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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034.江山美色-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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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徘徊了片刻,萧布衣轻手轻脚的离开,却不知道从屋内望过去,自己地影子显得有些鬼鬼樂樂。
    贝培盘膝坐在床头,早就睁开了双眼望过去。落在窗上那远去地影子上。嘴角浮出丝微笑,喃喃道:“笨……”
    **
    李浑醒过来地时候,只觉得轻飘飘的没有着落。鼻端满是香气缭绕,仿佛游荡在天上仙境一样。
    他此刻的心中有种强烈的恐惧,他不喜欢仙境,他宁愿留在人间,他觉得人间比仙境要舒服很多,对于不可知的事物,他总有莫名的恐惧。
    他毕竟老了,当年疆场鏖战,以一挡百都是不在话下,向来都是别人畏惧他的份,他怎么会想到居然有人敢在四方馆众目睽睽之下对他行刺!
    胸口还是剧烈地痛,痛的让他回到了现实的冷酷无情中。李浑并不急于睁开双眼,只是想着自己身在何处,刺客凌厉刺来的一幕还是让他心有余悸,他当时不明白刺客为什么要杀他,他一个老头子,看起来动都有些困难,就算要杀,也是要杀洪儿才对。洪儿就是柱国李敏,做皇帝的其实也不是那么舒心,尤其是大隋的皇帝,从别人手上夺来的皇位,总是担心别人也是如样夺回去。当年文帝的时候,就做梦洪水滔天淹了西京,以为李敏小名叫洪儿,应了这语,当初就想让洪儿自尽。洪儿好不容易躲过了文帝那劫,没有想到圣上这段时间又是旧事重提,希望洪儿自尽,自己老了,也保不了那么多,只求自己安稳地渡过残年就好,洪儿地生死毕竟不如自己的重要,可他怎么会想到还有人想要除自己而后快?
    闭着眼睛,李浑的心中却如明镜般,他躲闪地那一刻,瞥到了圣上的表情,没有惊诧和震怒,反倒有了那么点兴奋之意,难道圣上想要自己死了,或者是?想到这里的李浑,不寒而栗。
    “申明公醒了吗?”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天际传过来,打断了李浑的沉思。李浑还是没有睁眼,却知道那是圣上的声音。他怎么会来见自己,莫非自己是在宫中?想当年就算尚书令杨素病危的时候,圣上都没有去看望,虽然圣上每次都是给杨素遣名医赐药,可私下传说,他总是问杨素能不能死,圣上比先帝还要多疑,更忌惮重臣夺他的皇位,或许在圣上的心目中,不希望自己醒过来吧?李浑想到这里,只是闭着眼睛。
    “回圣上,申明公血脉通畅,呼吸沉稳,应无性命之忧。”一御医回道。
    “哦。”那个声音平淡不起波折,好像有点失望之意,“申明公劳苦功高,你们勿要尽心尽力的救治申明公,不得有误。”
    “臣遵旨。”
    声音没有再起,脚步声远去,李浑轻轻的睁开眼睛,模糊的望见一个威严的背影快步离去,心中舒了一口气,又是闭上了眼睛。杨广并没有走远,因为他暴怒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满是威严,李浑心中轻叹,知道每次这个时候,又要有人倒霉了。
    董奇峰,我要你何用!”杨广高高在上,怒拍桌案道明公的刺客抓到没有?”
    薰奇峰脸上皱眉更深,跪倒在地道:“回圣上,末将已经竭尽全力,可还是捉不到狡猾的刺客。这次刺客算计极为精明……”
    “她算计精明就是你办事不利地借口?”杨广霍然站起,怒不可遏,“你是不是说要是刺客再精明一些,就算她杀了我,你也无可奈何?这一段时间刺客频繁在东都出没,你却一件案子都破不了,你身为武侯府的中将,负责昼夜巡察。执捕奸匪。委以重责。却是昏庸无用,你这武侯府的中将,不当也罢。”
    薰奇峰额头已经现出汗水,却是不敢多言。
    “司马长安,独孤机,董奇峰老了,以后就歇着了。你们二人接管他手上的事情。听到没有?”
