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要死-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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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丫头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我安静的流泪。看着看着她，我想说句话来打破这一刻的沉默。可是当我张开嘴巴，发出的只是咿咿哦哦，才想起来，我是一个哑巴。鼻子一酸，我的眼泪也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她掏出手帕，不给自己擦，反而替我擦眼泪：“红姑姐姐，你为什么这么傻啊。不就是妈妈打了你一顿吗？为什么要轻生呢？”
　　妈的！刚才那个胖女人居然还敢打我？！我靠！我靠！我靠靠靠！
　　我只能在肚子里翻来覆去的骂。
　　不知道这个红姑以前是怎么跟这丫头交流的，她说红姑以前对她说过要认命，那么他们总是有交流方式了。是什么呢？我左右看看，发现在枕头旁有几张纸。想来，应该是用笔说话吧？这丫头认识字的吗？
　　我给小丫头使了使眼色，小丫头立刻说：“红姑姐姐，我去给你拿笔。”
　　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变出来的笔，反正当她转过身来的时候，她手里已经有了一只毛笔。我觉得此时，力气又回到了我身上。我撑起身来，靠着枕头半躺着。小丫头噌噌噌几下就磨好了墨，把毛笔沾上墨，递到我手里。
　　谢天谢地，我没有猜错。谢天谢地，我当过书生，知道古代的字该怎么写。
　　“你叫什么名字？”我写。
　　小丫头惊讶得看着我：“红姑姐姐，你忘了我叫什么了吗？”
　　我点点头，看着她。
　　“你一向都叫我小玉的啊，红姑姐姐你到底怎么啦？！”小丫头惊慌失措。
　　“我死过一回了，以前种种仿佛前生……”我故弄玄虚。
　　小玉哇的一声哭出来，扑到在我身上：“红姑姐姐～～”
　　突然，门被推开，吴妈和一个瘦老头出现在门口。看到小玉哇拉拉的大哭，吴妈尖声骂起来：“小玉你这个死丫头，哭什么丧？！快滚出去！张妈正在找你烧火呢！”
　　吴妈你这个刻薄的死老太婆！！我迟早要整死你！我靠在枕头上大喘气，心里发誓。
　　小玉赶紧站起来，跑出去，临到门口，回头看了我一眼，就消失了。
　　吴妈带着瘦老头走到我床前，用假得不能再假的语气说：“小姐，大夫来了。”
　　我点点头，不大愿意看她。瘦老头放下药箱，把两只冰冷的手指头放到我手腕上，故作深沉的半闭着眼睛。吴妈有些紧张的看着瘦老头，问：“如何？小姐的身体几时能恢复？”
　　瘦老头沉默着，不理。
　　我干脆闭上眼睛，随他们怎么摆弄。突然，瘦老头尖声尖气地说：“奇怪啊，小姐经此大难，但是脉息平稳，似乎并无大碍。”
　　靠！我有碍啊！我很有碍啊！我碍得很啊！可是这话，我却说不出来。
　　吴妈又问：“大夫，要开些药扶助扶助吗？别开很贵的，你知道我们夫人不喜欢那些贵重药物！”
　　妈的！如此苛刻员工！
　　瘦老头说：“不用。将息几日就好了！”
　　我不要好啊！我刚死过一次，哪能就这样就好啦？！好了岂不就是要接客啦？！我不干！不要！
　　可是吴妈没有第六感，就算有，她也不打算用在我这里。她立刻对瘦老头发自内心地说：“太好了！多谢你！我带你出去吧。”
　　然后对我说：“小姐，你先休息吧。一会儿我让小玉给你端茶来。”
　　瞬间，她们又消失了。我哗啦躺倒在床上，心里祈祷，穿越阿快点来吧……

