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下·倚天之锋 作者:滚滚d虫-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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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允,音觞,龙家的男人,姿姿也这样问过自己,为什么,非得要逼问出只能是一个?为什么,一定要有选择?不能保持现状吗?只是这样,不好吗?
她凝视着这个男人,这张脸,看久了会心疼,像是久被遗忘的伤口再度揭开,爆晒在阳光下,从前,在很久很久之前,在龙之前,自己好像也有过一个天下无双的男子.会对自己爱怜无比地笑,会霸道地以爱锢禁自己,让自己的眼中,只得他一个.好痛,真的好痛啊,只是恍惚地想起,便是彻骨的伤痛,那种痛彻心扉的温柔,为什么,会不愿想起呢?
一定要再来一次选择,多一次的千古伤心么?
不,不要,她是天下,是龙天下.“雍,我不会让给你,任何人也抢不走他的.”她静静地坚定地说出了心意,“只要龙儿幸福,只要他快乐,他的愿望,便是我的选择.”凤四扬眉,“那么,如果龙音觞要求你离开允成为他的人呢?你又会如何做才不违反你这时的决定啊?放开允让出他,还是,忽视龙音觞的愿望?”
那小子,才不会大方到三人同行保持暧昧状况,终是要有一个了断的.允对她有情,欠了他一个满意的解释,他不愿他有更重视更在乎的人,可是,也不能任人戏弄他的感情,他再宠她,她也不可以借此伤害到他.没有慌乱,没有忐忑,眼前的女子,浮现起一个颇含深意的微笑,刚张口要答――寒光一闪,剑气如虹直刺向她――如同天空骤然落下的七色彩虹现身于楼上,全然的眩惑人心不晓得躲闪,只忘情地注视那从天而降的奇景――天下不能动,她动不了,眼睁睁看着虹光将吞噬自己,一瞬间竟只有一种“从前也曾发生过这样的事吧”的熟悉感.脑中闪过小孩刹那间狂乱哀恸的脸.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击中,震飞上半空――好多好多的画面自眼前掠过――是――从前的记忆?
可是,为什么,看到年幼的哀伤的自己?在那黑沉沉的墓地的,是什么?
虹光静止.被两支手指夹住.凤四修长秀美的两根手指,夹住了虹剑,霍地阻断了流动奔腾的光虹,那是一把剑,剑身如流虹,犹自闪动溢彩,如有生命力一样,灵幻且嚣张.手执虹剑的少女,得意洋洋地笑:“我就知道有好戏看,龙二不在,你凤四还不是一样要为他保护住嫂子?如何,你是不是承认了嫂嫂的存在啊?”
眼光一黯,凤四微微冷笑,手指一拔,剑便长空而射,“我最不喜欢有人自以为聪明算到我头上来.”管来人是什么身份,惹上他,六亲不认,先出气发泄完再说.一掌击了上去.实在不想承认,就在那个人快要被刺中的那一瞬,居然会心头微微一痛.越发的不悦了,出手更狠,当对方是出气沙包打个痛快,才不担忧她接不了,这个疯丫头轻功超一流,逃命的功夫更是数一数二,就算自己,在百招之内也不能制服她.还有闲暇瞄一眼那女子,看起来似乎吓得不轻,呆呆地出神,眼光游离无焦点,逊毙了,真不知她有什么好让允为了她而愿意在政变中插上一脚――这个时候,雍允的身影已入凌州.而音觞,正无限神往地凝望这边的方向,咪咪,再过三天,我便可以见到你了.天色变暗,风雷隐动.诡异的气流在上空形成漩涡.为什么,那个墓碑上,写的是妈妈的名字?
