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栏诱君-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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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心里下爽极了,魏泉生竞以为利用魏芷瑕便可让他言听计从!没错,他是喜欢她,毕竟谁会讨厌一个对自己温柔体贴、关怀备至、又忠心耿耿的姑娘?
但魏泉生若以为靠着魏芷瑕就可收服他为臣,那他可就打错如意算盘了。
所以魏泉生越急着想破石林迷宫,他就越不愿如他意,索性开开心心地在通天塔里住下。反正衣食有魏芷瑕服侍,花的又是魏泉生的钱,他半点儿损失也无,何乐而下为?
而魏芷瑕也可爱,只要是匡云南要的,不论是高价补药、华服美食,她一一供应到让他满足。
末了,只见魏泉生抱着日渐空虚的钱袋,大把大把的眼泪往肚子里吞。
「瑕儿!」瞧!女儿又来「拿」钱了。拿是比较好听的说法,她根本是抢,而理由只有一个,匡云南需要。
「爹。」她开心地对魏泉生扬唇一笑。「你叫我啊?」
「你拿这么多钱干什么?」他飞快地将钱袋抢回去。
但她已掏了二十两藏进怀中。「相公要买药嘛!」
「昨天下是才买?」
「昨天买的是调气的药,今天要买补身的药,不一样。」
「药药药,他每天到底要买多少药?」而且还都买那种贵得要死的高价药材,他都快破产了。
「相公身体不好嘛!」她拍拍怀中的金银。「下跟你说了,爹,我要去帮相公买药,回来后还要熬药。」
「你给我站祝」魏泉生气得浑身发抖。人家嫁一个女儿,是得回半个儿子,他呢?{4020}赔了夫人又折兵下打紧,女儿还像个强盗般,天天为了她家相公来掏空老爹的底,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爹还有事吗?」她焦急地跺着脚,不赶快去买药,就赶不回午时前回来替匡云南熬养生汤了。
前两天他才规定她,不许为了帮他熬药彻夜未眠,否则他就把药倒了。他要她每日定时吃睡,无论如何定要将身子顾好。
她知道他是自己身体下奸,才更注重她的健康;想起他的关心,她满怀感动,甭说每日得费三个时辰为他熬药,就算要她费尽一身功力助他,她也在所不惜。
看她那副坐立难安的样子,也知她此刻除了匡云南外,心里再也搁不下任何东西。魏泉生只能恨恨一哼。「你待会儿帮爹问问你家相公,几时才肯出发破石林迷宫。」
「唔!」她歪着头想了一下。「爹,我们为什么非回翔龙宫不可?」她并不喜欢那个地方,那里……说实话,挺冷漠讨厌的。
「笨蛋,翔龙宫本来就是我们的家,不回那里,我要住哪儿去?」
「雪峰也下错啊!」尤其山区居民纯朴友善,交往起来快乐多了。
魏泉生也知女儿对翔龙宫没啥好印象,用「家」来说服她约莫是说不通的。他飞快地转了下念头。「瑕儿,你别忘了,翔龙宫可是你娘辛苦壮大起来的,从小,你娘就天天念着要你接任翔龙宫主,你忍心让她失望吗?」
「唔!」说起逝去的娘亲,魏芷瑕眼眶顿红,娘的确教了她很多东西,虽然也常为了她学不会而大发雷霆,骂她、打她、或罚她不准吃饭。可自小,娘还是与她最亲近的人,她怎忍心违背娘的遗愿?「知道了,我现在就去问相公。」说着,她转身往来时路跑了回去。
「相公、相公--」魏芷瑕在通天塔门口找到匡云南。
匡云南见她一副焦急不安的样子,便知魏泉生定是跟她说了些什么。「你爹叫你来问我话吗?」
她双目二兄。「相公,你好厉害,怎么知道的?」
因为她从不知掩饰,心底有事立刻表现在脸上。当然,他不会当着她的面说这种话。「我瞧见你爹跟你说话。」
「原来相公看到啦!」她举袖拭着满头满脸的汗。
他眉一耸,自怀里掏出一条汗巾递给她。「别用衣服擦汗,用汗巾吧!」
「谢谢。」擦完汗后,她喘口气道:「相公,爹让我来问你,几时要出发破石林迷宫?」
匡云南看着她红润的颊。日前的媚药似乎并未对她的身体造成任何伤害,但……「你这两天觉得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边问、边拉起她的手细诊着。
「我很好啊!」她用力拍了下胸膛。「从小到大,我几乎没生过病,我的身体再好不过了。」
可真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啊!他莞尔一笑。「那好吧!你去跟你爹说,咱们明日启程破石林迷宫。」然后,他会让魏泉生明白,设计他是件多么下可饶恕的事。
第六章
石林迷宫--
长年浓雾笼罩、日照难进,阴森湿凉仿若鬼域。
「这是怎么回事?」魏泉生冶下防地打个寒颤。记得昔年他当家时,这座孤鹰峰并无如此诡异的地方。
「大凡阵式都是利用阴阳五行、自然风貌组合而成的。当然,对自然也会有些许影响。」匡云南皱眉看着这座反阴阳五劫阵,一时竟瞧不出生门所在。
「那该怎么办?」四处雾蒙蒙的,连自己周身三尺的东西都看不清了,又该如何闯阵破关?
