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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你是我的棉花糖-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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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毛巾吗?”她一扬手,把早已准备在手里的毛巾扔过来。我接住,狠命地擦一把脸,然后惊天动地地打了一个大喷嚏。    
    


第三部分羽毛翅膀(2)

    女孩笑了:“哈,看来有人正骂你呢。God bless you。”    
    我也笑笑,把毛巾叠起放好,坐在床边,吁了一口气。“哎谢谢……你了。”我学说话似的说。    
    “谢倒不必了,正饿着呢,想吃饭去,你完了没有?”女孩说。    
    “噢对对现在是对了上午,得了,请你吃早饭吧。”我头脑依然不太清醒。    
    “真的吗?那太好了,昨晚的活没有白干。”    
    我们一起走出她的房子,来到热闹非凡的大街上。这是学校附近的一个小镇,因了学校的存在,而显示出繁荣的经济景象。各色人物汇聚于此:附近的农民、下岗的工人、城市盲流、无业青年、地痞混混、大学的学生、还有地下乐队的歌手。这一切在学校的周围穿梭流动,生长蔓延,混杂着乡土的,另类的各色文化,形成一片奇特的野生动物群落。而我身边的女孩,也该是这群落中一朵奇异的花朵吧?    
    我们找到一个卖早点的地方坐下,东西还没端上来。两人对坐,一时找不到话说,女孩则一个劲地打着哈欠。    
    “困吗?”我问。    
    “当然了,床被人占了,没地方睡,那人又吐得满地都是,用了三件脏衣服才算擦干净,折腾得天翻地覆的,直到天亮才在桌子上凑合了一觉,幸亏我是准备看通宵的,要不然,今天可就掺了。”    
    我被她说的不好意思,红着脸笑了笑。    
    “哼还笑呢,告诉你,一会儿我上课要是睡过去,得罪了讲师,这门成绩不及格,可是要拿你是问,不骗你,我说到做到的。”    
    “你也是学生啊?”    
    “怎么,不像吗?不是说了嘛,待会上课去,我是中文系的。”    
    “是吗,那为什么不住学校?”    
    “不为什么,你为什么去看通宵,有可以说明的让每一个人都信服的理由吗?喜欢就是了,还需要理由吗?”    
    “说的也是。”我笑着说。    
    以后的时间里,开始沉默着吃饭。女孩吃了一碗混沌,又把馅饼一扫而光。我没怎么多吃,昨晚喝酒把胃给喝坏了。所以只吃了一点稀饭,然后看着女孩一个人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地把食物消灭干净。    
    “哎”女孩忽然抬起头笑起来,“你这样子不像变态,倒挺像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的。”    
    我气得两眼发光,低头狠命喝稀饭。    
    女孩的衣服被我拿回来,洗后晾干,一直放在壁橱里。不是不想还,每次拿着衣服去她住的地方,总是大门紧闭,似乎这个人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只是我偶然地以另一种方式看到了一个比现实世界更真实的世界,而现在那世界摇身一变,闭上了它的时空大门,从而在我们的空间中消失了。哈,天知道是否真的存在这样一个世界。    
    直到有一天,我正睡午觉,被电话铃吵醒。    
    我揉着发胀的脑袋,翻下床,拾起电话。“喂,找谁?”    
    “喂喂,是你吗?刚才干什么去了,半天也没人接电话。”    
    “正睡觉呢,被你吵起来了你是谁?”我揉揉眼睛看看表,下午五点钟。除我以外,宿舍里一个人也没有,下午的太阳光从阳台上射进来,多少有些耀眼。    
    “是我啊,没听出来吗?还是拿了我的衣服不想还,假装不认识我?”    
    她这一说,我也就记起来了:“啊,知道了,衣服的事,我解释一下。我……”    
    “不用了,今晚有空吗?能出来一下?想把衣服还给你。”    
    “当然,当然。”我忙不迭的答应下来,然后约定了见面的地方,把电话挂断。    
    剩下的时间里,我洗了把脸,将被子叠好,查一下课程表,晚上有一节选修课。管不了许多了,去他妈的选修课!    
    因为我们孤独,所以才会相爱。一部好像叫《东京巴比伦》的漫画里的一个什么人物曾经说过这样的话。我始终认为那只是骗人的鬼话,是哄小孩子玩的。所谓爱情不过是毒瘾而已。女孩子如美丽的罂粟花,偶尔试一下可以,第二次也可以,第三次可能就要上瘾而不能自拔。一旦如此,所谓毒品的乐趣也就变成了被束缚住的痛苦。所以说,与女孩子的任何约会,只要超过了三次,都是隐含着某种危险信号的。    
    其实,每个人的心底都是潜伏着一种尝试毒品的欲望的,所恐惧的只是束缚身心的毒瘾罢了。如果既可以有吸毒的刺激,又可以不上瘾,我想,吸毒的人可能会比现在多的多。    
    “喂喂,你迟到了,看看足足一分又四十八秒。”女孩把表伸过来让我看。她穿一件大得出格的衬衫,一条牛仔裤,头发很松地束了个马尾。    
    “谁说的,大概是你的表快一点吧?”我说着将衣服递到她的手里,“怎么样,洗得还算干净吧?”    
    她看了我一眼,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先问你个问题,这两天没拿我的衣服当擦脚布吧?”    
    “没有。”    
    “那就好,那么,今晚,我们听音乐会去。”    
    在演出就要开始的时候,我们终于很幸运地找到了两张工作票,虽然位置差了点,可能听一下现场演出已经不错了。    
    当歌手在台上声嘶力竭,咬牙切齿的唱出唐朝的《太阳》时,我周围的人手拉着手大声狂呼,大叫着“你在这里,你在这里”,热血奔流,欲生欲死。音乐的巨大震撼力就在这里,它让你想到在这个运转精确的社会机器里,你还以一种人的形式存在着。而此刻,我所感到的最强烈的人的冲动,就是猛然拥住身边这个音乐精灵般的女孩,在排山倒海般的音乐鼓点中将她吻得声泪俱下。    
    真的,至少有那么一瞬间,我是那么想的。    
    音乐会很快就结束了。女孩建议去吃点东西,于是两个人沿着大街向前走,踱入了一家汉堡店。    
    我点了一个巨无霸,一份热奶,女孩也要了一份芝士汉堡,一份水果派。然后,又点了一包薯条,两人一人一根地分着吃。    
    “对,就是我给你讲的《且听风吟》里的一个小故事。”    
    “好,说来听听。”女孩显得兴致勃勃。其实我是不喜欢长篇累牍地讲述一个故事的。但看她两眼放光,也不忍拒绝,就将所谓牛的胃袋捡主要的说了说。    
    “就是说小说里的主人公有一次上解剖课,解剖了一头牛。那只牛可怜的没吃什么东西,整个胃袋里只有一小包草。于是,他就把那包草拿回家,每天都看,并且思考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牛要每天嚼这样难看而又难吃的东西呢?”    
    “为什么?”    
    “小说中没说。”    
    “这就是你刚才所谓‘有的人靠吃草活着’?”    
    “差不多吧,说话时,这个想法忽然窜出来,所以就说错话了。”    
    “知道了。可牛不吃草,难道去吃肯德基?”    
    “对啊,为什么不呢?”    
    “抬杠嘛,这简直是。”女孩身子往后一靠,撅着嘴看我。忽然她打了个响指:“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牛为什么要嚼那么难看而又难吃的东西呢?那是因为它从来不会像我们那样思考这个问题。”    
    “对了,这就是了。”    
    “基本上说,这个问题类似于一个针尖上站几个天使,无聊至极。”    
    “那是你的评价了。”我无可奈何的耸耸肩,吞下一段薯条,“呶,剩下的全给你了。”    
         
