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香 by 乱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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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九郎身子微颤,低声道:“这般亲亲便是了,别走了精,伤元气。”
宋春情热似火,下面硬著,听了这话道:“你想憋死我呢?好人,咱们就弄这一回,保证三天都不碰你。”
九郎在他身下喘著气道:“你作死呢,你听我说,好好调养够三十日,那时候任你施为。”
宋春嘿嘿笑道:“够了三十日,我饿也饿死了,还调养什麽劲。”
一面说著,一面偎贴了他,两张口儿并著一处,辗转亲了一阵,宋春下面硬涨得吃不住劲,强行分开九郎双腿,看那密|穴处,轻轻张缩,宋春伸舌尖尝了尝,九郎闭了眼身子一哆嗦,双腿不由自主夹紧在宋春腰间,双眼眯成一条线,半张了唇,轻轻地呻呤,宋春揉了揉那|穴口,抬了他双腿,便硬硬地顶入,顿觉得内里如火团般,滚热烧灼,连气也透不过。
他定了定神,缓过口气,抽送起来,他们多日不曾欢好,这一进去,九郎渐渐迷了神智,轻声道:“再进些。”
宋春用力挺腰,真个再进了些,直抵到|穴心,九郎浑身颤抖,抬了腰身,合著宋春的抽送,这般战了百十下,都是浑身汗水,宋春却仍是没泄,他心中大喜,搂了九郎道:“你瞧,我这不是什麽事儿也没有吗?你只管放心吧。”
九郎被他弄得半身酥软,低声道:“你别尽力气大干,记得别出精。”
宋春嘴里应了,却倒底没能克制得住,再送得十来下,终於泄了出来,九郎道:“我叫你不要。。。”宋春一身一头的汗水,却抱了他笑嘻嘻地道:“这有什麽,九郎,我说过了,人早晚是个死字,我若真是死在这上头,也算是心满意足的。”
九郎不说话,默默地拿布巾擦净了两人身体,又替宋春穿上衣服,宋春见他脸色苍白,眉尖微微蹙著,便捏了他脸蛋一下道:“你不开心?”
九郎停手望著他,半晌笑了一笑道:“这会儿凉快了,你睡一会吧。别这麽多话。”
宋春也著实疲累,便点了点头,侧身睡了,九郎坐在他身边,呆呆看著满塘荷花,被风吹得微微摇曳多姿,宋春睡得沈了,嘴角微微咧著,好似在笑,想到初见他时,便是这般微张著嘴,笑得有几分傻气,数年一过,宋春容貌并没大变,下巴却瘦得尖了下去,他坐在榻边,沈思默想,听得塘边柳树上的知了嘶声叫得厉害,心里越发如一团乱麻。
他呆呆地想了半天,闭了双眼,微微张开口,少时一粒浑圆莹红的珠子自口内落出,他伸手接在掌中,那红色元珠在他掌心滴溜溜转了个圈子,顾九瞧了一阵,轻轻掰开宋春的唇,便要将那粒珠子送入他口内,便在此时,一阵清风绕了过来,呼地一声撩开竹帘,顾九手腕一紧,便被人捉住,他回过头来,却见一个青衣少年站在他面前,双眉紧蹙,死死捏住他手腕,轻轻摇了摇头。
九郎手腕翻转,那粒珠子一滑,正要落入宋春口中,那青衣少年对著珠子呼地吹了一口气,那珠子便自宋春唇边飞离, 九郎叫道:“文秀!”
那少年反手一抄,将元珠抄在手中,拧了眉对顾九道:“九郎,你昏头了吗?这颗珠子是你的命门,你给了这人,你还想不想活了?”
九郎脸色急得发白,站起身来道:“你还给我。”
文秀一扬脸道:“不,九郎,我宁肯你现了原形,我也不会让你拿灵珠给这人用的。你现了原形,我仍然有法子把你弄回涂山去,可是你若是拿这粒珠子给这人,九郎,那是魂飞魄散的大祸,你就到了这个地步吗?”
九郎被他逼得没办法,情急之下,再也顾不得许多,白了一张脸道:“文秀,百年前,你因何被人散了功力?为的是什麽?你宁肯抛了千年道行,也不肯告诉涂山祖师那人是谁,又为的是什麽?”
