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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70派私人史-第10章

小说: 70派私人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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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除了抬头的名字。    
    多年以后我想起了那个场景,我把门关闭,坐在我的床铺上,紧张地偷看着肉麻得足以让人颤抖的信。我对小蝶充满了佩服,10来封信合计万把来字,真是难为了他了。我还突然感觉到陌生,那个结结巴巴询问爱情为何物的同学,那个有着信仰追求高尚的大学生怎么变成了这样?    
    


第四部分大学生活的九个片段(5)

    1995年的考试如期而至。    
    大三的生活已经完全不像大二那么紧张,相反几乎每个人都充斥着对考试的自信。对于一个中文系的学生来讲,老师画的题目和考试场上两个监考教师发完卷子后就面对黑板,留个背影给考生,而他们自己则家长里短地谈论不休成为1994年校园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一位新的教务处长走马上任。该老教授据说一向嫉恶如仇,性格刚烈。几年前曾经亲自带教务处的一干人马将历史系中青年学术带头人、代系主任,正在攻读博士学位的某位找人替考六级的老师现场抓获。    
    传言说这场江湖恶战实在是因为两人素不相能所致。关于这个传言有多个版本,比如我就曾经在校园的水房墙壁上发现了一张小字报,上面写着誓死揪出藏在象牙塔里的坏分子,黑五类,子承父业,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乱搞男女关系,行为不齿的教务处长某某某。耗子还曾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他曾经看到的教务处长拉着一个胖妞的手使劲地捏着看电影的镜头。不辨真假。    
    也许正是因为以上传言消解了考试的严肃性。宿舍同学多数将到来的考试几乎不抱有任何的准备。    
    一天, 老黑视察寝室,说自己将自己的妇人刚暴打一顿,说一点都不能让人觉到红袖添香的美好意境,还经常破坏他的想像力。正当他说得眉飞色舞的时候,耗子哭丧着脸进了门。    
    耗子在本班声名鹊起,实在也是情势不得不使然。刚进校门的时候,班里组织爬山比赛,耗子摩拳擦掌,准备与班里的卫生委员,一个体型健壮且力量惊人的女子决一雌雄。没有想到到了海拔不到1000米的香山的时候,耗子说自己头晕病犯了。不但不能展示其雄姿,恐怕山都不能爬了。等到日落西山的时候,我们一干人马下来,耗子还眼巴巴地看着落下的斜阳,满是惆怅。    
    耗子恐怕是一个坚定的恐高症患者,我们都这样认为。    
    耗子生活自理能力极差,衣服一学期几乎没有洗过,脚只在两种情况下洗涤,第一是宿舍所有的人都在的情况下;第二是昨天。某次我正在睡午觉做春秋大梦的时候突然被一种异香所触醒。我想大概是坚持练习毛笔字的老黑的杰作吧,寻香望去,耗子光着膀子,一只坚如磐石的袜子踩在我的枕头附近,挥毫泼墨,其姿态特别像气宇轩昂,坚定的伟人。在我的严厉斥责下,耗子躲到隔壁宿舍继续操练他的毛笔字。    
    之所以称呼耗子为耗子,是因为耗子虽然自诩自己天文地理无所不通加上有唯物主义的信仰和慈悲为怀的哲学品格所以无所畏惧,但是单独害怕老鼠。一日凌晨,睡梦中的我们听到犀利的惨叫,耗子有如燕雀一般地飘到窗台,打开窗户,望着黑如夜枭的天空,准备结束自己脆弱而勇敢的生命。后来才知道耗子半夜感觉一只老鼠蹑手蹑脚地从他阁下的床边走过,惊动了他的美丽梦想。    
    耗子视老鼠为仇雠。某日,老黑经久不使用的床下充斥着名家经典的纸箱里发现了一堆粉扑扑肉墩墩的小老鼠后,名为春雷行动的计划就此展开,一场灭鼠运动风风火火地开展。耗子有如总指挥一样地站在宿舍中央的椅子上,闭着双眼,眉飞色舞地指挥大家行动的开展。被老黑指责为干扰大家正常行动后一致被宿舍的众人驱逐出去。虽然如此,耗子依然开心地有如分家过年,在宿舍外大吵大闹,其喊声惊动了隔壁闭目养神的小动物保护协会的前任会长老刘,两人悲愤或者快乐的声音弥漫在耳边。    
    事实上,耗子是一个特别纯洁的孩子。刚上大学,不知道情为何物,龌龊的男女之事更是不懂。后来,老黑自己创作的文学作品和甚嚣尘上的贾平凹的方框字唤醒了耗子沉睡多年的记忆,怀春之心迅速增长。    
