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真的女生投降-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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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飞纳闷儿地摇摇头。
“你打了你姐夫,抢了你姐夫的店你总该知道吧。”
龙飞听披头说这事,他脖子一梗便牛气起来,说:“怎么了?你想管闲事是不是?”
“对!”披头坦率地说。
“我家的事还轮不到你管!”龙飞气恼地说。
“是这样!要么我把你废了,让你下半辈子爬着走。要么你现在就给我钻到地洞里,给我待两个月,等你把毒戒了,你给我好好回学校去考大学。”
“哎!我说你是哪根葱啊,给我说这话,你以为你是谁啊。”
披头没再说话,他抠了抠自己后脑勺,突然照龙飞的屁股上一脚就把龙飞给踹到坑里了。
坑很深,里面都是软土。龙飞跌到坑里后,才意识到披头给他来真的。他从坑里站起来,向站在坑外的披头破口大骂。披头没理他,拿个铁板把洞口盖严实,用锁头把铁板锁了。铁板上有数个用来通气的孔,透过这几个孔,龙飞听到披头走掉了。
龙飞真急了,他在洞里连喊带蹦,想让人救他,但因为洞口严实,他的是声音根本传不出去。
披头在外面买了十几瓶纯净水,还有面包、饼干之类的东西。他回来后,打开铁板的一个小门,然后把这些东西扔进去。他给龙飞说,“我每天都会来看你,给你带东西来,你现在就把自己当条狗,等你什么时候戒毒了,什么时候放你出去。”
龙飞在地洞里大骂,但披头根本就不听。把小门一关就走了。
到了第二天中午,龙飞感觉开始不舒服了,他开始流鼻涕,浑身难受,他知道自己的瘾犯了,但他手头没有任何可以让他满足的东西。他急的直抓自己的喉咙,拿头撞墙。正在这时,他听到有人来的脚步声。
他拼命大喊。突然,小门开了,龙飞听到披头在笑。“你急了吧,知道你小子不好受,给你送补品来了。”披头说着,透过小门扔进一个纸包。
披头说:“接着,里面够你今天抽的了,你先慢慢享受吧。”说完,披头关门就走了。
龙飞急忙打开纸包,看见里面的确有包成小三角形的比指甲盖还小的小白纸包,同时还有一个铜管、锡纸和打火机。
龙飞急忙把锡纸展平,折叠成一个槽,打开小纸包,把里面的白色粉末倒在锡纸上。他打着打火机,用火苗在锡纸下烧烤,同时嘴里衔着吸管,贪婪地吸白色粉末由于受热而散发出的烟雾。他猛猛地吸了一口,感觉舒服极了。
他此时突然感觉披头还不是那么坏的人。看来他把自己关在这里并不一定是要他戒毒呢。这一晚,龙飞感觉很舒服。他喝了水,吃了东西。他认为披头最多关他几天后就把他放了,然而他想错了。
从那天开始,披头给他送毒品的时间间隔越来越长,量也越来越少了。龙飞在地洞里经常是死去活来,像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等披头来给他毒品。就这样,他在一个有八九平米的地洞里待了一个月。每次披头带毒品来的时候,都要求龙飞把垃圾和便桶装到筐里拉上来,否则就不给他毒品。龙飞每次只能乖乖地听披头的话。他得到披头的毒品从最开始的每天一次,到一天半一次,然后是两天一次。龙飞对毒品需求的时间间隔也随着变长了。
一个月后,龙飞对毒品的依赖开始减弱了许多,三天吸食一次,后来到五天。这期间,龙飞竭力找可以出去的办法,他曾几次爬到坑边,敲铁门,但四周寂静无声,他的呼救毫无用处。
过了一个半月后,披头给龙飞的毒品全部停止了,不再给他了。龙飞在经历一次次挣扎之后,终于平静下来,他的毒瘾开始被击退。又过了二十天,一天傍晚,在龙飞躺在洞里迷糊的时候,突然洞门被打开,从上面跳下来两个人。他张开眼一看,是披头和他姐夫。
他站起来,抱着姐夫痛哭失声,像五六岁的孩子一样哭得不成样子。黄老板见自己小舅子头发长长,身上脏的简直就是个乞丐,满脸都是污秽,黄老板此时真还有些心疼。尤其是龙飞趴在他怀里像是见了亲人一样,黄老板对自己小舅子的恨也早忘得光光的了。
第四部分第十八章 他是杀人犯(4)
带龙飞回到黄老板家后,龙飞好好洗了身子,把头发也剪短了。龙飞的姐姐给弟弟找了身新衣服穿上,龙飞在镜子前照了照自己,看到自己脸颊凹陷、身体弱不禁风的样子唏嘘了许久。最后,他到客厅里,扑通给披头跪下。
“王大哥,你救了我,我谢谢你,我以后听你的。”
披头把龙飞扶起来,然后抓着他的肩膀说,“我听你姐夫说你在中学是尖子学生。如果你真听我的就去考大学。我这辈子最恨能上学却不去上的人,如果你真想谢我就离开你那帮朋友。”
“我一定离开,但我怕他们以后会找我。”龙飞说。
“你放心好了,没有人再敢找你。我已经把话给那些人带到了。谁要是找你,他就在这别想混下去。”
又过了一个月,龙飞去到外地读高中,是黄老板老家的一所中学,那里民风淳朴,龙飞想结识坏孩子都没可能,更别说毒品了。又过了一年,龙飞考上了北京一所大学。临上大学前,龙飞来看披头,他抱住披头,眼泪直流。他说:“你就是我的亲哥,弟弟日后一定要来报答你。”
