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龙的冷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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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令龙萌月为之气结。“不是的,她真的勾引爸爸!昨晚我在爸爸房门外听到
他们——”她真的有听到。
愚蠢啊!难道她还看不出丁盈的脸色有多难看吗?
“小月,你不觉自己的话太过分吗?小风就算和阿始在一起又怎样了。”丁盈
果真生气了。
怎样了?爸爸是她的!为什么没人懂她?龙萌月红了眼眶,随即跑离饭厅,不
肯泪洒人前。
抱歉,她也不想欺负小孩的。任随风不怎么有诚意地在心中道歉。
“下一次,小风你便避忌一下,龙始不喜欢下人碰他,你可以叫我们帮忙的。”
龙终觉得她太单纯,幸好龙始当她是妹妹,要不然不把她吃了才是怪事,龙终想着。
“你始终是个女孩。”
早已不是了。任随风摇了摇头道:“始哥不会喜欢你们看到他需要人帮助的样
子,那是他的最后尊严。”她见众人语塞,便继续道:“我是他带大的,服侍他是
我的义务,没有所谓的妥当不妥当。”似对又似不对,教人难以反驳。
龙易微微地笑了。
爱情故事若没有第三者,又怎会成事呢?所以,还差一个配角。
“小风,今晚宅里有客人,你有没有礼服?”龙易话题一转,客厅气氛马上一
松。
呃?任随风疑惑地看着他。
“爸,我不想结婚。”龙续沉重地开口。
“二哥,又不是真的要结婚,只不过是相亲,人家周氏三姐妹任你挑——”
龙终的话被龙续截断:“那让你。”
“请问今晚是?”任随风真正意思,是想问龙续的相亲干她什么事?
“二哥相亲呀!”龙终抢着回答。
他的抢白,令龙易有了不用回答的权利,使任随风失去探知真相的机会。
“对了,小风没有礼服吧!你喜欢什么颜色?”龙易似是体贴地问。“你和小
盈一样,穿白色一定很好看。”他根本已决定她要不要买和买什么颜色,问她只不
过是表面上的礼貌。
任随风看着龙易的笑,心中的不安不断扩大,他,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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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妙啊!”龙始一低呼。
“什么好奇妙?”任随风一边弹,一边向从后方抱着她的男人发问。
“你的手好奇妙!在琴键上游走得好快,好像在跳舞。”他不懂音乐,对他而
言,这是个不同的世界,他根本不懂怎么弹才叫好,只觉她的手好巧。
“始哥要不要试试?”她停下弹琴的动作,拉起他抱在自己腰上的手,放到琴
键上。“我们一起弹。”
他含笑,纵容她的兴致,任她拉着他的手弹出一首走调的曲子。
“我还是弹你比较有天分。”他轻轻耳语。
她浑身一颤,因为他突然吻咬她的脖子,一双大手同时反过来握住她的手。
“我想现在弹你。”对他而言,弹她比听她弹这些无聊的音乐有趣多了,这些
叮叮当当的声音根本不及她的娇喘好听。
“始哥……房外……”她知道有些人会在床以外的地方做,可是——
“没人敢近来的。”一想到方才遇到的下人仍是看上帝似的崇敬眼光看他,而
没有预期的难堪,他就自傲不已。
那些下人先是惊讶,但不出三秒便摆出以往的卑微样,恭恭敬敬地叫他大少爷。
还是一样的,他还是龙家大少。
“他们知道我在这里,没我的命令,怎敢进来?”他翻转她,让她面向他,跨
坐在他的大腿上。“乖孩子,抱着我,我会教你。”她昨晚的温柔使他依恋不已,
让他一直不断回味。
她乖乖地顺从他,其实她还未完全适应这种事,但他想,那她就不可能不给。
“嗯……”她咬紧不喊让他不悦,便命令:“我要你叫!叫到全宅的人都知道
我们在做爱!”
他知道了吗?早餐上她隐瞒他们关系的事,他的人已经告诉了他?不然,他怎
会如此不悦?在她体内的男性正在诉说他的愤怒。
“叫出来!”他的命令中混着纯男性的欲望。“做我龙始的女人让你见不得人
吗?”
耳边的咆哮让她顾不得龙易的指示,放纵地呻吟出来,一步一步迈向高峰……
龙始拉她坐好,抄起一旁的面纸,为她清理。
“我自己清理就行了!”她急急地抓住他的手,下意识抬头看他,却望入他那
双暗远深邃的黑瞳之中,突然说不了话。
“我来吧。”他轻啄她的唇,继续手边的动作,唇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
属于他的东西,一定要留点“味道”的。
她有点不知所措,只好道:“谢谢始哥。”然后便垂下眼,不敢看他。
“你总是如此客气。”他知道这是她的习惯,一时间改不了,也就由着她,但
他不会让她这样子分你我太久的,成了他的人之后,他们就是一体的,和自己客气
多么的奇怪。
他整理好彼此的衣物,看着她掏出手帕,为他拭去额际的汗,等她开口解释。
她明白他的意思,便吐出一个极为合理的答案:“你的对象,该是小月也喜欢
的人……我若承认了,她会更不高兴。”
“你不承认,她刚才也不见得很高兴。”
小月不过是想其他人赶风走,但若那些敬爱他的弟弟们知道了风是他的女人,
又岂会违背他的意愿而赶走他们的大嫂?