    “微臣遵旨。”独孤机战战兢兢应道,司马长安却是猪头的一张脸,很是滑稽。
    “司马爱卿,你脸上伤势如何?”杨广望向司马长安的时候,脸上的愤怒换成了欣赏,虽然都是没有抓住贼人,可司马长安最近的所作所为可圈可点。
    “回圣上,妖女擅长下毒。”司马长安半边脸是肿地。这让他说话都有些不流畅,可是并不妨碍他表达忠心,“末将一时不察。被她伤了脸颊,中毒脸肿,但是并无大碍。只是末将没有当场抓到妖女,也算是无能之极,还请圣上责罚。”
    杨广摆摆手,叹口气道:“司马爱卿忠君为国,何罪之有?只是你说放走波斯人,放长线吊大鱼又是如何?”
    司马长安道:“回圣上,末将建议圣上显仁慈之德,故意放了波斯人回转。末将一直跟踪其后,并没有发现波斯人有什么异常,想必这妖女只是孤身一身,借蒙面之际混入了波斯表演队伍之中,不足为患。波斯人在东都人数众多,这次都对圣上地英明赞不绝口地。”
    杨广捋髯微笑,大为得意,“司马爱卿,过几日元宵灯会,朕要和四方馆有功之臣在上林苑赏月赏灯,这禁卫一职就全权交给你了,你莫要让朕失望。”
    司马长安躬身施礼道:“臣遵旨。”
    杨广才待让众人退下,一舍人上前道:“启禀圣上,李柱国求见。”
    “宣。”杨广双眉一轩,嘴角露出笑容。见到李敏上前叩拜的时候,杨广居然起身上前几步扶起了李敏,叹息道:“李爱卿辛苦了。”
    “四方馆让圣上受惊,微臣实在诚惶诚恐。”李敏受宠若惊道。
    杨广叹息一声,回转到座位上道:“可若非四方馆这场刺杀,朕又怎知道要论忠心耿耿,实乃李爱卿几人为最。”
    李敏脸露感激之色,转瞬有些着急道:“回圣上,微臣和善衡只是尽心为圣上的安危,死而后己,可微臣查到最近弥陀教有死灰复燃之势,如今隐身东都之南伊阙山附近,人数不少,这次刺客极有可能是弥陀教派出之人,还请圣上定夺。”
    杨广微微变色,“弥陀教?当年难道还没有斩尽杀绝吗?”
    “回圣上,弥陀教当年反乱东都,人心惶惶,虽被齐王围剿,可毕竟没有杀尽,还请圣上小心为上。”李敏建议道:“我听说圣上要在上林苑赏灯赏月,这可关系到圣上的安危,还请圣上取消元宵灯会,或是不去上林苑,只在紫微城御花园赏灯就好。微臣只怕上林苑地域实在广博,禁卫照顾不周,惊了圣驾可是做臣下的百死莫赎。”
    “一帮盗匪就能让朕取消元宵灯会?”杨广冷笑道:“那岂非滑天下之大稽,来人,召李善衡见朕。”
    李善衡一到,右手缠着纱布累累,杨广微愕,“李中将伤的可重?”
    李善衡苦笑道:“回圣上,伤的倒不算重,只是妖女擅长使毒,微臣一时不察,中了她地暗算。”
    杨广有些犹豫,“朕本来准备让你带兵剿杀伊阙山附近的弥陀教,可你受了伤……”
    “回圣上,微臣誓死效忠圣上,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李善衡伸手扯下了纱布,上面红肿一片,隐有血丝。
    杨广叹息道:“李爱卿如此忠心,朕心下感动,只是如今新年伊始,元宵未过,朕就让你出征,未免于心不忍。”
    李善衡抱拳施礼,“回圣上,想疆场众将军浴血厮杀,何曾过了个好年,善衡每念于此,都是恨不得和众将军一样,征战沙场,这征讨弥陀教一事,既然事关重大,臣下愿往。”
    杨广大为高兴,拍案而起,“既然如此,朕就让你统率左武卫府之兵前去围剿弥陀教,征讨细节由李爱卿全权做主!”
