怕破不了张耳大军?”
英布点了点头。
“有三个条件作为保证,此战必能破了张耳军!”韩信含笑来回踱着步道:“其一:我这几日细细观察。发现张耳兵马并非二十万。充其量不过十万。以一敌三我还是有这份信心的,想必英将军也有这份信心吧!”
英布点了点头。韩信接着道:“其二:敌乃两部合为一部。这里边有张耳从常山带来的溃兵,还有从司马欣军中抽调的塞军。溃兵者,士气低落,毫无战力可言。塞军者,新建不久,勇猛好战有余,战场经验不足。两部合为一体,与乌合之众无异。”
英布很是赞同韩信地说法,追问道:“其三呢?”
“我军历经大战,士气正旺!以常胜之军战其乌合之众必胜也!”韩信哈哈大笑,道:“此乃天赐良机,不取有违天意,恐对我军不利!”
“将军将以何计破张耳?”
“我欲率军渡过郑国渠,临水抗敌,使兵卒们置之死地而后生,士气更旺,一战而击破张耳!”
“陷之死地而后生,置之亡地而后存!”英布喃喃了一句,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此计当年对抗匈奴人时曾在黄河岸边用过一次,将军此时再用不觉得用此计有些老吗?”
“老归老,但它十分的有用,你说不是吗?”韩信呵呵而笑道:“此战是否能胜,还得借将军之力,不知英将军可肯相助!”
“自当全力以付!”……
听闻韩信率军将由‘瓤口’过郑国渠,张耳大吃一惊,不明白韩信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要率军从‘瓤口’过渠来迎击他的二十万大军。手下谋士李左献策道:
“韩信数番连胜,追着陈平与夏候婴一路赶到此处,如今又要犯险由‘)+|阻挡。不过,其乃先锋部队,占领地城市还都没有真心归附,兵马所需粮草得从‘九原’运抵。我听说,千里运送粮草,士兵们就会面带饥色。经常以砍柴割草临时烧火做饭,军队就不能吃饱。眼下‘)+这条道路,其路之狭战车不能通行,行进地队伍会被迤逦数百里,只要在此埋伏下一万奇兵,断其退路与粮道,将军再深挖战壕,高筑营垒,坚守军营,不与其交战。用不了十天,其军战无可战,退无可退,又无粮草供应,必将全部被将军所灭!”
张耳听此计策,也觉可行。但被陈余打得连连败退之后,如今又得刘邦厚爱,急切的希望用一场大胜来证明自己并非无能之辈,用谋士之计显得有些不是凭真本事得来地,多多少少无法让汉军中的其他将领打内心里佩服。他觉得,韩信这次孤军犯境
上天给他送来的一个礼物,如果不能凭此战打出威风惜,以后也将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会让自己后悔一辈子!道:
“先生所言极是,可我听说兵书上讲,兵力十倍于敌人,就可以包围它,超过敌人一倍就可以交战。现在韩信的兵马不过三万,敢冒险渡过郑国渠来袭击我们,简直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们理应趁其疲惫打他个措手不及,怎能回避不出击?如果等到其强大的后续部队赶来。又怎么对付?如果依先生之计,汉军将领会误以为我胆小怕事。让我今后如何在汉军里立足,又如何让汉王委以重任!”
“可……韩信在李信军中多年。鲜有败绩,其敢挟三万兵马孤身犯险,怕是有阴谋诡计诱骗将军……”
“你地意思是我不如他了?”张耳斜眼反问道。
“臣……臣不是这个意思!”
“鲜有败绩?哼!”张耳冷笑一声,道:“项羽号称霸王。战秦军之时也是常胜,如今不是被田荣打败了吗?更何况一个小小的韩信!传我将令:大军在韩信必经之路上构筑营垒,我要在明日午时全歼来犯之敌!”……
韩信派出数批探马,当得到‘瓤口’内外并无伏兵后才下令大军通过。过了宿营。时至半夜,叫来英布。道:“我已想好在何处与张耳军决一死战!”
“何处?”英布问道。
“前边三十里。张耳军已战据险要地势构筑了营垒。张耳这人自陈胜反秦之后长时间官居高位。十分的自负,此番前来是下定杀我之心。见不到我的将旗绝不会出击的。我已令一万先锋营偃旗息鼓顺着张耳营地的边缘通过,让他们在靠近郑国渠边筑下营垒。等到天亮,再亲率两万大军从其营垒面前经过,诱引张耳领大军前来攻击,然后佯败退到郑国渠边的营垒之内。如此,大事可成也!”
“不知将军给我下达什么任务?不会是口说让我相助,其实是让我看着将军如何大破张耳兵马吧!”英布呵呵笑道。
“不!正有一件大事要求助于将军!”韩信道。
“将军快说,让我去干何事?”英布眉角一挑,道。
“我已集中全军马匹,得二千快马。你率这两千骑兵,每人拿一面我军红色大旗,偃旗由山间小道上山,藏于张耳营垒之后,细心观察着其营中兵马动向。如若张耳倾巢而出追击我军,你率兵火速冲进赵军的营垒,拔掉赵军的旗帜,插上我军的大旗。”
“好勒!”英布领令,拱手起身道。
“将军且慢!”韩信亦站起身,扶着英布地双臂重重一握,道:“能否尽破张耳军,全都仰仗将军了!”
“嗯!”英布面色庄重的点了点头,退出营帐而去。
英布离开一个时辰之后,韩信叫来副将问道:“早饭可都准备好了?”
“回将军话,都准备好了!可……”
副将一副欲言又止地样子,韩信道:“别吞吞吐吐的,有话直说!”
