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下·倚天之锋 作者:滚滚d虫-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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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掳获让他自动主动且心甘情愿地成为他们的秘密棋子.汉阳王妃因想起那一幕而微微一笑,龙音觞啊,再怎样厉害也是一个渴望母爱的孩子,能成为容国候,大多是青年皇帝的宠爱,身居高位,却少有动作,反而是他在二年前的比武招亲上的初展身手让她更上心.也是亲眼见到了龙音觞,才悟然,江湖传闻他以一敌数非是事出无因,如此精致极丽巧夺天工的少年人,二年前更是生嫩可爱透,别人又怎忍心下得了重手?
绝顶容颜,得大银皇帝宠爱,略懂武功不致在崇武的西漠成绣花枕头,还有,单纯的易看透的性子,渴望保护自己为自己多做些事的心意,一切,便构成了最合适的条件.“这孩子的性情也亏得多年来在龙家长大却未曾污染过.”龙家将他教导得不错,起码没有颠倒黑白编造出一个抛夫弃子的故事来混淆视听(-_-|||),她才能如此容易地让他接受了她的存在与要求.龙雍允,那个男人,还是吊儿郎当,却,终于能定下心放在一个不起眼的女子身上,哼,没眼光那是他的事,也不屑去在意了,龙音觞,一个人已够抵消她的不甘.有了龙音觞,她的计划,便成功了一半了.龙,――音音也该改姓氏了.“这孩子也不知像谁,没什么心机,不过,这样更好.”汉阳王妃纤纤五指轻叩紫檀木桌面,是,她不需要一个太过优秀聪明的孩子来引人注目.不想要引起他人的警惕与威胁感,一个无甚心机的少年,才能打动那个人,那个人身边,有太多的聪明能干的人了,同样,太过简单纯洁的也缺乏挑战性与可塑性,引不起长久的兴趣,所以,音音,必得细细雕琢,成为水晶般澄澈却又看不透底的罕见珍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要让那孩子成为她的心腹,并不是难事.一抹说得上慈祥的笑意掠过嘴角.可是,她与他,都没有察觉到,十丈之外,另一个厢房中,托着下颔的少年,正因为他们的对话而漾开浅浅笑靥.呵呵,果然是这样呢,母亲,这个陌生名词,果然只是一个名词而已!
眼眸流动的是森冷的波光,怎可能让你们失望呢.扮演一个涉世未深的青涩少年,驾轻就熟啊,那么,就让我顺着你们的剧本,一步步地走下吧.但,在此之前,有一件事,如梗在喉,不能不做.咪咪,你说过,得饶人处且饶人,天下无不是的父母,那么,让我验证一下吧.月色如洗,清华若练,汉阳王妃开门,便见到衣袂飘扬若飞的少年,一脸献宝的表情.“母亲,我有件礼物,想要送给你.”软软地撒娇似的声音,能激发最大的母性.女子的眼中,有了暖意,拉他的手,进门.“音音你自己已经是母亲最想得到的最好礼物了,不要再为我而奔波了,上次,你辛苦了一整夜,也不管母亲多心疼呢.”少年着她坐下,眉目间流溢的是骄傲自大,“这个不一样啦,是我藏了好久好久一直舍不得让别人看的宝贝呢,母亲肯定也没见过这样美丽的礼物.”自怀中掏出一样东西.她不由得轻咦一声.淡淡月华下,如一团流动的有生命的光焰,定神细看,却是晶莹剔透,宝光流转的一串珠子,一颗连着一颗的十八颗珠子并非是纯白色,而是泛着淡红,每颗有小指头大小,最最难得的是天然成串,一眼望去,清光致致流转不绝,有如跳跃的精灵,而因为光芒不刺眼十足柔和明润清朗,看久了也只觉得赏心悦目.珠子在眼下轻轻摇晃着,如一个又一个的漪涟于明月边散开、溢出、晃荡――一圈又一圈,一波又一波――柔和亲切之极的安心声音轻柔地响起:“母亲,看,是不是,真的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礼物?看,你看,仔细地看……”
眼波迷蒙起来,慢慢地,汉阳王妃合上了双眼.“记得么,你现在,刚刚产下了孩子――”让人不由自主地随着往下沉往下沉的声音,魅惑地在房间内回荡,回荡――也许只是短短的时间,眨眼功夫,或是喝杯茶聊下天的时间,少年踏出来,体贴地关好门,毫无异样表情地离开,微微带着雀跃之色,是,献宝成功了取悦夫人了么?