    李善衡和李敏退下之时,互望了一眼,李善衡微笑道:“大哥,小弟就要去伊阙山征讨弥陀教,还请大哥自己保重。”
    李敏也是微笑道:“贤弟一去,只怕弥陀教妖言蛊惑,人数众多,诸多艰险,还请贤弟多多小心。”
    “不知两位大人何事如此开心?”司马长安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二人的身后,三人目光交错,转瞬分开。
    “开心是因为我终于可为大隋尽力,”李善衡笑容渐渐变的冷淡起来,“司马大人最近屡立功勋,看起来前途不可限量。”
    “李中将过奖。”司马长安咧嘴笑起来,很是诡异,“听闻李大人这次去征伐弥陀教,等到功成回来,想必加官进爵,指日可待的。”
    李善衡冷哼了一声,“当初四方馆之日,司马大人一剑杀伤妖女刺客,武功实在高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再不出手,想必是想让我出丑的。”
    “李大人何出此言?”司马长安惊诧道:“我只以为有李大人出手,定能擒获妖女,我是不敢抢大人的功劳,再加上我有护卫圣上一职责,怎能轻离?大人捉不住妖女,难道要怪在下官的头上不成?”
    “你说什么?”李善衡勃然大怒,上前一步。
    “善衡,莫要失礼。”李敏拉住李善衡,斜睨了司马长安一眼,淡淡道:“善衡,狗咬了你,有时候杀了它就好,总不能去咬它地。有些人,不见得得意太久地。”
    他说到这里拉着李善衡离去,司马长安当然不敢得罪李柱国,恨恨的跺脚,众宫人见到三大朝臣斗嘴,都是面面相觑,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杨广还是殿里坐着,嘴角有些古怪的笑。纳言苏威过来求见,杨广漫不经心地问,“苏纳言,上林苑的灯会准备的如何?”
    苏威毕恭毕敬道:“回圣上,一切早早的准备妥当。”
    杨广高高在上,手拍桌案,脸上闪过一丝阴狠的笑,喃喃道:“准备好就好,今年的灯会,想必会很热闹!” 
                  一五五节 酉时
    月十五,晴。
    中午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在人身上,让人对新的一年满是憧憬和幻想。
    东都丰都市内,来往的行人熙熙攘攘,正逢元宵佳节,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喜气洋洋。
    李淳风却是笑不起来,这几天他和师父又是清茶淡饭的过活,隐有揭不开锅的架势。如今趁元宵佳节出来算命,只想讨个彩头,见到师父含笑坐在那里,仿佛桌子的配件般,李淳风压低了声音道:“师父,你算的准是准,可是你能不能对主顾捡点好听的说?”
    “哦?”袁天罡脸色如常。
    “比如说你前几日预测王木匠必有所伤,可准是准了,王木匠不听你言,断了小指,惹的他婆娘对你破口大骂,说你是乌鸦嘴,钱是一文都没有,反倒落了一身埋怨。”李淳风苦笑道:“有的时候,有的人,听不进不利之话,只想听些好的,你只想帮人逢凶化吉,却不知道……”
    “阁下可要算命?”袁天罡不理李淳风的唠叨,抬头望向桌案前的一人。
    那人年过而立,国字脸庞,双目中神光炯炯,颌下胡茬刮的铁青,一看就是威猛彪悍之辈。
    见到袁天罡询问,那人微笑坐下,“人命天定,算出来的命可有改吗?”
    “人命易算,天命难测,自求多福,趋吉远祸!”袁天罡微笑道:“改或不改,有时候只在阁下的一念之间。”
    那人微愕,上下打量了袁天罡一眼。“难道先生已经看出了什么?”
    “阁下气度不凡,当有远志,只是双眉紧锁,应有为难之事。”袁天罡笑笑,“阁下在摊前犹豫不决,想必是自信踌躇,不想求人,却只怕事关重大。难免想要找人问问。若是阁下不嫌贫道粗鄙。我倒可为阁下测上一测。”
    那人晒然一笑。“不知道长如何来测呢?”
    “请阁下书写一字。”袁天罡伸手一指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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