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下·倚天之锋 作者:滚滚d虫-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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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雍允
西漠第十届黄金擂台大赛前夕,阴束候府中迎来久违的贵客.
说是久违,其实也就是三个月没见面而已.
“你说,我们还是低估了他?”高鼻深目的男子轻挑下眉,手指抚过眉心,仿佛还可以感受到当时那将人撕裂的狠厉杀气,啧啧,真的是低估了对方啊,若不是那人适时出现,自己被分卸成大八块是毫无疑问的.
就这一点,确是低估了少年的身手.
“不单单是他的武功,还有他的心计.”阴束候轻抿香茶,音觞打败汉骄阳早在意料之中,取而替之更是大势所趋,西漠,确实是要进入新的时代了,“三年来,我都看走了眼,即使是现在,也仍难将他与刺联系起来.”
刺,是他们对那个藏镜人的称呼.
尖利细微无处不在,是为刺,入肉,用之适宜却可成利器.
在他们的计划中,音觞,是可以利用的一枚棋子.
而可怕的是,他们低估了他的危险性,时至今日,才晓得,他亦是奕棋者.
直到昨天,才知道,连汉骄阳带回来的那个人,也是出自音的授意,荷生,竟是在音的授意下接近汉骄阳.
而那二人一同失踪,何去何从?以骄阳的脾性与能力,断不会有生命之危,一定是想要东山再起,一雪前耻,他不是那种轻易放弃认输的男人,只是,荷生于他,是祸,是福?音是纵虎归山,还是说,在他心中,对方根本成为了心腹大患?
“他能成为无思堂最犀利致命的武器,同时也是最危险的合作拍挡,双面刃.”阴束候低低地笑出声,语气中无限惆怅,“汉骄阳只怕再也想不到,他的一举一动,全在他人掌握中,音音已计算好了一切,由不得计划变更,从逻国的政变开始,那个局,便注定无解了.”
时间控制得刚刚好,就在他远在银国之时,汉骄阳无聊之际,逻国的突发事件给了他最好的理由出发,尔后,理所当然地以争权夺势激发了男人的侵略性,再让他“无意”发现了那个略似的皇族青年,直至携美同返,试探无功,若有若无暗示,出动了最具威胁的存在,最终逼得他以男人的较量方式决出主动权.
西漠尚武,成王败寇,只认实力,实力便是强权,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以实力打败不世战神,又有谁会存不敬不重之心对接任新主帅?
但,即使明明知道少年不同他在自己眼前所表现出来的纯真无邪,明知道他的危险,仍是,兴不起反感排斥,仍是想着初初见面时,那份震荡与惊艳.
“汉骄阳在西漠早成为不败神话,而音觞借此公开公正公平的竞争决斗让全国都看到他的实力不在其下,更打败了他,强者为王,不容置疑地成为西漠第一少帅,令悍勇的战士心悦诚服,再无存疑,经此一役,整个西漠,连皇帝也要让他三分,成为理所当然的第一人,真不愧是我们无思堂所看中的人物啊.”长夜弹下响指,似笑非笑,“然,就算他再利害,也有一个弱点,一个不小的弱点.”
在银国龙府的那一夜,他便冒生命之危试出了那个人对音觞的重要性了.
更甚者,音觞带她回西漠,还借她的存在将汉骄阳连根拔起.
他心计再深,武功再强,也有公之于众的致命伤,那一夜的杀气,堪称他生平所历最浓烈最危险,是被触犯了私人领域所引起的悖怒.
她对他--不是一般的重要.
“那个人,银发逃眉,亦是司天下,银国的武林盟主,辗眉山庄仅存的公开露面者.”
阴束候闭了闭眼,想起了那天,自己截住了看热闹的女子.
观察一个人的真性情,最好的办法是让对方真情流露,而心急赶去看决战偏偏又走不开时更能看出那人的个性处世方式以及,她对音的执着有多深.
结果,是不能妄下断言.
“能成为音的弱点,断不会是区区小人物.”
左看右看,困惑,凭什么,她可以影响到音?她不是那种端庄文静的淑女,连坐坐都变换姿势不耐烦,但,脸上没有烦燥,眼底是清澈如水,在她身上,他能看到的是,简单的快乐.
她不掩饰对音的兴趣,笑吟吟地听他叙说三年来的所见所闻,亮晶晶的眸闪动的全是喜悦与得意,与有荣哉,--我就知道,我家的音音,魅力没法挡,走到哪,都成为万人迷.
--不过音音唯一的不好,便是没有强敌.
吐出这话时,女子一脸的煞有其事,眼底的笑意却飞溅开来,--我本来以为汉骄阳可以成为劲敌,可惜都是差了一筹,想想还是阴先生较有希望哩.先生要不要试试音音的极限在哪里究竟会有多大的成就?
音的极限?从他布局的那天始,他便明了,音的目标,不止是西漠.
志在天下!
正正与无思堂的目标一致.
所以,才有了长夜的传话.
“音觞的这个弱点,我们不能动,还得暗中保护,直到那一天.”
“在那一天之前,对音觞的登顶称霸,无思堂乐见其成.”
那一天啊,是无思堂几百年来的夙愿.
在音觞称霸天下之后--
汉阳王府似换了主人.
不,不是说汉骄阳出走由音觞继任,而是说,新当家的早有严令,任何人不得限制约束贵宾展逃眉的行动.
所以整整二十天,全府上下,被恶梦包围.
--不知道王府上下是不是训练有素应变能力超强呢,真的好想知道.
就是因为这么一个理由,义正词严,为了见识、提高、锻炼诸人的反应,凝聚团结力向上力便拿汉阳府当考场.
你以为只是儿戏不妨一晒的恶作剧?
错了,大大的错了.
