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江山美色-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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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寻足迹向前方走去,过了软土地带,前方只有一条小径向山上行去。萧布衣回头望了眼,发现自己地足迹最深,暗自郝然。转瞬想到当初擒得莫古德的领悟,又是豪气勃发,暗道别人能够做到,自己如今得高人传授,假以时日,应该不会差过他们。
稍微迟疑下,贝培已经当先行去,陆安右紧跟其后,萧布衣对于这种路径倒是轻车熟路,奔走起来也不吃力。三人不久的功夫,又发现一片衣襟散落荆棘,正和毗迦常穿的仿佛。萧布衣心中疑惑,突然止步道:“贝兄,陆兄,我倒觉得这人有心把我们引到山上。”
贝培和陆安右都是停下脚步,“此话怎讲?”
“这人既然能无声无息的把毗迦挟持,不留痕迹,怎么会如此粗心大意留下诸多线索?”萧布衣迟疑道:“先是鞋子,然后是脚印,如今又是毗迦的一片衣襟?”
陆安右听到这里,脸上也是疑惑,“贝兄,的确如此,萧兄一说,我也觉得此事大为蹊跷。”
“就算他引我们上去又能如何?”贝培凝声道:“事到如今,毗迦在他手上,难道我们能回转不成?”
萧布衣和陆安右都是摇头,萧布衣右手握刀柄,沉声道:“既然如此,看起来我们倒是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贝培望了萧布衣一眼,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好一句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只此一句,我们不会输。”
陆安右赞叹道:“萧兄说的好,就算那人武功奇高,以我们三人之力,想必天下都可去得。”
二人意气勃发,萧布衣却是心中惴惴,可也知道这时候已经没有了退路。事到临头,反倒放松了心情,小心谨慎的留意动静。
三人越走越高,再行了一炷香的功夫,已经要到了山顶。举目望过去,地势霍然开阔,前方白云渺渺,清风吹拂,树叶刷刷作响。
空气清朗,鸟语花香,高山一处陡然峭立,地势险恶。
三人都是无暇欣赏美景,留意地势的同时,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立在崖壁处一人的身上。那人白衫飘飘,背对三人,看起来气度雍容,直欲破风而去,可他脚下赫然躺着毗迦,不知道生死。
贝培虽然艺高人胆大,还是小心翼翼的靠近,那人哑声道:“我等了许久,没想到你们现在才到,倒让我有些失望。一别经月,三位别来无恙。”
他缓缓转过身来,风姿俊朗的外形,却戴个狰狞丑恶的青铜面具,三人一见,都是骇然失声道:“历山飞,原来是你!”
一百零六节 毒中毒
天白日下,历山飞的一张青铜面具却是更显狰狞,日在他的脸上,寒光闪现。可面具之寒也比不过他眼中的阴寒,口气中的恨意。
萧布衣三人如临大敌,成鼎足而立,虽然人数以三敌一,却还是不敢有丝毫大意。历山飞身手高强,雨夜厮杀一战如在眼前,这次他有恃无恐的寻仇,当然是有备而来。
这次萧布衣才有空仔细看看历山飞的面具,他的面具很是古怪,并非将脸上全部遮掩,而是镂花形状,只遮住双目周围和鼻梁附近,可就算如此,谁也认不出青铜面具下的历山飞到底是长的什么样子。
“这位仁兄举手之间就杀了我的几十个手下,历山飞不敢一日有忘。”历山飞以一敌三,还是气势逼人,举止从容,他望向的是贝培,当初弩箭造成的惨状他当然不会忘记,每个经历过那个雨夜的人都不会忘记当初的惨状。
“你杀我手下十数人,我也一日不敢有忘。”陆安右缓步上前一步,沉声道:“历山飞,当日没有分出高下,今日我想会有个结果。”
历山飞冷漠的望着陆安右,“陆领队,你当日也杀了我的几个手下,这笔帐历山飞也没有忘了。”
他口气越是沉稳,萧布衣心中越是不安,当初历山飞以一敌二,看起来都是有些吃力,如今加了个他萧布衣,虽然算不上高手,可是历山飞居然很有把握的样子,难道历山飞当初已经藏拙。现在真的觉得自己武功高强。不把三人放在眼中?
