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寻欢作乐-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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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过别人我的梦想,找个女人组一个家,有人嘲笑有人摇头有人直接说你在做梦。
找个女友很容易,去一趟吧里,找一个同样寂寞的灵魂,说几句话,说动了她的心,或是一夜欢好,或是一段时间的情意。只是很多人走进过自己的生命,到了自己身边,近的可以拥抱的距离,但是很多人都走了,各种各样的理由,数出来也是密密麻麻的一大串。
和女友在一起的日子里,有想过以后就这样在一起,但是转瞬就消失了。因为我怕,身边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值得我爱她爱到可以和她一起到老。她要是老了,难看了,像是洋洋说的,上车要被小孩让座,过马路要人扶着,脸上的皱纹都爬成了丘陵,还不会爱像现在一样爱着她。就是因为这份犹豫,所以在她们要走的时候不会很坚决的去挽留她们。
和汲月瞳在一起,看着她对我微笑,看着为我做饭,然后想,一辈子都在这个房子里,别离开,我们都不离开,不找男人,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今天没有了,成了昨天,明天就变成了今天,不知不觉就到了终点。我想要去怀疑是不是值得的时候,都已经进了火葬场,她也躺在我身边,手拉着手,一把大火把我们都烧的干干净净,剩下一堆尘埃。没有人为我们送行,我们的骨灰被人随便扔在大海里。这样算不算也是一种浪漫。
我的爱情可以这样洁白无暇的守护着她,在她身边默默无语,可是我的欲望却不能。
爱一个人总会去想着占有和拥抱。
但是汲月瞳是不能拥抱的人,因为她的基因就是直的,她的脑子思考的方式直接写着找男人嫁男人,男人男人男人……
很可怕不是!
我到酒吧找小路,解解闷,却看见她旁边一张熟悉却几乎要忘却的脸。
econ!我不敢置信,酒吧的舞还没有开始,灯光灰暗,旁边的玻璃杯里,一个白色的蜡烛发的微弱跳跃的光,照亮了一个轮廓,但是我确定是她。那张脸,有着年少时候的大致模样,却被时间雕琢的模糊不清。
她抬起头,看见我,立刻认出我来了,说,你还是没有变。一看就知道是你。这张脸长的还是那么可恶,你不会老么?
小路看见我来,拉着我坐下,econ说,我从蝙蝠那里知道你的事情了,现在呢?有什么进展么?
蝙蝠?
就她啊,说是因为名字太俗气了,所以一直嚷着要换名字。
小路重重的放下酒杯,说,还说我,别忘记你自己的名字有多菜场,你现在辉煌的英文名字还是当年组队的时候我提出来的。
当年的事情害记得那么清楚干嘛。econ笑笑说。她的头发散开着,脸上的不羁和年轻时候的轻狂都褪去了,换了另外一张脸,更加的柔和,变的女人了,也变得我不认识了。
那提什么,提你现在的事情?小路说。
现在有什么好说的。econ伸手拨开她的前额的刘海,手指上有明显的白的一圈,但是没有戴结婚戒指。