夜,不见异色,仍是,平静泰然,而在另一边,在无人看到的地方,龙音觞,他的眸色,比万年冰雪更寒彻,更无情.果然――没有什么是值得庆祝的内情.这样也好,可以放开手,完成他的天下大业.勾起的笑意却是阴冷森冽如雪刃.=============================很好奇,如果龙儿不姓龙,要姓什么才较为合适呢?当然,如果他想仍是龙姓,也有办法,呵呵,让他成为天下某个时空错乱之下的有血缘关系的人好了.
初露端倪
西漠,风气尚武,强者为王,兵力之盛当世罕见,其战士之骁勇悍剽,纪律之严明森然同样出名.最最震动内外的,自然只有那个人了.汉阳王,战无不用攻无不克的汉阳王,身为皇弟,战功显赫,朝野同威,战场上,有战鬼之称,近二十年的征战,令敌人闻风丧胆,皇帝的不加猜疑信任有加确保了他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功高震主,也许有人这样起疑过,但,破天荒地,兄弟同室操戈争权夺利的常事并没有发生在他们身上,比起大名鼎鼎的汉阳王,西漠皇帝更如一个藏匿得深深的影子,虽是大权在握,却难以一见,由得阴阳二王掌控朝政.阳,是汉阳王,武可定国,其军事才能与领导天才与盖世身手不容置疑.阴,是铁血宰相阴束候,文能安邦,算无遗策,举轻若重,知人善任,纵是武功平平却也让一干杰骜不驯的武士心悦诚服地听令而行.仅是这两人的存在,便让西漠固若金汤,然,也不是说这二人感情有多好,众所周知,在国家大事上二人的立场是一致的,但,私底下,却颇有微词.汉阳王在战场上的骄人成绩叫人头痛,但,同时出名的是,他的好色.他好色,挑剔地好色,只是真的活色生香,百无禁忌地收集,纳于后宫,就算是敌人献上的路上捡来的市场上买来的甚至于偷盗而来的全部招收,若有远胜于美女的男生也一概收下,最高记录是汉阳王府单单姬妾便有八百之数.但,他也极易喜新厌旧,一旦失去了吸引他的特质,便会毫不犹豫地遣送出门,由她们开口何去何从,懒得再看多一眼,铁石心肠.阴束候最不屑的便是他的花心,明明便是一个无心人,却偏生总有大批的女子前赴后继地投怀送抱,是,单是他的名号已足够荣膺最受欢迎一夜情宝座,即使已婚有子女又不乏姹紫嫣红环绕,还是有奢望跃上枝头独占王宠的天真女子.而阴束候那随时在计算人满肚子阴谋诡计谈笑间兵不血刃的个性,也让汉阳王不以为然.他们不需要喜欢彼此,只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容忍对方而已.即使认同,即使欣赏,也不会说出来.阴束候有时会想,如果自己倦了,累了,想告老归田,那人,会不会答应?
不,不会答应的,从当年那一场政变开始,他们三个人,便拴在一起了,多年来的铁腕治国,迎来了国泰民安,那些血的代价,总算没有白白牺牲,可是,难免会恍惚之间想起,如果有再来一次的选择,自己,还会不会毫不迟疑地走上了这条充满血腥的路?
