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第一枪-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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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妈妈妈的支持,小粉儿鼓足了勇气,她暗下决心,“不嫁给木头六,我决不罢休。”
可是,想个什么办法和木头六发展这种关系呢?总不能站在大街上说,木头六我爱你,叫人听见多不好呀。最好还是不显山不露水地进行,等生米煮成了熟饭,爸爸不同意也晚了……可是,这样做行吗?小粉儿想了好几天也没想出个道道儿来,之后愁得病了,病得挺厉害,发高烧,烧到三十九度,嗑巴大叔急得跺跺脚。
老伴说,“快去请大夫呀!”
嗑巴大叔这才醒过味儿来,赶紧去了一趟村医疗室,可功夫不大就回来了。
“人呢,那大夫你请来了没有?”老伴着急地问。
第五部分 文革第一枪(127)
女儿小粉儿烧得脸通红,浑身火烫火烫的,在炕上来回地折个子。
嗑巴大叔瞅着女儿痛苦的表情,焦急得干张着嘴,“啊——”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老伴知道丈夫的毛病,越着急越嗑巴越说不出话来,每当这种时刻,老伴就提醒丈夫唱戏,嗑巴人唱戏是不嗑巴的。“老头子,你唱戏呀,快!”老伴催促道。
嗑巴大叔恍然大悟,清了清嗓子就唱了一句河北梆子腔,“国叔他不在,小木头六他不愿意来——”。
“行啦,甭唱了!”老伴生气地说,“不是人家不愿意来,是你根本看不起人家。女儿都高烧烧得尽说胡话了,你还这么个驴脾气,你真是老糊涂了。”说完,老伴迈着小脚蹬蹬地跑出去了。
时间不大,木头六就跟着老太太来了。
木头六今天穿着白大褂显得特别得潇洒,一头乌黑的头发衬着白净净的脸膛,高高的鼻梁和红润的嘴唇透着一团英气,细长的眼睛虽然小却很精神,加上那件棕色的皮药箱这么一配衬,嘿,还真有点城里大医生的气质。不过呢,就是年轻了一点。小粉儿心想,年轻人才有朝气呀,我爱得就是他的这一青春活力。
小粉儿微微地睁开了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木头六,低声地说,“你来了。”然后强忍着病痛想坐起来,木头六说,“粉妹,快别这样,别动,我这就给你瞧病。”说着拿出体温表让小粉试体温。小粉儿此刻高烧得嘴上起了燎泡,躺在炕上连解衣服扣子的力气都没了,一双手抓挠了好几次也没解开,急得小粉儿眼泪团团转。
木头六想帮小粉儿把上衣解开,可手刚伸出来就被嗑巴大叔蒲扇大的手掌拍了回去,“王、王八、羔子,你、你想耍、耍流氓、氓,是不?”
木头六吓了一跳,愣了愣神又乐了。他瞅着嗑巴大叔满是胡子茬儿的脸,笑道,“大叔,我是在给粉妹瞧病,没别的意思,你老别误会啊!”
小粉儿也说,“爸,你说什么呀,人家木头六是那种人吗?”
