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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89 浅浅心事-第17章

小说: 189 浅浅心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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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两个就像是两只刺猬,稍一靠近便会互相刺的遍体鳞伤,童年如此,现在依然如此。
  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浅浅拿起来看时,却发现是关博然的电话。犹豫良久,她终于还是接了起来。
  “浅浅,”关博然如水般的声音流进她心底:“我听江旭说你因为身体不舒服取消了早晨的船票,现在好些没有?”
  原来是这样,浅浅记起了自己刚刚给江旭打的电话。可是这时的她已经被疲惫、愤怒,还有莫名的伤心将神经折磨的十分脆弱,哪怕是一点点关心都会让她忍不住哭泣。
  “浅浅?”关博然没有等到回答,话筒另一边只有压抑的几乎听不到的啜泣声。
  “对不起……”浅浅半晌才强迫自己低声说:“没事,我会尽快赶到码头,不用担心。”
  电话那端沉默了,就算是隔着话筒,浅浅也能感觉到他的情绪,那双浓重好看的眉一定在微蹙着。
  “好吧,”半晌关博然说:“我在码头等你。”
  “喂?”浅浅还想说什么,可电话那边已是忙音。
  她知道关博然今天的日程排的很满,几乎连午饭都要与合作方一起吃,可是他现在却说要去码头送行。
  茶几上笔记本电脑的灯还在闪烁,昨天从医院取回来的药散放在一旁,空气中还有尹泽身上留下的淡淡的酒精味道,他冷酷的话尤在耳边,原来只是默默地爱一个人也要付出这样的代价……
  秋天的大海蓝得清透,当浅浅拖着行李来到码头时,江旭已经带着几个年轻人上了船,蓝天碧水之间,只有关博然靠在车子上等她。海岸边有海鸥飞过,他仍穿着白色的衬衫,可蓝天与大海却都变成了他的背景。
  他看着她,双眉微蹙:“出什么事了?”
  “没关系。”浅浅摇摇头看着他:“不是说今天没有时间吗?为什么还来这里?”
  因为哭过的原因,她琉璃般清透的眸子还带着水意,眼圈微红,就这样抬头看着他,还有点小孩子的腼腆,让他的心莫名温柔起来。
  “傻瓜,”关博然低声责怪:“不要逞强,让他们先走,我送你回去休息。”说着便要打电话。
  “不要,”浅浅拉住他:“我身体能行,不用担心,真的。”
  关博然看着她不语,虽然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可是浅浅的憔悴却清晰可见,可她似乎并不在意这些。
  “我没事,这次调查我一定要去,相信我。”她看着他低声说:“如果不做些什么,我会看不起我自己,所以求你……”
  她的声音低下去,眼前也模糊起来。她要工作,要拼命地工作,只有这样才能忘记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和无形的伤害。
  “好吧……”沉默片刻,关博然看着她:“如果你一定要去的话……”
  “谢谢你……”浅浅抬起头,却看到他幽深的双眸深深地看着自己,几乎看进了她的心里。
  他是明白她的,像她明白他一样,当对方需要思考的时候,他们会留给对方空间。不是因为不够关心,而是因为互相尊重。就像现在关博然不问浅浅发生了什么一样,他只需要站在她身边陪着她便已足够。这一点他明白,而她也明白。
  关博然送浅浅上船时,江旭已经站在甲板上迎接了,两个人之间显然很熟悉,于是他便笑着劝关博然放心,自己会照顾好戴小姐。
  关博然笑了笑没有说话,有淡淡的喜悦在心里漫延,不同以往,被别人发现了自己的心思居然没有不愉快,这样的感觉对他来说是第一次。
