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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空袭伊拉克』[美]谢尔曼·鲍德温-第44章

小说: 『空袭伊拉克』[美]谢尔曼·鲍德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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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想没有人会注意。”我有点迟疑地答复道。
  “即使他们注意到了又会怎么样?花时间去找你,并且炒你鱿鱼?没有那么回事。”虽然我知道鲍基讲的是大实话,但我还是觉得自己有义务服从命令。我穿好军装,擦亮皮鞋,随手抓起了军帽。
  “鲍基,我会将进港时的情况讲给你听,我现在上飞行甲板上去了。”我听见鲍基在床上嘟嚷了一句,但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就走出了统间。
  蓝色军礼服穿在身上感觉怪别扭,因为我过去4个月里一直穿的是飞行服。当我沿着过道向我们中队的地盘走去,并穿过水密舱门前往飞行甲板时,一路上领带和聚酯混纺衬衫领子把我的脖于都擦疼了。
  “你好,野兽。”我近着轻快的步子经过维修控制室时说道。
  “你好,坦克。”野兽赞许地点点头,说明我看起来很帅。帅又有何用?我自忖着:又没有人会来日本等候我或摇动“欢迎坦克归来”的标语。虽然艾丽丝远在美国殷切地盼望我凯旋归来,但幻想在人群中看见她使得我的步子轻快起来。我寻思着假如她真的能够前来迎接我,那么她的小旗上可能写些什么。然而我心里很清楚,她不可能来,因为她正在参加法学院的期末考试,但是梦想也能使人其乐融融。
  一走上飞行甲板,我的步子便变得既充满热情又小心翼翼。我仔细迈着步子,设法避开甲板上最滑的地方。此时的飞行甲板上已是一片繁忙。每个人都在欣喜欢笑。水兵们都身着蓝色水兵制服,帽后飘带在微风中幸福地轻轻拂打着他们的后背,一个个看起来帅极了。“中途岛”号航母被拖船牵引进港时,将右舷对着码头,因此右舷早已挤满了心情急切的水兵。我向右舷走去,打算挤进越来越多的人群。尽管挤进前排得花费很大的劲,但幸亏我是一名军官,年轻的水兵们对我表现出了或许我并不配享有的尊重。
  我发现,与这些水兵并肩地站在这里,是医治任何一个愤世嫉俗者的灵丹妙药。他们的脸上流露出如此之多积极向上的情感。我看到了幸福、友谊,自信;更重要的是,我还看到了自豪。这些年轻人为自己的军舰,为美国海军,为祖国感到无比骄傲。此情此景令人兴奋。这些水兵不属于我们中队,我一个也不认识,但我们同样分享着这一时刻。我与其中一名看上去还不到18岁的年轻水兵四目相对。他的目光没有躲避,而是与我对视而笑。
  “您好,长官。活着真美好。”他说道。他眼神中的活力很可能足以用来发电,照明他的故乡城镇。
  “当然。”我伸过手去回答。我们握了一会儿手,然后各自回到自己那小小的内心世界,各自寻视着码头。找寻找或者希望见到艾丽丝是不现实的,但我知道周围的人都在寻找着,都在希望着。当码头开始历历在目时,我周围的年轻水兵们越来越激动。我非常高兴与这些年轻人一起分享这一时刻。此时,我们双手背后,足距与肩等宽跨立。我挺胸收腹,他们的自豪激励着我。我的目光不停地在人群中搜索。