披头把龙飞的头揽在肩头,对他说:“知道你就是块好料!别想报恩的事,如果要想报恩应该是你姐姐、姐夫,他们才是你恩人。”
从那以后,披头在这一带的名气就越来越响亮,很多做买卖或者打工者如果有难会来找披头帮忙。当然,披头也不是有求必应的,他要看人看事。很多时候,他是采取拒绝的态度。随着他的名气变大,在他身边也聚集起一批黑道上的人。披头是从来不拒绝与黑道上的人交往的。他的处世原则是,只要你不侵犯到我,你即便干了天大的违法的事也与我无干。他这种态度同时也避免了很多麻烦。对自己手下的人,披头平时管理很严,凡是有不良嗜好和吸毒者一概不要。随着披头事业的扩大这些人在最后大多成了披头茶园的保安。到了第二年,披头和丁伯开了家酒楼。披头算是正式开始了自己合法的事业。
姚兰在披头开酒楼的这一年毕业离开了学校。她在离开学校选择职业的时候没有征求任何人的意见,包括自己父母。在这一年,姚兰的三哥姚军从监狱里放了出来,姚军出来后的一个惊讶就是自己的妹妹竟然与过去完全不同了。那个害羞、天真的小胖妞此时变成了成熟、冷静、自信,言语犀利、神态果断,目光坚定的不同凡响的漂亮女人了。
姚军在一次偶尔与妹妹的交谈中提起了披头,他知道是披头帮了他的忙,但他和家里所有人一样不了解自己妹妹与那个黑社会小子的恋爱经历。
“披头你再见过没有?”姚军问。
当姚军突然提起那个令姚兰心碎的人的时候,姚兰依然心潮澎湃,但她脸上却冷若冰霜,丝毫不露出对披头的任何复杂情绪。她对哥哥摇摇头,表示她再没见过。在回到自己房间,把门关好后,姚兰躲在门后哭了起来,她内心依然在怀念他,那个带给他甜蜜、幸福,同时也是伤心和眼泪,甚至是痛恨的人,她依然忘不了披头给他生命的第一次战栗。直到此时,她依然被这个人所折磨。整整一个晚上,她都没睡好觉。
第二天,她在平静了自己的心情后开始痛恨自己,并为自己的理智被感情战胜而恨起自己来。“我马上就要离家去开辟自己的事业了,所以我必须把过去忘掉。”她对自己说,“我要去南方了,去那个活力四射的城市了。未来将会等着我。也许,我生活中新的一页重新会在我面前展开,在那里,我将是一个新的我,一个自信、坚定、勇敢、执著的我,为了法律的尊严和人类的正义,我将在那座城市里扮演一个重要的角色。”
过了三天,姚兰和自己的亲人告别,坐飞机踏上前往南方的旅程。在她将要降落到那座城市之前,姚兰透过飞机窗户玻璃看到下面比肩接踵的高楼大厦。那繁华而又雄伟的景象让姚兰激动不已,她心里默默地说:“我来了!我带着正义的利剑来了!”
第四部分第十九章 正义的女检察官(1)
姚兰进入这座城市检察院公诉科担任书记员,从她上班第一天起,她业已坚定的个性和伸张正义的理念就让她从繁琐的内勤工作中挤出时间争取办理一些案件,她的工作热诚和孜孜以求的严谨态度都让她迅速得到上级和同事的认可,她时常主动参与案件讨论,多方面获取信息,经常研读案卷并向办案人提出建设性建议,她的真诚、热情和无私率真的品格都让她得到同行的好感并得到上司的赏识。
就这样,她在她的岗位上全身心投入进去,仅仅过了两年,她就被提拔为助理检察员开始独立办案了。
姚兰为了磨砺在法庭上的锋芒,她不断给自己加压,主动要求承办疑难复杂案件,争取锻炼机会。在一个个案件中不断积累工作方法和经验,她坚持以办案札记的形式整理记录,并撰写相关的文章来记述自己所经办典型案件的成败与得失。在出庭公诉方面,她开始发挥出自身的潜能,出庭公诉技巧和谋略的灵活运用都在不断增强。这些功力毫无疑问得益于她在大学时期的锻炼,那时她狂热地参加演讲赛、辩论赛、组织并主持各种活动,培养口才、临场反应和心理素质,这种锻炼此时在她的工作中体现出来,成为她出众的最关键因素。作为一名年轻公诉人,她用献给公诉事业的满腔热忱和经历让她来这座城市时所发的誓言逐渐成为现实。她成为了罪犯眼中的死敌。
姚兰在两年中几乎没有一个朋友,工作占据了她所有的时间。她的大学同学张晓凡去了北京、谢兵传出国,而彭伟比姚兰要高一级,他毕业后被保送上了研究生。在离开大学的时候,四个人在一起吃了最后的晚餐,在席间,张晓凡向姚兰提出一个很尖锐的问题。
“姚兰,按照你这样的发展你将来是要做检察官的。”张晓凡说,“但你想过没有,万一哪天王谦落到你手里,你会怎样对他?”
姚兰微笑起来,她说:“假如王谦真是罪犯,我想我会理智对待他,我和他之间爱是爱,罪是罪。我不会包庇他。”
“你真会那么不讲感情?你会把他送上法庭吗?”张晓凡问。
“我一定会的,如果他是罪犯的话。”姚兰说。
“你不怕他被判死刑吗?”
“这个——”姚兰低头沉思了片刻,然后抬头用坚定的目光看着大家说,“我不能让我的感情战胜正义,一切人都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
姚兰说完大家都沉默了。过了很久彭伟突然开口。
“姚兰——如果你那样,你就会是一个很可怕的女人。”
“我不知道你说的可怕是什么,我既然选择了这个职业,我就必须维护这个职业的神圣。”
“关于你的神圣我不明白,但我知道爱情应该能战胜一切你所说的正义。在爱情上应该不存在罪恶。”
“任何人类的情感都不能和法律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