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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塔罗少女①·千秋千年-第26章

小说: 塔罗少女①·千秋千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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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雾下的路灯愈发朦胧,千年的身上温温淡淡罩着这淡黄色的光。她衣上、发上也绒绒的一片,眼睫上都是。    
    狄明威忍不住伸出手,在千年发上一揉,手凉凉地湿了。    
    千年回头一笑:“他们在‘蔷薇之恋’等我们,说不定鱿鱼已经烤好了,就等我们去吃。”她想了想又笑道:“你有没有过被人捉弄的时候?我记得有次也是去吃烤鱿鱼,他们就要捉弄我,我最讨厌番茄酱,他们偏偏涂在我的鱿鱼上,说是辣椒酱,害我吃了一口就得跑去洗手间漱口……”    
    她的样子很兴奋,脸上看不出来一点担心的样子。    
    狄明威忍不住说:“还有五个小时,大家都不担心吗?”    
    千年笑眯眯地说:“是嘛,还有五个小时,要从现在开始担心吗?”    
    狄明威突然很庆幸,晚上出现的是千年,假如是千秋的话,他的担心和害怕都不会像现在这样露上脸来。    
    没错,他承认自己有点害怕。    
    距离赌局开始的时间,还有五个小时,之后是零时到日出那一段最黑暗的时分,他们这段时期所做的任何坚持和努力,就会在这一段时间之内盛放,然后结果,或者枯萎。    
    由零点到太阳升起的凌晨,大约也是五个小时。    
    五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长到或许可以经历一个人的生和死;短到或许可以见证一段感情的有和无。    
    狄明威叫住前面快步走的千年,把一样东西放在她手心,这还是他第一次送给千年礼物,紧张得不知应该说些什么。    
    幸好千年一看到礼物就瞪大眼睛,惊喜地叫:“好漂亮的贝壳!”    
    狄明威抬起手捂在耳朵上,示意她拿到耳朵旁听。    
    千年笑了起来:“好洪厚的海浪声,大海离得很近。”    
    “那是我在海滩上跑步时捡到的,那么大的一个贝壳,一定在海底生活了很长的时间。”狄明威很高兴千年那么喜欢这个礼物,笑着说:“你听到的那些海浪声,其实是记录在贝壳心里海洋的呼吸。”    
    “海的呼吸,这么浪漫的说法……”千年笑得很快乐:“我要拿给英蓝听。”    
    两人走进“蔷薇之恋”的时候,有人举起杯子招呼他们过去。那是霍立。    
    霍立手里擎着杯红酒,笑了:“我以为你们也像他们两个,躲起来说悄悄话。”    
    酒吧里的爵士钢琴弹得既忧伤又浪漫,酒吧里人并不多,有点冷清的感觉。    
    千年坐下,嘟了嘟嘴:“我以为已经有烤鱿鱼在等我了。”    
    霍立笑了:“我忘了,马上道歉!以前那都是英蓝做的事,今天那小子说要跟他的弟子说说最后的心里话,放了我们鸽子,我在这里坐了快一个钟头,好像还没习惯自己一个在酒吧呆着呢。”    
    千年垂下头,说:“算了。”    
    霍立站起来:“你们两个还没有吃东西吧,我去叫一点儿。”    
    千年还是说:“算了。”    
    霍立还是笑笑走了,丢下一句:“你不吃,有人也要吃。”    
    爵士曲奏完,钢琴师开始弹奏孟德尔颂的“无言歌”(Mendelssohn,SongsWithoutWords)。    
    狄明威看见千年无聊地趴在柜台上,转动着霍立留下的杯子。她的脸上有灯光变幻的光影流动,眼睛里却是淡淡的忧伤。    
    千年刚才的生机和活泼似乎突然就丢失了,找不到了。    
    狄明威给她的大贝壳被她放在了酒杯旁边。    
    “千年。”狄明威叫她。    
    “嗯?”千年懒洋洋地应,提不起精神来。    
    “做我的女朋友吧。”狄明威说:“这次打赌之后……我不会让你伤心难过的。”    
    千年转过目光来,正想说些什么,侧边探过霍立的脑袋来:“千年,找男朋友的话,似乎我比较合适。”    
    霍立手里举着一个托盘,盘子里面是鱿鱼丝、小鱼干、松子等一些小食,托盘悬在坐着的两人头顶,有点居高临下的味道。    
    “喂,你先把这个放下来再说嘛。”狄明威让了让,推推霍立的手。    
    霍立笑了:“拿起来的东西怎么会这么容易放下来。”    
    到底还是把托盘在柜台上放下,人也顺势坐了下来。他跟狄明威一边一个坐在千年旁边。    
    “为什么呢?”千年突然问。    
    两个人都笑了,用笑来掩饰心慌,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为什么嘛……”千年叹了口气:“为什么一起来捉弄我,你们约好的吗?”    
