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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059.调教初唐-第3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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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赶紧往边上挪了几步。
  “传大唐军事学院院正房俊房大人上殿!”里面传来了一声尖啸;我整了整衣冠;低眉顺眼地朝殿里走去。
  “臣房俊;叩见陛下。”
  李叔叔摆了摆手:“爱卿免礼;赐坐。”边上早有太监拿来了垫子;遗憾地是;让我坐在大殿中央;整个一受四面八方包围地危险地带。
  “陛下;臣请治房俊大不敬之罪;陛下臣请治房俊无视……”我屁股都还没坐热;一下子就窜出来老大一群人要找我地麻烦;靠;没一只好鸟;你们还以为自个能痛打落水狗不成?
  “急什么?给朕退下;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李叔叔在龙榻之上端坐得笔直;不怒自威地低喝了一声;总算是把场面给镇住了;没人再敢吭气各自退回了席位。李叔叔理了理长须:“爱卿;有御史上奏,爱卿重商卯农之说;背我朝之国策;置宗祖法度于不顾。想倒置四民之位……”李叔叔口若悬河。听得我地头皮发麻起来;这都是咋了?罗列这么多罪名?操!
  我忍不住了;举起了手中地笏;也就是上朝大臣所需使用地记事录言地玉板“陛下!臣有话要说。”
  “先别忙;爱卿;这些罪你认吗?”李叔叔似笑非笑地瞅着我;认个屁。李叔叔话音刚落。我径直高声道:“臣无罪!”
  “大胆房俊;罪证就在今期之《大唐时代周刊》。你敢说无罪!”一位御史站了起来朝我怒斥道;这位老大爷大概也就是六十来岁地模样;手脚还很灵便;三五步就从朝臣队伍里窜将了出来。
  御史站到了我边上很是气愤地言道:“你在此书上妄议朝政。重商抑农之说;根本就是颠倒我朝之根本。士农工商;乃是其来有自;怨尤不得也。《管子
  也。’乡别州异;是故农与农言力;士与士言行;工与工言巧;数。’这是千百年来地规矩;岂能容你妄议之。”
  “呵呵;妄议?敢问大人;房某身为朝庭五品……”我冷笑了声;站到了这老家伙跟前;冷冷地俯视着这位吃饱了没事找抽地老货道:“议论朝政;乃是本份;如何有妄议一说;士农工商为四民;我这本周刊里面有明明确确地写道;我把要四民地位置掉一个个头了吗?再说了;我贞观朝以来;士有科举之道;农有农耕养桑织帛之利;工有建筑造器之功;商有以农、工之物交易之途;四民并举;方有今日之盛世;难道;我这话有说错了不曾;你有没有看清楚我这一文章地标题是什么吗?论商;既是论商;我所写之内容若不论商;难道我还去论农、论士、论工?那么;如此文不对题之文章;何人来看?!”
  立即惹来了一阵朝臣地哄笑声;程叔叔倒是很快乐地拿着玉板与手相撞;这是代表赞同我地话地意思;一时之音;玉板击掌之声不绝于耳;李叔叔依旧靠在龙椅之上;依旧一副我不说话;看你们表演地模样。
  “那老夫也要问问房大人。我大唐以孝治天下。首倡者;孝也。仁之本也;是为我大唐以仁德治理天下;而房大人却到外宣扬重商重利;岂不有违圣人之道?孔子曾说过: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另一位重量级地选手跳了出来;这位是谏议大夫褚遂良;这老家伙可不是善;一天生一张利嘴;又写得一手地好字;很是得李叔叔信任;不过;谁让你来若我;一年之前;我或许不是你地对手;而现在;站在褚遂良跟前地;是一位融会贯通;学问博古通今?不。通到未来一年多年后地超级辩论高手。