  拖船奋力牵引着航母,它们的引擎搅动着水面,拖出一道道浪花。当“中途岛”号航母靠近码头时,数百名官兵在右舷边上列队而立。码头上成千上万的美国人和日本人挥动着美国国旗,摇动着欢迎归来的小旗。当我们离码头越来越近时,我开始兴致勃勃地打量着人群中的标语和面孔。舰上的初为人父者寻找着他们的“父亲出海时出生的婴儿”。“祝贺您爹嗲,是个男孩!”或“祝贺您爹嗲,是个女儿!”的标浯随处可见,两个人名之间夹着一颗巨大的红心的标浯比比皆是。多数标语用大块白布写成,这样从飞行甲板上清晰可见。我的双眼盼望着能够看到这样一条标语,上面写着艾丽丝与舍姆。我打量着身边的一位水兵,他只是简单地说道:“她来了!”他笑逐言开,双眼一直盯着他的爱人。我感到心里一阵妒忌,然后又为他感到幸福。他很可能也是天天给她写信,梦里思念着她,而现在他恨不得飞出身去将她拥进怀中。我试图辨认出码头上哪一个是她,但那里的面孔毕竟太多了。
  此情此景使我想起就好像坐在一块巨大的山石顶上,极目望去,令人心弛神往处,两股激流汇成一条汹涌澎湃的大河。跳板就要放下,水兵们即将冲下舰去寻找自己的家人。顷刻之间,两股人群就会汇成一团,欢呼雀跃,仿佛在那感情河流的交汇处形成的一道旋涡。这一时刻的力量在于它的期待,而跳板就像是一道将两股支流拦起并分隔开来的闸门。然而,没有任何屏障可将这两股人群真正隔开。7个月来,这两股急流一直在相互簇涌着,而此刻正在航母与码头之间相互激起阵阵浪花。这一气氛真是神奇,希望、恐惧、骄傲和爱情处处回荡,构成了一个只有人间天堂才会有的时刻。
  码头上一支乐队正奏着军乐,号声在清晨静谧的空气里回蔼。码头上的每张面孔都欣喜若狂。过去7个月里的担忧与恐惧已被喜悦的激流冲荡得一干二净。我感到自己被码头上的情绪浸透了。此情此景我从未经历过,因为爱与友情不分彼此,一起向“中途岛”号上我们所有的人涌来。这是我从未经历过的也很可能将来再不会经历的最真诚和最感人的欢迎战斗归来的场面。
  飞行甲板上的扬声器响了:“全体立正,敬礼!”军官和水兵们迅速立正,向码头上一面巨大的、迎风飘扬的美国国旗致敬。这时,码头上的乐队开始奏美国国歌。我们全体人闭驹诮⑾媳撸淝冶郏偈制朊肌N壹觳榱艘幌伦约旱淖耸疲Vぷ约旱木蠢褡耸仆耆厦拦>秸蕉硬文本柯砦鹘涛业谋曜肌N业募沽荷仙鹨还擅康碧枋备械降恼穹芗ち鳌9枘鞘煜さ囊舴游颐敲扛鋈耸だ槔础N业难劬ψ笥掖蛄孔懦こざ恿兄械娜嗣牵醇械乃鞒糯蠹叶济淘谛牡母璐省6杂谖依唇玻衷谥沼诖蠊Ω娉伞
  
  后记
  我从“中途岛”号航空母舰发出的一些信中,曾邀请艾丽丝在法学院二三年级之间的假期里前来日本与我一起共度即将来临的夏季。艾丽丝认为,我俩共处的时间实际上才只有72小时,因此狡黠地建议在我们决定夏天如何过之前,我先回康涅狄格州休几个星期的假。我同意了这个合理建议,并安排5月份离开中队休假3周,希望其间能够说服艾丽丝6月份与我一起回日本旅游。这显然是一场考验,刚刚打赢了一场战争,我感到自己完全有勇气迎接这一挑战。这对我俩来说都是一场考验,看看在比5个月前那个令人难以忘怀的感恩节周末更长的时间里,我们相伴到底能有多么愉快。
  1991年5月14日,我抵达纽约的拉瓜迪亚机场,艾丽丝前来迎接。那天天气很热,她上身穿一件白色棉布衬衫,下身着一条粉红色短裤,她那被日光晒得黝红的手臂和双腿显得格外醒目。尽管我们上次会面以来5个月过去了,但我们马上意识到我们之间的感情火花不仅依然存在,而且已经燃成熊熊烈焰。可能是因为我们在信中互相倾诉得太多,因此首次重逢时竟有点讷言,但我们又知道这完全没有必要。在进港大门口,我们的亲吻紧张短暂,好像是因为有点太激动了。
