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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1465-菊与刀-第18章

小说: 1465-菊与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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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代的日本作了种种努力,使这种“尽忠”的对象慢慢转向具体的人并且在这里特指天皇本人。明治维新后的第一个天皇就是这种努力最直接的后果,在他长期的统治中,自然而然地成了日本国的国体象征。他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仅有的几次都伴有隆重的庆典仪式。当群众向天皇行跪拜礼的时候,顿时是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敢于抬头正视天皇。二楼以上的所有窗户都全部紧闭,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从高处来俯窥天皇。他接见当地官员也纯粹是一些程序性的仪式。因为面见天皇只是少数“阁下”们的特权,当地执政官员平日是根本没有面见天皇的资格的。天皇一般不对有争议的政治问题发布诏书。他所发的诏书的内容一般都是有关道德、节俭方面的,或者是某件事情解决后再次确认一下以便安抚民心。当天皇即将驾崩时,整个日本几乎就成了一座大寺院,所有的老百姓都跪拜在地为他虔诚地祈祷。    
    通过这种方式,天皇成了超越国内一切政治纠纷的象征。就像美国人对星条旗的忠诚热爱超越一切政党政治的纠纷一样,在日本天皇的地位也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美国人有严格的升、降旗仪式,这种仪式对任何一个普通老百姓来说都是超乎想象的。然而,日本却充分利用人们对天皇这个最高象征的崇拜来调动人们的积极性。人民可以敬爱天皇,天皇也可作出反应。老百姓听说天皇“关心国民”时会感动得热泪盈眶。“为了使陛下放心”,他们可以献出自己的生命。日本的文化就是注重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在这里天皇作为忠诚的象征,其意义远远超过国旗。教师在受训时如果不想犯重大的错误的话,他必须深刻提醒自己人的最高义务就是对天皇效忠报恩,而不是爱国。    
    


第四部分第34节:回报万分之一的恩情(5)

    “忠”在臣民与天皇的关系问题上构建了一种双重体系。一方面,臣民直接向天皇效忠,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使“陛下安心”;另一方面,天皇的各种敕令,又是经过天皇、大臣最后层层传到臣民们耳中的。“天皇御旨对人们忠诚的感召力和强制力是任何一个现代国家都无法比拟的”。罗里(H。Lory)曾描述这么一个故事,在一次平时军事演习中,带队军官下令:没有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喝水壶里的水。日本的军队训练非常强调能在极困难条件下行军的能力,军队连续行军五、六十英里都没有休息一下。在那天的训练中,有二十多个人由于口渴和疲劳而中暑,五人死亡。最后将这些士兵的水壶打开一看,那里面的水一滴也未尝过。他们说:“在那种情况下,军官的命令就是天皇的命令。”④    
    在民政管理中的大部分,包括从丧葬到税收,都是国民“尽忠”的范围。税吏、警察、地方征兵官员都是臣民尽忠的中介者。在日本人看来,遵守法律就是对“皇恩”最好的回报。这一点与美国的风俗习惯形成强烈的对照。在美国人看来,任何新的法律——从有关停车的尾灯标志到个人所得税,都是对个人自由的干涉,都会在全国激起民愤。联邦法律更由于它对各洲的立法权的干涉而受到双重怀疑,因为人们都认为它是华盛顿官僚集团强加于国民的。因而人们为了维护、保全自己的自尊心,都会竭力反对这些法律。日本人觉得美国人的这种做法简直就是无法无天,而美国人则认为日本人都是一帮缺乏民主观念的顺民。因而更切实际的说法是两国国民对彼此自尊心的认识有不同的理解。在美国,自尊心是与自己要干的事联系在一起的;在日本,自尊心则是与报恩联系在一起的。这两种风俗都各有各自的难处:美国的难处在于,即使颁布一个对全国人民都有利的法规,也很难被民众广泛接受。而日本人的难处在于,人的一生都将处在一种报恩的阴影之下,这对任何一个民族来说都将是一件令人沮丧的事情。也许,在某些场合,每个日本人都有自己既不触犯法律、又能回避苛求的办法。与美国人不同,日本人甚至还能容忍一些暴力行为和私人的复仇的行动。然而,尽管有好多人都可以举出这些例子,“尽忠”在日本还是占有支配性的统治地位的。    
    1945年8月14日当日本宣布投降时,“忠”在全世界显示了它令人难以置信的威力。许多了解日本、对日本深有体会的西方人士都认为日本是不可能投降的。他们说,幻想亚洲和太平洋诸岛上的日军会和平地放下武器那简直是太过于天真。日军的许多武装部队还从未在局部性的战役中失败过,他们至今仍对自己发动的这场战争的正义性确信无疑。在日本本土,到处都是誓死抵抗的顽固者。占领军先头部队的力量如果不是足够大的话,只要一进日本大炮的射程范围之内,时刻都有被残杀的危险。“在整个战争中,日本人什么时候都没怕过,他们是一个好战的民族。”然而,美国的分析家却没有考虑到“忠”的作用。只要天皇发了话,战争就结束了。在天皇还未到广播电台发表讲话之前,顽强的反对者们还围住了皇宫,试图阻止天皇通过广播向众人宣布停战诏书。但一旦宣布了,所有的日本人就得无条件的全部接受。不论是满洲里、爪哇等地的前线司令官,还是本土上的顽强抵抗者们都立即停止了战争,准备结束战争。美军的军队在机场着陆后,受到了当地人们礼貌的欢迎。外国记者中有人这样写道:“早晨着陆时自己还是手不离枪,中午时我就把枪收起来了,傍晚时我就悠载悠载地在街上闲逛采购日用品了。”“日本人现在是按天皇的旨意用和平的办法来使‘陛下安心’,而在一个星期前,他们使‘陛下安心’的方法还是:誓死也要奋勇作战,即使是以竹竿为枪也要击退蛮夷呢!”    
    如果西方人能够理解支配人类行为的情绪是会经常变化的,那么他们也就不会觉得日本人的这种态度是不可思议的了。有些人说如果这样的话,日本民族除了自取灭亡将别无他路;而另一些人则说只有日本的自由主义者推翻现任政府,掌握政权,日本民族才能得救。这两种分析,从全力以赴、全民支持打赢战争的角度来看,还是有些道理的。但是,如果以西方人的思维习惯来理解日本,那么他们就大错特错了。甚至在平安无事地占领日本几个月之后,有些西方人士还在预言,已经没有机会了。因为在日本并没有发生西方式的革命,或者说因为“日本人还不懂得自己已经被打败了”。这些都只是建立在西方的善恶标准之上的西方人的处世哲学。但是应该记住的一点是日本不是西方。它没有采用西方各国都会用的最后一招:革命。它也没有用消极的态度来破坏占领军的占领行动。日本有日本自己的方法:在战斗力还未彻底被摧毁以前,人们就把自己无条件投降看作是为了“尽忠”而必须付出的巨额代价。在他们看来,这种巨大的代价是有价值的,因为最终他们还是获得了自己最珍视的东西。今天,日本人仍会趾高气扬地说:这是天皇的命令,即使这是一条要求我们投降的命令。但即使是投降,对天皇“尽忠”仍是在任何时候都必须遵守的最高法律。    
    


