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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银狐之劫-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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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拥资千万的实力派人物。服饰店的兴旺与“服饰城”的败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也成了两个曾经各怀鬼胎苟合沆瀣,而今分道扬镖,不同命运之人的象征物。他们姐弟俩一个成了阶下囚,一个成为座上客。皮小林这么能干的年轻总经理怎么会看上这乡下丫头出身且其貌不扬的梅少婷,这使他百思而不解。    
    那天,当华天奴开着车把他领到H市服饰店参观时,梅小姐这小女人怎知道他来H市呢?华天奴这狗东西竟然把崔铁牛和潘晓虹领到这儿来参观,把梅小姐当成H市改革典型来介绍。梅少婷笑容可掬地站在车旁帮他打开车门,他钻下了车,看着这个瘦瘦小小,其貌不扬,皮肤黝黑的乡下小女子,现在的大富婆,他懒得搭理她,自顾自向店里走,想看看这个小女子店里到底经营些什么货色。人们说皮小林漂白了梅少婷,使她在国营店滚了一道后由不法商人成了民营企业家。他看这个女人简直是蛇蝎心肠,把情夫送进大牢后,自己却人模狗样地成了民营企业家。他恨不得扑上去扇她两个大耳刮子,或者把这个小脑袋、黑皮肤、大胸脯的小女人给“活剐了”。他看过香港艳星翁虹主演的《大清十大酷刑》的三级片,那上面刽子手杀人就是老把女人的衣服剥光,再割那对乳房。这个小女人就是用她那对乳房战胜了皮小林那聪明的脑袋。英雄难过女人关哪,所以皮小林被称为“比尔”,“比尔”是什么人,是美国总统克林顿的爱称,这个梅少婷就是H市服饰界的莱温斯基。    
    华天奴这狗杂种还喋喋不休地介绍着梅少婷的先进事迹:“我们梅总,放弃国有企业的优厚待遇自愿下海,创办了全省最大的服饰精品店,待会儿你们可以去参观,里面没有一件假冒伪劣产品,全是正宗名牌货。梅总还热心家乡建设事业,向希望工程捐赠了二十万元的中小学名牌制服。投资成立了少婷服饰陈列中心。”这个被称为色狼的半个小秃头,稀疏的头发勉强可以覆盖住光光的脑壳。一络长发不由自主地垂到了额前,华天奴讲得眉飞色舞,八成是被梅少婷的大胸脯给迷住了。他在心里愤愤地骂道:“什么玩意儿。”他匆匆跟着华天奴、崔铁牛、潘晓虹在店里转了一圈,一直阴着脸没搭理围着他转的梅少婷。    
    他将崔铁牛一行安置到宾馆住下后,命华天奴开车带着北京来的客人到H市旅游风景点虎山转转,就一人坐着子公司派来的红旗卧车去了H市服饰公司,他安慰着惊魂未定的皮小林的部下们。他主持召开了部门经理以上的干部会议,在会上,他很动感情地回忆了他与皮小林之间的友谊,他看着脚上锃亮的皮鞋,眼睛有点发涩地说:“皮小林同志是出了点麻烦,但是我们不能以偏概全,他是有能力的,他从财务科长干到副总,又从副总干到正总,是为H市公司的发展作出贡献的,尤其是建造这座服饰城,他是倾尽了心血的。皮小林虽然倒了,H市公司这面旗帜不能倒。”    
