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真女生投降-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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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LA是人类白细胞表面抗原,本来这种东西是为了保护人体自身免受异体侵入的,但在这个时候,它却成了组织移植的最大障碍,也就是说,如果不匹配的组织移植后,白细胞就会把这些组织当做入侵的敌人一样攻击。所以要移植就必须找匹配的才行。”
“这样!很专业的知识啊。”披头感叹道,“我对你的话不是完全听得懂,但我感觉你是一个很好的人,在做一件很好的事。有件事我想搞明白,如果我做你说的这件事对我身体有损害吗?”
“从目前医学临床观察来看没有,应该是很安全的。”
“那我想知道是不是直接从我身体里抽血就行了。”
“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抽取骨髓造血干细胞,一种是从血液里采集干细胞,前一种会比较疼,后一种和正常抽血没有多少区别。”
披头沉默了一会儿,他抬头问:“我想问个实际的问题。当然你可能认为我特俗,但我还是觉得有必要问清楚,我如果为别人提供你说的那个东西我能得多少钱?”
“哦!这个我现在回答不了你。因为我们国家提倡的是无偿捐助。”
“原来这样!”披头皱了皱眉头,他长出了口气,在空中打了个响指,说:“如果这样我怕你的计划一百年也完不成。”
“为什么?”
“我要说你是个理想主义者或者空想主义者,你能接受吗?”
“你能把话说明白些吗?”年轻人问。
“无偿捐助?哼!”披头轻蔑地说了一句,“只有你们这些不为金钱奔波的人才会有这种荒唐的想法。让我们无偿捐助,那也要等我们把肚子填饱、把生活过好了才能说的事。就拿我来说,我现在就靠卖血养活自己,如果你让我卖血却不给我钱,那和杀我没多少区别。让马跑又不让马吃草的事从古到今有吗?我觉得你们这些知识分子都有病!”
吴伟华静静听披头说完,然后理解地点点头。他说:“你说得对!我十分认可你的观点。”
“你认可?这么说你并不赞同无偿捐献了?”
“我想无偿捐助不符合人性,我认为这个社会每个人付出了就应该得到回报,尤其是对那些贫穷的人来说无偿捐献其实就是在剥削对方仅有的一点财富了。”
“你这话说得还中听。我喜欢和实实在在的人打交道,别把事情搞得虚头巴脑的,谁也别把自己当做上帝,谁也别把别人当做救世主。要别人奉献的时候最好把奖赏准备好,否则这个世界只能是好人越来越少,坏人越来越多。”
“你说得对!我感觉我们一定能成为好朋友。”年轻人笑了起来,他又一次伸出手。“来吧!我们再握握手,尽管你可能成为我骨髓提供者的可能性很小,但我希望我们永远是朋友。”
“但愿如此!”披头说。
“是这样,刚才我并没有把话说完。其实在这个行当中,完全无偿是不可能的,既然每个人吃饭要钱,住宿要钱,交通要钱,连医院对病人的治疗也要钱,你怎么能要求把自己骨髓捐献出来的人高尚到什么回报都不要呢,除非我们的社会完全是一个免费社会,那时我想提无偿捐献才有价值,否则这种无偿其实就是阻碍人捐献的积极性了。我告诉你,骨髓移植是一项费用非常高昂的手术,手术费用可能高达二十万。这仅仅是显费用,隐费用就更多了。一般来说,各种花费包括对捐献者的回报加起来起码三十万。”
“这样!”披头点点头,“你这样说我觉得还合情合理,但我还是觉得能拿出三十万的人实在太少了,那些没钱的人该怎么办?”
“是啊!没钱的人,是啊!谁知道。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
“我知道你回答不了。”披头有点愤恨地说,“这个世界哪里都一样,有钱人的世界,只要有钱,命都是可以买到的。像我这种人只有捐献的份儿了。好吧,你安排吧,什么时候捐?”
“你先要做造血干细胞的配型检测,然后看是不是有人需要你这种配型,再后来才是你和对方商讨的事情。”
“那么你在中间做什么?你收介绍费吗?”
“我不收!我这样做完全免费。说实在的,我不但不收费,而且要掏钱来给你做检测。”
“怎么会?检测费要多少?”
“五百元。”
“每个人的检测费都是你掏吗?”
“是!”
“为什么医院不能免费?”
“这个不是我能回答得了的问题。”
“你真是义务到家了?”
