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红尘-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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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他像透个傻愣愣的小子,唉……
唔——
睡得好沉呀!
沐夏展开双臂伸了个懒腰,缓缓睁开双眼——没有意外,她又想不起自己昨夜是怎么回到“兰薰
院”,回到卧房,回到卧榻上的了……
关于昨夜,她最后的记忆仍然停留在赵隽带她离开宴席的那一刻:她喝下小姑敬的那一杯酒,不
久,没有例外地神智渐渐迷糊,困倦无法阻挡地来袭,身子再也坐不住,只好借了她夫婿的臂膀,由
着他把她带走。
她早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听说酒量可以锻炼出来,她试图尝试和验证——据说事不过三,昨夜已
是她第四次喝酒,结果与前三次毫无例外,足以证明那句老话其实糊弄人。
看来,她这辈子注定与海量无缘罗!
她第一次喝酒是及笄时候,把母亲吓了一跳,从此再不许她喝。
第二次嘛,是在新婚之夜。哈,回想当时,现在不知道应该好笑还是应该怎样?她清楚记得:新
婚之夜,合卺时,她夫婿表情僵硬地从恭贺声喋喋不休的喜娘手里抓过两杯酒,一杯自己拿着,一杯
塞给她,在她未及反应过来之际,他一饮而尽,然后眼睛转向喜娘,什么也不说——喜娘们大概以为
这位新郎迫不及待要与新人独处了,于是识趣地闭嘴,并且立刻鱼贯而出新房,甚至都顾不上看她是
否也喝了那杯酒,后来,她一个人坐在床榻上,手里握着那杯酒,偶尔觑一眼远远坐在桌边的新婚夫
婿,不知道怎么做,他呢,背对她,不看她,也不说话,俩人就这么耗了大半夜,她实在无聊至极,
又睡不着,终于想起手里的酒,干脆把它给喝了……于是,安睡到天亮。
第三次是在“四海楼”。那天,在酒席上,人多热闹,众人喝多了,忘起形来,嬉闹得厉害,尤
其是那个澹台拓,起哄一定要她和她的夫婿当众共饮交杯酒,她的夫婿爽快地应承,众人面前,她不
好拂夫婿的面子,只好跟着他喝,结果……嗯哼哼!
第四次就在昨夜。当时小姑的敬酒不是不可以推托,只是,她真的很想、很想知道,自己不会真
的沾酒就醉吧?可惜,事实如此!
每次喝过酒,她都睡得特别沉,简直人事不知,也因此,不知道她那个夫婿怎样了……
沐夏轻轻掀开幔帐,悄悄瞄了眼窗边的竹榻,透过薄薄的白色纱帐,竹榻上,她的夫婿平平躺卧
着,看起来睡得很香酣,很安稳的样子。
哎!她这个夫婿,还真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在乌家村时,还有从“四海楼”回来那夜,她认
定他是个好色之徒,不曾想,他……竟如此沉得住气!
看来,她对他,还远远做不到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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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六上午,还是新嫁娘的临秋突然光临晋王府“兰薰院”,找她姐姐窜门来了。
“刚成亲的人就可以这般自由自在到处乱跑了?你家大人与夫婿还真是宠爱你?”沐夏微带讶然
地接待她的妹妹。
“我想姐姐了嘛!公公婆婆他们答应了我才出门的,姐姐不用担心啦!”临秋笑道,“其实……
嗯,其实我不是一个人出门的啦!”说到后面,神色略略有些忸怩,笑容中隐隐约约藏有可疑的甜滋
滋。
沐夏了然于心了。
“你来看我,为何不将我家妹婿一起带来呢?”
“他在附近拜会几个朋友,我觉得无趣,看看离晋王府近,恰好可以来找姐姐聊会儿天,所以就
来了。”
是这样啊——
沐夏凝神看着她的妹妹:新开过的脸,高高梳起的发髻,一身俏丽的华服,少了许多孩子气,多
了几分新为人妇的甜美——她妹妹的新婚日子看来过得非常不错呢!
沐夏笑笑,问,“妹妹,你夫婿好罢?”
“还好啦!”临秋答,不知想到些什么,脸色蓦地微微一红,小嘴微微一抿,笑靥忽隐忽现,一
副欲语还休忍俊不禁的娇羞模样,迟疑了下,才又说,“姐姐,难道……男人都是那样的么?”
“嗯?”怎样?