    “我说的是真……”狄明威站了起来。    
    千年却比他更快,她跳了起来,双手叉腰:“两个家伙,嬉皮笑脸的,都不是好东西,我一个都不选。”    
    她重重坐下,夸张地叹气:“真是饿了呀!你们那么有雅兴谈恋爱,可以两个大男人坐一边谈去,不要打扰本小姐我填肚子的心情。”    
    狄明威愣愣站着,一时收拾不了脸上的狼狈。    
    霍立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来吃吧,烤鱿鱼一会儿就来。”    
    填了满嘴食物的千年闻言抬头“呼呼”地欢呼起来。狄明威看看外面,雨一直没停,雨气积聚,雾气愈发浓了。


未完待续,敬请关注第十章 明天的明天的明天(4)

    (40)    
    “你知道爱的背面是什么吗?”    
    “是恨吗?人们常常说爱恨爱恨,它们是应该算是一对互相对立转化的产物。”    
    “也不完全是这样子。也有的人说爱的背面是遗忘,爱和恨的本质都是记住,所以对立面是忘记。可是啊,对于我来说,爱的背面是忧伤。”    
    黄历看着身边的那个大鱼缸,英蓝坚持要来的这家咖啡店灯光非常暗,令人怀疑是因为生意不好特地节省电费开支,店中这个有三米长、半米宽的长扁鱼缸算是店里非常亮眼的光源了。里面是蓝色的灯光,照射在泛绿的水上,里面五颜六色的热带鱼就在一种黝暗的蓝褐色中游动。小鱼欢快地窜上窜下,用嘴去翻缸底的小垃圾;体形方扁风筝状的神仙鱼在缓慢地游动,还有一种身材非常瘦削,嘴巴跟后腰都很细长,形状非常接近鲨鱼的鱼在无目的地游动,不时嘴巴碰到玻璃就换一个方向,好像一点也不介意的海底游魂。    
    水底的水草随着水波在缓缓舞动,水底总给人宁静的感觉,其实每一刻都在动。    
    是忧伤吗?黄历品味着英蓝刚才说的话,心里说:也许。    
    “小的时候,我不爱说话,家人都以为我心理有问题。12岁的时候,我爸替我找了一个心理医生,当然,是他的朋友。”英蓝说。    
    “那医生很和气地要我坐,问我要吃些什么,要我放松。可是在我看来,他一举一动都那么造作。于是我问他,你是我爸的朋友吗?是呀,他答我,笑容满面,也许他以为这是一个好话题的开始。我又问他,你收我爸多少钱?”    
