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真女生投降-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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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校园相遇,也曾用旁人不易察觉的目光去注视她的心上人,但现实是她不曾有任何机会去向对方表白。更要命的是她根本就没有勇气去表白。她恐惧于拒绝的难堪,脸面的丢失,她不想让自己脆弱的自尊心被失败打击从而让她更加自卑。她了解自己的容貌,了解自己对异性的吸引力,她清楚地知道自己除了美德的力量外其实一无所有。当她看到自己的同班同学模样一天天改变,从入学时的土气逐渐变得秀丽时,她依然一如既往不去关心自己的穿着打扮,依然没有产生要改变自己容貌的任何冲动,她尽管羡慕那些能摆脱习惯的束缚,解脱自己,开始步入成年,并像成年女人一样雕饰自己的女生,但她却因为对自己身材的自卑而放弃了任何的努力。
有一天,她和自己最好的朋友张晓凡谈论起爱情,关于爱情的话题她并不忌讳与好朋友交流,她们经常评论身边的男生以及交友的体验。张晓凡是和她一样平凡的女孩,个子小巧,容貌普通,也和姚兰一样朴素、单纯。但就个性来说,姚兰则更喜欢梦想,更向往浪漫的感情世界,她曾对张晓凡说:“我一定要像简·爱一样去追求爱情。”
张晓凡笑着说:“那么你的罗切斯特呢?”
姚兰也笑了,她神秘的眼神让她的同伴甚感好奇。
“你是不是有了心上人了?”
姚兰不置可否。
“能告诉我他是谁吗?”
“不能!”
“求求你好吗?告诉我吧!我的好姐姐。”张晓凡哀求道。
“不能!他仅仅是我脑子中的影子,不是现实中的人。”姚兰撒谎道。
“不信!你一定在骗我。”
“真的!”
“我看出来了,你一定有心上人了。你没撒过谎的,不要把自己当坏人。”
“我真的——唉,我仅仅是一厢情愿而已。”
“那你告诉我他是谁?也许我能看看你们俩合适不合适。”张晓凡用蛊惑的语气道。
“不合适的,我想我还是该把他忘掉。”
“谁?告诉我,我来分析你该不该喜欢他。”
“你真要知道?”
“要!”
“可我觉得——我想我是不是太天真了。”
“怎么天真了?爱一个人并没有错。”
“话是这样,但我觉得不会有结果。”
“那你告诉我,我想我可以帮助你。”
姚兰脸红扑扑地咬着嘴唇犹豫很久,终于下定决心告诉自己最好的朋友她内心的秘密。
“那你猜猜!”她娇羞地说。
“我想一定不是我们班上的。”张晓凡肯定地说。
“你怎么知道?”
“不告诉你。我想我还知道是谁!”
“你说是谁吧!”
“是二班的李卫。”
姚兰笑了起来,摇摇头。
“那就是郑志明。”
姚兰又摇摇头。
“到底是谁?”
“你觉得谁的性格最独特。”姚兰给出个提示。
“不知道!谁呢?”
“你认为谁呢?你列举一下。”
“我不知道,我看大家都差不多。”
“唉!算了,你别猜了,我也不告诉你了。”
“哎呀!告诉我吧,到底是谁?”
“陈彤!”姚兰目光炯炯地报出了心中的名字。
“是他啊!”张晓凡立刻丧气了,她撑破天也想不到姚兰喜欢的竟然是这样一个男生。她瞪着双眼发傻地看着姚兰说:“你没病吧?”
“怎么了?”
“你怎么会喜欢他?他一点都不出色啊。”
“你说的出色是指什么?”姚兰正色道。
第一部分第11节 他英俊
“我一点不觉得他英俊。”
“你看中的是长相,但我一点也不看中这个。”
“难道你看中他的气质啦?我没觉得他气质多好。他这个人很不合群的。”
“对!我就喜欢他的孤独,他的不合群,我喜欢有内涵的男孩。”
“他有内涵吗?他学习很差啊!”
“那你就错了,我认为他是我们年级最有气质的人。”
“怎么讲呢?”
“我喜欢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很忧郁,有一种沧桑感,我觉得他有艺术家的气质。你还记得有一次联欢晚会他朗诵诗歌吗?他朗诵自己写的诗歌,很美的,我被打动得差点流泪了。”
“是这样——”张晓凡被姚兰的叙述所感染,理解地点点头,似乎也觉得姚兰说的有道理。
“那你决定怎么做?”张晓凡问。
“我不知道!我还没想好。”
“他明白你的心思吗?”
“我不知道,我想我没让他感觉到我在喜欢他。”
“那——”张晓凡咬咬嘴唇,“要不要我帮你带口信给他?”
“不!”
“为什么?”
“如果他喜欢我他就会来找我,我相信缘分。”
“如果他不来找你是不是你就这样干等着?”
“是!我宁愿得不到也不愿让他轻视我。”
“那要是他也喜欢你,但没勇气找你怎么办?”
“如果他没有勇气那就是他根本不配拥有我。”
张晓凡向上翻了翻眼睛,感觉姚兰幼稚得可怕。
“叫我王谦!”披头用粗暴的声音对他最好的弟兄说,“以后不许叫我披头。还有,如果有谁以后嘲笑我读书那就先让我用菜刀劈了他。”
“我说大哥!”冬瓜痛苦地说,“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女孩了?”
“哪个女孩?话说清楚点。”
“就是那个胖乎乎的女大学生。”
披头看了冬瓜半晌,说:“你认为我会看上她?”