好痛,好痛.她茫然地看着精彩的对打,即使是外行人也能看出这是没有凶险的恶斗,好几次,凤四都打中少女,却又让她溜走,叫人瞪目的是,他居然如同大人教训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只打她小屁屁,就在这十丈之内,少女的跳跃飞腾灵巧之极,往往都是险险避过追击,到后来只看得到红影如风掠过.轰隆,轰隆,雷电终于姗姗来迟.好端端的天气骤然暗沉下来,空气中流动的是蠢蠢欲动的异样波引――有什么东西,在酝酿,在积聚,在压近――一声清叱.虹影划破暗空.与电争辉.男子的衣衫,被划破了,左肩,露出了玉似的肌肤.电光中,一个梅花烙赫然入目.痛不可抑的呻吟游丝般逸出口.那个烙印,那个梅花烙,是她亲手烙上去的.天旋地转,天昏地暗――我是书迷,也叫米虫,我来自书本之外的世界.我不是十九岁.我是,我是――静,呆住.女子的身体在发光,不,是光自她体内散发出来,凤四一呆,骇异,怎么回事?没有迟疑,没有害怕,没有挣扎,他掠向她,抱住那个人.直觉地抱住她――龙雍允踏上楼.身体变得透明,轻薄――在自己的手上,透明轻薄――不能呼吸地锥心的痛,意识乱了,仿若这一幕,前世已是不能承受的伤痛――龙雍允只来得及看到最后一眼.天下,在凤四手上,全﹑然﹑透﹑明,――消逝无踪.无声无息,不留丝毫痕迹.------------------------------------------天下要暂时回到现实世界了,但不会久,下一章,便会重返,那个时候,龙儿是十五岁.
只要我得到幸福,咪咪便会离开,那么,我不幸福的话,咪咪便永远不会离开我,是不是?
轻柔的清音如丝滑入耳际,带来的却是叫人心头发冷的颤音.又做梦了,我睁开眼睛,模模糊糊中好像见到一双说不出的痛灼的眼眸.是谁呢?是谁这样地看着我,仿佛是我背弃了他丢下他,悲伤得让人的心,都拧碎了.我思索着,可是,犹发高烧的脑子怎样也想不出到底曾经对什么人做出了伤心事.头好沉重,好钝痛.天下,天下,小米――温柔无比的轻唤,带着彻骨难忘的爱恋.难以遏止细碎的呻吟泄出口,我抱住头,不,别再想了.那朵刺眼的梅花烙――不单是头,连身上每个地方都没有不痛的,不要想起来的话,便不会有事了,是不是?
温热的手覆住我,响起怜惜的声音:“还是很痛吗,妹?什么也不要想,好好睡一觉,不会有事的,你还在发高烧呢.”是哥哥,依稀记得,平日不大理我总说得学会长大独立的哥哥,只会在我生病的时候才变得温柔,温柔起来的哥哥,好温暖,好叫人安心,好像是几百年来都是不变的温暖.我磨蹭着他的掌心,沉沉入睡,只要不去想,便不会再痛了.清丽的女子悄然而入,俯身探下她额头热度,缓慢摇头.“还是没有退烧.”年轻男子轻轻吐出口气,低低答:“是啊.”这是她逃避现实的方法,就是忘记叫她伤心痛苦的事,强烈地抗拒,强烈地排斥,从那一天,妈妈去世时,她便是如此,发高烧,忘了一切.能够忘记,就算是短暂的,对她而言,也是一种幸福,是么?
她眼光迷蒙蒙地,轻轻道:“其实你对她很好啊,为什么平时却爱理不理,好像不大疼她?”不知情的,还以为你对这个妹子很不满意呢.无声地漾开一抹笑,他说:“我也只得这一个妹妹,不疼她又疼谁?反正都有你们当她是宝贝了,少我一个,也不见得希罕.”他只要静静地守在她身边,当她痛苦难过的时候安抚她给她一个坚定不移的回应,就已足够.“我记得你说过,你是以自己的方式疼小米虫的,难道平日待她很好关怀备致不好吗?我们再疼她,也不是与她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亲只得你一个,迟早她会想起一切的,那时,你再改变态度不嫌太迟吗?”