“我只知道,死人什么都不会记得,”贝培缓缓地抽出袖中地软剑。迎风一抖,笔直凝练,“历山飞,你来打劫,我来守卫,生死本由天命。怪不得别人的。”
“贝兄,说的好。”萧布衣也是拔出长刀,知道此番定是恶战,容不得半点疏忽。
历山飞目光在萧布衣身上一转,已经收了回去,多少有些轻蔑,“萧布衣,你也迟早要死。不过你地武功实在差劲。我先杀了这位仁兄,再收拾了陆领队,最后再杀你也是不迟。”
萧布衣微微错愕,“大名鼎鼎的历山飞也知我名。倒是让我意料不到的事情。”
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却是捉摸不到重心。
历山飞微笑道:“我当然知道你的名字。你们当日就会出发实在出乎我的意料,我那天包裹下伤口就已回转,只是碰到十几个病残,随便杀了几个,抓住了一人问下,他们如何敢不吐露出你的名字?”
萧布衣脸现怒意,厉声喝道:“历山飞,我只以为你是个枭雄,却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卑鄙无耻,受伤之人也要屠戮!”
历山飞微笑道:“这世上本来就是弱肉强食,若我受伤,我想你们三个也不会放过我地,你们说对也不对?”
贝培听到留在原地的护卫被历山飞杀死,眼中微有歉然,神色恍惚。坚持出发是他的主意,这么说护卫身死也和他大有关系。
蓦然间眼前白影闪动,贝培凛然,手中长剑连振,片刻的功夫已经刺出了七剑。
历山飞不是英雄,也算得是枭雄,这时机确实把握极为准确,谈笑间不知不觉的在干扰贝培的心思,见到贝培出现漏洞,如何会不抓住?
他动作如风,出手如电,长刀本在腰间,却是转瞬人到刀到!只是贝培毕竟非等闲之辈,七剑刺出,寒光闪现,招招凶狠。
萧布衣见状不好,已和陆安右飞步上前,萧布衣长刀斜斩而出,封的却是历山飞的退路。陆安右早他一步,却从侧翼杀到,以刀做剑,直刺历山飞地肋下。
萧布衣,陆安右和贝培三人都是久经杀戮,虽然没有配合却有默契,只是一出手,就已经封死了历山飞的四面八方,历山飞刹那间已经腹背受敌。
历山飞放声长啸,倏然而退,贝培目光一闪,高声喝道:“小心。”历山飞人不转身,单刀一挥,已经架住萧布衣的长刀。他一举一动快若脱兔,如同背后长眼一样。
他架住萧布衣的长刀,顺势削去,陡然回转,风声大起,一肘已经击向萧布衣地胸口。他变招极快,萧布衣心中惊,这才明白历山飞刚才一刀不过是转移视线,他这一招才是真正的杀手。
不明白历山飞为什么一定要除自己而后快,萧布衣厉喝一声,提刀挂住历山飞地长刀,左手一拦,已经挡在胸口。
历山飞刀势顿住,一肘却是结结实实的击在萧布衣的手心,萧布衣只觉得有如雷击一般,那股大力实在难以抗衡,胸口一热,人倒飞了出去的时候,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人在空中,萧布衣还能看到历山飞眼中的诧异,突然顾不得自身,大声喊道:“贝兄小心。”
贝培方才略微恍惚,见到历山飞袭来,出手全力抵挡,没有想到历山飞不过是声东击西,说什么最后才杀萧布衣不过是个幌子,他全力出手,显然要先杀了萧布衣。贝培心中焦急,长剑一收,已经掠过陆安右,向历山飞全力扑去,他虽狂傲,当初雨夜搏杀后却多少知道一点,自己武功比起历山飞稍逊,如今首要的目的是缠住历山飞,只望陆安右能抓住机会,击伤历山飞才是办法。
见到萧布衣喷血飞出,惊惶的厉声疾呼,贝培突然一股寒意涌上心头,同时察觉一股劲风从背后袭来,
萧布衣飞出,历山飞在前,偷袭他的人难道是陆安右?如此生死之战,他怎能先乱了自身的阵脚?所有的念头一闪而过,贝培缩头藏肩,奋力向前。历山飞一肘击飞萧布衣后,已经陡然转身。大喝一声。一招力劈华山,就要把贝培砍成两半。
萧布衣人在空中,心中第一次如此惊惶恐惧。本来历山飞四处为敌,刹那间形势逆转,贝培也是腹背受敌。陆安右这次全力出手,历山飞配合的天衣无缝,这么说他们早有预谋?他和贝培来到这里,已经是掉入别人的圈套?只是上次雨夜鏖战。陆安右和历山飞杀地如火如荼,生死一线,难道不过是做戏,可这又是怎么可能?