窑子,你知道现在的她是怎么样子么?小路有点不屑的说。结婚,嫁了一个没有种的男人,居然还给他生了一个孩子,她以前的女人去找她,她避而不见,彻底的沦为她那万能无敌的妈妈的傀儡……
你他妈的说够了没有!econ拍着桌子大声的叫着。
你现在装大爷了啊,你知道洋洋为了你哭了多少回,她一直在等你,可是你就是死在那个家里不肯出来,当初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你一定会离开,这只是一时的闹剧,现在你怎么就不愿意了,你爱上那男人了?还是觉得和女人干起来没有那个根本就是性无能的男人来的爽。
小路被泼了一脸的酒,她闭着眼睛,任由那酒往下流,她说,econ,你死了就别回来,现在我根本就不想看见你,都一个废物了,别以为你摘了戒指就可以回到我们中间来,谁瞧得起你。
你不懂说个屁啊。econ压着声音说。
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给我乖乖喝酒,废话真多。我把一打的啤酒放在桌子的中间,她们的事情我插不上话了,听得出来发生了什么,但是天要下雨娘要嫁,老子的女人都没有搞定,要比谁惨还怕比不过你们。要同情她们还不如留着力气同情自己。
喝吧,喝够了就回家洗洗睡觉去,谁也别说谁了,自己的故事都说不完。我说。
窑子,你真够无情的,没看见我们在打世界大战么?小路开了一瓶,事前被我摇晃过,所以里面的啤酒花突然冲了上来。像是白色的喷泉,爬满了她的手。
econ喝着酒,说,你不懂,我这样做我愿意么?可是我不是我自己一个人活着的。
然后你想说什么?说你老妈快死了是不是?少来,看电视去吧你。
这样的剧情是很肥皂剧,不过,真的。econ拿着自己的杯子去和我的碰杯,发出清脆的声音。她却不喝,转着杯子说,我妈得了咽喉癌,你知道那是什么玩意么?就在你的鼻子里面长了一颗东西,我妈瞒着我瞒了一年,到最后快死了才告诉我,她说她那么做只是想要我结一次婚,生个儿子给她看看,然后就没有遗憾的死翘翘了。她死前多恐怖,你不能想象,我妈很漂亮的,你看过香港小姐就知道,当年我妈绝对有资格去参加,可是到最后她的脸肿的像是一个包子,巨大的包子,那么大,你能想象么?好像一个鼓起来的馒头……econ比划着自己的脸,突然哈哈的大笑起来。
我们都沉默着没有说话,默默的喝酒。
我离婚了。econ突然轻轻的说。跟那男人离婚了。那男人太好,好到居然在离婚的时候还说如果以后想要和男人结婚就去找他。你说那男人是不是傻的可爱。孩子归老爸养去了,老爸反正空着没事干。叫他为孙女操操心,省的那么老了还去勾引小蜜。
我给了她一支烟,她摇摇头,说,早不吸烟了。
小路突然搂着她的肩膀,头紧紧的靠着她的头,激动的说,你怎么就离婚了,有那么好的男人不抓住干嘛。下辈子谁照顾你这个变态的老女人。
你个笨蛋,说话没前没后的。econ笑着打她的头。
小路问老板娘要了几瓶二锅头,换了一个不怎么好看的服务生送上二锅头。
我说,这里怎么有二锅头备着?
小路说,还不是你说的,要二锅头,老板娘特地进了一箱。还是喝这酒来的爽快,几瓶就能放倒了。
我说,我喝死了就回不了家了。
那里已经是我的家里,我直觉的认为。
你有家你还会到这里来。小路给我倒了一点,没打算灌死我。
我把她当家,自个幻想着不可以么?我猛灌一口,妈的呛死我了。
你换个对象算了,听你说那美女就是一个这辈子都弯不了的跟钢管一样笔直的人,你一定没吻过她,对不对?