老伴狠狠地瞪了丈夫一眼,然后告诉木头六,“别理他,他老糊涂了。”
嗑巴大叔见老伴和女儿都反对他,气得跑到院里那棵臭椿树底下呼呼地喘粗气,屋内不时传来木头六这小兔羔子婉转动听的说话声。
“咳——”嗑巴大叔沮丧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木头六听了院内嗑巴大叔的叹息,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接下来就给小粉儿解衣扣。小粉儿穿了一件紫地儿碎花褂子,既大方又鲜艳,与她那细腻雪白的脖颈这么一衬托,更显得妩媚动人。
小粉儿的上衣扣慢慢地被解开了。
木头六的心激动地跳成了一个。
木头六握着体温表的左手触摸到了小粉的胳肢窝,木头六一怔,呀,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咋长这么多的腋毛呀,比夏季里的野草还茂盛呢!木头六在县里参加赤脚医生培训班时,听祁大夫讲过,胳肢窝毛多的女人性欲特别的强烈,这正对了木头六的口味,他想,女人不坏,男人不爱。得不到田田,娶个性感十足的小粉儿也不赖呀。木头六越想心里越美,美得竟连体温表都放倒了,结果小粉的胳肢窝里夹了半天还是三十五度左右。木头六说声“糟糕”,赶紧将体温表又塞进了小粉儿的胳肢窝,塞得小粉儿格格格地笑起来,幸亏小粉儿爹,那个嗑巴大叔没在屋,要不肯定会骂女儿精神不正常。木头六这小兔羔子心领神会,又伸进手去使劲揪了揪小粉儿的胳肢窝的腋毛,小粉儿这回没笑,却嗲声嗲气地呻吟起来。
第五部分 文革第一枪(128)
小粉儿妈误认为女儿病痛难忍,着急地对木头六说,“六儿,赶快给粉儿打一针吧,省得她烧得那么难受哩。”
嗑巴大叔隔着窗玻璃骂木头六,“你、你狗日、日的,还有、有完没、完啊?你到底、底会看、看病,还是不、不会看、看病?要、要是不、不会的话,趁早、早滚、滚蛋,我另请、请别、别人。”
木头六微笑着看了一眼窗户外边的嗑巴大叔,然后从小粉的胳肢窝里抽出体温表一看,我的妈呀,怪不得嗑巴大叔这么着急呢,敢情都烧到三十九度呀!他摸摸小粉儿光滑的额头,又热又烫,两只眼睛无精打彩的,但嘴角却挂着一丝微笑。木头六点点头,心里说话,粉妹,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一定治好你的病,让你那嗑巴爹瞧瞧,我木头六决不是秃子当和尚!想到这,他转身对小粉儿妈说,“大婶,我先给粉妹打一针退烧的,再拿点药,实在不行的话,就去公社卫生院。”
小粉妈看着烧得红头涨脸的女儿,心疼地说,“粉儿,你要挺住呀,你六儿哥马上给你打针,啊!”
嗑巴大叔隔着窗玻璃唱道,“木头六,你小子要是不会看病,干脆给我滚,甭拿我闺女糟改玩儿,要是把粉儿治坏了,我可饶不了你。“
木头六依旧微笑着瞅了嗑巴大叔一眼,就很麻利地从药箱里拿出注射器和两支针药来,然后把针药抽进注射器里,他一手拎着注射器,一手捏着一团药棉花,轻声地对小粉儿说,“粉妹,打针呀。”
小粉儿显得很吃力的样子,说,“六、六儿哥,打、打哪儿呀?”木头六说,“打屁股。”
小粉儿“嗯”了一声,就想解开裤腰带,可挣扎了几次也没坐起来。粉儿妈说,“粉儿,还是妈帮你脱吧。”
粉儿妈刚想帮女儿脱,一直在窗户外盯梢的嗑巴大叔急眼了,跑进屋来就把老伴推搡到了一边儿,口里唱着,“老婆子,你昏了头了,自古男女授受不亲,这打针有打屁股蛋子的吗?啊,我说木老六,你安得什么心?你一个大男人,想沾我女儿的便宜,想要流氓是不是?你说,你这个畜生!“嗑巴大叔揪着木头六的脖领子不放。
木头六真有些生气了,他心里说话,嗑巴大叔,你也太过分啦,虽说你是个长辈,可也不能出口伤人哪。我是村里的赤脚医生,又是你们家请我来的,可你张口就是狗日长狗日短,这像什么话吗!当然,这些我都能忍,谁叫咱是小字辈呢,可你,你千万该万不该的,不该阻挠我给粉妹治病呀。我是医生,我知道放体温表该往哪儿放,打针该往哪打,这怎么是耍流氓呢。我真不明白你都活了五十岁了,怎么连这点常识都不懂呢,那量体温不量胳肢窝难道还量屁股蛋子?那打针不打屁股难道还打胳肢窝?真是老糊涂!木头六愈想愈生气,真想拍拍屁股走人,可转念一想不行。我干嘛来了,还不是为了粉儿为了爱么。再说,有可能这嗑巴大叔真的不懂这些医疗常识,不知者不怪呀。看来,我得跟他讲清楚,只要他明白了,不再阻拦,治好粉妹的病就有了十二分的把握。