“我倒没什么,能吃上一顿丰盛地早饭,自是高兴得很。可军需官却向我抱怨,说将军一顿饭用的粮食,平时里三顿饭也用不完,照这样下去,过上两天军中将会绝粮。因此……因此央求末将来劝将军,切不可再如此浪费粮草。”
“呵!”韩信一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与军需官是同乡吧!”
“是!”副将小心的道。还当自己时不时地跑到军需官那里混肉吃混酒喝的事情被韩信发觉,将头垂下,准备受韩信的责罚。
“这小子,有什么事不敢自己亲自来报,却烦你来禀,也是个不痛快的人!你去告诉他,粮食的事情我自有办法,就不用他操心了。还有,今后有事让他亲自来禀,再借你之口小心我揭了他的皮。传令下去,全军开饭!”
副将领令离去,韩信又在帐内呆了一刻钟,一人走出帐外来到正狼吞虎咽吃着饭地兵卒之间。他有个习惯,兵卒没吃完饭前自己决不吃饭,兵卒没起床前,他一定是最早起来地那个。这个习惯是他从李信那里学来地,还真别说,就这简简单单的两件事,让所有地兵卒打心眼里信服。
一般来说,平时里韩信很少在兵卒们吃饭的时候走到兵卒中间来。他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前去,对于很多兵卒来说绝对是一种打挠,会使他们的这顿饭吃的极不安生。而他在大战之前又会在兵卒们吃饭的时候走到他们中间来,与兵卒们吃着相同的饭菜,这样做既给他一种爱兵的形象,又可安慰战前兵卒们不安的心。
早饭是米饭炖菜,唯一的遗憾是没有酒肉,不过味道还不错。众兵卒纷纷站起身给他行礼,他摆摆手让大家不用多礼,继续用饭。亲兵送来与兵卒一样的饭菜,他啧啧有声的拨拉了两口,道:“味道还不错,只是没有酒肉!”
“呵呵!”众兵卒齐声一笑,一些老兵道:“回将军,我们有两月都没吃过肉了,可真想的慌,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吃上肉。”
“今天!”韩信把大黑陶瓷碗放下,道:“今天下午,最迟到今天夜里。等打垮了张耳军,我保证让大家把肉吃个够,把酒喝个饱。”
三万兵马打十万大军,被几场胜仗激励的兵卒们虽然有信心,可也不敢相信在一日之内便可拿下张耳军。
“你们不信?”韩信反问一句,站起身道:“我敢跟你们打这个赌,今天要是拿不下张耳军,不能让你们吃上肉喝上酒,我韩信这辈子都不吃肉不喝酒了。”
第四卷 击汉 第二十二章 佯败诱敌
见夜幕中一支兵马从营垒前经过,众将士纷纷请令要征,张耳把头摇了摇,并不应允。
杀敌杀主将,战敌战主力。这是张耳一直以来奉守的为将准则!依他对韩信的了解,认为这个人年纪轻轻就可成为‘漠北’国的一员大将,独挡一面,率二十万大军东征西讨,从未有过败绩,一定是个很骄傲的人。对于一个骄傲的人来说,让他偃旗息鼓悄悄的行进还不如杀了他。不管去哪里,势必会大张旗鼓,仪仗开道,耍足了威风。所以,他认定这不过是支诱军,其目的就是为了把他吸引出营垒,好给后边的主力创造以少胜多的机会。
“注意观察敌人动向,有何风吹草动速来禀报!”张耳吩咐值夜的将领,放心的回头朝大帐走去,不经意看到营垒背靠的大山,心头一紧。他迟疑了一下,摇摇头在内心里嘲笑自己太过谨慎了,这座秃山上不多的树林中能藏多少敌军,充其量不过五千,这丁点的人马对于他营垒中多达十万的兵马来说,算得上什么威胁。
以比敌多三倍有余的兵力,又在此休整一天以逸军待敌疲军,张耳很安心的睡着了。这一觉睡的很沉稳很香甜,天大亮他方睁开眼,瞧见帐外有将领等候,起身梳洗完毕,道:“何人在帐外?”
“是末将!”一员小将走了进来,单膝跪在地上道。
张耳认得这员小将,此人曾在陈余袭击其大营时救过他一命,因此破格被他擢升为前军副将。
“起来吧!”张耳道:“大清早的独自前来我大帐之外,可是敌军有什么异动?”
“深夜从我军营垒经过的那支敌军。在郑国渠边上结了一阵。末将觉得此阵实在可笑。就来请将军前去看看这里边是不是另有玄机,因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所以不敢惊挠了将军地美梦!”前军副将道,把帐幔撩开,让张耳步出大帐。
张耳一边往营垒前走,一边道:“说说,敌军结地这阵有何可笑之处。”
“末将追随将军日久,耳闻目睹,兵法上也算是略懂一二。知道行军布阵应该右边和背后靠山,前边和左边临水,我们的营垒也是依据这样的道理结下的。可敌军却违此兵法而行之,竟背水结阵。也不知他们的将领是不懂兵法呢?还是嫌自己的性命太长,因此布下了这个速死的营垒。”
“哦!”张耳的面色沉重起来。要说韩信不懂兵法。无论如何他也是不信的。能打败陈平与夏候婴地人怎么可能是个不懂兵法的人。那为什么会背靠水而结阵呢?难道正如眼前的这个小将说的那样。韩信嫌自己的性命太长,竟要自杀不成?
他曾听到过一个传说。说地是现在地漠北王李信曾以几千人在黄河边结下一阵迎战匈奴人地数万大军。此阵成新月形,开古阵未有之风。谓之曰偃月阵。韩信很早就跟随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