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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向天真女生投降-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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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披头想得脑袋发疼,于是只好不想了。他决定在镇子外等天亮,然后再想办法。    
    姚兰最后看到了披头的纸条,知道他走了,她痛哭不已,整个晚上都没有入睡。她傻傻地等待,希望披头能回来。她知道披头没有钱,她设想这会是一个令披头回来的因素,所以整晚上她就开着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她把电视打开,但却无法看进去。她不时倾听是否门外有动静。有那么几次,当她听到有人上楼的脚步声时就兴奋不已,以为披头回来了,但次次却都令她失望。    
    早晨,太阳升起之后,披头依然没有回来,而此时的姚兰已经疲惫不堪,绝望和失落打击得她身心疲惫,最后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在姚兰睡着的时候,披头正远在百里之外的旷野中焦急地等待黎明的曙光。当天边开始发亮,原野开始在他的视线中渐渐清晰的时候,他看到自己所在的环境。他看到辽阔的草原和天际隐隐绰绰的群山,那绿色的大地在东方第一抹阳光中披上了一层金色,而在淡淡蓝天上的白云也都在初升太阳光芒的映照下显现出灿烂夺目的美丽。    
    披头被这壮丽的景色惊呆了。他这个从没有离开城市的小子第一次领略了大自然创造的奇迹。    
    “我的天!”披头不禁小声喃喃道,“我的天!”    
    他像个傻子一样看着那升起的太阳,感觉整个晚上的愁苦都烟消云散,心情立刻好了起来,甚至他的背也不那么疼了。    
    七点多的时候,他看到镇子上有人走动了。于是他转回镇子里,他的第一件事就是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属于那个省的。路人看他的眼神很特别,对他这个陌生人感到好奇。路人告诉他这里是内蒙古的白石镇,属于某某旗的管辖范围;披头的第二件事情是问这里哪儿可以找到活干,路人对他摇摇头,说不知道。    
    


第二部分第23节 走了一圈

    披头在镇子里走了一圈,他发现这里只有两家饭馆,现在可能太早的缘故,都还没开门营业。    
    他摸摸自己的兜,除了空空的钱包外,他没有一分钱了。他叹息了一声,知道自己惟一可以换饭吃的就剩手表了。于是他决定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愿意买它的人。手表是一个朋友送他的,说是值三百块,但此时,如果能换三十他都高兴得不得了。    
    他蹲在饭馆门口等待开门。过了八点,门开了,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走了出来,把洗脸水往门前一泼,转身回了店里。    
    “请问这里能吃饭吗?”披头走进店门谦恭礼貌地问。    
    “啊!”刚才泼水的女人诧异地看着他,“哪有大早晨吃饭的,我们要到中午才开灶。”    
    “非要等到中午啊!”    
    “你是外地人吧,是不是刚到这里?”    
    “是!我是早晨才到的。”    
    “哦!如果你要吃的话也可以给你做,只不过我们这里只有扯面。”    
    “行啊!只要能吃饱就行。”    
    “那你等着,我给你去做。”妇女见披头面色苍白,像是饿了很多天的样子,对他颇为同情。    
    过了半个小时,一大碗面端了进来,那碗好大,比钢厂旁小食街饭馆里的碗大多了。碗里除了拉的宽宽的扯面之外,还泼了一层红油,放了葱花,有几大片羊肉。    
    披头饿急了,他端起碗来急急地吃下去,连烫都感觉不到。    
    给他做饭的女人在他吃的时候一直在一边看他,感觉他很奇怪。当披头把碗放下时,女人问他要不要面汤,披头点点头。女人拿碗进去,一会儿一碗面汤放在披头面前,披头喝了几口,感觉自己彻底舒服了,于是问女人饭钱多少。    
    “你给三块就行了。”妇女和蔼地说。    
    “这样——”披头佯装掏钱,然后把钱包打开,故意看看空空的钱包,然后抬起头很抱歉地说他钱花光了。他把手上的表摘下来,放在桌子上,“对不起!你看这个能值多少钱?给个价。我的确没钱付账了。”    
    女人仔细端详了他的表,然后放在桌子上,说:“你的表我看不出多少钱,但肯定比我的饭值钱。再说我也不缺表,你给我也用不了。”    
    “我的确没钱付账了。”    
    “没钱就算了,如果你哪天有钱了,就来我这里再吃饭,然后一趟给了。”女人表情平静地说。    
    “你不怕我走了不回来?”披头惊讶地问。    
    “你不回来就算了,三块钱也不会让我发财。日后你在别的地方吃饭时多给三块就算是付了。”    
    “公平!”披头赞叹地说,“我会回来的,我会加倍付账,决不食言!”    
    披头站起身给对面的女人鞠了一躬,在感动中出了门。    
    他没走几步就被女人叫住,“你是不是想找活干?”女人大声问他。    
    披头转回身,向女人点点头,“对!我是想找活干!”    
    “你要想找活干的话我给你说个地方。在离这里十里,有个铜窑煤矿,那里在招人,工资还不错,还管吃管住。”    
    “那好啊!”披头兴奋地说,“我想去。”    
    “你想去的话就先在这里等到中午,矿上的车每天中午都经过这里,你可以让车带你去。”    
    披头重新回到店里,他出于对女人的感激,于是向女人提出帮店里干点活儿。    
    “你想帮的话给我挑一担水吧!井在镇子口,一担就够了。”女人对披头说。    
    “好,没问题!桶在哪儿?”    
    “你等等!”女人说着进了里间,随即,拿了两个铁桶和一个扁担。    
    披头有生以来头一回去挑水。他在女人的指引下向镇子口走去,心里感觉特别荣耀,因为欠饭钱所产生的内疚减轻了很多,感觉自己并不是白吃白喝。    
    他来到井台边,看见有几个人也到这里来挑水。那些人把桶放在地上,用一个水瓢给井口的管子里倒进水,之后用手柄来回压,水立刻涌了出来,那清澈的井水在早晨的阳光下格外透亮。    
    轮到披头,他也把桶放在水管下,然后摇动手柄数下,但却不见水出来。他纳闷儿地左看右看,没看出名堂,他傻乎乎的样子着实让排在他身后的几个年轻男女笑得眼泪直流。    
    一个小伙子上前来,拿起放在井旁的水瓢,把水瓢里的水往管子最上边的一个口子灌下去,等水从口子溢出的时候,小伙子立刻摇动手柄,随即,清亮的水流了出来,披头赶忙把桶放在流水的管口,在小伙子的协助下,他把两个铁桶都装满水了。    
    “谢谢!谢谢!”披头拍拍小伙子的肩膀,“你教了我一个绝招,尽管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灌水。”    
    “不灌水水吸不上来啊!”小伙子笑着解释道。    
    “哦,这样,明白了。这还很有学问呢!”披头喃喃自语,他此时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其实依然没搞明白为什么水会吸不上来。    
    他把两桶水按合适的距离放好,然后把扁担插进去,刚一使劲把桶抬起就感觉一阵钻心的疼痛让他整个背部都抽搐起来。他呻吟了一声立刻把桶放下,在一旁呆立着,等那疼痛劲儿过去。    
    前面笑他的那些年轻人此时都用轻视的眼光看着他,认为他很没用。披头看着那桶和扁担发呆,他对自己还能不能不理会背部的伤把两桶水挑回去没有信心,但似乎他别无选择,现在对他来说,即便那是千钧重担也要挑回去。    
    披头咬牙再次把扁担挑起来,这次他有了心理准备,当他把担子挑起时,尽管伤口依然在疼,但他还是咬牙坚持住了。    
    他走一二十步休息一会儿,路上他也记不清歇息了多少次。总之到了后来,他已感觉不到背上伤口疼了,肌肉似乎已经麻痹了,他只能感觉背部整个火辣辣的、胀胀的感觉。    
    店里的女人诧异地看着那个陌生小子挑水的痛苦表情,她不明白怎么一担水会用这么长时间,并且还要不断休息。在她的眼里,披头是个很健壮的小伙子,但当披头走近后,她惊讶地发现披头脸上滚动着豆大的汗珠,脸色惨白。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女人从披头手里接过担子的时候问。    
    “没——没有!”    
    “不对!你是不是病了?”    
    “没什么,不要紧。”披头说完就瘫坐在座位上。    
    “你怎么流血了?”妇女从披头后背发现渗出的点点血迹。    
    “没什么!一点小伤。”    
    “你把衣服脱下来,我看看。”女人对披头说。    
    “没关系,小伤。”    
    “不对!我看到一大片。快脱下来我看看。”    
    披头无奈地把外衣脱了下来,这一脱让女人大吃一惊,披头包扎的伤口多处向外渗血。    
    “你这傻孩子怎么不早说你有伤?”女人大声说,“早知就不让你去挑水了。”    
    女人急匆匆地进了里屋,一会儿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出来,他仔细端详了披头的伤口。对女人说:“这伤是枪伤,是钢砂枪打的。”    
    “你这孩子到底出什么事了?老实讲。”    
    披头看瞒不过去,只好交代,他说:“昨天凌晨我被人用钢砂枪打的,我被一群地痞追杀,逃的时候被打成这样了。”    
    “你没干什么坏事?”汉子狐疑地问。    
    