     女孩抢先我一步付了账。走出门,凉风习习,看不见星星,也没有月亮,扑面的风里些许带着水气。似乎要下雨了。街上行人不多,大多身影匆匆。商店的霓虹兀自在硕大的广告牌下闪个不停。影楼的照片里某个新娘子裹着华丽的新装,对着光影闪烁的大街空洞而甜腻地笑着。    
    女孩抬头望着漆黑而虚空的苍穹。一辆红色的士忽然从她身边飞驶而过,撩起了她的长发,片刻便消失在远处如丛林般的楼厦的阴影里,在那一刻,我竟感到了一种繁华落尽的淡淡凉意。    
    我缩一下脖子,将手插入口袋:“遇到你,使我想起以前看过的小说中的一句话来。”    
    “是什么?”    
    “生着羽毛翅膀的人在神话中飞翔,生着金属翅膀的人却能在现实中飞翔。”    
    “是吗?”    
    女孩只说了这一句,就不再说话。零星的雨点不知何时开始从天空中飘落,扑落在灯的光晕里,像一群扑火的金色飞蛾。     
    


第三部分羽毛翅膀(3)

    在这以后的日子里,我见过前任女友一次。她戴一副宽边眼镜,抱一本厚得惊人的大字典,比以前胖了,似乎也白净了不少。我当时正在阳台上听音乐看风景,看到她从楼下经过,就叫住了她。    
    她惊慌失措地抬起头来,仿佛怕太阳耀眼,用手遮住前额,看了半天,才确定是我。    
    “啊,是你啊!”可能是见面太突然了,她有些局促不安,半天才说出一句话。    
    “对,是我。”我笑着说。    
    “忽然听见有人叫,我还以为是谁呢。”    
    “就是我嘛。”我俯身到阳台上,边点头边说。前任女友抬着头,一手拿着字典,另一只手不断地撩头发。隔的太远,看不清她的脸,只看见鼻梁上架着的镜框在太阳下发着光。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就在这时,一个该死的家伙不知从哪个阳台上将一盆水倾天泼下,吓得她赶紧躲开。我大骂了一声,再回头看时,见她已换了个位置站定,想走又没有走,似乎想找什么话说。    
    “对不起了。”我说。    
    “什么?”    
    “对不起了!”我扯起嗓门大喊。    
    “对不起什么?”下边也大喊。    
    “让你差点被淋到。”    
    “不要紧,不要紧。”女友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也笑笑。忽然觉得尴尬得要命。我刚才是脑袋里动了哪根筋,为什么要把她叫住。    
    “你。”女友顿一顿,“好吗?”    
    “还凑合,你呢,看样子挺忙?”    
    “是吧,有事可干了嘛。”    
    “多少地道一点了?”    
    “多多少少。”    
    我就此结束了谈话,钻到屋子里去。从那以后,下定决心,碰到她一定远远躲开,再也不打招呼。但实际上,我再也没有在校园里碰到过她。    
    同舍的一个家伙买了一个望远镜。于是我的课余生活又多了一件事,就是躺在床上将对面的女生公寓一个接一个地看过去。这确是一件妙趣横生的工作,而最妙的一点可能就在于,对方可能并不知道你在看她,只是兀自地干着自己的事。洗脸,梳头,化妆,或者脱换衣服。每一个房间都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女孩或高或矮,或胖或瘦,或漂亮或难看,乳房或大或小或基本没有,皮肤或白皙或暗淡或晒得恰到好处。不同的世界里,不同的主角上演着似乎完全不同的闹剧。而此时,你会觉得自己是一个万能的上帝,以神奇的眼睛洞察着一切。直到有一天,我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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