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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倾世佳人董贤-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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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如何走回了家,如何躺到了床上。醒来时,只见芷薇坐在床边抹泪,案上一灯如豆,物影忽短忽长。此刻看来,分外凄凉。 
并非天下有情人都与董圣卿、刘欣那般,有缘无份。这七年间,齐木事事关心芷薇,两人渐渐互生爱慕,终于修成正果,结为连理。现在的芷薇已是有孕在身,大腹便便。 
“你终于醒了!齐木在外打听消息,让我先来照顾你。”芷薇说着,又哽咽起来。 
董圣卿心头一凉,望向窗外:“他……是不是死了?” 
虽是轻轻一句,却包含无尽心酸。 
芷薇一听,又杉然落泪:“外头说,殿下半年前就过世了,是在汉高祖庙失火遇难。现在的皇上是赵皇后的儿子刘衍,由王莽亲手扶持……” 
半年前…… 
难怪驿使这么久没来报信,原来已经改换新主…… 
榻上的人没有说话,瞳中透出的感伤却让人心痛欲碎。 
芷薇忙说:“殿下绝顶聪明,不会轻易被奸人所害。” 
“但若不是轻易,而是谋划已久、无懈可击的阴谋呢?”董圣卿轻问。 
他极为了解王莽的为人,不达目的,势不罢休,这些年,应该又酝酿了无数诡计。心中顷刻填满了后悔。嫂娘安息云南后,他应及时回长安,与刘欣并肩作战才是。他不在时,刘欣是否难以应付,最终落入王莽手里? 
细看董圣卿,才发现他清瘦得近乎憔悴。芷薇知他伤心欲绝,劝道:“说不定这也是殿下的计划,让王莽以为他死了,然后反过来,将他一举歼灭。” 
“嗯。”董圣卿无力应着。 
只是……如果刘欣活着,半年了,为何没来找他? 
神志变得模糊起来,又听芷薇叹道:“你还想着殿下,是吗?” 
“嗯。” 
他当然在想,时时刻刻,日日夜夜都在想。 
“后悔这些年光待在云南,没回京城找殿下吗?” 
“嗯。” 
如果可以重来,他定会回到长安,伴在刘欣左右。 
“你们两个还是这样倔犟!从前在倍阳宫,殿下逼你去找玉佩,大家就全站在雨里耗着。等你昏睡后,他又去招太医,接着一个人关在房里不出来,后悔得不得了。” 
董圣卿伸手抚摸顶上的发冠,里面束着当年刘欣逼自己找的半块玉佩。原来他曾为那件事耿耿于怀…… 
眼角忽觉湿润,视线也随之模糊不清。 
“芷薇,你怀有身孕,别待得太晚,快些回去吧。”董圣卿侧身,轻道。 
芷薇低声安慰几句,见他疲惫不堪,便关上窗户,这才小声离去。 
□ 
黎明清晨,鸡未报晓,几道微弱的阳光透过竹叶隐隐露来。 
一抹秀颀身影于林间穿梭,董圣卿背上行囊,飞步前行。今早有一班前往中原的船,一旦错过,就必须再候半个月。 
他要回长安,一时半刻也不能再等。虽不知,回到长安,要去往哪里,要向谁打听,但董圣卿还是毅然决定要回去。 
胸口又变得沉甸甸起来。一双深邃瞳眸在眼前闪过,十指修长有力,俊朗脸庞,笑时带点邪气…… 
这个傻瓜,怎可不等他? 
精致耳垂忽然颤动一下,董圣卿未停脚步,屏息倾听。身侧左右各传来簌簌声响,行动之快,竟能与他平行。 
没想到这隔世山村中,还有这等高手。 
行到一块青竹稀疏处,董圣卿停下,一扔行囊,仰天道:“不知阁下几位为何要跟踪我?” 
闻言,空中齐齐跃下四人,稳稳落地,站在最前方的正是齐木。他走上前来,拱手道:“董大人,当下唯益州最为安全。殿下有令,要我等陪同你,不能让你离开益州。” 
“他何时下得令?” 
“七年前。” 
“你们都是大内侍卫?” 