念头闪转,贝培自知危机,却是厉喝一声,不躲身后一刀,更是无视兜头一刀。软剑一屈一弹,怒闪惊鸿般直刺历山飞。
刺出,左手微抬,手臂处‘咯咯’响声不绝于耳。而出,直奔面前地历山飞怒射过去。
历山飞兜头一斩。本以为能把贝培斩为两段,没有想到贝培舍命拼命,不由大惊,贝培拼命之下,他固然可以把贝培杀死,可贝培的还击实在猛烈,他也不见得活下去。他兜头一刀没有劈实,已经闷哼一声,身子陡然后仰,一个铁板桥向后倒过去,贝培一剑刺空,所有的弩箭也是射到了空处。
只是贝培凌空一跃,已经从历山飞身上穿了过去。可他动作迅疾,还是躲不过陆安右蓄谋已久地出手一刀,‘乒’的一声大响,已经被陆安右一刀结结实实的劈中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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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山飞人呈铁板之状,却不忘记挥刀猛斩,贝培人中暗算,空中双脚变幻一踢,‘当’的一声荡开历山飞的长刀。历山飞人在下端,急喝一声,陀螺般的一转,已经凌空飞起,弃刀不用,一拳击出,正中贝培地后背。
贝培人在空中已是变招极快,可毕竟不是飞鸟,无力再次变化,被历山飞又是一拳击中,吐了一口鲜血,已向萧布衣的方向落过去。
萧布衣摔落在地,觉得全身精力都似流水般的逝出,好在他吐血之后,精力转瞬恢复,力道也是充盈,一把抱住了贝培,腾腾倒退了两步。
历山飞和陆安右合击得手,毫不犹豫的窜了过来,萧布衣暗自叫苦,怀中的贝培双目紧闭,生死不明,自己就算完好无缺也是不能胜了二人其中一个,更何况是有伤在身!
历山飞已经当先抢到,劈手就是一刀,招式威猛。萧布衣抱着贝培急退两步,却是忽略了身后的悬崖陡壁,大叫了一声,失足跌了下去。历山飞陡然失去了萧布衣的行踪,飞窜两步过去,探头向下看了下去。
‘嗖’的一声响,崖下一只弩箭飞了过来,‘噗’地插中他的肩头,历山飞大叫一声,差点也栽了下去,好在身后被人一把拉住,不由大怒道:“这个死鬼果真狡猾。”
他只想查看贝培的下落,没有想到萧布衣人虽滚下,却是抓住了岩壁枯树停留了片刻,那一弩箭当然是贝培射出来的。
才要再次探头,陆安右已经沉声道:“不长记性,小心他们地伏击。”
“陆大哥,贝培这人到底是谁,高士清安排过来,怎能谁都不清楚此人的来历。”历山飞人虽狂放,居然对陆安右毕恭毕敬,实在是让人诧异地事情。
“他好像是影子盟的人物。”陆安右脸沉似水,脚步已经移到一边,从一旁的崖壁望过去,发现一条砸痕向山下延展开去,干草枯藤乱做一团,萧布衣和贝培早已不见。
“影子盟?”历山飞失声道:“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