    他话音还未落,就被在座的一位打断话头:“殷总,我不能同意你的看法,H市公司这面旗帜的竖立,并不是皮小林一个人的功劳,那是我H市公司全体干部职工努力的结果。”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发言的人,那是公司党总支书记,他在心中愤愤地骂道:他妈的,皮小林的被双规恐怕就是眼前这个老女人举报的结果,因为皮小林出事之前,就是这个老女人向他这个分管基层公司的副总反映,皮小林与梅少婷的关系不正常,有一次上班时间,她推开皮小林的办公室门,发现套间里面皮总与梅少婷搂在一起,又亲又摸的。他当时警告这个有点落寞的老女人,不要老把心事放在琢磨别人男女关系上,这是低级趣味,要把精力放在工作上,抓好集团公司建设,维护领导班子的团结,维护总经理的威信。    
    现在这个老妖婆又跳了出来,他没好气地说:“书记同志,我的意思并没有把功劳记在皮小林同志一人身上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小林同志虽然倒了,但是H市店这面旗帜不能倒,我集团公司的团队精神不能跨,要搞改革就敢于做前人没干过的事,干事业的人难免出差错,不干事的人却能整天对人评头论足。我只是说小林同志对我省服饰业发展是做出成绩的,这是客观存在的事实。小林同志在主政期间每年利税递增10%,这就是成绩。小林同志主政期间盖起了这幢H市服饰文化城,这也是不争的事实,有些人整天不干事,就知道琢磨人,算计人。”    
    


第四部分他是一个健康的男人

    “如果这也叫成绩的话,那么赖昌星搞走私赚的大钱也叫成绩,用坑蒙拐骗混来的钱盖红楼建大厦,展示业绩也讲贡献,天底下还有没有正义和法律。”这声音低低的,看来底气不足。    
    他没有理睬这个声音继续说:“话不能这么说,搞经营引进私人资本这也是符合中央精神的嘛,至于私人资本在原始积累时期来路不明,不干不净也是市场经济草创时期必然的社会现象,香港、台湾的这大王,那大王,早期干赌场,搞贩毒,现在发了,有的成了慈善家,有的成了政协委员,照样对社会作贡献。赖昌兴在当地口碑好得很呢,至于小林同志,我看是为改革开放作出了牺牲。对这些作出了牺牲的同志,我们也不能忘记他。他牺牲了,梅少婷不是成功了吗?没有皮小林同志的牺牲,能有梅少婷的成功吗,好了,不谈这个令人痛苦的话题,我们要从皮小林的牺牲中引出教训。不要老是纠缠于比尔与莱温斯基的流言中,我们同志不要搞得低级趣味,要振作精神,这也是董事长的意思。”最后,他指定一名副经理主持工作。草草结束了中层干部会,并悄悄嘱托那位副总经理照顾好皮小林的家属。    
    中午时分,他被天奴接到了H市天地大酒店参加梅少婷专为他举办的接风酒筵,他与梅少婷频频举杯,应酬自如,谈笑风生,已是闭口不谈原始积累中的问题了。下午他小憩了一会儿又到市经贸委、市委、市政府兜了一圈,意思是为皮小林说说情,看看能不能让皮小林取保候审,并探探皮小林在刑拘期间有没有供出其他人,他知道老板从皮小林处得到的好处是不少的。这也是老板的意思呢,无奈H市的人口咬得很紧,只探听到皮小林双规后态度很不好,与检察院办案人员大吵了好几次,拒不认罪,听到这话他放心了,皮小林是条汉子,不会咬出老板来。服饰局局长告诉他,现在检察院只敲定皮小林受贿十五万元,至少要判十年徒刑。当他提出梅少婷在此案中的问题时,他们又异口同意地说:“她是个体经营者,又是市政协委员,没有证据证明她涉嫌经济犯罪,至于她给皮小林的钱,她咬定是正常的上缴给公司的承包指标,不过被皮小林贪污了而已。至于一千六百万库存,是经过皮总同意进的,皮总是法人,她只是经经手而已。再加上她多次给希望工程捐赠,给市领导的印象非常好,梅总现在已是H市私营经济发展的一面旗帜。市工商联合会副会长,私营企业家联合会会长。听了这些他有点有苦难言,哭笑不得,他觉得这女人实在是一个得逞了的女赖昌星。    
