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红尘-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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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事来。
正当赵隽自嘲地对自己皱眉之际,侍剑从“兰薰院”院门外闪了进来。
“世子,侍剑复命来了!”侍剑手里提着一个包裹,站在主子面前,脸上隐隐有得意之色。
“如何?”赵隽瞥了眼侍剑手里的包裹。
“营造师傅已经接好了,牢固得很。”
赵隽坐起身来,没再说话,只是摊开手掌。
侍剑识趣地把包裹放入主子的手中,然后退到一旁侍立着。
赵隽打开包裹,包裹里的物品赫然呈现在眼前,是……一条乌黑的长鞭。
赵隽握住把手,刷地一抖,长鞭迅如游蛇直窜出去,拍地一声击在廊前的桂树干上,狠狠摇动一
番海碗口粗的桂树,簇簇落下一些叶子。
很好!
赵隽满意地收回长鞭,审视曾经断为两截的接口——那里,已经看不出任何断开的痕迹,如果他
能再看见她,应该可以换回她的一些愤恨了吧……
“大哥,你哪儿得来的鞭子,给我耍耍。”一个娇俏的少女声音从院门方向传来,话音落了,人
影也飞奔到赵隽跟前。
是赵倩,赵隽最小的妹妹。
“别淘气!这是别人的。”赵隽拒绝小妹的请求,一圈圈盘起鞭子。
“给我嘛,就用一下嘛——看一下也不行吗?”赵倩赖皮地扯住鞭尾,和大哥拔起河来。
“淘气!”赵隽轻斥,“倩儿,长鞭若使用不得法,容易伤到自身。喜欢的话,拿马鞭玩去。”
“大哥就爱瞧不起人,谁说倩儿不会使长鞭,我使给大哥看。”赵倩死死拽住鞭尾,不肯给大哥
收去。
“家里不曾为你请武师,谁教你使的长鞭?”赵隽并不以妹妹的话为意。
“大嫂呀!我不是说过大嫂会使长鞭的么……咦?大哥,这长鞭是不是你偷偷拿了大嫂的出来玩
?我瞧瞧——”赵倩不客气地攫住大哥握住把手的手,用力掰开来。
“真是个小丫头!”赵隽好笑地敲一下孩子气的妹妹,松开手。
赵倩拿到长鞭,得意地对大哥做了个鬼脸,跳到中庭,东甩西抖,凌乱不成章法地挥舞了一会儿
,才又跳回大哥面前,举高长鞭端详。
“倩儿,这就是你学的鞭法?”赵隽已经靠回凉椅上,忍不住轻笑,“可见,你没有遇上明师,
这鞭法不学也罢!”
咳!要一个大家闺秀的丞相千金教出武艺差强人意的弟子也太难为她了,权当作是闺中寂寞的消
遣罢了。如果她真爱武功,以后他不妨再指点一二。而长鞭的主人呢……他只要还给她长鞭,别教她
再怨恨他就好,就好了……
赵隽摇了摇头,发觉自己的思绪一团混乱。
“是倩儿没学好功夫,大哥可以瞧不起倩儿,不可以瞧不起大嫂!”赵倩双手插腰,立在大哥面
前,双颊气鼓鼓的,“等大嫂病好回府了,我要叫大嫂和大哥比划比划,看大哥还敢不敢小瞧人!大
哥,你什么时候再去丞相府接大嫂,我好想她。”
“等她病好了再去。”赵隽轻描淡写地说。老实说,自在逍遥的单身日子过惯了,还真不想太快
结束。
“不就是出水痘吗?三五天就可以好了,大哥你快些去探探病。”
“二小姐,大人出痘不比孩童,险着哪!静养久些总是好的。”侍剑笑着说。
“哼!我瞧大哥是不想大嫂回来吧?下人们说的果然没错,还说大哥出征回来,家没回就直下南
方是要避开大嫂,我先前不信,现在瞧着果然是真的——”
“住口!倩儿,谁教你说的这些闲话?”赵隽浓眉一紧,出声喝斥。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才懒得理大哥呢!你不去看大嫂,我明儿去。”赵倩甩了甩手中的长
鞭,哼一声,转身要走。
“站住!丫头,这长鞭是别人的,留下来!”赵隽长手一伸,扯住从身前掠过的鞭尾,只轻轻施
出一分力气,就让那个小捣蛋再也迈不出第二步。
“松手!大哥,这不是大嫂的长鞭么,你都悄悄翻出来了,我拿去玩有什么关系嘛!大哥快放手
,放手——”赵倩攫住长鞭把手死命往回拖,只是她的力气根本没法和大哥比,双脚不由自主向前滑
动,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拖到大哥面前了。
“你喜欢长鞭,改日大哥送一条给你,听话,这是别人的,松手!”赵隽放轻了声音劝小妹妹。
“什么别人,是我大嫂,你的世子夫人好不好?”赵倩嘟起红唇,不满地嘀咕,“大哥和大嫂好
歹也成亲一年了,夫妻还分什么别人、别人的!”