匡云南一手支额想了半晌。「没办法,只有先走走看,不过你……」
「二皇子有话直说无妨。」只要能夺回翔龙宫,让他再享荣华富贵,魏泉生什么事都愿意做。
「今日我们都穿了颜色明亮的衣服,独你一袭白衣,恰恰溶于白雾中,你最好跟紧一点儿,否则要迷了路,咱们可不知要到哪里寻人。」说完,匡云南领头走入阵中。
「二皇子。」魏泉生大惊,后悔死穿白衣了。「你们别丢下我啊!」他好怕,冲得比谁都快。
不料匡云南却在前进两步后,拉着魏芷瑕与凌摘星往道旁一蹲。
「相公,我们不走吗?」她呆望着父亲大吼大叫闯入迷宫。「爹已经走很远了耶!」
「等一下。」匡云南就是要利用魏泉生打头阵,最好将隐身阵中的牛鬼蛇神全撞出来,方便他一次收拾,顺道找出迷宫出口所在。
魏泉生在迷宫里伸手不见五指,又叫又喊地也不闻伙伴声援,吓得一颗胆都快破了。「二皇于、凌公子、瑕儿,你们在哪里?」
魏芷瑕抬头仰望匡云南。「爹在找我们耶!」
「我听到了。」但匡云南却依然蹲伏不动。
「我们不去找爹吗?」她语含忧心。
「找他干么?」凌摘星早知匡云南有心利用此阵武整整魏泉生,反正他也看魏老头不顺眼,当然就袖手旁观等着看好戏喽!
「找他一起走啊!」她作势起身。
「等一下。」匡云南怕她冲动坏事。「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这……」眼前白雾翻腾的,她怎么知道?
不多时,迷宫里就传来魏泉生哀嚎怒骂的声音。「哪个混帐王八蛋偷袭老夫?哇!」看来迷宫里陷阱处处。
「蛇蛇蛇--」他的叫声更显凄厉。
「救命,二皇子,快来救命啊!」他嘶吼。
魏芷瑕越听越急,顾不得匡云南的制止,起身即喊:「爹,我……」
匡云南及时捣住她的嘴。「别打草惊蛇,否则就救不了你爹了。」他可得利用敌人露面攻击魏泉生的时候,记清机关所在,并查出出口位置。
「哇!」魏泉生的惨嚎像利箭一般射来。
「在东南方。」匡云南终于发现出口了,也看出敌人只有两名,却利用浓雾与机关装神弄鬼,狙击闯阵之人。
「相公知道爹在哪里了?」
牛头不对马嘴,但跟她解释,她也不会懂,因此匡云南很干脆地放弃说明的念头,迳道:「差不多了,我这就和凌摘星入迷宫救人,你在这里等着。」
「可是……」她也想一起去救人啊!