吻,别说吻,我连抱抱她都不成。
econ说,你别毁了她的幸福。
econ的眼神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年的她的眼神了,那时候,她的眼睛锐利的就不像是一个女人的眼睛,直接干净,而且叛逆,不会屈服。现在却像是一个悲天悯人的圣母,说出那话就让我觉得耳朵不舒服。
我的声音有一些提高,不满的说,我可以给她幸福,你怎么知道我不能让她快乐。
econ只是叹气,倒了一杯啤酒,安静的喝着。
小路的工作时间到了,跑到台上唱歌去了,还是按照她的习惯,关了大半的灯,黑暗里,econ说,这辈子,我觉得自己真的对不住洋洋,如果你想找一个可以永远在一起的人,就去找她好了,她是个念旧情的人,也许心里还是有你的。
那你自己为什么不去,你都离婚了,现在去找她不是更加好。
套句老话,我们都回不去了。现在我早就不是她要的那个人了。她轻轻的说,黑暗里,淡淡的惆怅蔓延,就像是那首歌,第一次听见的那首叶子,小路在台上唱着歌,我在台下哀悼着自己失去的叶子。
失去的那片叶子,早就在记忆里慢慢的枯黄,只是不知道,还有多久,最后的那份记忆都会枯
萎。
第五十九章
晚上被灌的迷迷糊糊的,让econ开车送我回去。她也喝了酒,不比我少。
我的头有些晕,车子里开着空调,闷的要让我窒息,我在车子上拉开衣服的领子,大声的叫她把空调关了。
她关了空调,打开了音响,轻柔的音乐让气氛安静了下来。我闭上眼睛,靠着椅背,跟着音乐哼了起来。
她认真的看着前面的路,脸有点红,喝了那么多的酒依旧很正常,眼神没有一丝的涣散。
到了路况好一点的地方,她摸摸我的额头的温度说,你还好吧?好像在发烧。
没事,睡了一觉就好了。我半眯着眼睛说,对面一辆大卡车开过来,刺眼的车灯光狠狠的杀过来。我朝着司机骂了一声,比了一个中指。
econ笑着说,你怎么还是像个少年的模样,跟我几年前见到你一样。没有变过。
你怎么像个阿姨?我转头,嘲笑的说。
我老了很多么?她不介意的说。
不多,漂亮了,女人了,像一个母亲了。
也许吧,有时候早上起来照镜子都认不出自己来了。会想镜子里那个丑八怪是谁?是我么?不过也过了几分钟慢慢的接受了。她用淡然的语气说,害的我反而不好意思了。
儿子还是女儿?我轻轻的问。
她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才反应过来,笑着说,女儿,两岁了,很可爱,像我,不像她爸爸,有机会带她来看看你。
那就好。有女儿就好。我不喜欢儿子,觉得儿子迟早要背叛自己的。有个女儿就好多了。我转头看向外面,很晚了,人家都睡了,等关起,窗帘拉起,静悄悄的黑暗一片,只是看见高高的路灯亮着,照亮了有限的空间。
春天已经到了最繁盛的时候,路边花影重重,黑暗里晃动着挺恐怖的。
偶尔车灯照亮了路边的行人,看见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搂着一个穿的暴露的长发女人,然后就立刻消失在黑暗里。
这个男盗女娼的世界。我轻轻的说。
你说什么?econ问我。
我朝她笑笑,说,我说很晚了。
有人为你等门么?econ问。
没。她应该睡了。
听蝙蝠说了,你在追的那个女人是个很有钱的女人。
你反对?
没。那是你的事情。我说不上来话。
你真淡然。我笑着说。
那你喜欢的女人呢?不要她了么?当初你那么爱她,现在却为了别的女人牵肠挂肚的。
她走了,一辈子都不会回到这个国家了,就当她死了吧,这样说比较舒服。我长长的叹气,觉得说这句话的时候应该来一支烟,吐着烟雾用惆怅的语气说出来更加生动。
哦。她轻轻的说。
到了小区门口,econ停下车子,没有说话,我开门却发现被锁上了。
外面都黑漆漆的一片,只有车子里的灯亮着,我看见她的眼睛里慢慢的溢出泪水,无声的流下来。
有什么遗言交代的么?我开玩笑的说。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真的在你的那个女人身上栽了的话,去找洋洋好不好?她的头靠在方向盘上,说。
没门,你的女人你自己收拾。我不是捡破烂的。我硬着声音,决然的说。
洋洋她很好。她蒙着脸说。
我知道。
为什么不要她?
为什么我一定要她?我拍着窗户,说,开门,听到没有!
门的锁打开了,我打开门,走到外面,指着里面的econ,说,你一直说我是个懦弱的女人,我知道,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可以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