文秀脸色一变,瞪了漆黑的双眼道:“你怎麽会知道的?那老东西什麽都告诉你了吗?”九郎上前一步道:“文秀,各人有各人的缘法,那人苦修之期已经满,只怕这便要寻来,你们百年前的赌约,他早晚要来践约的。”
文秀侧头看他道:“我知道,那秃头已经去过这人家中了,他是想要来收你。哼百来年不见,这人还是一付道貌岸然的嘴脸,一点儿也没变。”
顾九低了头道:“他并非真的道貌岸然,若真个如此,百年前他就能当真收了你,可他没收,反而自愿去捱那百年的苦修,说是替他自己赎孽,文秀,你难道不知道他是为了什麽?”
文秀摇了摇头道:“我不和你说这许多,涂山老怪一定要你索了宋春的魂去给他,你却不肯,现在还要用他给你的这粒灵珠去救宋春,你想没想过,如何去见他?那个死秃头一心一意要收了你,依我说,就算这姓宋的真是你命中注定的冤孽,你做了这许多,也做得够了。我们回涂山去吧。”
顾九道:“你别老怪老怪地叫,他总是你祖父,没有他哪来的你?而且我的性命也是他救的, 你这麽叫他,我听著不喜欢。”
文秀瞪了眼看他,半晌道:“这人有什麽好?你就这麽死心塌地?”
顾九微微一笑:“和尚又有什麽好?百年来你都没忘了他?你这一生勾搭的人有多少?为何你独独记著他一个?”
文秀撇了撇嘴道:“谁记得他了?我要记得也是记得你。九郎,跟我走吧。你看我,比这人不知好多少倍,长得怎麽也比他俊吧?咱们在一起,不是一对儿并蒂花麽?”
宋春睡梦中,被一阵喁喁私语声吵醒, 睁开眼一瞧,顾九却不在身边,榻边扔著九郎平时用的折扇。
他有些奇怪,弯腰拾起扇子,四下看了看,隔著竹帘,看到外间走廊上似乎有人。他下了床,走到门边,将竹帘挑了有一手宽向外瞧去,却见走廊上坐了两个人,一个是顾九,别一个青衣男子,瞧不脸庞,却见那少年与九郎并肩促膝坐著,一手搂在九郎肩头,别一只手紧紧拉著顾九的手腕不住地摩挲。
宋春心头一急,当下便要挑帘子出去,却听那少年道:“你怎麽不说话?难道我说得不对?这姓宋的能及得上我?”
他听到这句话,便收住脚,立在门边,只听九郎道:“你别胡闹了,我现在心里急得很,你快想个法子吧。”
那少年低声说了句什麽,宋春听不太明白,只听得吃吃一阵笑,那笑钻入耳内,说不出的刺耳, 可是九郎却并不作恼,任那少年搂著他拉拉扯扯的,宋春想出去,又怕九郎下不来台,不出去,听得他二人切切私语,心里打翻了醋坛,站在帘後,思来想去,心里不禁有几分委屈。
未了听那少年道:“这姓宋的凡胎肉体,依我说,差不多就算了。九郎,他没几日活头了,你不如同我一起走了,我绝不会亏负你的。”
宋春知道自己近来精神不济,身体似乎亏虚得厉害,这时候亲耳听到这少年说出来,却还是浑身一震,刹时间有些灰心,九郎说了些什麽便一个字也没听到,呆呆地发了半日怔,喉间痒得厉害,他拼命忍著咳嗽,将袖子笼在嘴上,将一口血咯在衣袖上,白衣上赤血殷然,一时不由得呆了,脚下不由踉跄一下,碰到竹帘,顿时惊动那边二人,文秀瞬时便化成一阵清风走了,九郎却跑进屋内来,却见宋春脸色苍白,唇边还留著半缕血丝,再看到他衣袖上的血渍,明白过来,连忙扶住他道:“你怎麽了?”