  艾丽丝与我整日厮守,探访朋友和家人,参加为我举行的欢迎归来的聚会。我俩甚至还偷偷溜出去到阿迪朗达克玩了几天。我的父母专门为我举行了一个盛大的欢迎归来聚会。我受到的接待简直让人感到受宠若惊。我曾在观看有线电视新闻网的节目时听说美国这一次真正团结起来了,成为驻海湾部队的坚强后盾。但亲自耳闻目睹之,感受之,握着那些真心感激着我们所作所为的人们的手,使我真正体会到了这种支持。我感到非常自豪,因为自己参加了一场对美国的民族意识来讲有百益而无一害的伟大壮举。我相信海湾战争重新燃起了我们的人民和军队之间的那种挚爱,因为我深深地爱着我的国家和军队,所以我感到无比幸福。3周的时间转眼即逝,不过经过多次长时间的散步、商谈和相伴至深夜,艾丽丝终于决定去日本看看。
  6月,我们一起飞回日本。一个月后,我俩在7月4日国庆节这个长长的周末里到京都旅游了一番。在一个月色明媚的夜晚,于琵琶湖畔,我单膝跪地正式向艾丽丝求婚,她应允了。我俩立即将婚期定在1992年9月底,即14个月后,婚礼将在她从法学院毕业,通过律师考试,以及我剩下的6个月的海外值勤结束后举行。
  出海参加沙漠风暴行动是“中途岛”号航母最后一次战斗巡航,因此令人依依不舍的是我们舰载机联队得找一个新家。海军决定“独立”号取代“中途岛”号作为美国在日本前沿的部署航母。因此1991年9月,“中途岛”号载着第5舰载机联队驶出了横须贺港,最后一次前往珍珠港。我们在那里与“独立”号及其舰载机联队相遇并互换了航母。第5舰载机联队保留了番号,但机种编成迥然不同。我们撤消了1个“入侵者”中队和1个“大黄蜂”中队,新编入了2个“雄猫”中队和1个S…3“海盗”飞机中队。对我们这些在沙漠风暴行动期间乘“中途岛”号航母参战的人来讲,换航母令人难受。在我们心中,任何航空母舰都不可能取代“中途岛”号那神奇的力量。
  尽管在“中途岛”号上降落很难,但她具有一种不屈不挠的精神。在她上面服役的水兵都知道这艘巨大的战舰上存在一种魔力,这股魔力给水兵和飞行员灌注了这样一种信念:即我们可以心想事成,无论是在不到6分钟的时间里为一架紧急降落的飞机腾空甲板,还是在仅仅5天的时间里为飞行甲板重铺一层防滑涂料,对”中途岛”号航母及其全体官兵来讲,没有应付不了的巨大挑战。这艘航空母舰离开了珍珠港,驶向美国的西海岸,她将在那里退役并最终被拆卸。
  第二年春天,我与我们中队和新编的第5舰载机联队搭乘“独立”号航母重返波斯湾。我们执行飞行任务,支援“南方监视行动”,维持伊拉克投降后立即建立起来的禁飞区。该地区仍被视为作战区域,因此我的飞行日志上又用绿色墨水填上了更多的战斗飞行时数。这些任务更像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而不像我方在沙漠风暴行动期间实施的直接空袭。但是,地对空导弹的威胁仍是常事,因此使飞行总显得那么有趣。
  然而,正当我们计划于8月份离开波斯湾时,伊拉克破坏禁飞区的企图使紧张局势升级为一场危机,结果我们的任务时间延长到了9月份。我开始焦虑不安起来,担心这会耽搁了我们的婚期。婚礼计划于9月26日举行,我们一年多以前就预订了教堂和接待来宾的地方。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开始变得越来越心烦意乱,宁肯飞出去被伊拉克人的地对空导弹追着打,也不愿闲呆在航母上。幸好最后一刻“独立”号终于被另一艘航母替换,我得以于婚礼6天前飞离中东地区。婚礼安排得非常紧凑,不过我及时赶回家参加了所有的聚会。我们在康涅狄克州新迦南举行的婚礼和接待亲朋好友的聚会举办得确实漂亮。艾丽丝与我终于结成眷属,我们两家也不可分离地联姻在一起。
  写本书时,我已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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