    有一段时间,耗子神态疲惫,感觉压力很重的样子,隔壁的老刘会长当时正在竞选系学生会干部,感觉到耗子心事重重,联想起学校总有一些同学想不开万一自杀难道不是一种惨重的损失吗,决定采取一帮一的策略帮助解决耗子的家庭情感身体心理问题中可能存在的一种。经过耐心说服仔细教育旁征博引,耗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始痛诉革命家史:你以为我想那样吗?我每天都要买红烧肉吃,我害怕我的营养跟不上啊。我为什么那么犯糊涂啊。刘会长仔细忖度了一番还是不明所以,反而拉着耗子的手轻声细语地说你有什么心里话就直接说,大家生活在一个大家庭里,佛说500年修得同床难道同窗还不得休行50年?刘会长当时诚恳地盯着耗子哭红的双眸非常热切地盼望耗子能够吐出真言。耗子悲伤的眼泪终于风干在等待的时间里。你千万别告诉任何人好吗?耗子虽然眼泪风干但是抽泣之声依然绵绵不绝地回响:都怪贾平凹的《废都》,我不过是那一天晚上大家都去自习室,我一个人很是无聊,从老黑的百宝箱里抽出这本书以批判的态度来阅读,没有想到异样的感觉慢慢地在我的心中升腾,一种压抑不了的感觉有如火焰一般让我无法忍受。伤害身体的那种事情被当时已经没有意识的我做了一次,那种美好的感觉犹如罂粟花一样吸引着我,以后的日子里我多次试过。耗子此时面红耳赤无比惭愧,一轮红日缓缓升起。老刘沉思良久,点了一根烟,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吐出最后一个烟圈的时候问道:你总共那样了几次?耗子悲愤地问这个很重要吗,我知道一滴精十滴血,我损失的精力只好用红烧肉来补充。你以为我想吃吗?你以为我就那么大方能够每顿饭都买红烧肉吗?老刘按捺住即将喷出的笑声使劲忍了忍然后用一双环保主义者粗黑的手掐了自己的大腿:虽然现在我们国家的经济一日千里国外正纷纷议论我们中国是不是在威胁世界,但是需要指出的是中国申办奥运没有成功银河号事件让我们对美帝国主义旧恨新仇纷纷出炉,我们的经济水平从微观上来讲的确还不足以到每天大鱼大肉的情形,所以你自己不能洁身自好反而等于是把你自己的那口大黑锅扣在了你父母身上?他们容易吗?不,他们不容易。古诗说“离离原上草”“汗滴禾下土”。试问你为什么不能改变这个既戕害身体还容易让人从道德的层面鄙视你谴责你的行为呢?嗯?老刘越来越气愤,最后干脆站了起来,大声地喧哗了一阵子,直到耗子哀求他低一点声音自己改还不成吗?    
    到最后,耗子也没有改。    
    扯得有点远了。前面提到耗子哭丧着脸,趿拉着拖鞋顶开了门。    
    “马上要考试了,你丫还不给人轻省,是不是听到什么噩耗传来,比如说考试试题难度加大,考风考纪从严什么的。”我斜了一眼耗子,漫不经心地说道。    
    耗子那边却一直叹息个不停,很有一些长太息以掩涕兮的感觉。半天我和老黑才弄明白感情是身体先行于心理的耗子精神与物质齐头并进,在复习备考的过程中暗恋上了邻班的班花。    
    据说伊也出身名门望族,成天打扮得像个贵夫人似的,偏偏嘴还喜欢叽叽喳喳,跟个黄鹂鸟似的叫个不休。每周六下午的时候,一辆白色的捷达按时停留在伊的宿舍楼外,良久才能看到她懒洋洋地招摇过市,传说中这是她的情人之一。    
    话说这天,耗子跟着贵夫人从教学一楼走到二楼,又去操场的观礼台上眺望了一阵落日,然后跑到了湖边的教学三号楼的自习室学习。虽然贵夫人对耗子很有一些不屑的意思,但是打算精神恋爱的耗子没有对此多在意,反而继续喜滋滋地幻想太虚幻境,美好的意境中,耗子几乎要享受洞房花烛夜的快乐。    
    贵夫人果真不是学习的料。耗子带着怜意盯住贵夫人的背影出了一会儿神之后埋头苦学了起来。    
    彼时,教室里传来沙沙的记笔记声音,偶尔有讨论的也是拼命地压低了声音。个别同学还睡意十足地打起了轻微的呼噜声。一缕阳光洒在了阶梯教室里,美妙而紧张的校园生活几乎要形成一张金缕玉衣,罩住了耗子,呈现出了夕阳般的金光。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悠长而淳厚的响声划破了教室的宁静,俄尔,陡然停止,好像耗子用了多年的电子表定格在了某个时间中。接着,教室里传来春雷般的笑声。    
    耗子寻着响声的方向望去,见声源处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正轻轻地抖动,那人不是贵夫人还是谁啊。    
    耗子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还使劲吮吸了几口,看是否自己出现幻觉。等到闻到铺天盖地的臭味后想要停止呼吸,已经是不能。那制造毒气的不是贵夫人还是谁?贵夫人似乎要掩盖羞愧,欲盖弥彰地反而低下了头装作睡觉。    
    众所周知,耗子是一个唯美并且理想,心理始终认为自己是一个强迫性的洁癖的同志,如何能想像到味道如此浓烈,破坏性如此之强烈的臭鸡蛋味道居然出自一个大户人家,他自己又暗恋许久,披着乌黑亮丽的长发,喷着清香的高雅女子所为?    
    于是,理想像泥石流淹没了家园一样地怦然倒地。一种厌恶感充斥了耗子的心灵。耗子把书本一合,踢着拖鞋恨恨地回了宿舍。    
    我和老黑嘲笑了一番耗子,反而让耗子更增添了几分惆怅。背着手,在充斥着阳光、袜子味道和潮湿的地板上踱来踱去,很是烦躁了一阵子直到宿舍众位哥们儿回来。    
    待到晚上寝室卧谈会再讨论起这个话题的时候,耗子已经有如入定了一般地表示不屑。有时候,很羡慕耗子的这种豁达。    
    


