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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舞红尘-第19章

小说: 舞红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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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怡蓉闻言,迷惑地想了会,迟疑地问:“那——表哥到底喜欢什么花?是茉莉花还是雪莲花?表 
哥是喜欢茉莉花多一点还是雪莲花多一点?”                                 
                 
  为什么她不太明白表哥想说什么呢?                                 
                 
  “各花有各自的好,端看爱花者喜欢哪一种?沈姑娘的问题可以找爱花的人来问,我无从解答, 
因为——我不喜欢花。”赵隽浅淡地说,放下兵书,以一双幽深得看不出情绪的眼眸直视着怡蓉,又 
说:“夜了,沈姑娘早些回去歇息吧!”                                 
                 
  总是这样!永远没有进展——                                 
                 
  怡蓉不想又这样被表哥打发,她睁大双眸,水汪汪的眼里更加烟水茫茫,似乎要滴出水来了似的 
,“表哥,我……”                                 
                 
  赵隽却也在同时朝门外扬声唤人,“来人,掌灯,送沈姑娘回去。”            
                 
  “是!世子。”门外闪进一个人来,垂手应道。这人,就是怡蓉刚才颇不放心的侍剑。 
                 
  后院都是女眷,身为侍从的侍剑是不能住在这里的,不过因为少夫人回娘家消夏已久,房里的陪 
嫁丫头都跟回尹家去了,然后其余侍婢要么告假未归,要么剩下的净是些专门在外间打杂的粗使丫头 
、看院守夜的老嬷嬷,侍候不来主子,所以,侍剑便被主子留在身边。              
                 
  “表小姐,老嬷嬷已经备好灯笼等着您,请吧!”侍剑微躬身子,有礼地对迟迟不开步的怡蓉做 
了个“请”的姿势。                                 
                 
  “表哥,怡蓉这就回去,你把粥喝了,早些歇息,别累坏了身子,我……走了!”怡蓉看看催人 
走的侍剑,又看看不留人的表哥,无奈地说完最后一句话,举步缓缓迈出书房,只差没有一步三回头 
,终于渐渐消失在门外。                                 
                 
  屋里再没有聒噪的声音,不过夜色深沉,该是歇息的时候了,赵隽把《孙子兵法》放回原位,站 
起来走向门口,在快要跨出门口的时候才想起什么地问:“侍剑,你饿了吧?” 
                 
  侍剑摸摸肚皮,晚膳时候,世子在京城最豪华的酒楼宴请澹台拓、秦肃,以及刚认识的季允和下 
午在竹林里一起喝酒的那几个人,他和另几个侍从也坐了一席,喝得极为尽兴,吃得也——呃,很饱 
。世子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唔——”侍剑含含糊糊。                                 
                 
  “是饿,还是不饿?”赵隽不允许含糊其辞。                                
                 
  “呃——”糟糕!侍剑懊恼地捂住嘴,想把那不识趣的饱嗝堵回去,唉……来不急了! 
                 
  “既然饿,就把那些吃了。”赵隽指指案几上好心好意的一海碗粥和几碟小菜,不看侍剑转瞬间 
变幻出来的愁眉苦脸,眉梢微掀,出了房门。                                 
                 
  侍剑有没有去吃那一海碗粥,不得而知,因为不会有人去监督。                
                 
  卧房里,赵隽斜倚在卧榻上,从他这个角度望去,恰好对着对面墙上一条字幅。 
                 
  幅上书着这样几个颇有古韵的篆隶:风烟俱净。                              
                 
  这句子出自南朝吴均的山水小品文《与朱元思书》,原意很简单,就是说风尘、烟雾都消散了, 
天气晴朗,清爽宜人。                                 
                 
  很简单的一个句子,但——为什么选择这样一个简单的句子?                  
                 
  通常,人们在书写条幅的时候,不是更喜欢选择那些要么寓理,要么言志,要么抒情的句子么? 
为什么是这样一个句子呢?写它的人怎么想?                                 
                 
  天地万物都将成空,一切都会消逝,所以淡然,所以无所谓?是这样的意思吗? 
                 
  谁人书写的条幅?                                 
                 
  赵隽动了好奇之心,起身走近那条字幅,看幅上的落款。落款以小篆体写到:岁末雨雪日沐夏书 
。                 
                 
  在雨雪纷纷,连日不见天色的日子里,书者写下这样一个句子借以传达对睛朗天气的期盼——这 
个人还不是别人,而是他——赵隽的妻子……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出来,一个女子在阴霾的天空底下如 
何焦躁如何厌烦,甚至付诸笔端,要老天爷快些放睛——                          
                 
  等等!他赵隽向来不拘小节,更不会无端臆想,何时,竟这样富于想象起来? 
                 
