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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谁如璀璨,迷离双眼-第7章

小说: 谁如璀璨,迷离双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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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车的时候,陈万钧跟往常一样走在我前面。其实他走得并不快,只因着腿长,迈出的步子比别人大一些。而我只能跟一婢女似的,迈着小步伐紧紧跟在他身后。他走着走着忽然就停下来,转身将我上下打量一遍,然后颇为无奈地叹气,接着就一步步不紧不慢地朝我走来。

  我顿时有些紧张,他这是要做什么?还没开始往后退,他就搁我跟前弯身将我拦腰一抱,接着就往电梯的方向走。我当即就如惊弓之鸟般开始挣扎,一边儿想往下蹦一边儿说:“不用了不用了,我没受伤,我能走,真能走,不信我下去给你走走看。”

  人只无声地拿他那双蛊惑人心的眼睛看了我一眼,便镇住了我这紧张不已的小心肝儿。他这样儿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着实让我有些接受不了。这人咋一会儿一个变化一会儿一个变化呢,跟天气预报似的。不过,倚在他怀里的感觉还真不错。这样近的距离,我能闻见他身上的味道,感受他浓厚温暖的气息,还能隐约听见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明明都“亲密接触”过两年多了,这会儿我发现自个儿跟一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似的,竟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赶巧不巧陈万钧冰冷的声音还自头顶传来:“你脸红什么。”

  我的个天呐!不带这麽直白的吧,人好不容易能生出一种小女人的情绪,他就不能为人体谅着些?不说还好,他这一说我才发觉自己的双颊“腾”地烧起来,还火辣辣的,这下可是不红也得红了。我只能在他跟前本能地害一下羞,将头往他怀里砖了砖,双手环过他的脖子,抵着他的胸膛闷声闷气地说:“人家才没有呢。”

  他没说话,只隐约能听见他的轻笑声。他将我往怀里箍了箍,迈着铿锵有力地步伐一步步前进着。

  陈老爷真的是那啥啥狂,搁古代何止三妻四妾,五妻六妾都还给他少算了。话说咱被他公主式的抱进屋后,本来打算先喝口水再沐浴,可他却从容不迫地直接将我往注满水的浴缸里一放,然后自个儿也脱光衣服坐了进来,接着就诱导我跟他做那啥啥事儿了。

  明明不见这人健身,可人这体力怎地这麽充沛,我被他累得不知何时睡着,再醒来时已回床里躺着了。他靠着床头,正将烟灰往水晶缸里弹,暖黄的灯光柔和地照在他的脸上,瞧着真是十分帅气。

  “醒了?”他看了我一眼,伸手将我面颊上的发丝捋开,我嗯了一声就跟着坐起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好,我就傻愣愣地盯着他瞧。他半眯着眼睛对我吐了一口烟,我也没被呛着,就盯着那淡淡烟圈儿发呆。忽然他又将我搂怀里,用包满一口腔烟的嘴紧贴我的唇,把浓浓的烟雾渡我嘴里,终于我被呛得咳了起来。

  他似笑非笑地一直瞧着我咳,我觉得他有点儿小看人,于是伸手取过他叼嘴里的烟放自己嘴里,开始猛吸。身为他人情妇,耍点儿小手段调情还是一门重要的必修课。于是我将自己嘴里的烟又重新往他口里渡,开始他还接收,收着收着就变得有点儿狂乱,还用牙齿和舌头侵犯我的口腔,我自然也得礼尚往来地回敬他。

  好一会儿他才放开我,将我搂怀里说:“好女孩儿不该这样。”真是好难得的一句人性话,只不过语气轻佻了点儿。我明白他故意着呢,我哪儿是什麽好女孩儿啊!我想了想便顺着他的话问:“那好女孩儿应该什么样儿?”

  他轻笑着抖了下肩膀:“我说抽烟,你想哪儿去了?”我抬头笑吟吟地看着他:“我也说抽烟啊,你想到哪儿去了?”他随即开始拿手剥我的吊带:“筱言西,你他妈就是个妖精!”说完就又将我覆身下了。

  这爷儿能不骂人麽?!说我是妖精,他才一禽兽呢!

