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寻欢作乐-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妈说,胡说,我女儿可是众所周知的美女。谁敢那么说。
在老妈的眼睛里是不是所有的女儿都是美丽的很好的完全没有缺点的?东西还是自己的好的概论的完美演绎。
好了,我穿就是了,出去。
老妈被我退出去的时候还在说,快点穿,打扮下,好去见客。
我越来越觉得我是你手下的妓女似的,还见客,接客差不多吧。
脱下我自己身上的衣服,身体暴露在空气了,没有多大的曲线,还有下垂的胸部,原本它还是有点样子的,但是为了方便也为了穿衣服的时候不碍到自己,所以就没有穿胸罩,慢慢的再挺都阳痿了,该死的,我又在想我要写的小说了。满脑子的色情。
转身,去衣柜里找,好不容易找到我买了两年却还是新的胸罩,穿上的时候还是有那么点样子的,做女人不是挺好么?
裙子是我大学的时候买的,现在居然还能穿下,还有很多活动的空间,发现在几年的时间里,我在不知不觉地消瘦,很久没有练了,肌肉散了,老妈每天喂猪一样的喂着我,那些营养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消瘦的脸,瘦长的如同衣架的身体,好像是一个陌生的人站在镜子前,我傻傻的抬手,对她招手,说,你好么?
她也对我招手,脸上还有难看的笑容,身上的粉色连衣裙包裹着粗野的灵魂,完全的不配,就如同我配不上那个精致的女人一样。
方遥,你长得真丑。我说,笑了。
第二章
约会的地方在小区的一家茶餐厅里,环境还算优雅,食物不错,当第一口吃下那里的蛋糕的时候我就在想,就算那个大爷不爽我转头走了或是我不鸟他我也会安静的坐下来吃这里的蛋糕的,听说这次的钱是男方给的,我吃死了也不吃亏。更何况,为了我的身体,老妈已经禁了我一个月的甜食,连我最喜欢的糖醋排骨都不上了,说是为我好所以不做了没准是因为猪肉上涨,威胁到她的小金库了,所以忍心亏待我。
好吃。一大勺放进嘴巴里的时候,舌尖接触到甜腻的巧克力,整个人都会跟着溶化,早知道相亲有东西吃,以后失业了就专业相亲,每天都吃好东西。
那位老妈出马拉来的大爷叫张爱国,很俗的名字,很俗的长相,很俗的习惯,不俗的介绍——我是被逼得,所以帮帮忙,就算是为了搓一顿也帮我演完这场戏。
我呆,手里的可爱精巧的金属勺昆达喇掉桌子上了,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一顿我们吃的很好,很融洽,很温馨,几乎让我以为我们已经是结婚十年的夫妻,并且在打算生个孩子了。
走的时候,他还在感激我,说谢谢我的帮忙。
我笑着说,下次那么好的机会一定要找我。等他走了,我低头大骂,他妈的,我长得就那么丑么?居然那么丑的男人都不要我。
咬牙,继续往自己肚子里塞蛋糕,塞到肚子胀死了,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充满气的气球,却还是贪婪的不肯放开,继续挤出空间来充气,继续的膨胀自己的身体,继续的折磨自己。
为什么?他不要我我不是该高兴么?我自嘲的说,谁知道老妈会不会继续介绍个男人给我,直到我脱离她认为的危险边缘,找个正常的男人,过个和世界上成千上亿的人一样的日子的时候才肯安心。
老妈真多事。我想。
我继续埋头吃,吃到夜色已经降临,那家茶餐厅都快要关门了,我拖着自己那已经无限膨胀的胃回家了。
老妈还在客厅的沙发上等我,看着无聊的电视剧,千篇一律的你情我爱。是不是到了她这个年龄的人都反而想要安全感,那种一开始就知道美满幸福结局的电视剧正是这样的爱情的保障呢?
老妈看见我,吓了一条,遥遥,你的脸色怎么那么白?