    晚上,市公司举办酒会,席间有市经贸委主任和梅少婷作陪,他心情不好,胡乱地喝了不少酒,酒后又被那位上午刚刚指定为主持工作的副总拉到天地卡拉OK歌舞厅包厢内潇洒了一番。糊里糊涂中,主持工作的副总和梅少婷竟然消失了踪影,只剩下他和崔、潘、华三人和两个三陪小姐,分配给他的那个小姐是个乡下丫头,出道不久,既不黯风情,又不会跳舞,他们搂抱在一起全无感觉。他一人悄悄溜上了大街,潘晓虹竟尾随着出来,他们在那风光旖旎的河畔酒家又是一阵小酌。醉眼朦胧中他被潘小姐姿色和挑逗所诱感,又三分清醒七分醉地发生了点亲密的接触。后来在接受非典询问时,这段风流韵事被公安反复追问,他在尬尴中被迫作了交待。    
    想到这些,他心中涌起了一丝不快,他狠命地用病号服衣袖擦拭着皮尔卡丹鞋,直到那鞋在昏暗的晨曦中发出锃亮的光,他才满意地笑了。他那穿着病号服的躯体再配上锃亮的皮尔卡丹,在病房里走了两圈,他又找到了当副总经理的良好感觉。    
    他侧身打开门看到了隔离区观察室门口坐着打盹的保安,他没敢迈出去。他转身折回了病房,拉开了病房的纱窗,为了通风,窗是敞开的。他拼尽了全身的力气翻过窗台,却一屁股跌坐在窗外湿漉漉的草地上。外面的空气很清新,他只是感觉有点脑袋发沉,眼冒金星。他咬着牙艰难地用双手撑着地,站了起来。他想,他一定要坚持着跑两圈,让医生和护士们瞧瞧他绝不是什么非典疑似,他是一个健康的男人,只是由于工作劳累得了感冒或者胸膜炎一类的典型性常见病。    
    他试着跑了一圈,只觉得穿在脚上的皮尔卡丹像是戴着沉重的脚镣,有点迈不开步子。他口中喊着“一二一,一二一”的口令,坚持着跑完了第二圈,已喘得不成样子,病号服已被虚汗所浸透。也许是护士听到他的口令声,也许是护士清晨来为他抽血化验,总之护士发现他在虚汗淋漓地跑步时吃惊地大叫了一声:“殷国鹏,你发疯了。”那声音虽然穿过二十六层纱布,却在寂寥无人的清晨显得分外清脆响亮,声音中夹杂着丝丝的甜味和美感。他眼前一黑,摔倒在泥地上,一只皮尔卡丹被甩到了两米开外。    
    护士三步并着两步用力将他搀扶起来,他喘着气再次咳嗽起来,他笑着看着护士那全副武装的脸,对着那清澈纯明的眼睛说:“你看,我不是很健康吗?我,我很好,那里来的什么非典,还疑似呢。”护士小姐一只手扶着他的腰,一只手背着他的臂膀,他一只脚光着,一只脚蹬一双沾满草屑和泥土的皮尔卡丹被架进了病房。    
    护士嗔怪道:“殷国鹏,我昨天怎么和你说的,在隔离期间,你不能由着性子来,要服从管理,有病就是有病不能逞能,不能讳疾忌医,你当你是什么人,还是副总经理呀,你是疑似病人。来张开嘴量体测。”他服从地张开嘴,却喘咳着合不拢,只能将体温表夹在腋下。    
    护士抽出体温表惊叫道:“瞧,瞧,还说没病,高烧三十八度七,你给我乖乖躺下。”    
    他想躺在病床上,小护士惊叫道“你身上脏死了,浑身是泥,你是怎么溜出去的,是翻窗的吧?”他无奈地点点头。“你给我把衣服脱了,洗洗澡再上床。”    
    “我要方便方便。”他想转身去卫生间。    
    “不行,你不能坐抽水马桶的,你只能在坐便器上方便,你的粪便要清毒的。”    
    “像老娘们那样?”    
    “是的。”护士坚决地说并指了床底下白色的搪瓷的坐便器。“你先把外面的病号服给我脱下来,我给你取干净的来换。”    
    他当着小护士的面脱掉了脏兮兮的病号服,只剩下大裤衩和背心,一时显得有点狼狈,好在护士脸上很平静,好像见惯不怪似的。他灰溜溜提着坐便器进了卫生间,扶着马桶他蹲在坐便器上,咬着牙下死劲挣着肛门,直到一股快感一泻而下,一股臭烘烘的味道传入他和鼻腔,他才感到一阵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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