第二部分第24节 我要干坏事

    “我是被地痞打的,我要干坏事怎么会被他们打。”    
    “好,我也不管你是不是坏人。你快走吧,这里你不能待了。”    
    “别!”汉子身边的女人对自己的男人说:“这孩子来的时候伤口还没流血,是我叫他去挑水的,这一挑把伤口崩开了。我们不能这么就把这孩子赶走了。”    
    “那你说怎么办?”汉子瞪眼睛道,“你还给他疗伤不成?”    
    “去找镇上的刘大夫,让他看看。我们不能看这孩子不管。”    
    汉子看了自己老婆一眼,又看了披头一眼,觉得不管是说不过去的。他对披头说:“你等着,我去叫大夫来。”    
    过了有二十来分钟,汉子领了个戴眼镜的中年人进来,“大夫来了!大夫来了!”汉子边进门边说。    
    大夫仔细察看了披头的伤口,然后打开药箱,拿出消毒水,用酒精棉球擦拭了披头的背部,把渗出的血迹擦干,然后给伤口上了消炎药,敷上纱布,用胶布固定好。    
    “你的伤口还算好,没有感染。这之前有医生给你处理过吧?不过这几天你不能剧烈运动,只能在家休息。”大夫包扎完对披头说。    
    披头现在一脸茫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处境。    
    送医生走后,汉子和女人在里屋嘀咕了一阵,最后汉子出来走到披头身边。    
    “小子,你这伤是去不了煤矿了,我们也拿你没办法。你在这附近有没有亲戚?如果有的话我们给你带个信过去,你也好有个着落。”    
    “没有!我流浪到这里,这里一个亲戚都没有。”披头实话实说。    
    “那怎么办?你不能待在我们店里不走吧。”    
    “你们不用管我,我一会儿就走。煤矿的车来了,我就去煤矿,不会再打扰你们了。”    
    “煤矿你现在肯定去不了,你要现在去煤矿肯定又要把伤口崩了。”汉子叹了口气道:“这样吧,我这院子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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