“倩儿,你缠磨够了罢!这长鞭的确不是你大嫂的。”赵隽摇摇头,无奈地再次声明。
“乱讲!就是大嫂的!就是!就是!”
“倩儿——”赵隽拿出军中的威风,威严地喝一声。
“呜——”赵倩果然被吓到了,眼眶微红,气急败坏地跺脚,“大哥你凶什么嘛,不给玩就不给
嘛,明明是大嫂的长鞭偏要糊弄人,你以为我不认得大嫂的东西呀!你看,你看,这把手上不是刻着
大嫂的名字吗?大嫂说是她亲手刻的,我认得的,这就是大嫂的长鞭嘛!”
“倩儿,别瞎说!”赵隽有些微的不耐烦,这丫头胡搅蛮缠,非要说乌家村茶店那个女子的长鞭
是她大嫂的,怎么可能?他的妻子不是在丞相府里养病吗?
等等——
为什么那个女子的长鞭把手上刻的是个“夏”字?
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隽阴郁地眯起眼睛,思考着似乎关联但又不应该关联的一切。
第 20 章
什么?女婿又上门来了?
听完浣纱急匆匆从前厅跑回后院里来的禀报,江氏以手加额,头痛地呻吟一声,真想也来个托病
不能见人。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江氏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不想或者干脆说害怕看到女婿?
“姑爷问大小姐病体是否痊愈了,还说想亲见大小姐一面,夫人,怎么办哪?”浣纱——也就是
随同大小姐沐夏回娘家消夏的陪嫁丫头惶然不安地询问。
“怎么办——”江氏六神无主,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现在是早上,尹丞相还在朝廷里,家里根本没有男人可以应酬女婿,要她自己独自接待,实在不
知道还能以什么借口拦住他不见自个儿生病的媳妇儿。
怎么办?她上哪儿找出女儿给女婿?
“娘亲,我有法子!”一旁的临秋突然得意地叫。
“去!去!去!你能有什么好主意?娘快头痛死了,别再给娘添乱了行不行?”江氏挥挥衣袖要
小女儿走开。
“娘亲还没听人家说,怎么就知道不是好主意?”临秋嘟起红润的小嘴,不管娘亲爱不爱听,肯
不肯采纳,自顾说道:“娘亲别发愁,你让姐夫到姐姐房里,我呢扮作姐姐躺在卧榻上,就说是病没
好,痘未消,不能以面目示人,把幔帐放下来,隔着幔帐和姐夫陪话,姐夫出征那么久,大概不能清
楚辨认姐姐的声音,我再故意哑着声音说话,只听声音不见人,姐夫准会上当。”
想到可以捉弄一番姐夫,临秋越说越兴高采烈。哼!这个姐夫把姐姐独自撇在深闺里寂寞一年,
不向他讨公道已经很便宜他了,捉弄他一下算什么呀!
“胡闹!”江氏斥道,心却一动,思量起来。
女婿与女儿近一年不见,而且成亲时也不过相处了三天,记忆有可能相当模糊,临秋的法子不是
没有可取之处——
“夫人,夫人……姑爷在前厅不耐烦了,催奴婢来问……夫人和大小姐到底见不见人……”
一个丫头喘着气冲进来,气息还没有平复,就急忙禀报。
“怎么催的如此急?”江氏苦恼地站起来,向房门口走出两步,又回身坐下。
不行,不行,她没法这样出去见女婿,打发女婿走人的主意还没有想好,她不能让女婿知道女儿
根本不在娘家。
“夫人,姑爷五天里来了两趟,会不会是……晓得大小姐不在府里了?”刚进来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