  作者有话要说:个别情节,如有雷同,纯属故意 (*^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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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14、十四 。。。

  为了避免“地中海”找我秋后算账,我将手机连关了一星期。这一星期,陈万钧难得没有出差,也难得没有呆别的女人那儿。我跟他的关系也没有比之前更进一步,他依然不准我跟他在公共场合一同露面。

  这天清晨,我难得早起跟他坐一块儿吃早餐。厨房里的菲律宾钟点工正在收拾,那高挑的黑女人在我来之前就已经为陈万钧服务了。这挑剔的男人连雇个佣人也得看人身材长相和学历,为此我一直怀疑他跟人有过啥不正常的关系,可那女孩儿一派正气地模样倒也不像跟他有过啥。

  “想什么呢。”陈万钧啜了一口咖啡,皱着眉问我。今日阳光正好,透过玻璃窗洒在他身上,他的发际因刚沐浴过还带有水渍,耳朵因背着阳光看起来红红的,干净舒长的手正端着咖啡往嘴里送,那优雅的动作看上去真像在拍MTV。

  我傻兮兮地冲着他笑,摇摇头说没想什麽。他兀自吃着东西,没再瞧我一眼,那神情拽得跟孙红雷演黑老大似的。人今天穿着蓝白条纹衬衣,领子袖口都展展的,看着真叫一温润如玉。

  “抽屉里有卡,Fiona会带你去买几套顺眼的衣服。买什麽Fiona说了算,你挑的东西见不得人。”Fiona就是那个菲律宾女佣。爷都颁布圣旨了,我只得恭敬地接旨。这还是他破天荒头一回让我用他的卡,其实我想告他上次在医院给的那一沓票子还没用呢,但是又觉得在那种高级商店跟人数钱买单确实有些丢脸,于是就什麽也没提了。

  可是,我这未过四级的英语水平该如何跟母语为英语的Fiona小姐沟通。正嚅嗫着该怎麽跟他汇报这情况,他就站起来准备走了,我急忙一把拽过他的手不让他走。陈万钧明显怔了几秒,再定睛看我时带着玩味儿的笑,他系完衬衣袖子上的扣子,俯身拿头抵着我的额头:“舍不得我?”

  这过于近距离的低沉男声让人心里像被小猫儿的爪子挠过似的,直痒痒。我居然还鬼使神差地低低回应他:“嗯!”他立即偏头,跟我来了个法式长吻。最后又用湿热的唇轻点我的额头:“真得走了。”

  然后他就十分麻利地边往外走边打手机,我半浑噩半清醒地望着从厨房出来的Fiona,这黑妞儿笑起来还有俩浅浅梨涡。她一边拾掇餐桌上的东西一边说:“筱小姐请先回房梳洗打扮,等我收拾完就陪同小姐一起去逛街。”

  我顿时就完全清醒了,这两年多来我第一次听她说中文,她居然还会说中文!出门后,Fiona一边开车一边告我:“我的大学,选修中文课。”

  虽然她跟许多老外一样儿,吐出的字儿大多只有二声,说出的句子也不太完整。但她能与人进行沟通,在我看来已经很了不起了。我问她:“这麽长时间,我咋就不知道你会说中文呢?”

  “因为小姐你,都不和我说话。而先生,他从小就跟我讲英文。”这倒是实话,我每回到陈万钧这儿住,都跟住客栈似的。他给电话我就来,他不用吱声我就自觉地滚,这回倒是头一遭连着跟他处了一星期。Fiona是个尽责的佣人,从来都是陈万钧问她一句她才中规中距地回答一句。而陈万钧本就是话少的主儿,俩人沟通又全部用英文。我隔三岔五来这儿也很少碰见她,她来打扫做饭时我通常都搁被窝里睡得跟头猪似的,等我醒来她又收工回家了。仔细回想,我还真没跟她说过话。

  “你在这儿做工有多长时间啦?”我看了看她贴着头皮的小卷毛,忽然觉得她是个可爱的人物。她想了想认真地说:“先生在国外念书,我就照顾他。他回国也带上我,我念书他还供我。”

  原来Fiona比我还小上几岁,她一边念书一边继续给陈万钧当长工。想了想她又说:“先生是好人,我感激他。我是个孤儿,他帮助我很多。”

  我谅着她懂不起咱汉语的博大精深,于是忒淡定地告她:“既然如此,你定当以身相许才是!”