“是!但也不全是,因为通过这样的方法让更多的人都来参与到这个事情上,那我找到与自己配型的人也就有可能了。其实我这种做法也是在救我自己。”
“这样!明白了。看来没有任何事是不讲回报的。”披头感叹道。“但你仍然比我高尚,你至少在救自己的同时也在救别人。”
“不,你如果做了这件事比我还要高尚,因为你在捐献时所给予别人的是生命,而别人仅仅回报的是金钱,金钱永远不能与生命对等。”
“说得好!”披头跳起来大声说,“你说了句我爱听的话。”
第二天,披头在吴伟华的安排下到医院做了HLA的检测。之后,他就没再去关心这个问题,因为据吴伟华讲能被匹配上的可能性是万分之一,所以披头想从这上面挣钱的想法仅仅是个微小的概率而已。
过了半个月,又到了卖血的时间。在去之前,他给陈血头打了个电话。对方听到是他,第一句话就让披头不爽。
“是你小子,住在哪里?如果再找不到你我就要发疯了。”陈血头在电话里大声吼叫。
“怎么了?干吗这么大声。”披头也不客气地回问。
“你小子要出大事儿了,快到我这儿来。”
“干吗?这次要我卖多少?我就卖400毫升,多了不卖。”
“这次不是卖血了,有好事儿给你。”
“那你在血站等我,我一会儿就到。”
二十分钟后,披头赶到血站。在血站门口,披头被陈血头一把拉住。
“那个吴伟华已经找你有十几天了,他说找到和你配对的了。”
“什么配对?会说人话吗?”披头把眼睛瞪起来。
陈血头也不计较他的无理,从口袋里拿出笔记本,翻开找到一个电话,说:“你给这个号码打给电话,对方要和你谈笔大生意。”
第三部分第42节 异常兴奋
披头在陈血头提到吴伟华的名字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并没有立刻给陈血头给的号码打电话,而是打给了吴伟华。
“你是不是最近一直在找我?”披头问。
对方听到是他的电话,口气异常兴奋:“王志远,你到我这儿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是见和我干细胞匹配的人?”
“是!你可以救一个人了,是个小女孩。你将给她生的希望。”
“哦!这么说我还是有点用,谈价钱了吗?”
“你为什么总是谈钱?能不能含蓄一点?”
“我没你读书那么多,含蓄不了。”
“你先来吧!该你得的你自然会得到。”
“好吧!你等我。”
披头被吴伟华领进了一个大宅,大宅位于一座花园别墅区,这里全部是清一色的二层小洋楼。周围湖光山色,树影婆娑,青翠碧绿的草坪点缀着紫色红色的小花,早春的气息已经在这里充分展示着动人的魅力。散漫在绿色草坪中的一栋栋小楼,红顶、青瓦,白色的墙壁,西式风格的建筑,以及建筑前低矮整齐的灌木丛都散发出与外部世界完全不同的生活品质。当披头从一栋栋小楼前经过时,那停在小楼前各式各样的高级轿车更显示出这里居住的人们所享受的完美生活。对披头这个身处社会最底层的年轻人来说,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既羡慕又憎恨,自卑和自傲油然而生。
披头是高昂着头走进这家人的府邸的。尽管他目前是那么潦倒,但在他心中,毫无疑问他是这家人的救星,所以他认为自己没理由屈尊降贵来迎合对方,他认为自己有摆谱的理由。
当披头一个人在宽敞华丽的大厅里环顾,欣赏墙壁上挂的水彩画时,一个清脆甜美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你好!你是来救我的吗?”
披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慌乱地转身,挥起的胳膊把身边台子上的花瓶打在地上,一声“砰”的声响之后,花瓶在地面被撞得粉碎。披头见状立刻就傻眼了。
看着地上破碎的花瓶碎片,披头紧张地蹲下身,从地上拣起一个碎片,然后抬头无助地看着眼前刚才惊吓他的人。这是个纤细、小巧、瘦弱,脸色苍白的小女孩,很可爱,尤其是那过度瘦弱而显得更大的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更让人过目不忘。那女孩站在他面前,表情天真地看着他,当披头把地上的一块花瓶碎片拣起来,满脸委屈地向小女孩扬了扬,意思是她的过错不是自己的过错时,小女孩依然用那双天真的眼睛看着他,充满儿童的天真稚嫩,丝毫没有对他责怪的意思。
“对不起!我把花瓶打破了,可我觉得是你的错。”披头对小女孩用委屈的语气说。
小女孩笑了起来,她上前用她的小鞋向地上的花瓶碎片踩了踩,悄悄对披头说:“待会儿你别说是你打的!我会对付他们。”
披头没想到小女孩会这样说,他用感激的目光向小女孩点点头,对她的友好表示感谢。
在他们彼此交换信任的时候。大厅的门开了,一对夫妇模样的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男子是个中年人,神态温和,目光充满仁慈,但却显得拘谨;而女子很年轻,身材很美,气质优雅。他们进门后立刻发现了地上的花瓶碎片,女子跑了过来,继而惊呼起来。
“天!怎么了?花瓶怎么碎了?”她拿起一块碎片,满脸愤怒,那神情分明是要找人发泄。
“谁?谁打碎的?”她声嘶力竭地问,同时用怨毒的眼光看着披头,似乎已经认定是他干的一样。
“我——”小女孩站在披头的前面,她仰着头,用一种毫不畏惧的眼神看着气势汹汹的女子说,“是我打碎的,和这位叔叔无关。”
女子用狐疑的眼光看着女孩和披头,想要搞清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为何小女孩要撒谎袒护披头。
“小宝,你不要撒谎,花瓶在这么高的地方,你怎么能打碎?”
“我用棍子打的。”
“棍子!棍子呢?”女子追问道。
“我把它扔到院子里了。”
“你撒谎——小宝,你不要再撒谎了,你天天撒谎,从来都不说真话。”
“我没有,就是我打的。”小女孩尽管人那么矮小,但嗓门和气势却一点都不占下风。
“你看!你看!”女子委屈地走到男子身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看小宝都变成什么样了,哪有小孩子的样,她现在撒谎连眼都不眨了。”
男子用爱怜的目光看看小女孩,同时又用惧怕的眼神看看身边的女子。他嚅动了几下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算了!别再争了。”披头开口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