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爱可以重来-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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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们的自我意识也太强了吧。
罗萌说,怎么?你嫉妒了?
我说,就算有点嫉妒也是正常的嘛,你们拍照也不通知我一下,红花还要绿叶配嘛,没有我这个帅哥来陪衬,你们的照片说什么都缺少个亮点。
思雨说,你太自信了吧,你帅吗?
我嘿嘿笑了两声道,还算可以吧。
方玉说,你要配的红花是思雨,下期封面就留给你们了。
众人都笑了。
我翻看了校刊,首页是艾方的散文《祝福往事》,第一篇小说就是我写的《静悄悄的秋夜》和我自己画的题图。
思雨说,我们把第一次机会就让给你了,你满意了吧?
我说,还算行,该不是你们在弥补过失吧。
吴玉洁跑进编辑室大声说,最新消息,今晚7点30分,张信哲在体育馆举办演唱会,我们去饱饱眼福怎么样?
思雨第一个说,看你还像一个中学生,追星族早就过时了。
吴玉洁说,这和追星族有什么联系?他是一位很有实力的歌手呀!你们不去就拉倒。
方玉说,我们去看嘛,这样的机会真的很难得。
最后,几位美女达成协议,今晚去看张信哲演唱会,但是买票的任务就交给我了。
我很不情愿去,我找借口说,算了吧,其实去现场受冻观看,远不如坐在电视机旁看,而且远距离观看,也看不清张信哲的面孔。
吴玉洁说,你呀,还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事情都要推辞。
我看看众女生,又看看思雨问,你也要去吗?
思雨说要去啊。
我只好说,那好吧,我这就去买票。
罗萌立即大声笑着说,早知道这样子,我们就不该费那么多口舌了,思雨一句话,你就立即同意了,还是爱情的力量大于友情呀。
我冒着严寒来到体育馆,体育馆大门旁的售票厅排着长队。我发现排队的人大都是比我年龄小的中学生,他们三五个一起,有一个人排队,其余几个就围在那里有说有笑。队伍中也有像我一样的大学生,他们同样是三两个围在一起,尽管气温很低,他们都穿着厚重的衣服,但冬天的寒冷并没有赶跑他们对明星的那份热情。
突然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循声望去,发现是音乐系的刘多渝。刘多渝穿着一件黄色的防寒服,牛仔裤配长皮靴,头上还戴着一顶绒线帽子,靓丽可人,一看就是一个地道的追星女孩,和她一起的还有两名女生。我和刘多渝仅一面之交,是上学期参加学校的五四青年节联欢会上认识的。
我笑着上前和她打招呼,我说,你来了很久了呀?能不能帮我带几张出来?
刘多渝说,那可不行,每人只限购5张。
我看了后面的长队,心里免不了着急起来,心想我一人就要买7张,怎么能行?
刘多渝问我要买几张?
我说,还不是校刊那几个女生凑热闹嘛,加上我一共7张哟。
刘多渝说,那你只好排队了。
我问她买几张?
她说要买5张。
我只好发短信给思雨,要她也来排队。
不一会儿,校刊那几个美女都来了,她们来了,我就退居二线了。
晚上的演唱会场面热烈,天公总要和我们作对,演唱会刚开始不久,天就下起了细雨,而且越下越密,但手持荧光棒的歌迷们热情不减,严冬算得了什么?
我向来对歌星不崇拜,好的歌我喜欢听,但从来就不认为好歌是歌星打造出来的,歌星的成功有太多的机遇和包装、粉饰、矫情的东西,只能是昙花一现。
思雨反对我的观点,她认为我这是酸葡萄主义,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思雨对歌星的崇拜虽说不上是五体投地,但她那种劲头让我无法理解,人活在世上总该要有自己的个性吧,为何总要跟着别人走呢?
第四部分爱神引导着我们(4)
12月17 日 星期二 雪天
清晨起来,满眼银装素裹,校园白茫茫一片。
我正准备和杜力、余波去画室拿画板写生雪景,思雨的电话打过来了。她要我把照相机拿去照相。
我翻出了那架好久都没有动过的凤凰牌303K照相机,急匆匆下楼。
思雨早在楼下等我了,思雨问我有没有胶卷。
我说没有啊,谁知道今天要下雪呢?
思雨又拉着我说,快,我们去买胶卷,我们中文系好几个女生都在“爱情湖”等着哩。
我说你先去吧,我买了就来。
我急急跑到校园内的商店去买,但服务小姐告诉我,胶卷早就卖完了。我二话没说,又跑着去校园外的摄影楼去买。我满头大汗地来到“爱情湖”时,却不见思雨的身影。
我忙打手机找她。
思雨说,你怎么那么慢呀,我们正在你们美术系旁边的小山丘上照相,你快来吧。
思雨她们等了很久都不见我去,照相心急的她们便随摄影系的男生去了。摄影系的张林是专业摄影,照相机就比我的好几倍。我只好乖乖地跟着他,最后把我买的胶卷也贡献出来了,让张林出尽了风头。看着张林在女生面前那股神气劲,我恨得牙痒痒。
余波和杜力还有美术系的好多同学都去画了雪景,只有我,殷勤献上,反而还误了画雪景的好时机。
杜力说,为了爱情哪,爱情不是比雪景更美么?