第四部分大学生活的九个片段(6)

    风云突变。第一堂考试本来还没有什么一样。班主任和监考老师照样背对着大家讨论隔壁的胖女人打呼噜让自己彻夜难眠说我好恨,恨不能回到武士年代各取屠龙倚天剑削老丫挺的。监考老师轻轻地还吟了一首诗,说什么鸟儿划过天空,却没有留下痕迹,说是自己写的诗歌。班主任说这不是泰戈尔阁下的名诗吗?监考老师吭哧吭哧地说不出所以然,面红耳赤地与班主任保持了一定距离但是背影依然对着大家。    
    这是一种多么好的职业精神啊,几乎所有的同学都啧啧称赞。    
    他们的背后,学生们正在各显神通,十八般武艺都摆了出来。有的桌面上摆着无数个写满密密麻麻字样的纸条,脑袋左右上下移动找答案,鼻子上细细密密地凝着许多油汗;有的则非常谨慎地就像掏鸟蛋一般地一会儿把脑袋伸到课桌在黑糊糊的桌洞里捕捉信息;一会儿把脑袋掏出来就像男人撒尿后抖龙具似的点头。有个性的同学还把隔壁桌子上的卷子拉到自己桌面上发狠地抄袭。    
    你看,情况本来是非常良好的。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颗明显雄性激素分泌过多以至于头发稀疏然而依然打着发蜡亮悠悠而颤巍巍地站起,勇猛地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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