沐夏不是太清楚妹妹的意思,扬起眉毛等她说。
“姐姐,你以前嫌我还没嫁人,不肯告诉我你和姐夫在一起的情形,现在可以说了吧?”临秋笑
嘻嘻地问,像是好奇,又像是打探或者说——对照什么。
“还不是那样!有什么好说的!”沐夏眨了眨眼,睫毛上挂着“两口子日子过久了无非耳耳”的
淡泊和索然表情。
咳!实在是,她也不能不挂上这一副表情!天知道,她和她的夫婿至今还算不上真正的夫妇呢!
不过……嗯,还是不要让人知道的好,即便是她的亲妹子!所以,为了进一步加强效果,沐夏顺手拿
起临秋到来之前自己一直在缝制的黑色天鹅绒披风,以一副“没什么好说的”表情连连缝纫了好几针
。
“我才不信!姐姐快说嘛!”临秋不肯轻依。
“呵!以为你嫁了人也长大了,不曾想还是这般孩子气。”沐夏无可奉告,只好拿话堵妹妹。
“什么嘛?姐姐就爱讳莫如深,妹妹我不过是想知道……想知道……”临秋一脸好奇。
“想知道什么?”老实说,沐夏也好奇。
“想知道人家的婚姻是否……与别人的不同……”临秋说得吞吞吐吐。
其实啦,她真正想知道的是:自己的夫婿和别人家的夫婿比较起来,有没有不同。
据说,宋玉曾经做过一篇《登徒子好色赋》,说到登徒子的妻子极为丑陋,不仅一头乱发,两耳
畸形,嘴唇外翻,牙齿凹凸不平,走路一瘸一拐,是个驼背,还满身长疥疮,简直面目可憎,登徒子
却很喜欢她,跟她一连生了五个孩子,由此证明,登徒子是个好色之徒,只要是个女人,他就会喜欢
。
由这个故事推测可知,男人一旦好起色来,极有可能饥不择食,凡是个女人——就要!
所以啦,临秋非常、非常想弄清楚,她的夫婿究竟是怎样一个男人?是不是真爱……
“人和人生来不同,不同的人结下的姻缘自然也不一样。”沐夏说的轻描淡写。反观她和赵隽,
本来,就是么!
“姐姐,人家不是这个意思啦——”临秋忍不住了,附在沐夏耳边,悄悄问,“姐姐,你与姐夫
成亲虽然有一年了,但姐夫才外出归来不久,其实也还像在新婚中嘛!姐夫他是不是……也爱纠缠你
呀?”说起来似乎有些羞人,世人总爱拿如胶似膝或蜜里调油来譬喻夫妇新婚时的美满,她的夫婿是
个极细心体贴的男人,对她很好——太好了,反而让人觉得不真实,受之有愧,心不安。所以,才好
想弄明白的嘛。
爱纠缠人?是没错!不过,嘿……
“妹妹这么问,想来定然深得妹婿疼爱,日里夜里都难分难舍咯?果然是止则相偶,飞则成双。
李白说:七十紫鸳鸯,双双戏亭幽;杜甫说: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杜牧说:尽日无云看微雨,
鸳鸯相对浴红衣;苏庠说:鸟语花香三月春,鸳鸯交颈双双飞,只成好日何辞死,愿羡鸳鸯不羡仙。
夫妻相亲相爱,才可白头偕老,临秋,你嫁得好夫婿,夫妻和美,其乐融融,姐姐真的很为你高兴!
”沐夏笑瞥妹妹,半是打趣半是转移话题。
“呀!姐姐一出口就是这鸳鸯那鸳鸯的,我看姐姐和姐夫才是天生的一对哪——”被姐姐说中要
害,临秋毕竟是新嫁娘,不由得害起羞来,一把抢过姐姐手中的针线活,没事找事——凑巧,还真让
她无意中找对了……
临秋瞪着手中物,睁大眼睛端详了好一会儿,然后做出一脸别有意味的笑,“姐姐这是做什么呢
?好华贵的披风哦?我明白了,该不会是做给姐夫的吧?哎,姐姐对姐夫这么好,羡慕死姐夫了,姐
姐回头也给我做一件吧?嘻嘻——”
“顾三少奶奶,你以为自己还是尹府里不知事体的垂髫少女啊?自己做!”沐夏敲了下妹妹的手
,扯回那条披风,以无奈而不耐烦的语气哼道,“又不是没有御寒衣物,要不是世子聒噪得人烦,我
才懒得给他做呢!”
“嘻,姐姐心疼姐夫就直说了吧,你不肯承认我心里也清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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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他这是做什么嘛?没看到下人们在偷笑吗?哎,她的端庄的丞相府大家闺秀、晋王府少夫人
形象——全被他毁了!真是……真是的……
“夫人慢用罢!为夫先行告退了,还有——夏儿,今儿的早膳极好,谢谢!”
赵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