宋春看了他,强笑道:“我醒了不见你,以为你走了,心里发急,就。。。。。。。。。”
九郎看了他,心里针扎似的疼,抱住他落下泪来。
宋春却平静了下来,替他拭了腮边泪滴道:“你哭什麽呢?我有今日,我早就知道的。 那年你不见了,我到处也寻不到你,後来听人说你给打死了,连尸骨都不知扔到哪去了,那个时候我悔死了,可我仍不相信你就真的死了。有一天在街上遇著个算卦的,他说我和你注定没有缘分,如果非要在一起,就坏了运数,将来一定会横死的。如今你早死了,我就不至夭折。我很生气就骂他胡说八道,然後说我宁愿夭折,我要和你在一起。那个人就笑,说我会遇到你的,五年後便可以,但是如果我仍然还要与你纠缠在一起,定然活不过第六年的。可是那有什麽关系?九郎,我这一年,比我前面二十多年还要快活开心,我早和你说过了,我就算死了,也没什麽後悔的。”
宋春自小就是个散漫公子哥儿,正经的时候少,胡闹的时候多,中间与顾九离别几年,将那些散漫习气改得差不多了,但自重遇顾九,在九郎面前却仍是轻薄调笑的性子不改,从来便是笑嘻嘻的,似乎天大的事也不放在心上一般。然而此刻一番话,顾九越听越是心惊,那些话里,不知怎的透著凄侧与悲凉,言语中又似有些儿灰心。
他摸著他的手冰冷,双眉皱了起来,正要说话,却听见处头脚步响,只见杏儿一个人,顺著走廊跑过来,在竹帘子外头站住脚道:“公子,老爷和夫人来了。”
宋春看了顾九一眼,对杏儿道:“他们来做什麽?”
杏儿道:“不知道,现在他们候在前厅,夫人说若是见不到公子,便要进後堂来寻。”
宋春便对顾九摆了摆手道:“我去去就来,你在这儿等我。”
顾九点了点头,取过床头外衣替宋春穿上,看他掀帘子跟著杏儿出去了,他自己走到门边去看,一脚才走出去,心里突然一寒,猛地打了个寒噤,顿时停下步子,手指微一掐算,脸色一变。
宋春到了前厅,果然见他父母等在厅上,宋然卿脸色铁青,他母亲却满脸是泪,宋春请过安,被他娘一把拉了起来,才叫了一声儿,泪如雨下道:“儿子,你跟娘回去。这个地方你不能再呆了。”
宋春笑道:“娘这是怎麽了,好端端突然跑了来,又说这样的话。”
他老娘一把拉住他大哭起来道:“你若是心疼娘,你就跟我回去。我十月怀胎,不是叫你死在我前头的。”
宋春吃了一惊,道:“母亲这话是从何说起。”
他母亲气得拉了他道:“你还说你还说,你弄了个什麽妖物在这里?看把你耗成什麽样了?儿子,你跟我回家去。”
宋春才要说话,他父亲一拍桌子站起身来道:“你不孝也就罢了,竟然还去招惹妖物?你知不知道皇上为了吴妃的病,已经下旨要清除妖孽,你在家里弄个怪物,是不是想要祸及全家?”
宋春看他母亲哭泣,心里本有些欠疚,这时候被他父亲这几句一说,冷下脸来道:“儿子当年离开家门的时候,便曾说过,一人做事一人当,父亲若是怕被连累,便只当没生过儿子,陛下那里,儿子自去领罪,要死要活,我宋春一人受了便是。”
宋然卿被他几句话气得发抖,道:“果然是妖孽迷了心窍,竟然对父母说出这样的话来?”
宋夫人见他气得脸发青,连忙对宋春道:“儿啊,那妖物咱们凡人也奈何不了,娘不要你做别的,你只乖乖和娘回家去,和你媳妇好好过日子,这以前的事咱们都不论了。父母岂是怕你连累?天下有几个父母不疼儿子的?儿啊,你爹说话不中听,可那也是一片为儿的心啊。”
宋春被他娘说得眼圈发红,低下头道:“娘,不是儿子不肯孝敬父母,你们权当没生这个儿子,他是妖物也好,是人也好,儿子有一口气在,便要和他在一起。”
宋然卿长叹了一声,拉起宋夫人道:“我们走吧,这不肖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