　　看来必须接受妓女的命运了

　　穿越就像钱一样，想它来的时候，它总是不来。
　　在床上赖了4天，我死活不下床。妈妈或者吴妈来了，我立刻就气若游丝。别说接客，动动手指头都较弱无力的样子。
　　小玉每天都抽空跑来，跟我说话。我终于知道，在这满春园，我属于第二梯队，也就是二线红牌。日不能进斗金，但也是半斗银。在这长安城，虽然没有某些小说中的头牌那样被人开高价见得一面，但至少来找我的也都是本城少爷公子，为我花了大价钱的外地傻帽也不少。
　　所以妈妈才会着急让我身体好起来。
　　可是我就是不愿意好起来。干嘛，我好好一个硕士，没有中过状元，也曾经在明朝当过进士，指望我拿身体给宁亚挣钱啊？做梦吧，您呐！
　　况且，你还打我！老子就是要消极怠工！
　　小玉告诉我，说是因为我不肯玩S/M，所以得罪了大学士的三公子。当然，S/M是我猜测的。小玉本身年纪小，弄不清楚，就更说不清楚。不过，我猜测多半是这样，不然，这个夜夜新娘的哑巴妓女也不会气得上吊。
　　到了第5天，妈妈沉不住气了。
　　我慢悠悠的醒来，已近中午。我真想生龙活虎的伸几个拦腰，立刻看到那个妈妈就坐在我床头，严肃地看着我。赶紧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摆出眼睛都无力睁开的模样。
　　妈妈咳嗽了一声：“女儿啊，你到底打算折磨妈妈到什么时候啊？”
　　我靠！谁折磨谁啊？！
　　我没理她，憋着气呼吸。
　　“你知道，妈妈从来不白养活人。你在这里一天，吃得穿的用的……哪一样不用钱？这样下去，妈妈就要倾家荡产了……”虽然我没有睁开眼睛，但是不用看也知道，这个女人正在用力挤眼泪。
　　她停顿片刻，发现不能动之以情，立刻转换语气：“女儿，虽然妈妈一向疼你。可是，你看这么多姐姐妹妹都看着妈妈呢。妈妈也不能就这样偏疼着你，会有人说话的。我看你也休息4天了，身体也大好了。张公子也来过好几次，指着要你。妈妈已经答应他了。”
　　我靠！没看见老子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吗？！张公子，什么的干活儿啊！
　　我闭着眼睛，就是不理她。
　　“一会儿，吴妈就进来给你换衣服，梳洗打扮。张公子两个时辰后就过来了。”这句话，妈妈是咬牙切齿地说的。
　　很明显，她是铁了心今天要我上工了。根本不是一会儿，其实是立刻，吴妈就出现在我床头。根本没有跟我废话，拉着我的胳膊就把我一把拽了起来。我真怀疑这吴妈是女人还是男人，比在元朝打过仗的我力气还大。
　　被她扔在洗澡盆里，我再也不能装柔弱了。三两下，这吴妈就把我穿好衣服，梳好头，涂得红红白白，准备接客了。