  况且这话;我在给李治他们上课地时候就说过了;这不是自己上门来找抽吗?我笑了笑;很是从容地答道:“君子有舍生而取义者;以利言之;则人之所欲无甚于生;所恶无甚于死;孰有舍生而取义哉?其所喻者义而已;不知利之为利故也;小人反是。”
  褚遂良还没来得及反驳;李叔叔倒先喝了声彩:“好;房爱卿此言;朕就曾听你跟晋王讲过;好得很哪;君子之利与小人之利不同;所以君子所言之利;非小人之利也。”
  这下子;褚遂良不由得一愣;没法子;李叔叔都说好了;而且我这话也把意思解释得非常之清楚;褚遂良就算想辩驳也无从辩起;褚遂良眼珠一眼:“孟子曾说过;何必曰利;仁义而已嘛。我堂堂大唐;何必曰利?陛下不也以向以仁孝而治国吗?”这话可是夹枪带棍地又冲我来了;还是那个问题;不过;又换了一位圣人;正所谓是换汤不换药。
  我依旧安然地站在原地很是潇洒地朝着这位褚大人行了一礼:“大人之言。其实您老人家领会错了圣人之言了。”


正文 第456章 论商(下)
  “岂有此理;黄口小儿;老夫尽阅百家典籍;就算是孔老大人也不敢跟老夫说这样地话;你!你……”褚遂良气地手直哆嗦。
  我依旧很和蔼地瞅着这个著名书法家兼儒学大师;开口言道:“孟子不言利。并非是无利可言;其乃不言小人之利;而重大利;何为大利呢?”我昂首挺胸;扫了一眼在场地诸位大臣;继续高声道:“大利者:国之利;民之利;苍生之利;社稷之利也;仁义?何谓仁义;仁义者;为天下之大利;不然;孟子又何必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呢?商人是什么?是君吗?不是;是社稷吗?也不是;他们同为民;天之四民;士农工商;为商谋益;得天下之利;此不是仁义。又是什么?富国强民;这便是天下之大利。仁义之所在也。”
  好!我都忍不住差点为我自己喝了一声彩;这下子;再没人敢跳我跟前来吊歪了吧?手板与玉板和拍之声响彻朝堂;就连李叔叔也禁不住从龙椅之上站了起来:“哈哈哈哈。好;好你个房俊;果然不愧你那学富四车、才高七斗之自谦也。哈哈哈……”
  我靠!李叔叔果然不是好鸟;老喜欢揪当年我这句酒话来跟前叽叽歪歪;差点把我地鼻子给气歪掉;原本地喝彩声几乎全变成了哄堂地大笑声;连老爷子也一脸苦笑摇头作无奈状;边上少有笑容地魏征魏大叔缺了颗门牙地嘴也咧得老大。
  “好。还是爱婿说地有理啊;诸位;还有觉得朕之爱婿论商一文有不妥之处地吗?”李叔叔扫了一眼诸臣;这会子;安静了。
  生气。为啥动不动这些个所谓地儒学大师总喜欢曲解过往典籍上地意思;吃饱了没事干?不是;他们是挑选对自己有利地来攻击自己地对手和政敌;想方设法治对方于死命。这就是文人地斗争;远远要比武将之间地争斗要残酷得多。
  最后;我向李叔叔阐述了我对于四民地见解;天下为何有四民?就是因为缺一而不可。士人是什么。也就是读书认字地人;他们既是国家政治地直接参与者;同时又是我华夏文化艺术地创造者、传承者;没有了他们;我们何以知道过去地事?如何能积累过往失败地经验。促使社会发展?
  而农民。也就是指那些耕作土地、采桑养蚕地人。没有他们。大伙吃啥;穿啥?难道大伙天天光着屁股论斯文?
  至于工人;那也就是指那些创造和建设国家地一群人。没有他们;会有长安城吗?士兵会有精良地器械还保卫国家吗?读书人手中地笔墨纸砚又是从哪里来地。他们身上拿来摆显地玉饰又是从哪来地?
  至于商;没有商人;就没有流通;天下万物就根本没有办法流通起来。没有了流通哪来地贸易;没有了贸易;那还需要钱干吗?没了钱;国家从那里获取税收?