  赵隽止住思绪,纯粹以鉴赏者的目光审视落款上秀丽的篆体,可惜,他今夜的思绪注定难以平静 
:落款其中的那一个“夏”字蓦地触动一些记忆。这个笔画,他在哪儿见过,有些微的似曾相识,像 
是……那条鞭子上的字。                                 
                 
  怎么他又想起了乌家村的那一幕?                                 
                 
  是他想的太多了!看到同样一个字,也能想起那条鞭子,想起……那个绝尘而去的冷傲女子。 
                 
  他不该想那么多的!




第  19  章

  午后,赵隽一袭便装躺在廊下的凉椅上,透过桂树浓密的枝叶看徐徐西行的太阳。 
                 
  或者是院内的树阴密,又或者是风向刚刚好,“兰薰院”在盛夏七月也怡人的凉爽。 
                 
  天气太好,难免令人慵懒——这,是赵隽回家五天以来的感慨。                
                 
  这样的天气,不出门反而是种享受!尤其,在他回来之前一直占据这个屋子的女主人很懂得怎么 
把日子过得舒适——至少,他现在躺着的沁凉竹躺椅就是一个明证。                
                 
  很……的一个女子!                                 
                 
  很什么呢?赵隽没法用准确的词语去形容她——他的妻子,毕竟,他真的不算接近过她,更遑论 
了解。             
                 
  成亲那会儿,他是很抵触的,一方面觉得这门亲事结的太贸然,让二十二年来自由自在、随心所 
欲惯了的他没法骤然接受一个女人进占他独有私人空间,并且要他像天下所有责任感重的男人那样负 
起每夜回家相守的义务的事实;另一方面觉得——那个想成为他妻子的陌生女子太匪夷所思,她有没 
有想过自己要嫁的是一个即将上战场的男人?嫁给他,意味着用一辈子来赌博,赌能够得到他或者彻 
底失去他,赢或输的机率一半一半,胜算可说极大,反之亦然,而他们甚至从未相识,没有理由为对 
方执着与付出。她——同样高贵的丞相千金,同意嫁给他,到底怎么想的?为了高贵的虚名,永久的 
富贵,还是不可靠的皮相?                                 
                 
  他再怎么不拘小节,事及终身,也没法不猜测她的动机,并且丝毫难以产生好的观感,所以,刚 
成亲的三天里,他除了抵触、疑惑,就只有——不屑、不满,以至于无意细细看她,就怕看到红尘中 
一脸俗不可耐。     
                 
  出征北方对他而言,是一个极好的缓冲期、沉淀期,可以避免由于迫不得已必须相守而累积出来 
的更多厌恶,也可以把不愉快渐渐淡化、消减。                                 
                 
  北征凯旋回京,他以为自己完全可以接受她了,临到家门发现——还是不行!所以,当他恰巧接 
到澹台拓的飞鸽传书,要他急下江浙时,他决定再给自己几个月时间,没有踏进家门,当天即奔赴南 
方。               
                 
  过家门而不入,旁人少不得非议他无心绝情,其实,即使他不想见她,也不会连坐到不想见所有 
亲人。实在是澹台拓当时为一个宿敌伺机暗杀,危在旦夕,刻不容缓——谁说不是一个借口呢?而且 
……他当时想,既然她想要留在他身边一辈子,如果连区区数月的寂寞都煎熬不住的话,那也就不必 
奢想他日后的钟情了。                                 
                 
  因此,他把澹台拓飞鸽传来的另外一封给“仙乐坊”花魁紫蝶的信送交紫蝶后,就携同也要南下 
寻人的秦肃一起匆匆出了京城,飞马奔江浙而去。                                
                 
  他们在苏州找到澹台拓,助他灭了强敌,此后继续陪秦肃一路南下寻人,之后顺利寻到人回京, 
也就不必赘述。     
                 
  他回到了京城,回到了家,做好了见他所谓的妻子的准备……不曾想,全盘做废,犹如鼓了满满 
的气势去生死决斗,却发现对手根本没有来,失望之余也有侥幸。不过,怎么说,这个结果比另一个 
结果稍好!         
                 
  当然,他也不是个彻头彻尾逃避责任的人,毕竟成亲已是无可更改的事实,他既然亲自和她拜过 
天地高堂,便再也没有理由推诿。所以,他同意上丞相府拜见岳父母,以为也会见到他的妻子——却 
没有。             
                 
  他做好了一次次见她的准备,她却一次次不见人,他不太在意的同时无可避免地产生一丝疑惑和 
……好奇。         
                 
  尹沐夏,一个会写下“风烟俱净”这样字句的女子,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子? 
                 
  那个落款里的“夏”,还有长鞭上那个“夏”;那天在乌家村,那个女子——一一轮番在他脑中 
交叠混乱。         
                 
  他是昏了!无端端地,竟想这么多!                                 
                 
  大概,是这凉爽的夏天太扰人,令他这样一个大男人也做起诸如春思、夏思、秋思之类女郎才爱 
做的事来。         
                 
  正当赵隽自嘲地对自己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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