我无力的说,没事。声音虚弱的就像是蚊子。
你吃蛋糕了。老妈闻了闻我身上的香味,生气地说。
死不了的。我笑笑,转身去我的房间。
你这孩子就是学不乖,小心晚上的时候胃痛死。老妈一边骂着,一边去厨房里找我的胃药。
我的胃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残了,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总会出点事,前一个月因为自己发疯,疯狂的喝酒,搞的我差点进医院,等我在医院里疼醒过来的时候,一脸严肃的老妈就对我下了禁食令,每天都是该死的青菜小粥,今天难得开胃,却过了度。
老妈又要忙了。躺在床上,我想。脑子里迷迷糊糊的,一片迷茫。我觉得我的身体很重,重的当我想带我的身体一起飘起来的时候却没办法拉上来。
自己看着自己的身体,淡薄的,没有气息的,缩成一团,卷在被子里,做一只喜欢缩进自己重重的壳里的小蜗牛。
我想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就如同电视里说的,一切尘归尘,土归土。要是我就这样死了,老妈会不会想当初生这个女儿还不如生头猪,猪至少可以拿来卖,更何况现在市场的情况更加证明了老妈的睿智,生我只是个赔钱的买卖。
我想我可以一直这样的飘,飘到天空里去,那里一定有很多的人,小学里突然没有的同桌,我想问他什么时候还我的橡皮,我的阿太,那个记忆里裹着小脚却没有看过我的老人,还有娃娃,还有她的孩子。那个她承诺给我的孩子,那个和我无缘的宝宝。我想看看她,问问他是不是还记得那个老是隔着他妈的肚子和他讲黄色笑话的新的妈妈,她的亲生的妈妈要把她做人情送给我,可是,他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个混乱的世界就走了。
他们会不会在那里等我,继续我们没有完成的遗憾。在没有很多人很多禁忌的自由的地方,过一个完美的乌托邦的日子。
你爱谈天我爱笑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树梢鸟儿在叫不知怎么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
等一梦醒来的时候发现枕边只是多了一滩口水,胃很好,我自己也没死成。
差点以为自己会像娃娃一样来一个辉煌的死亡,可是娃娃不要我,她在洁白的云端笑着看我,对我招手,她的嘴巴在说,别来,你别来。
我的影子太重,上不了天堂。天堂大概也不收我。这是上次我看圣经的时候它告诉我的。
醒来的时候看着窗外苍白的冷光,想我真是他妈的没心没肺没肝没脑,也许就剩下这个没有用的胃了,我的这辈子算是毁了,小时侯总觉得自己是个好孩子,老是说要长大了为祖国做贡献,而现在,却发现自己已经排的上废物的行列了,明明小时侯我很乖的。
爬起来,闻到门缝里传来的阵阵肉骨头粥的香味,在这么早也只有老妈会那么用心,这一个月来吃的粥都是那么熬的,熬的很稀很软,要很长的时间很耐心的等待熬成的,只有母爱才能熬出来,也许唯一天长地久可以依赖的只有亲情了,其余的全都是过期作废的一次性消耗品。
打开电脑,桌面上还是我们四个白痴傻傻的笑容,年轻的我们笑的恬不知耻,不知人世的艰苦和坎坷,那已经成为绝照,给我们的过去,她们都死了,死于年华还有不知道何时生出的波折,那些颠簸让他们就这样的长眠不醒,他们的棺材就是我们活着的躯壳,我们留着他们的名字,背负着他们的未来。现在的我们已经再也笑不出来了。不知道是岁月改变了我们还是我们遗忘了自己。
老妈听见我房间里的声音,在外面喊,干吗不睡会?