齐木恭敬道:“我原就生在云南,世代孝忠益州郡王。其余三人均来自大内,殿下在大人未赶到前,已吩咐我们在此等候。” 
原来,刘欣非但算准自己会来云南,还早已在此安排了人手。这些人在村中同起同居,丝毫不露半点马脚。 
爱恨,情不自禁地在心中纠缠。董圣卿问:“你们可有确切消息,刘欣是不是已经死了?” 
齐木一行人并未回答,他们的任务只是暗中保护董圣卿。所有之事,也是听驿使前来传报。 
空气一下子变得凝固起来,齐木在云南长大,并不知晓刘欣与董圣卿间的纠葛。昨夜,听芷薇从头讲起,这才明白过来。他先行开口:“无论如何,请大人不要离开益州。” 
不离开益州?好自私的刘欣!就算外头掀起狂澜巨浪,还是要将他困在这块安全孤岛,独品心碎吗? 
“你们不要拦我。”董圣卿冷道,右手已摸向了腰间的软鞭。 
好久不曾用它了,今日一战看来在所难免,即使天塌下来,他也要赶去长安。 
“大人不要为难我们,这也是为你安全着想。”四人在后齐齐劝道。 
“齐木,芷薇怀着孩子,我不想与你动手。”如同没有听见他们说的话,董圣卿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身后“乒乓”作响,总算拿出兵器了,用的原来是克星,九节鞭。 
董圣卿蓦然回首:“这鞭子也是刘欣让你们选用的?” 
四人迅速于四方站定,齐木道:“殿下只说大人擅用一条软鞭,可敌刀剑。与柔对阵,最佳兵器就是以鞭制鞭。望大人见量,我等决不会伤害到你。” 
董圣卿一笑,即刻飞身跃起。底下四人随之跟去,四条铁鞭忽地向他腰上缠来。未到腰际,空中又掠过一条软鞭,横空而出,一下子将四人的九节鞭死死缠住。 
虽是针锋相对,但四人还是对董圣卿钦佩得五体投地。想不到,他如此瘦弱一个人,竟有这般丰厚的内力。近身拉扯,力量竟与四人持平。 
双脚深深陷入地面,拖出极深的痕迹。董圣卿见齐木等人锲而不舍,笑道:“你们预备一路把我拉回村里吗?” 
他一说完,猛然收手,抽回软鞭。齐木等人因惯性向前猛冲,见董圣卿纵身跃进竹海,立刻急追。 
双方相隔一排青竹,五条鞭子于其间相互缠绕,一路飞去,竟将一排青竹拦腰削断。 
董圣卿忽然用力一扯,站在最前方的齐木疾速向内侧跌去。眼看他的咽喉就快撞在锋利的竹尖上,董圣卿回身一掌,将他推开。 
为救齐木,董圣卿跃到了竹外。齐木顾不上其他,一挥手,四人一拥而上,齐齐挥鞭栓住董圣卿的腰际。 
董圣卿凝神一聚,旋身而转,威力之大,居然硬将鞭子从四人手里拽了出来。他飞转半空,内力强大犹如一阵旋风,顷刻间,四条九节鞭纷纷落地,已成了三十六段。 
不等齐木等人回过神,肩部大穴已全被封住。 
董圣卿稳稳落地,说:“得罪了,各位的穴道,两个时辰后会自行解开。” 
不顾四人怎样劝说,他拾起行囊,举步离开。劲风呼啸,董圣卿要去之处,根本无人可拦。七年前如此,七年后,亦如此。 
来到码头时,正赶上那艘前往中原的船起航。村庄越来越远,站在桅杆前眺望,今日天色不好,天空灰蒙低沉,彷若就要下雨。一眼望去,澜沧江上像是覆了一层轻纱,飘飘渺渺,如梦如幻。 
在外吹了海风,董圣卿微感有些凉意,便走进内舱。坐在一张靠窗的桌前,喝了几口热茶,身体总算暖和起来。船上多半是前去中原做买卖的商贾。舱内还有歌女助兴,犹抱琵琶坐在上席,悠然作歌。 
脑海浮现起,当年与刘欣一同赴王政君之约,夜游渭河。彼此虽知此行凶险,却依然镇定自若、谈笑风生。 
波涛摇晃渐小,一壶茶也快饮完,只听船主在外高喊:“靠码头了!要添置物品的,快些下船购置。” 
舱内的人跑了大半,董圣卿一心只想快些赶到中原,对其他事都没了兴趣,仍然坐在原位,没有动弹。 
半个时辰后,人们陆续回舱,却比原来多上了一倍。董圣卿极厌人多声响,独自靠在窗边,不与别人搭话。 