“别管小月那丫头,她再这样,早晚会被爸爸送走。”扮坏人的一向是龙易,
不是他。
对爸来说,以龙萌月换来任随风绝对是超值的,风嫁进来会成为他的助手,更
可以为他产下孙子,这样的女人教出来的孩子一定优秀,相比之下,会成为他人妇
的小月便是毫无作用。
女人,对龙家男人而言,不过是一件可以任由他们计算价值的货物,即使是亲
儿也一样。
尤其,小月太任性。
任性等同不理智,不理智就是愚蠢,蠢等于弱,而弱者只有被放弃的下场。
他事不关己的态度和冷酷的语气让任随风有点不敢相信,小月是他的女儿啊!
但亲儿又如何?这里没有对与错,只有强与弱,就像始哥的前妻,自知弱就不
该嫁进来,嫁了进来又不变强,就是她的错。任随风的价值观早已扭曲,因为她在
一个扭曲的环境长大,让她明白什么叫淘汰,什么叫弱肉强食。
“她强,你就会疼她?”一如龙易只疼够强的儿子。
他笑,不置可否,她却误以为是,念在出国前的相处,她该提点小月一二的。
可是,连任随风也想不到,龙始根本不会疼他的子嗣,龙萌月是,将来她为他
生的也是。
“你不舍小月?”龙始霍地抓住她为他拭汗的手。
“始哥?”她不明所以。
“别对我以外的人有感情啊。”他以开玩笑的口吻说。
在他毁灭性的感情之中,仅容许他眼中只有一个任随风,其他人,就算是她的
子女,也别妄想分得他一丁点的爱——父爱也不可能!他只会把所有感情投注于她
身上。
所以,她必须也如此回报他。
不能怪他,奉献的是他,那她就该只有他!
“我只有始哥。”她以为他说的是其他男人,立刻表现心意。
她坚定的眼神让龙始着迷,因做爱而泛起的红晕教龙始怜爱,突然笑了出声。
“今晚的女人真可怜,有你这个又美又有修养的女人在,她们一定给比下去,
怎可能吸引得了阿续?”他夺去她手上的手帕,吻着她的手,并反过来为她拭汗。
他低笑着接受他的赞美,然后道:“都不流行相亲了。”
“大家族没有流不流行的。”他发出低沉的轻笑。“我不准你去。”他的笑已
消失。
因为他觉得不妥,阿续相亲,根本和风无关,若要看人,有爸一人就够了,况
且,龙家不会要个连枪也不会用的媳妇,那三姐妹能来给阿续相亲,必定内有文章。
而枪头,指向了风。
“但龙叔—”
“就说你要教我弹琴好了。”龙始低头,吻去她所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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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哥,真的不用去吗?杨叔来了一次——”唇上的手指让任随风乖乖住了口。
“风,你只要听我一个人的话就可以了。”没等她回话,龙始又再次吻上她。
正当两人吻到难分难舍时,琴房的门被人用力推开,来人甚至连门也没敲。
“任小姐——”显然,对方已被房内的情景吓得自动消音。
龙始的吻一向是激烈的,任谁看了,也会立刻脸红走避,但他没有,进来的男
人只是呆站门口,震惊之外还有羞怒——
怎么可以!她不是一副局做至极、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吗?她怎么可以和一个
男人这样鬼混?
男人眼光下移,不敢相信地瞪着龙始的脚——一个残废。
“怎么了?”任随风不解任随风为何停下吻。
“有个不速之客。”龙始在她的唇上轻点一下,越觉把她吻迷糊是件可爱的事,
瞧,她似乎还接收不到他在说什么,只会被他牵着走。
不速之客?任随风才想抬头,龙始却立刻把她的脸转回怀中,他不喜欢让别人
看到她被吻过后脸红的摸样,那是他专属的景致。
“怎么? 为了风而来? ”刚才他叫的是风,那他应该就是爸找来有害于风的
“客人”。
“风是我的。”龙始占有地抱住任随风。“你滚吧!”
“凭你这跛子也配?!”男人忍受不了龙始高高在上的姿态,一时失言也不自
知。
龙始不怒反笑,语气平静地道:“就因为你这句话,我就可以把你分尸。”
在龙始充满平静却带杀意的注视下,男人早已背脊发凉,要不是为了任随风而
硬撑,恐怕早以瘫软在地上。
任随风勉强自龙始的怀中转回小脸,想看看是谁敢对龙始不敬。
“Mr.周!”任随风不敢相信地低叫。
“任小姐,”一见伊人,周东显便忘了害怕。“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突
然离开英国,我……”他立即向她倾诉深情。
这个人,是风在英国念书时的追求者?一个有脚的男人?龙始开始不平衡地注
视周东显,在任何角度去看,他龙始均比他出色,风也选择了他,但其实是他龙始
输了,输了一对脚!
“我以为你不肯跟我去德国莱比锡大学,是因为柏林交响乐团挖掘你……”他
像连珠炮似的说着话。“你不会进柏林交响乐团吧!你知道,我从不带人去德国,
你也知道,我绝对可以让你……”
“我清楚你在音乐界的地位,但我要的不是这些,我之前已经说得很明白——”
“但你方才弹琴了呀!”说完之后,周东显整个人僵住,瞳孔猛地收缩,不敢
相信地指着龙始。“你说你的琴只为一个人而弹,你说你已不想再以思念去弹琴,
除非那个人明白了你的心意……”
那是任随风回来的三个月下的伏笔之一,她知道龙始会调查她,这些事必能感
动他,现在这些事由周东显说出来,证明她一早选择了他,效果会更好吧!
但周东显的下一句话,却教任随风铁青了脸。
“你竟然为了这个跛子而自毁前程!”他第二次骂龙始是跛子。
“你说我大哥是什么?”冰冷至极的声音包含着浓烈的杀意,是龙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