这一夜,放下案卷的阴束候,悄悄溜出了府门.近来,不知怎的,总有惊心的错觉,又不是七老八十,嗯,虽说三十五岁其实正是盛年,还没到无病呻吟怨天尤人的地步,但,较之那个精力充沛如野兽一般的汉阳王,实是不得不承认的没得比.那家伙一定会说,他是欺诈成习惯心计使多了便未老先衰.走在长街夜市上的男子,半点也没觉得自己成为人家偷窥的焦点是出于叫人欣慰的原因,他不起劲地想,许是因为自己的面色太差劲了,活像三天三夜没睡觉且吃不饱的病者一样.是,他苍白如鬼,精神不振,但,引人注目的却是那孤高的气质,那种脱离世俗的心不在焉,那种明明是魂不守舍却冷若冰霜的感觉.外表是会骗人的.谁也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人,曾经毫不犹豫地点一下头,决定了上万人的血流成海.铁血宰相,开国元老,谁不是以血肉打造出万里山河?
他,从来没有梦到过有冤魂索命纠缠不休,没有因为那些事而合不上眼,早已清楚,走上了这条路将要付出的代价,他早已放弃了所谓的良知正直.我把灵魂卖给魔鬼,与它订下契约,以我的所有,换取我的所要.早已无心无肺,才会分外羡慕,且刺眼于汉阳王的快意纵横,同是交易,为什么,他居然可以成为战鬼的同时畅饮万花享用生命?
汉阳王,汉骄阳,你是如何做到的?
喵!
喵喵!
脚下的猫咪发出委委曲曲的声音,不知打哪来的,一个劲地舔着他的衣角,昂起头,一双圆溜溜的绿眼瞳好不委屈地瞧着他.不是说,动物自有灵性,能嗅出什么人可以接近什么人不可以接触么?他身上的血腥味,据说连凶猛的老虎都要绕道而行,这小小的猫儿,就算是从未涉世不晓得人心险恶也该有直觉找个可以依靠的主人吧?还是被驯养得太过驯服,失去了野性,凡是人类便挨上来亲热?
没有理它讨好的喵叫,他举步要行.一只猫,也染上了人性,叫人不舒服.镇日里与人打交道勾心斗角已是家常便饭,但,一只猫,也让他有见猫如见人的错觉,真是好讨厌!
小猫不死心地咬着他的衣角,跳步追上去.他弯下腰,伸手拎起它颈,某个时候,不知进退便代表愚蠢――“叮当――”清洌透明的音质在长街中如琴挑夜空,他手一顿,一个失神,就听到匆忙的脚步声在身前停定,一只修长纤雪肤光晶莹的手,横在小猫眼下.“让我找得好苦呢,小家伙.”手指头一勾,刚才还纠缠不放的小家伙马上见色忘新,要扑向他.他欲松手,任那小东西投奔新目标,直起腰,冷不防地,与对方脑袋相碰撞.因为两人的手还为一只猫而连结,这一个冲撞,便扑倒在一起了――身上那说不出的迷惑人神志的属于少年未成熟的身体,只是覆在他身上一个眨眼功夫,便撑起身,鼻端似乎还有仍淡极淡的气味,那一下子让他的身子有了鲜活感觉的人,却离开了.不觉地伸出手――被对方拉起.无声地悄笑,哦,不是,他要的不是这个,可,算了,莫明其妙,贪恋起那活力,那早远离自己的热力――“多谢你帮我找到了小叮当.”少年抱着猫,拍拍衣袍,带笑.他抬眼,却是一震,这个人,这个人――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头晕,目眩,深深吸一口气,止不住苍白面上那浮动的红潮.太久太久不曾见到的纯真,太久太久已遗忘了的希望光彩,整个夜空因他的笑容而灿亮起来.已经忘记了,什么时候看到过如此不染尘埃自由自在的神采,在这个纷乱暴动的时代,居然还保留着这样清澈蓬勃的眼睛?
“你――”不能放过,黑暗中那偶然的光明,这样罕见的人,应当好好保护起来别让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拨掉那透明的翅膀.西漠的铁血宰相第一次有了想要珍惜一个人保护一个人的纯真的冲动,“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微挑眉,黄裳飘扬,衣袂欲飞,他展颜一笑,全无机心城府的山明水秀,“我的名字?本来,我是叫龙音觞,可是,不久之后便要跟随我的母亲的夫姓,那个时候,我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