他们与自己是没有血缘关系的,早在她十五岁时便晓得了.对于这两个来历古怪之极的兄妹,她在一天内便全然接受,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父母从一开始便不将他们的来历放在眼里,十足当他们是亲生的,没有嫌隙,纵有不近情理不可思议的地方也处之泰然,置之一笑,小米忘记从前,当她自己只是书迷,大家便默契地配合她,从不干预试图改变她.亲如一家,长年的感情,可不是假的.即使,小米虫在五年内总是保持着不变的同一年貌,也视为理所当然.“有时候,对一个人太好,太重视太在乎,并不是好事.”他那双放电的桃花眼斜斜一瞥,当下让人心头怦怦急跳,“重到让人承受不了的时候,便有压力,便会透不过气来的窒息感,再说,疼她疼入骨宠上天去,那么,当成了一个人的天下时,便无法承担失去的打击,那会是,最最致命的一击,令人崩溃,再无生趣.”所以,他只要淡淡地在一旁便好了,他不须要给她压力.她只要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有一个人在她身边支持她,便足够了.“那么这一次,也是因为太过在乎,所以宁愿忘记吗?被她忘记的人,岂不是很痛苦?”
这一次啊,他垂下眸,有所不同呢.小时候,她常常失踪,怎么找也找不到她,非得要她自己回来,但,连她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会失踪,又为什么会回来,他们只知道,她闯入了别的时空,却无从阻止她的失踪更控制不了她的回返.不知道她在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是以什么样的的心情看待,但,自从母亲去世,她的自我保护便设置了忘记这一项.忘记从前,忘记伤心,强烈无比的意志能将自己封锁.最长的一次,她昏迷了半个月,高烧不退,连他也要担忧她能不能挺过那一关.而这一次,她维持这样的发烧状况已有十八天了.他掀唇,淡然,“是不是真的遗忘,也得等她醒来才确定.”会不会终于到了那一天,妹妹有了宁肯痛苦也要记得与保护的东西?会有那种让她明明心神俱碎却也放不了手的人吗?她,是真的要长大了么?
只能等待,等她的心,决定她的未来.我的病缓慢好转,除了身子还是疲软无力之外,其他的,好了许多.照常过日子,只要不去想东想西便不会有心痛的感觉,在姐姐深思的眼光下,我浅笑,又不是第一次病得快糊涂了,写小说的人嘛,便是免不了会有走火入魔的入戏,早些日子,都以为我自己到了书中世界一游呢.才不可能,那可不是穿越时空之类的事,是一个并不存在的虚拟世界,是出自于人的意愿而构成的书中天地,作者,又怎能亲自进入且与主角相见欢呢?果然是我日有所思,梦有所梦才是啊,小说,还真的是害人不浅呢.日子好像如常,但,缓慢迟滞了许多,不知怎的,一天很难过去,一个小时,居然让我觉得好长好长,好漫长好难捱.是生病的关系吗?
我看着镜子里的消瘦人儿,试着对她笑一笑.对方,回我一个哀伤的眼光.我惊震,跳开,不不,不,这不是我.爸爸妈妈都不在,妈妈是去参加每年耽美姐妹的盛会,而爸爸出公差查案,姐姐,我怕见到她,她有一次,忽然轻轻地说了一句:“小米虫不知什么时候会有了自己重要的人,那时被丢下的可便是我们了.”害得我不知何故心头小鹿乱撞,意识深处,划过轻浅而尖利的痛觉.会发生过什么事吗?不知道,不清楚,也病得好厉害,不是吗?不然,为什么,早上醒来,会骇然地发现,枕头竟是一片潮湿?
我试着重新动笔.想了许久许久,不是刚构思一篇架空历史的小说吗?还因为那个而以为自己是入了魔道呢,我打开电脑,想查一下记录,好像只是写了两章.手指在抖,我讶然,看着不受控制的十指.为什么,会这样?
皱眉,怎么会莫明其妙地便发抖了呢,天气又不冷,我的身子,越来越是叫人迷惑了.然后,我瞪着空白的画面,发怔,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