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芳华 by 秋梦如-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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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啊,离你二十岁,还有好几年呢。所以,我一定要争,争一个在皇阿玛心里举足轻重的地位,这样才能好好护着你啊。
我的能力还不够,所以我跟着老八,你问我为什么不跟四哥,我没法子回答你,是因为我知道你对老十三有情。你跟老十三在一起一直都能很快活,一开始就是啊。我害他,也是为了报复他,谁让他意图沾染你。可是看见你伤心的样子,我又心软了,我不想你恨我,所以,我又安排下去,放过了他。
我一直都有点惶惑,我怕你爱上别人。我一直都知道你嫌我太年轻,不堪重担。可是你对我又是真好,你很能干,可是你的能干让我害怕,我怕你不再需要我。现如今,你真的走了。我本来应该随了你去的,但是,我知道,如果我跟着你去,你只会看不起我。
这么多的借口,只为了活下来吗?我。
你知道的,不是。在这个皇家活着,没有了你,其实比死了还更惨。
一转眼,又是一年。
你陵墓上的草又绿了。我把你葬在了你的厂里,你喜欢吗?厂子已经结束了,兄弟们都不再抽烟了。云南送来的烟叶,我已经付了钱,你的合同我会继续守着的。那些人去拜了你,有个男的红了眼圈,又是一个倾慕你的吧。
一切都还是原样儿,我没动过,就是进去打扫一下,没想到吧,我也会扫地的。
就要木兰秋狝了,我得随皇阿玛去,没法来跟你说话了。你乖乖地等我回来,啊。
到了蒙古,我又想起了你,我答应带你来的,现在做不到了。我会唱很好听的蒙古长调,等回来全唱给你听。
风吹草低,英雄无双风流婿,你说我是英雄,我怎么能辜负这个夸奖呢。我会好好地作一个大英雄的。你看着吧。
我愈加用心作事,我记着你的话呢:好男不论爷田地,好女不论嫁妆衣。
我会自己创一番功绩出来。
你走了八年了。
这么多年,我没一刻忘记过你。看见了吗?你说的话我做到了,十月,皇阿玛封了我做抚远大将军。我要到青海去了。五哥会常常来看你的,我已经拜托过他了。
我已经生了个儿子了。对不起,额娘为了这,心都伤透了,她的头发越来越白。可是我一直都住在我们的屋里,我的心里只有你,你知道的,是不是。
西北准噶尔叛乱。叛军侵入青海;捉住了正在青海弘法的五世达赖喇嘛,朝野震惊。我受皇命,带兵出征,百官相送。然而,人群里,再没有我期待的那双眼睛。
青海之役,我大获全胜。
没能回京看你,就又派驻西宁,节制各路军。
这些年戎马倥偬,时时铁马冰河,我愈加思念你,独寝帐中,却不见你魂魄来入梦。
皇阿玛是越来越恩宠我了,前些日子专门着人送些扇子给我,说是让我写了送人。可是我一落笔,就全是你的名字,这叫我如何是好啊。
在军中,我也记着你的话,官兵一视同仁。你说过,好男要当兵,好铁要打钉。我也给部下说了。还有你说的,吃菜要吃白菜心,嫁人要嫁当过兵,我也说了,好些老军流了泪呢。
这时光一年一年流走,我也一年一年苍老。不是人,是心。还是不知道是谁命白素下的毒,这贱人死得时候,我还很感动。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枉你待她那么好。
朝堂里争得厉害,我身处边疆,倒也远了腥风血雨。
老十三已经被禁了六七年了。其实我知道这是皇阿玛在护着他,这样,以后不管谁承了祧,都不会为难他了。可我呢?我手握重兵,那一个哥哥兄弟会得放过我?不过我也无所谓了。这样我还能早一点儿见到你不是。
金戈铁马,我的心越来越硬了。杀了多少人我也不知道了。只是时时想着你。有一次平叛,我见到一对儿情侣,真像我们当年啊。心底一软,连他们的部族一并开释了。回来虽说落了皇阿玛的训,可我心里挺高兴的,我不想再让别人想我们这样天人永隔了。
我的儿子叫弘春,长得没弘昌好。是完颜氏生的。本来,她那样对你,我是不该碰她的,可是这些年,我也明白了她的心。但我给不了她想要的,只能给她一个儿子,你不会怪我吧?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你爱容若的《饮水词》,我便时时带在身上。每晚都诵读了给你听。只是,那一首沁园春,是读来我自己听的。
皇阿玛召我回京,会议明年师期。
我径直去看你,你那里整齐洁净。种满了石榴树。问了,才知道是老十种下的。说是让你捡了做菜。
我又想起了那时的时光。
那样幸福的时光。
这些年,八哥已经渐渐失却皇阿玛宠信。朝堂之上,我崭露头角,皇阿玛称赞我“确系良将”、“有带兵才能,故令掌生杀重任”。八哥九哥寄望于我,只盼我有朝一日,能执掌朝纲。奈何我早已心如死灰,不过只是顾念额娘和皇阿玛而已。
多年来,总揽西北兵务。为了大清朝的江山社稷,我殚精竭力,只是心里却仍是有一个大洞。没有了你,我再也笑不出来了。
也许,我应该去争一争那个位子,是不是?不然,我这一生,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一穿再穿
情归何处?云南咯。
回去吧,找个不错的男人,嫁了算了。
重整河山,就蹲在树下,拿出彩妆,补一补被泪水冲花的脸。抛开虚无缥缈的爱情,我还是一个好女子不是。
背着小包,在北京街头游逛。既然来了,就好好玩玩吧。旅费都出了,也要玩个够本才对嘛。
逛累了,扬手招车回宾馆。
“小姐,一个人来北京玩啊?”的哥真热情,一口京腔听得人舒服极了。“去过些什么地方了?”