我说,睡不着,起来工作养你。
谁要你养,早晚嫁人,找个好老公,我就笑死了。
我无力的扒在桌子上,差点抽筋表示我内心的无力和苦笑,为什么我才大学毕业不到几个月就巴不得我现在就已经是十个孩子的妈了,也只有老妈才会恨不得我立刻就清仓,把我这个麻烦交到那个还没有雏形的男人手里,少给了她麻烦,也是,她养了这个不肖的女儿那么久,辛苦送上了大学。就等着跳上龙门,衣锦还乡。没想到我却还有她养着,真是个天底下最亏本的生意。
按照往常的习惯,打开电脑,打开WORD,设定好输入方法,开始今天的写作。开始写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写什么好了,写的唯美点那些脑子里只有xx的读者一定觉得很不爽,那是当然,要你在关键的时候突然那位开始和你讨论风花雪月那感觉一定很泄气。要是写的通俗点会让我自己觉得太侮辱我那些温柔漂亮的女朋友了。省的她们以为我这个人是只看见女人就想怎么样的色猪。事实证明,我其实还是很正常的,甚至是有点冷感的,所有交往过的美丽的女孩子们都想在我的身上写上这样的烙印,此人没心没肺,冷血冷感,后人张大眼睛,绕道而走。
结果等大红的荷包蛋一样的太阳公公跳上来的时候,我的word文档上就只有雪白的一片。
失望。屏幕映照着我的脸,上面写满了失望。奋斗了半天,什么都没有。
关了机子,走出门,看见老妈的背影,在厨房里忙碌,当初的时候我是个幻想王子的时候就想自己学会作饭,把娶了我的幸福的男人养成公猪。后来要了女人以后,我就这样设想,找个老婆,给我做饭,逍遥的过一辈子。现在发现我的计划要该了,找个老妈,逍遥的过一辈子,虽然要面临很多问题,只要不涉及乱伦社会还是能够接受的。至少老妈不会嫌弃我没有钱,没有才,没有相貌,没有激情。只要照顾我,好好待我,不对我表示厌恶,陪我。
我发现自己真的很腐烂很堕落很自私,一切的出发点都是我的自己的幸福,我自己的感受,几乎没考虑过别人的,这样的败类对这个社会来说是不是多余的。
老妈端了一碗满满的粥放在我面前,粥上的肉大块大块的,我猜测那些看不见的地方肯定埋藏着更加多的那玩意。
妈,猪肉终于减价了,太好了,政府真是好政策啊!感谢党,感谢社会啊!
狗屁,我还等猪肉再涨点把你卖了,养了你那么多年,总要有点回报吧。老妈叉腰的样子很强悍,那口水星子可以媲美生化武器。
我乖乖埋头吃我的粥,就怕她一时不爽真的把我卖了。老妈说的话大半是骗人的,比如说她总说我是从甬江捡来的,我白痴的相信了,逢人就说我是孤儿,搞的那些和我一样纯洁的小朋友将纯纯的同情心给了我,有一次说到最激动的时候居然就这样留出了眼泪。后来我那初中的同学告诉我她也是从那里捡来的,我才沮丧的想,原来电视上那感人的悲剧故事没有发生在我的身上,我果然平凡的连狗都不要看。
前几年的时候,发现自己喜欢女的,还那么忐忑不安纠结不爽了几个月,后来不得不很勇敢很坚强而且无畏的接受了自己的不正常的姓向,结果别人用很不屑的语调告诉我,现在不是同性恋才不正常,你同你狂什么,等你搞人兽了再说。
一排的冷汗。我在屏幕前看着那位才十五的小女孩是怎么教我的,也让我明白,我的生命是真的平凡的苍白的。想表示出那么点的不一样即使是悲剧也好好彰显自己的不凡,那也是有难度的。
终于吃完那大半是昂贵的猪肉的粥,肚子里那些猪的冤魂让我的胃涨涨的,发出热乎乎的叹气,老妈为了锻炼我的身体,强壮我的意志,顺便促进社会货币的流通,慷慨的给了我十块钱叫我去小区口的超市买一袋酱油,还慷慨的摆手,大款一样的豪气的说,其余的自己处理。
我拿着旧旧的不知道粘了多少细菌的十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