    “他跟我笑哈哈,他说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我说不,我根本就没有问题,你是在骗我爸的钱。你是他的朋友,居然也骗他的钱?我可没有胡说。要不,你把价钱告诉我,我也可以把钱付给你,可是我不要再对着你这猪头。”    
    “后来医生告诉我爸我已经无药可救。”    
    “少年是反叛期,我那时候也皮得很,谁都是这样过来的。”黄历说,其实他想起来自己十几岁的时候还是浑浑噩噩的年纪,最大的恶作剧不过是把蛤蟆放进女班长的抽屉。    
    “是嘛……”英蓝微微一笑,“可是后来我变得正常,至少在表面上看来变得正常了,因为,我开始对女孩子产生兴趣。”    
    “我跟第一个女孩子交往,她17岁,我15岁,我骗她我已经18岁,是成年人了。”    
    “女孩子们,就像花朵,我知道这种形容很俗气,可是没有更恰当的形容了。她们的皮肤就像花瓣一样鲜艳光滑,她们的气息就像花朵一样清新怡人,她们的动静都是自然的,像自然生长的花朵,还没有经过人工雕琢的痕迹。”    
    英蓝的语气让黄历想起某种植物,外形很丑,肉质的茎,扁平的叶片,但是会开出很优美的大白花。    
    英蓝的叙述听上去无心无肺,但是散发着独特的香气。    
    “我就像欣赏大自然的杰作一样欣赏她们,抱着研究的心思跟她们交往。最热的那年夏天,我同时跟三个女孩子交往。一个是邻校的师姐,她有一种明星的气质,后来考上电影学院,可是星途并不如意;一个是英文补习中心的老师,她比我大很多,可是她是真正优雅的女人,那时我在晚上去上英文补习,她教会我很多英文以外的东西,后来,她告诉我,她丈夫要回家了,我再也没有去上英文课,后来她搬出了这个城市,我没有再见过她;最后一个我也不知道她是谁,我在溜冰场遇见她的。没有英文老师的时候,时间忽然空了出来,我也没想去找其他女孩子填补空缺,我想去学溜冰,想要那种无拘无束驾驭风的感觉。去了第三次,我就看见了一个女孩子,脸小小的,穿鲜艳的红衣裳,滑得很好。说实在话,我那时滑得并不好,说是要驾驭风,还不如说是风驾驭我。可是那个女孩,她的一举一动都很优雅,她把自己融合在风中,她的动作非常自然大方,不可多得。”    
    “我很注意她,她却不想理我,可是之后接连几天都看见她来滑,是我在的黄昏。有一天,她惹了麻烦,有两个小子拉拉扯扯的要把她带走,我就去打架。你别看我现在比较斯文,那时打架是个狠角色。可是那两个小子也狠,把我的眼角打破了,流了不少血。我担心会破相,就对那女孩说不送她回家了。结果她犹豫了一下,说她送我回去。”    
    “她并不是我招惹回来的,她就像风一样,自己过来,自己离去。虽然现在我还记得她的背上有颗直径大约三公分的红痣——有相书说那是旺夫的象征,可是我已经把她的样子忘光了,还有她在我的宿舍里住了快一星期,我居然不知道她的名字。”    
    黄历问自己是在做什么,怎么会在这里听别人说爱情故事。而且这个人,在他心中地位崇高,等同于尊师的位置。    
    但是尊师今晚心情低落,突然在爱徒面前袒露心里的伤口,这让他有点不安,又有点莫名的感激。    
    英蓝说的是他自己的人生,一个反叛青涩少年,虽说离自己平平淡淡的乖乖成长过程有十万八千里远,但是他却可以完全理解,并且觉得亲近。    
    这,让他生起一种朋友的感觉。    
    “后来,我去了巴黎。你知道,当演员的不在好莱坞出名就不算真正的出名,而当我这一行的,不曾在巴黎闯荡,根本就不算跳出井底。巴黎那个地方,要我怎么说好呢?我觉得,香榭丽舍大道是用钞票铺的,很漂亮,可是很臭,至于赛纳河,是用香水灌的,虽然说似乎很有气质,可是太浓了,熏人,还会挥发,变得虚无。当然,花朵是很多的,但都不是天然的,就算是天然的,移植到这里也会变成花乃伊,嗯,花的木乃伊。”    
    英蓝叙述的语气突然转折。    
    “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黄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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