12月19日 星期四 小雪
傍晚,我一直在等思雨的电话,我已经两天都没有见到思雨了,说好今晚见面的,可她就是不打电话来。
雪天的傍晚依然很明亮,天空中纷纷扬扬地下着雪花,积雪覆盖着树木和土地,这场雪还是我读大学以来经历的第二次大雪天。在南方长大的我,对雪的神往和遐想已由来已久,只是没有机会经历。
思雨是北方长大的女孩,她告诉我,她生长的那个县城就有一座海拔1500多米的银佛山,一到冬天,山上就会积满厚厚的雪,银装素裹,把整个山巅变成银色,形成山上山下两种风景两重天,远远望去分外妖娆。
思雨还说这些年她家乡发展旅游业,已在银佛山建起了滑雪场,每年冬天的冰雪节成了家乡一道亮丽的风景。
我和思雨约定,今年春节我们一起去她的家里,一起登上银佛山顶写生滑雪,饱览一下“指点江山”的豪气。
我一直站在窗前,隔着玻璃看雪景,看雪景中那些不怕寒冷,仍在纷扬的雪花中手牵手、享受爱情的情侣,世界虽说在寒冷中颤栗,但爱情却如火如荼般热烈。
我也知道,当我们离开这个美丽的校园已成倒计时的时候,我们对这片土地有了更多的留恋,我们青春的足迹和这里连在了一起。因此,我们更加珍惜在这里成长起来的爱情、友情,也更渴望在这有限的时间里,把纯洁的友情发展成纯美的爱情。
爱情是一种消费品,我们用青春消费爱情,这比用金钱消费爱情更有意义更有价值。青春是有价的,她只是人生的一个过程;爱情是无价的,她可以伴我们一生一世,天长地久。
8点多的时候,思雨才打电话来,说在足球场等我。
我披上防寒服去了足球场,远远的我就看见思雨穿着那件红色羽绒服,在雪天里特别耀眼。
思雨站在足球场右边的看台上,一级一级的石阶上都积着厚雪。
我走过去拉住思雨,不停地搓着她有点冰凉的小手,我问怎么不戴手套?
思雨整个身子向我靠过来,说,刚才我被学生会那帮人给训了。
我问为什么?他们是不是疯了?
思雨顿了顿才说,还记得我们去看张信哲演唱会的事吗?
我点头说,与演唱会有关系?
思雨说,我们8个人的票,是我用校刊的经费来购买的。
我惊了一跳,心想,好个思雨,每张票100元钱,8个人不就是800元钱,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呀!你当然要被责备了。
但我没有敢这样说,我改口道,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大不了我们自己掏钱补上就是了。
思雨说,可是那几个人得理不饶人,我……
思雨心里很难受,也有很多委屈,她是觉得校刊这几个人不计报酬地干了一年,用个几百元钱可能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
我和思雨离开足球场,又沿着音乐系的小道走了一会儿,思雨说她心情不好,想去咖啡厅坐坐。
来到校园那个叫“红磨房”的咖啡屋,里面早已满员,在理查德的钢琴声中,却又掺杂另一种窃窃私语的交响,我和思雨只好退出来,重新在雪地上流浪爱情。
第四部分爱神引导着我们(5)
12月21 日 星期六 阴天
下了几天的雪,今天总算停了下来。
雪融化的时候,天气显得异常的寒冷。
上午9点的时候,天空中放出了光芒。阳光照在白雪地上格外耀眼,从而也加剧了雪的融化,雪融化后满地是水,因此,今天的校园显得格外冷清。
我心里一直惦记着毕业论文的写作,但又觉得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入手,在网上浏览了一会儿,觉得也没有什么资料可查,便去了学校图书馆。
走进图书馆,我才发现,图书馆里已是人满为患,也许好多同学都是因为天气冷才泡图书馆。图书馆里装有空调,如春天般温暖,不失为一个抵御寒冷的好地方。
我选了本《西方美术史》,紧挨着我们美术系的李广林坐下来。李广林正在一本叫《考研指南》的书上抄录着资料。
我轻声问他是不是想考研。
李广林扭头看着我,像是在打量外星人似的,半晌才说,是呀,好多同学都准备考研呢,你还不知道吗?
我说,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李广林又说,现在就业真的是很难,各单位都人满为患,我发了好多自荐书出去都石沉大海。
我若有所思,聚精会神听李广林说话。
李广林说,像我们这种本科生到处都是,尤其是我们这种师范美术系的,除了当老师好像别无选择了,而且,在中学里,美术课是不会受到学生、家长重视的;搞专业美术吧,比我们更强的美术学院人才多的是,你想想,与其这样盲目地去找工作,还不如考研,把自己的专业学扎实,将来才会有更多的机会。
李广林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就像在背诵一篇课文。
此前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过这些?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考研的事,只想着早点走入社会找个职业,和思雨筑一个温暖的窝。
中午见到思雨的时候,我把从李广林那儿听到的消息告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