“难讲!你的心思现在很难猜透。”
“你认为我披头没见过女人是不是?”
“那不一样,你以前认识的好像都没让你这么殷勤过。”
“我对她殷勤了?我只不过问她借了书而已。你别给我胡想,小心我揍你。”
“真的,大哥,我觉得你真喜欢那个女孩了。她让你改变很多。”
“我承认!她是对我不错,也的确让我改变了。但那能说明什么?就为这我就要喜欢她?她长得那么普通。虽然呢,也有可爱之处,但——我披头这号长相找个漂亮女孩应该不难吧。”
“是!你是以前老和漂亮女孩混呢,但我没见你那些漂亮女孩让你这么听话过。”
披头被冬瓜的反驳说得没词了,这也给他一个提醒,他突然感觉自己的确是对姚兰有一种说不清的情绪在里面。在姚兰面前,他像是失去了野性,变得平和,他的灵魂会在她面前变得纯洁起来。他记得有一次去姚兰那里借书,在学校门口他遇到姚兰,姚兰要去上街,于是他陪姚兰走了一趟。当路过一个乞丐身边时,姚兰从包里拿出一枚硬币放在乞丐的铁盒里,当时披头一眼看出那个乞丐是个骗子,但他依然被姚兰的举动所感染,也从兜里掏出一枚硬币丢给了乞丐。那一刹那,他从姚兰眼中看到了赞许,对他能对弱者有同情心而感到满意。一路上披头非常文雅,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向街上被他身体碰撞的人道歉,在公共汽车上丝毫不因别人对他的挤搡而生气。在姚兰身边,他感觉自己失去了蛮横和霸道,感觉自己也和姚兰一样是一个好人。
“冬瓜!你过来。”他沉默了一阵对自己的好兄弟喊道。
冬瓜愁眉苦脸地走到他身边。
披头拍了拍朋友的肩膀,说:“你刚才说得对!我是对这个女孩有特别的感觉,我承认我喜欢她。但我和她是不可能的,我和她根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她有那样的背景,又是大学生,尽管人长得不漂亮,但追求她的人多的是。我算什么?我能给她什么?我这条烂命迟早要丢的。我从没想过我会和她怎么样,连一点点念头都没有。如果她哪天需要我帮忙,我想我会为她拼命的,但只到此为止。我不会对她有任何杂念,她不是我过去认知的那种女孩,她和她们不一样。让我这样的人去泡她,那是对——怎么说呢?对,是对美好的亵渎。”披头开始咬文嚼字,他这几个月来说话越来越失去往日的单调,句子越来越长,形容词、副词越来越多,有时候经常还冒出令他的弟兄惊讶的话,那些只有在电视中某些文人墨客的嘴里说出的句子。
他常引用法国作家左拉的话,这是他从一本名人名言中学到的。他经常会对冬瓜、黑皮说:“生活的全部意义在于无穷地探索尚未知道的东西,在于不断增加更多的知识。”于是,他的两个弟兄也因为他灌输多了,有时在外面会对一些黑道小子骄傲地说:“生活的全部意义在于无穷地探索尚未知道的东西,在于不断增加更多的知识。”当这话出口的时候,他俩就感觉自己比那些孩子要高了一头。这话后来经过以讹传讹在黑道上被说成:“生活的全部意义在于无穷地找尚未偷到手的东西,在于不断增加更多的钞票。”
披头的改变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他的事迹被他的两个兄弟在外渲染,然后就被神化了。在钢厂一带大家居然开始对披头除了敬畏之外还另眼相看起来。开始把他当做他们当中的高级知识分子,是有文化的黑帮大哥。如果读者有机会去观察的话,会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在黑帮中混到高层次的往往不一定是粗野没水平的混混儿,很多时候,读书多的,思想境界高的小子倒更能让众多坏孩子们信服。这种情况很容易从中国历史的王朝更迭中得到印证。
冬去春来,又一个新的学期开始了。姚兰执著坚定地按照自己认定的人生轨迹运行着,在单调乏味的学习生活和淡淡的对心上人的单相思中过着自己的大学生活。现在,她身边的女孩子已经变化得和她有越来越大的差距。在她的宿舍中,口红、眉笔、胭脂、睫毛油、香水这些东西越来越多了,从遮遮掩掩的阴暗角落里大方地溜到台面上了,女人大胆出位的内衣内裤也常像战场上的旗帜一样开始高挂起来,像是宣扬自由世界的到来。
姚兰一如既往,她一如以前那样胖,那样对自己的容貌没有自信。也依然像以前一样坚持自己该相信缘分,在她的表面,看不出她有青春萌动的丝毫迹象,但日复一日的单相思的确也让她心绪不宁,烦躁和愁苦不可抑制地加重她作为一个怀春少女所引发的病痛。她开始失眠、焦躁,脾气也不如过去那么好了。
这些折磨逐渐被张晓凡发现了,她明白姚兰为什么常常发愣,常常不愿意参加聚会,并对伙食抱怨连连的原因。于是一天晚上,在宿舍只有她们两个,她爬到姚兰的床上闲聊的时候把话挑明了。
“姚兰,我觉得你这样下去不行。”
“你指什么?”姚兰诧异地问。
“你为什么要把内心痛苦压抑起来呢?”
“我没有痛苦啊!”
“我知道你有!”
姚兰明白朋友的话,她默认了。
第一部分第12节 真喜欢他
“其实你要是真喜欢他就应该表达出来,至少可以知道他是否也爱你。”
“我不想!我认为——”
“你认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