笑一笑,我还是回答:“我就去过故宫。不知道北京还有什么比较有意思的地方呀?国庆人太多,有名的地方实在是太热闹了。有没有比较僻静点的好景点啊?”
“哎哟,这可还真是没有。稍稍有名点儿的都是人挤人哪。”的哥在镜里冲我笑。
我越发大笑起来。真好啊,心只有一颗,何必老伤呢。“干脆,拉我去圆明园得了。我早就想摸一摸那大水法了。”
车子很快就到了这万园之园。
走在园子里,心里一直冷冷的,这么个宝贝,这么大的宝贝,怎么就没了呢?怎么就被毁灭成这个样子呢!!在纪念馆里雨果的信前我哭了,我还是第一次在旅游途中为景点而哭,没了,就那么没了!
我拿着手机拍啊拍,这样凄凉的景象,看得人实在不好受。
不停走着,怎么越走越冷清啊,游人都没有了。
现在的整修建设,果然是卓有成效。断续的山丘、曲折的水面及亭台、曲廊、洲岛、桥堤,全都修复。宛如江南水乡般的烟水迷离,真可谓:虽由人做,宛自天开。
我颇为惊奇,大步走去。
前面一片小小房舍,精雅秀致。我慢慢走了过去,正房门头上有一小小匾额:乐善堂。我卟哧一笑,还好施呢。
推开门,我一看,嗬,真不错,以我嫁到十四府上几年得到的经验看,这屋里的东西仿得真是唯妙唯肖。
架上的书,案上的文,笔墨纸砚,全部古趣盎然。墙上书画,尽是仿名人作品,泼墨写意,也是一流。
书案之上还有逼真的文书、信件等。我不敢去拿,谁知道有没有监控器。侧着头看了一会儿,原来仿的是康熙五十九年的御笔朱批,是回四阿哥胤禛的。
想起了当年害人的那个吻,我不由哑然失笑。真好笑啊,居然做这种春梦,跟雍正皇帝演对手戏。
门外传来脚步声,我抬头一看,几个清装打扮的中年男子进来了。头里那个见到我,大惊失色,张口就说:“大胆,你是何人?”
“我?我是游客啊。你们这里是拍电影?哦,对不起啊,我马上走。”怪不得弄得像模像样的。这几年荧屏上全是辫子戏,想不到圆明园也拿来拍了。投资不小啊。
两个男人冲上来,反剪我手。“你们干嘛啊?我不过是路过进来看看,我要投诉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我哇哇大叫。
“出了什么事?”一个中年男人踱了进来。“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我用力挣扎,却没有用处。手机又在包里。“我要告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啊?”别是黑社会吧,可怎么这打扮?
被按着跪下。“回四爷的话,这个人很奇怪,没有剃发,衣着怪异,居然出现在书房里。”一个男人说。
什么四爷啊。一定是黑社会,我完了。
“抬起头来,你是何人?”那个大佬对我稍感兴趣。
我挣了挣双手,放开了。悄悄去摸包包,拿手机。抬起头,一个清俊的中年男子坐在上位,下面几个垂首而立。全部人都是古装剧打扮,有个科着头的,还光着半个脑袋,留着条辫子。这个造型俺很熟嘛。
“我不过是游览圆明园的游客,见这里开着门,就进来了。我什么都不知道。”老老实实回话吧。
“你是怎么进来的?”那男子又问。我多看了他两眼,觉得很是面熟。切,好看点的男人长得都差不多吧。
“走进来的啊。对了,我买了门票的。我拿给你看。”我打开包包,低头翻找。
“大胆!”挨了一下打,我转头看看凶手。依稀见过似的。好好记住,出得去报了警也好认人。
双手呈上门票。手伸在包里,拨打110,又打开了免提。
我故意大声说话:“请问,这里是那里?我无意走进来,请放我离开。”
“邬先生,此人衣着甚是古怪。先生见多识广,可否辨其来历?”上位男子侧头问一旁的蓝衣拄拐书生。手里把玩着那门票。
那个书生一跛一跛走到我面前,端详片刻。“在下观之,此人乃是女子。却不知为何如此打扮。这王府禁卫森严,你是如何进来的?”这后一句却是对着我说的。
“你们确定你们不是在拍戏?不,我不相信,怎么可能走个路都会穿越?!”我已经来过一次了,我不要玩了啦。
不知道那来的力气,我爬起来就往外跑。如狼似虎扑上来很多人,七手八脚又按住了我。
“这女人胆子不小。”那个上位者慢慢走到我面前,用脚尖抬起我的下巴。“说!你是何人指派?”他的话里有熟悉的寒意,等一等,那块脸,虽然老了一点,但还是在我记忆里的。
那……“天啊!!”我一声惨叫。
“四爷,请问现在是康熙多少年了?”壮着胆子,我开口。
虽然脸上有不解,但是旁边的邬某还是答应了我。“康熙五十九年。”
不是吧,十年后我又回来了?
问题是,现在我可没人依靠了。我现在的造型,十有八九会被当成妖怪。
一头梅子色的中长碎发,一件小小白衬衫,灰色卡其裤,脖子上还吊着MP4的耳机。这样子穿过来,跟找死有什么区别嘛。
掏出手机看看,没信号,一格都没有。这北京城是不可能没信号的,那么说,穿越,是真的!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干脆一点的办法,我晕了。当然,是装的。
被搜了身后扔到一间黑房子里。坐在地上,我就睁开眼睛想办法。东西被收走了。全身上下没有一件儿零碎的。那些高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