  客轮终于驶离了港口,浅浅透过窗户看到关博然在码头上向她轻轻挥手,成群的海鸥伴着海浪在蓝天中穿行,而他却是她心里最美的风景。
  “回来时我来接你。”开船之前他在她耳边说,船身因为海浪而摇动,她靠在他胸前,被温暖如阳光般的气息包围着,心里忧伤的裂痕渐渐地变淡,直到消失在阳光下。
  爱是安慰,而不是互相伤害。

  第十九章

  广城岛是一座只有几十户人家的小岛,岛上人多以渔业养殖为生。地理环境十分优越,北边海岸有耸立的礁石和鹅卵石,而南面的海滩却是雪白的细沙。这些年政府也意识到旅游开发的重要,开辟了一些旅游渡假村。可因为投资少,经营分散等原因,经济效益都不是十分明显。
  接待浅浅一行的是当地负责旅游开发的科长,名叫于军,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转业军人,身材不高,但很有军人雷厉风行的作派。由于此次项目涉及的问题面十分广泛,所以调查要持续差不多一周时间,而且要将包括居民搬迁就业等重要问题全部涉及到,对于这个只有五个人的团队来说工作量还是很大的。
  于军似乎对东南集团十分熟悉,而且从谈话间得知,以前集团内部也曾派人来做过调查,可是由于搬迁和就业问题实在难以解决,所以最后都不了了之。
  “小姑娘,听说你们集团换了新任总裁,怎么?又想起这个项目来了?”于军笑着问。
  “是啊,这次要大干一番了。”见浅浅不语,江旭接口道:“还要于科长多多帮忙啊。”
  听了这话于军笑了笑:“帮不帮忙的也说不上,就是别再像以前那样又吃又玩地折腾我们半天,结果到最后却没了消息就行,我们这里的渔民心眼儿实在,受不了这个派头。”
  “于科长放心,”浅浅看着他:“这次我们尽量不给您添麻烦。”
  海风伴着海浪声吹过,吹起浅浅淡蓝色的外套,她的微笑安静舒适,语气却是温柔而坚定的。
  于军看看她笑了笑,然后挥手让大家上车。
  浅浅也没有说话,她知道像于军这样的基层干部想的是什么,也知道他们担心什么。可是这次广城岛之行,她是真的没时间考虑工作以外的事情。集团前些年在这个项目上投入了太多的资金,如果还是没有新的进展,无论林达明发不发难,戴东南与关博然都难辞其咎。
  为了工作方便,五个人住在了集团投资兴建的海湾渡假村,这是座充满南国风格的建筑,房间并不豪华,却很有椰岛风情。
  工作开展的很快,不论浅浅还是江旭都不是拖拉的人,而且时间的确紧迫。在这之前,浅浅对江旭并不熟悉,另外三个毕业生就更不用说了,但是一工作起来几个人都发现,对方居然都是自己最需要的那类人。几个人中江旭的资历最深,虽然年轻,却曾经在集团下属公司做过多年的管理,很有实践经验,总能在恰当的时候提出合适的建议。
  休息的时候两个人谈到关博然,江旭似乎感触很深:“关总是我近些年来见到的不可多得的管理人才,而且为人正直,如果不是他,我现在只怕还不知会在哪里。”
  浅浅沉默不语,几个月前集团下属分公司的一个经理被检察机关逮捕,原因是贪污行贿,个中原因十分复杂,而江旭当时也正在这个公司,现在他还能坐在这里,说明关博然对他的信任非比寻常。不论什么地方,有人的地方就有帮派。林达明在集团任职多年,亲信遍布,作为关博然来说,挑选信得过的人员就变得尤为重要。
  做好分工后已经是傍晚了,落霞将海面染成绯红,沙滩上海鸥盘旋,渔船归港,安宁而详和。江旭带着几个年轻人去吃饭,而浅浅却一个人走到了海边。
  在这个城市生活的久了,对大海就会有一种深沉的依恋,尤其是它在你痛苦或快乐时留下过记忆,会变得更加不可磨灭。
  不远处有小孩子在海边玩,小小的身影被夕阳镀上一层粉红,这让浅浅想起自己的童年。
  手机响起来,是关博然的电话,哪怕隔着山海,他的声音也依旧沉静温柔,仿佛就在耳边。
  询问了岛上的基本情况,他又将工作中需要注意的问题交待了一下,浅浅默默记下来。海水正在涨潮,海浪拍打着岸边的沙滩发出哗哗的声音,关博然沉默了一下,然后问:“你在海边?”