船主不久入舱解释,说是一艘从中原驶来的兄弟船,出了毛病,停靠在此,需三日才能修复。船方无力支付众多船客这三日的食宿,只好请求他们的船,先将这些人,带去云南,然后再出发。 
这个提议遭到不少原船船客的反感,其中包括董圣卿。云南到中原,少说也要一个月。到达内陆后,他还要改行陆路,快则两个月,才能赶回长安。好不容易熬过半天,竟又要返回云南。 
心里虽是这么抱怨,但他却没有开口。自从得到刘欣驾崩的消息后,董圣卿近乎万念俱灰,前去长安,更多是听天由命,随缘而行。 
舱内吵闹不已,最终得出结论,还是先将前往云南的船客送回,再重新上路。原船的船客喋喋不休地发着牢骚,董圣卿只觉太阳穴胀得厉害,以手托腮,昏昏睡去。 
半睡半醒间,忽觉有人坐在身边,轻拥着自己的身子,就如过去被某人常拥在怀里的感觉,霸道而又温柔;靠外的脸颊被一对唇覆上,细细亲吻,带着怜惜与灼热,仿佛无数个夜晚,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吻一样。 
往事飞驰着掠过眼底。董圣卿极想睁眼,却累得抬不动眼睑。如同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他闭着双目,猛然侧身,抱住身旁的人。 
“不要走!不要抛下我一个人!” 
此言吐出,历经千难万险,要让一个坚毅之人说出这句话,要付多少心酸苦痛? 
船舱急剧晃动起来,一双有力臂膀紧紧扣住自己,只听一个久违的声音说道:“我不会走的。” 
董圣卿扬起唇角,将头深深陷在他的颈窝处,双手越发用力地抱紧对方。下一刻,他神色猝变,一下子睁开眼睛,用力将所拥之人推开。 
眼里的盛怒在触上那张俊朗的脸后,化作难以置信,随之扩散到整个心灵。 
“刘欣?”董圣卿痴痴喊道。 
长眉、挺鼻,散发着高深气息的深邃瞳眸。有些憔悴,却依然玉树临风、气宇轩昂。颀长身材,虽是百姓衣着,却掩不了高贵气质,无懈可击、鬼斧神工的俊朗样貌。 
董圣卿震惊到说不出话来,四目相对,只觉隔了百世,天旋地转。 
反倒是另一人镇定自若,调笑道:“许久不见,你样子未变,怎么这性格倒变了,竟一副望穿秋水的模样。” 
思念到了极限,重逢时便不知从何说起。仍然是在江上晃动的船舱,人声依旧鼎沸……十年修得同船渡,原来就是这般理解。 
两人彼此端望,刹那也不曾移开视线。董圣卿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来,脑中如同塞了浆糊,一时间竟无法思考。他猛一挥手,想推开刘欣,不料那一掌挥出,另一人却不曾躲开,着实落在胸前。 
指间微觉湿润,董圣卿抬手,五指缝内已染上了刺目血红。 
“你有伤?”见刘欣皱眉不语,董圣卿的心像被人撕裂一般,他立刻唤来船主,要了一间厢房,借来一些纱布。 
在房内的躺椅上,解开刘欣的长衫后,顿感触目惊心。肩胛、后背,处处有伤,有的虽已结痂痊愈,但也可看出,先前定是经过一番凶险的劫难。 
胸口崩裂的伤,正是刚刚那掌所致。看它周边已有愈合之象,想必已不是第一次崩开。董圣卿又悔又急,伸手抚摸刘欣的额头,果真有些发热,看来伤口已经感染了。 
刘欣看他一脸焦急,说道:“也不怪你,我日夜赶路,路程颠簸,这伤就一直好好坏坏。” 
董圣卿不应他,把洗净的纱布小心地覆上刘欣伤口。 
“大概再过一个时辰,船才能到云南。你先将就一下,到了村里,再去找大夫好好医治。” 
刘欣笑着点头。这笑容重叠过去种种,说不完、道不尽的缠缠相思滚滚涌出。董圣卿觉得脸颊微烫,捌开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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