借用小雨的话,--司认真恶作剧时反而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只会做到儿戏程度,绝对不会过份,可是,最怕的是,她无意间引起的麻烦,最最叫人头痛兼叹为观止.
所以,小小的试验会演变成草木皆兵,也是让司吃惊意外不已.
该怎么说呢,追根究底,元凶却是音觞大人.
从比武夺帅开始,音觞留在府中的时间便大大地减少,以公事繁忙为由,难得一见,说是什么新官上任,要统筹八方来朝的擂台赛,所以便废寝忘食了.
嗤,工作狂一个,却与料想不同.
“说龙儿忙不过来,真是天大的笑话.”不以为然,振振有词,“从来要成为一统天下帝王的人不错是很忙,管理天下这个大集团,有的要忙到积劳成疾,然,决计不会是龙家的男人,他们才不会当权力的奴隶,要做到的是,掌握权势,驭驾权势,而不是为了权势而团团转.”
有雍允为证,当年他不也是做生意做到全国各地天下遍布,结果有心清闲放假,几时也可以,忙,只不过是藉口而已.
我就不信龙儿没学会此中真谛.
成大事者,先要学会用人,四处发掘人才,人尽其用,物尽其材,安插在不同岗位上各得其所,适时放权,由得可托付的属下自主独立,王者只需管理最高层,下大决策,发施号令,若是事必亲躬,哪有时间吃饭放松,早累死了.
三年来,龙儿的王国在扩展壮大中,四处有他亲自培养挑选的人手,允文允武,能恶能善,高低俱全,他才不会自命清高以为一个人可处理全部事务,说得坦白一点,龙儿不会吃亏,心思险得很,只有他压榨人的份.
这样一个事迹辉煌的人,你要我相信他为了公事而忙得连看我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门没有,窗也没有.
就算我想在夜里逮住他,往往也熬不了深夜,早睡下了,要到清晨醒来,看到床前绽放的犹带露珠的花瓣,或是身上多了一件包上全身的软披篷,才确定他没有不来.
想想真是沮丧呀.
我的目的,本来便是要让龙儿有丰富人生,朋友伙伴亲信劲敌缺一不可,除了天下,还有其他好多好多值得珍惜的人与事.
但,见一面都难得,有哪来的机会向他灌注活着真好的理论?
手痒痒地想要做些什么让他皱眉的事来,引他严重关注一下,可是,上一次,无心地令到整个汉阳王府水漫金山,如洪水过后的淤泥堵塞遍地狼狈,别说地面清洁难成不堪入目,连做一餐饭洗一个澡都成问题,那个时候,龙儿的表情--可真吓人.
别误会,他没有黑着面,没有破口大骂,更加没有暴跳如雷.
只是以黑幽幽的眼眸,扫了一眼四周,然后在众人提心吊胆中,抛下一句:“有第二次的时候,不必通知我,大总管酌情处置可矣.”
听听什么口气?第二次?好像十分肯定不止止这一次.
他没有责骂任何人,也没有怪罪下来,偏偏便是那种有话又不说出来的眼神让我不对劲.
真的真的不是我的错,只不过因为连日来大家都睡眠不足定力全无(众人欲哭无泪,这是谁造成的?),我便想要让他们提神,放下烟花爆竹类似的什么东东,结果不知为何,会爆裂地下水管,混乱间鸡飞狗跳,牲畜脱轨四奔,又有人受伤,然后不知哪里跑来的一头大莽牛四处冲动--
我认栽,算是我的错好了,可也得找到做主人的才能认真的道歉吧?
找不到,等不着,日子便在郁闷中溜走,而意外也不在预期地陆续发生.(有那么夸张吗?干嘛好像一副世界末日的苦样;纳闷呀;在大人铁腕管理下的汉阳府不是应该比一般人更要临危不乱处变不惊吗?他们的主人都是大大的大人物;多少也沾了光;怎么会经不起吓;视我如洪水猛兽啊?真是冤枉!)
(小雨怀疑地斜睨了上官晴一眼;确定司不是捅了马蜂窝;而是有高手推波助澜;然;想要让司因为老是惹麻烦而引人讨厌;可不成功呢。改天自己也得与她好好“谈一谈”了。)
九月九日,我终于动用了星罗的力量;查出他的下落以便马上赶去见他.
原因是为了--道谢.(…_?)
缘起,醒转时桌上那玲珑剔透翠绿得要溢出清波来的玉佛.
玉佛长约二寸;二指宽;全身上下;纤毫毕现;手艺至善至美;头发历历可数;垂于两侧;印象中佛是男性;光头;少见到到眸波若语;容颜如水;隐隐带笑的俊秀美佛;那含笑的目光;逼真之极;如沐春风;对;便是这个形容词。
只不过;我注视着它的目光;一时之间;有种异常的温柔浮动于胸;好似在哪里见到过这样的目光一样。
入手清凉;于夏秋中盈握一季沁意。
由细细的银琏系着;银白色;幽幽的光泽亦是给人温润的感觉;最接近玉佛的地方;是二颗制成星月辉映交缠的银白坠饰。
要花费多少心血才能制成如许精品?
一定很贵很难得他是从哪里找到的比融融赠送我的更要钟情;爱不释手?
又不是我的生日;为何要送珍贵礼物?不会是为了赔罪吧?难道是自觉冷落了我愧疚;以礼物堵口?
更大的惊喜在于佛的背后;那刻下的幼小而清晰的字;写的是
我凑近;仔细看下去;那个是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呆了一呆;我是不大懂得诗词;然;细细咀嚼;竟也荡气回肠;这个是;龙儿写给我的…
情诗?先佩服一下方寸间居然可以刻下这么多字;其功力可想而知。
这个;肯定是龙儿自己写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