  “是啊,”浅浅回答:“夕阳很美。”
  关博然轻轻叹息,声音低沉而悦耳:“可惜我看不到。”
  只要你来就会看到。
  浅浅几乎脱口说出这句话,可最后却只是笑笑:“总会有机会的。”
  两个人之间如果有情的话总是有机会的。
  关博然不自觉地微笑,虽然相隔很远,可是海浪和浅浅的声音却让此刻坐在办公室里的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向往。这样一个安静而坚强的女孩子,也许早晨离开的那一刻她的心中还有伤痕,有很多事她不愿说,他也不愿揭开她的伤痛。
  这样陪着她,也很好。
  挂上电话,浅浅看向傍晚的海面,心里有淡淡的喜悦流动。在海边玩耍的小男孩从浅浅面前走过,小小的手里拎着塑料桶,里面有几只小蟹。
  看到浅浅他站住了,犹豫了一下才走上前来小心地问:“阿姨,你要不要买蟹?”
  螃蟹很小,几乎不能吃,没有什么买下来的价值,可是小男孩小心翼翼又充满期盼的表情却打动了浅浅。
  “小朋友,你怎么不去上学?”她问。
  “已经放学了。”小男孩似乎有些不安地回答着,抿了抿嘴又说:“阿姨,你买下来吧,别看这个蟹小,但是可以炸着吃,又脆又香。”
  “哦,是吗……”浅浅看了看他手中的蟹,目光掠过他黑黑的上面满是伤痕的小手,以及断了鞋带的凉鞋。这个孩子显然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虽然小心地和自己说话,可眼中的迫切和期待却是一揽无遗。
  “小朋友,你这蟹怎么卖?”浅浅问。
  “十元钱一桶。”小男孩有些羞涩地回答。
  浅浅从身上拿出钱包,却发现零钱已经用光了,只有百元的钞票。
  “阿姨没有零钱了,这个你拿着。”她将钱放到小男孩的手上。
  “不,不用这么多。”小孩子躲了躲:“我没有钱找给您。”
  “那就不用找了。”浅浅说:“你这个桶我也一起要了。”
  小男孩看了看浅浅,又看了看手中的钱,咬了咬嘴唇,低声说了一句:“谢谢阿姨。”然后就跑开了。暮色下他的身影小而单薄,被风吹起来的背心鼓的满满的,似乎是他喜悦的心。
  浅浅拎起桶,将里面的小蟹放到了海滩边,不一会儿它们便都四散爬走了。晚上浅浅做了一个梦,梦中那个小男孩乞盼的眼睛一直看着她,这让她醒来后辗转难眠。
  调查工作仍在继续着,关于渔民搬迁的事是重中之重,浅浅和江旭商量了几次,似乎都没有什么好的方案,要让这些世世代代居住在岛上的人舍弃故土是十分困难的事。
  期间,浅浅在于军的带领下拜见了岛上的一位老人,这位叫曾培玉的老人曾经跟随浅浅的外公一起在朝鲜战场浴血奋战,现在住在岛上的光荣院里。
  见到浅浅曾培玉显得很高兴,可得知她的外公已经去逝时,老人却痛哭失声。曾经同生共死的战友,现在却阴阳两隔,又怎能不让人伤心?
  待两个人平静下来,浅浅将自己此行的目的说给老人家听,希望他有好的办法可以让渔民们去陆地生活。
  “纯粹胡扯!”听了浅浅的方案,老人家愤怒地道:“渔民离开了海还能叫渔民吗?他们的家在这里,房子在这里,世世代代的祖坟都埋在这山上,有哪个混蛋会离开?”
  一番话将浅浅说的哑口无言,这也正是她所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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