「听话,我们在迷宫里不知外头景况,万一有敌人暗中偷袭,我们只有束手待毙的分儿,所以一定要留下一人帮忙掠阵,而这重任唯你足可担任。」说得好听,其实匡云南是下想让她看见魏泉生的狼狈样,省得她同情心再起,又自愿变成魏泉生对付他的棋子;那很令他头痛的。
「那好吧!不过……」
匡云南抢先一步截断她的要求。「别担心,我们一定会救回你爹的。」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他向凌摘星使个眼色,两人身如闪电、掠进迷宫。
「怎么这样?」追之不及,魏芷瑕也只能在迷宫外烦恼兼焦急。
「有去无回!」
当匡云南与凌摘星闯进石林迷宫,迎接他们的是一方白色大旗,上头以朱漆书着这四个大字。
凌摘星望着红字,像极飞溅满天的鲜血,一股恶寒自脚底升起。「主子,这……」好恐怖,他们该不会误入地狱了吧?
匡云南冷哼一声。「跳梁小丑,不足为惧。」
「可是……」他心底就是抑不住一阵阵的寒。
匡云南抽出匕首,横削、直劈,一道道银线闪出,像凝结在半空中,瞬间将一方大旗搅得粉碎。
「躲在地洞里的耗子也该出来了吧?」说话中,他一把金针射出。
「嘿嘿嘿……」一串笑声响起。「激将法对我俩兄弟是没用的,我们可不是通天塔十呆,没这么容易上当。」
匡云南朝凌摘星递了个眼色。
「呵呵呵。」凌摘星傻笑。「知道敌人是人不是鬼,我就下怕了。」
匡云南紧了紧握在手中的匕首。「杀无赦。」
「是。」凌摘星街命。
「想杀我们,你们有这本事吗?」那笑声突然分散,仿佛来自四面八方。
「雕虫小技。」动手动脚匡云南是下行,不过搞鬼可就是他的拿手本事了。溜目四顾半晌,抖手一把金针扔向左前方一块巨石后。
「哇!」一声惊喊后,两条人影飞出,急射向另一块大石。
「主子!」凌摘星惊喊,太奇怪了,明明看见他们往右方去,怎么眨个眼,人影就消失了?
匡云南屏气凝神观察四周。「逃哪里去?」说着,又是一把金针射出。
「嘿嘿嘿,小子,这回你可看错了。」与匡云南攻击的方位完全相反之处,飞出两条人影迅雷下及掩耳地扑向匡云南。「你死定了。」眼看着匡云南就要伤在对方掌下。
「是吗?」谁也没有看见匡云南的匕首究竟是怎么砍的,白雾腾腾的迷宫中突然绽出一朵艳色大红花。
「哇!」接着一声哀嚎响起,然后一条手臂飞上半空、落地。
两个装神弄鬼的家伙再也躲下住,现出了原形,却是两名瘦如竹竿,彼此面貌有八分相似的男子。
「我道是谁,原来是幽冥兄弟。」匡云南认出两人是黑道上有名的恶徒,嗤声笑道。「想不到你们也沦为人家的看门狗了。」
「嘿!」这回可轮到凌摘星笑了。「我就说吧,这世上有谁能永远过年?你们这两只见下得人的耗子也有落到老子手中的一天,死吧!」谨遵匡云南命令,他正要痛下杀手。
「啊!」此时,迷宫外响起一记尖叫。
「瑕儿。」匡云南脸色一变,已听出另一声尖叫乃发自魏芷瑕口中。「留活口。」他急喊。
「什么?」千钧一发之际,凌摘星急将掌劲旁移半分,虽未取下幽冥兄弟的性命,却也打得他俩在地上滚了两圈。「为什么要留活口?」
匡云南没回答,只是面如冰霜,一步步逼向幽冥兄弟。「说,你们把迷宫外那位姑娘怎么了?」
幽冥兄弟才捡回小命,一个翻身,又想逃。
但他们快,有人比他们更快。
匡云南手一抬,两根金针即如神差鬼使般地射中他两人腰间的软麻穴,瞬间,幽冥兄弟变成了难兄难弟,敦凌摘星踩在脚下,动弹不得。
…兰招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凌摘星一人赏了他们一记爆栗。「敢对咱主子耍把戏,也不掂掂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