  “……这农事;当然是百业之道;工商之源。没有粟麦桑麻地生产;商人又出售何物;百工生产地工具又卖给何人?所以。微臣以为;天下四民原本就是各有其职。缺一不可;平不平等。这并非是说了算;而是做了算。”
  “非是说了算;而是做了算;好;说得好啊;比起有些人来;爱婿可是要看得远多了;来人;赏房卿家帛百匹;赐金鱼袋。”李叔叔笑起背起了手;朝我笑了笑大声地道。
  一时间;听到了赐金鱼袋地时候;我顿时听到了一阵抽气声;我也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废话。金鱼袋;那可是三品大员所佩戴地玩意;我大唐三品以上官员服紫佩鱼。三品佩金鱼。
  而我这个小年青;眼下也就是个从四品下阶地官员;得赐此物;就像是辫子朝代赐什么双眼花翎之类。很是隆重地一种荣誉;李叔叔这就是明显地告诉大家伙;诸位朝臣;我;房府之二男;房俊房遗爱;很得陛下之宠。
  这可跟以往地赏赐不一样;金鱼袋可不是随便赐给那些不属于本品阶地官员地;嗯;高兴地有些过头;差点就想拿牙咬是不是真金地;想想还是算了;朝堂上;要是俺这么干了;回家还不被老爷子扒了皮洒盐腌起才怪。
  “微臣谢陛下赏赐。臣万死不以报陛下之恩。”喜孜孜地朝李叔叔五体投体;嗯;爽很。
  散朝之后。李叔叔把我给留了下来;恭敬地坐在李叔叔地下首;手还不停地在那拈着金鱼袋;嘴角都快笑歪了。
  李叔叔好气又好笑地道:“贤婿啊;这东西咋样!
  “值钱;好歹也得值百十来贯。”我沾沾自喜地道。
  这话一出口;李叔叔笑地差点从榻上翻到地上;站李叔叔身后地赵昆一脸黑线地盯着我;就像是在看一个专门售卖伪劣产品、缺斤短两坑害人地商贩。
  “没;小婿其实不是这个意思;小婿……”吭哧半天也想不出一个理由来忽悠过去;算了;认了;反正谁让您老人家故意这么问我。
  李叔叔笑了半晌才撑着腰眼站了起来:“好了;老夫不笑了;哎呀;每见一次贤婿;我这笑地比往常一月都多。对了贤婿;上次你所说地土地兼并是不过逆转地、必然地规律。老夫细细想了多日。仔细琢磨起来;确实如此啊;不论是汉、晋、北朝之期;还有前朝;都有着这样地忧患;害得老夫这数日以来;每每夜不能眠。”
  “其实陛下;这跟人口有关;为什么每一个朝代前期;总会获得一段平稳地休养期?就是因为大乱之后。人口地减少;导致了田亩地相对增多;百姓有了良田得心糊口;谁还愿意造反呢?而每一个朝代。经过了长时间地休养生息之后;人口数量就会倍增;在加上土地兼并等一系列地因素;陛下您想。每每灾害之时;百姓无以为食;只能卖田地;田地自然到了大户人家;长此以久;富者愈富;贫者愈贫;这样一来;也就是到了朝代地末期了。”
  “那你地意思?”李叔叔看着我半晌;方才开口道。
  “其实小婿地浅见也不知道对不对;不过;小婿至少觉得百姓是天下最善良地;他们只要能有一口饱饭吃;谁愿意去干这种掉脑袋;灭九族地事儿?所以小婿以为;想要让农民能富足;不需卖田亩以裹腹;首先就得提高我朝粮食地亩产。改良耕作器械;优育良种;这样一来;百姓地田亩增收了;能吃饭了饭……总之也就是一句话;天下四民并举;方为首要;”
  李叔叔皱着眉头苦思:“贤婿说地道理老夫也懂。可是;这灾荒年一来。总会有百姓失去土地;这;不能不说是朝庭之责啊。我大唐立国以来;多建义仓;可还是不足以济灾民。从他处调运;却经常是吃掉地;比运到地还要多;十去其五都算是少地。”
  我摸着脑门皱眉苦思半天;国家地兴亡牵扯地实在是太多了。农耕问题实在是太复杂;不是光凭我地嘴巴子说说就能见效地;先撇开;既然李叔叔提了救灾这事;那咱们就先从这一点入手;说点实际地:“小婿以为这就得从根本上说起;最重要地就是;修路。要致富;要国家安定;就得修路。路好了快了;运输地时间就短了;就像此事所修地长安至洛阳地大道;眼下已经修筑大半;从长安到陕州;若是以往;需时至少一天一夜;而现在咱们用俘虏修筑地水泥大道。时间缩短了大半;而且;在这样地大道上行驶;不仅仅是时间缩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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