第四部分第35节:“情义最难接受”(1)

    ⊙在世界上各种价值观中,日本人的“情义”是最奇特的——它是像利息一样不断增长的欠债、是不愿意却又不得不做的事、是人们背负的沉重心理负担、是深刻笼罩心头的阴影。    
    日语中有句古言:“情义最难接受”。就如同一个人必须报答别人的恩情一样,人们也必须回报别人的“情义”。但是,“情义”所要求的义务和“恩情”所要求的义务是不一样的。在英文中很难找到一个与“情义”对等的词。并且迄今为止,尽管人类学家发现世界每种文化的道德价值观都是很奇特的,但日本文化中的“情义”显然是最奇特的一个。它是日本所特有的。尽管在具体的概念上有些不同,但“忠”与“孝”是日本和中国所共有的道德规范,这种普遍的道德观构建了东方各国家庭观的同质性和在价值观上天然的亲和力。而“情义”则既与中国儒教无关,也与东方的佛教无关。它是日本本土的东西,如果不了解日本人的“情义”是怎么一回事,我们是很难搞清楚日本人的行为方式的。日本人在谈及自己行为的动机、对名誉的看法以及个人在本国所处的进退两难的境地时,都会经常说到“情义”。    
    对西方人来讲,“情义”就是一大堆复杂义务的集合(参阅本书第81~82页表格):从报答恩人的恩情直到为先人复仇的义务。难怪日本人懒得向西方人解释“情义”的含义,就连他们自己的辞海书也很难对这个词有个确切的定义。有一本日语辞典是这样解释的(根据我的翻译)是:“‘情义’就是正道;人做事应该遵循的规则;为了避免世人评论而做自己不太愿意做的事。”这当然无法使西方人领会这个词的要领,但“不愿意”这个语却至少指明了“情义”与“义务”的差别。不论“义务”对个人提出的要求是如何的苛刻,但至少是个人对他的骨肉近亲、对国家的象征者所应负有的一种责任,是一种生活方式,是他爱国情感的体现。这种责任和义务之所以如此牢固,是因为他们是日本人与生俱来的。不论人们在履行这种“义务”时有多么的“不愿意”,但“义务”的定义中绝不会有“不愿意”做的意思。人们在报答“情义”时似乎内心充满了不快。当“情义”债主的日子是最不好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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