　　张公子你这个变态！

　　唐朝是没有Bra的说，由此我发现这个红姑居然还是一个大波波娃，至少75D。怪不得张公子思念了我好几天，按姿色，我不过平平。隔壁的头牌丹娘，比我美上好多倍，都快赶上原来的我了。
　　小玉告诉我，这个张公子不是逼我S/M的那个，因此我也打算见他一面。让不让他跟我爱的一发，再议。反正这几天观察下来，那些个护院个个体格堪比施瓦辛格，逃也是逃不掉的。虽然我不愿意当妓女，可是我也不愿意这么容易就死。
　　毕竟，从经验上来说，死还是很痛的。
　　张公子终于出现在我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了。据说是他照顾我大病初愈，因此没有让我到楼下去迎接。
　　我靠，说得好听！大病初愈，宁亚就别来搞我阿！
　　小玉给我端了一杯参茶，临走还记得嘱咐我，这茶不是给我喝的，是给张公子的。让我别忍不住口渴给喝了。原来我们满春园服务还是很到位，嫖客都有附送饮品。
　　小玉刚离开，张公子就出现了。
　　别说我的穿越历史中没有奇遇。张公子居然是一个斯斯文文的翩翩美男。对于我这个辛苦穿梭的人来说，秦朝初年打过仗、大兴安岭挖过参、宋朝时代砍过头……在唐朝卖身的时候居然还能碰上美男，不亚于奇迹的出现。
　　这实在是值得在我的Blog上大书特书……当然，如果我还能有机会上网的话。
　　张公子一进来，二话没说，就一把把我搂到怀里，手放在我的75D上了。
　　我靠，这个衣冠禽兽！算我瞎了眼，以为遇到了美男！还曾经冒起过诱惑他帮我赎身的念头……我真是蠢到家了！不过，算了，我一向爱岗敬业，不管是当兵还是做官，我从来都是有良好的职业道德。
　　反正张公子长得也不错，不当是他嫖我，当作我嫖他也挺好的。
　　而且，我还不用花钱。
　　反正上回跟桂兰也没有成就好事，这回就当作是老天爷对我的补偿吧。
　　我飞快的帮他脱了衣服，直接扑到在床上。大概张公子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个哑巴妓女如此热情似火过，惊讶片刻，立刻兴奋起来：“红姑，你病了一场，跟以前完全不同了啊！”
　　反正我是哑巴，也不用说话，哼哼唧唧的就当作是回答了。习惯性伸手到枕头下摸安全套，才想起来，唐朝根本没有这个装备。可惜现实中的穿越，完全不像科幻小说中那样，可以随身携带行李。要真如小说中那样，钥匙手机钱包我都不会带，但我肯定要带上至少10盒8盒超薄型杜蕾丝。
　　虽然没有作案工具，但是我抱着嫖一嫖美男的心态，继续手工活儿。我敢百分之九十九的肯定，美男张公子早就已经被乱七八糟的女人掏空了身体，不知道这其中是否有红姑的功劳。
　　我刚在他身上动了三两下，张公子就一改斯文风度嗷嗷乱叫。嗷嗷乱叫也就算了，我正在兴奋呢，他却突然伸出手来掐着我的脖子。我靠，就算是服务性行业，顾客是上帝，可是也不应该这样对待我们性工作者啊？！我腾出一只手去拉他的手。可是，张公子貌似斯文，力气到不小。没想到，不但拉不动，而且他还越拉越来劲。
　　下面猛力的冲撞我，上面掐着我的脖子，张公子是越来越High，我却慢慢不行了。进的气少，出的气渐渐没有了。我不是第一次被人掐死，按照我的经验，再过一分钟，我就要挂掉了。是的，张公子是美男，可是美男也不应该虐待性工作者！
　　老子衰到底……本来想嫖一下美男，结果就这样死在美男身上。这算什么？！马上风？！
　　我靠！我又不是男人！
　　天杀的，呼吸困难，脑袋缺氧……前尘往事还没有来得及在我脑海里放电影，我就要死了……

　　这种感觉真恐怖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还在念叨着好多件事情。
　　我刚开始漫步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的时候，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穿越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睁开眼睛呢？后来我明白了，原来只有在古人虚弱的时候才能穿越成功，由此我发明了一个词语叫做：趁虚而入。
　　在后来的穿越中，我发现有人把我发明的这个词语赋予了一个非常有文化的故事，流传了下去。这种翻版，我也实在是没有力气去追杀了。
　　说回来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正在想着：张公子你这个变态他妈的干嘛掐我？我还没有高潮呢；我还没有整死吴妈和那个妈妈桑；我还没有看到小玉开苞呢……反正就跟人真死的时候一样，我还有许许多多未了的心愿。
　　可是既然已经穿越了，我就只好等待着看是不是能够重新穿越到唐朝的满春园，在张公子掐死我之前掐死张公子。
　　当我睁开眼睛，我生生吓了一跳！
　　我正站在我面前！
　　这个“我”就是最初，最洪荒时候的那个我。当然，这种说法也不知道是不是正确的。按说，最洪荒的时候应该是跟随大禹一起在洪水旁挖沟渠的我。但是……现在这个我，应该是我记忆最开始的我。
　　在穿越中，时间是最说不清楚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