  Fiona小姐朝着我腼腆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我不是没想过,可先生他,不喜欢黑人。他喜欢,像你这样的,漂亮中国女孩子!”

  我觉着有点儿不好意思,人居然啥也能听懂。她在国外就跟着陈万钧,那肯定也知道他那位洋媳妇儿的事,我便八卦地向她询问。她却十分警惕地瞅着我说:“小姐,想套我的话。我不告诉你,你亲自去问先生。先生的事,我知道的不多。”

  得,不说就不说呗!人结婚离婚关我屁事儿,这不闲着无聊才跟她聊聊麽!她似乎也看出端倪,便跟我说:“小姐别生气,我们就快到了。先生说,让你挑很多衣服。很漂亮的哟!”

  一连串话都是标准的二声,光听着就让人忍不住想模仿。我不受控制地也用二声回答她:“好滴!我们去挑很多滴衣服!”Fiona对我竖起大拇指:“小姐,你真可爱!”

  我俩带着愉悦的心情和刷不完的金卡进了富丽堂皇的店里。Fiona一件件细细地帮我过目,我东张西望地四处观赏,赏着赏着就赏着一忒青春靓丽的背影。店员正帮她整身上的新衣服,我觉得这背影越看越熟悉,于是往过走了两步,正好从镜子里瞧见她的面孔。呵!人世间的缘分很奇妙,镜子里的美女可不正是蒋舒薇。

  15

  15、十五 。。。

  她扯扯胸口的衣带,抬头也从镜子里看见了我。这件黑丝绸吊金片坎肩连衣裙非常衬蒋舒薇白瓷一样的肌肤,她从镜子里怔怔看了我一会儿,然后甜美地对着我笑。连同为女人的我也被这一笑给蛊惑住,真正的肤若凝脂、笑靥如花。

  蒋舒薇转身朝我走近:“你也来买衣服?”我亦笑着回答她是啊。Fiona在店里的西面儿挑好了衣服,正用不标准的普通话招呼我:“小姐!你过来,看看这件!”

  刚拎着衣服面向我,她就发现了跟我站一块儿的蒋舒薇。我起先以为Fiona张大嘴的惊讶表情是因为看到了真正的东方美女,可她却跟一猴似的急速蹿到我跟前,用流利的英语跟蒋舒薇说话。

  蒋舒薇看着她的表情也充满惊喜:“You are…Fiona?”

  Fiona立即像上了发条一样猛点头,嘴里还不停地应着:“yes!yes!yes!”蒋舒薇问她怎麽会在这里,还未等Fiona回答,她又迅速转头看着我笑。看来已明白是怎麽回事儿了,她还真是一秀外慧中的姑娘。

  Fiona兴奋地跟我解释:“薇薇小姐,是先生的好朋友。我认识她!我们又好长时间没见面了!”何止好朋友啊,人还是他未婚妻呢!我也是从“丢工作”的那晚才知道她是陈万钧的未婚妻。想到这个我心里就闷闷地有点儿不舒服,人都快结婚了,我还跟他们中间耗着,真成名副其实的小三儿了。可是这“正牌夫人”也不带这麽宽宏大量的吧!据我所知,陈万钧跟外头来往的女人依然不间断,就算她不介意无足轻重的我,难道也不介意那些人?

  蒋舒薇看了看Fiona,直接问我:“你住在他那儿?”我被她这直截了当的方式弄得更加愧疚,点头承认后又急忙摆手否认,支支唔唔也不知道该怎麽说才好。她极淡地笑了笑,这种笑法倒跟陈万钧十分相似:“明知道我今天来这里买衣服,他这是存心气我呢!真跟以前一样,一生气就耍小孩子脾气。”

  我确定她的这番话是在自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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