第五部分 文革第一枪(129)
木头六打定主意,就笑呵呵地把有关医疗知识说给嗑巴大叔听。其实嗑巴大叔这些都懂,他就是瞧着木头六不顺眼,故意找他的茬儿,木头六哪里晓得呀。嗑巴大叔见木头六诚心诚意的,又见女儿病成那个样子,心就软了,他拍着木头六肩膀唱道,“小子,我把粉儿交给你了,你看着办吧,生产队那边我还有事,我走了。”说完就咚咚咚地走出院子。
小粉儿妈见老头子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自言自语道,“死老头子,一会儿风一会儿雨的,一点准脾气都没有。”说着,她一边招呼木头六,一边给粉儿脱裤子,恰好有人来找粉儿妈。粉儿妈不知出了啥事,就紧着跟出去了。屋里只剩下粉儿和木头六了,小粉儿指着自己的下半部说,“六儿哥,你给我脱吧。”
木头六听了粉儿这句话,心里怦怦地跳个不停,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粉儿,在敝庄、在男人们的眼里,在木头六的心里,小粉儿是仅次于田田的女孩子,有着像田田一样雪白雪白的粉脸和细腻的脖子,有着和田田一样的高耸的乳房和匀称的身段儿,她的臀部也和田田一样的丰满。他知道,由于生理上的某些特征,女人的屁股比男人的屁股发育得成熟,成熟得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
木头六心想,粉儿的臀部一定很辉煌。
此时,他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又站起来望了望窗外,当确信粉儿爹妈不在院内时,便搂住粉儿亲了亲,然后慢慢地将粉儿的臀部裸露出来……
哇,木头六简直惊得目瞪口呆。
小粉儿趁此将自己最美妙的地方展示给木头六看,小粉儿说,“六儿哥,你……”
木头六说,“粉妹,这可不行,这样会怀孕的。”
“怀孕怕啥?怀孕咱俩就结婚呗。”
“要是你爹不同意咋办?”
“你是医生,你总会有办法的。”
木头六心想,小粉儿说得很有道理,实在不行就打胎。到嘴的肥肉不吃,那不是傻蛋一个么!想到这儿,木头六便抱着粉儿干起来。
小粉儿说,“我今儿个才知道什么是男人了。”
木头六说,“我今儿个才知道什么是女人了。”
两个人又快活了一阵,这时院内就响起了脚步声,粉儿说,“我妈回来了。”
木头六慌得赶紧系好裤子,将准备好的针药胡乱给粉儿注射了,便匆匆地溜出粉儿家。
粉儿妈望着木头六慌慌张张的背影,自言自语地说,“打一针药,干嘛用这么长的时间?”
第五部分 文革第一枪(130)
第十八章风情女偏爱风情郎 荒唐人闹出荒唐事
愈到收获的季节天气愈热得够呛,太阳象个火球蒸烤得打谷场上滚烫滚烫的,田田和十几个戴草帽的妇女正在用杈子翻晒谷穗。田田没有草帽奇∨書∨網,其实田田也不愿意戴草帽,那草帽戴着寒碜,田田就用白手绢当草帽系在了头上,那模样很俏,很像外国影片中修道院里的修女。木头六看了一撇嘴,说,“真是臭美!”然而,从公社拖拉机站派来的男拖拉机手根秋却特别喜欢田田的“臭美”。根秋是一位长得挺帅的小伙子,才结婚不久,柳庄人,在公社拖拉机站混事儿。
那个年月能在县里公社里混点事儿干,多数是村里有权有势有头有脸的人家,可根秋的父亲却是村里老实巴脚的庄稼人。根秋靠得不是他父亲,而是他母亲,说起来这里还有一段缘故。
那年月都时兴干部下乡蹲点,在根秋家吃喝拉撒睡的是公社王书记。这位王书记大块头儿,大黑脸蛋子,大眼珠子,大手大脚的,说话也嗡声嗡气的,乍一看有点像黑脸包公,挺威严的。再加上王书记不爱笑,整天板着面孔训人,村里的老百姓都怕他,都不愿和他说话,黑五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