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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剑谍-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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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花纤盈的惊叫声中,她探出食指猛然扎入木太君的右眼,将一颗眼珠硬生生地抠了出来。木太君“啊”地痛呼呻吟,向后跌倒。 
  血,喷射而出。 
  花纤盈怒不可遏,叱道:“老妖婆,本小姐杀了你!”掣出奼紫青烟刺向老仆背心。 
  老仆侧转身子,不屑道:“找死!”青木罗天令化作一束碧光朝花纤盈胸前点去。 
  花纤盈急忙变招招架,“叮”的脆响,奼紫青烟激飞上空,身前门户大开。 
  木太君从地上蓦地一跃而起,双手抱住老仆的腿叫道:“盈儿,快逃!” 
  老仆阴冷一笑,抬脚“喀喇”踏断木太君右臂,脱出左腿,青木罗天令便向她的头顶插落。 
  不料旁边掠过一溜金光,邓宣双手执起一柄三截金枪,点在青木罗天令上,将它撞到一边。 
  老仆一怔,道:“你也想插手老身的事?” 
  邓宣全神戒备,沉声答道:“我不是青木宫的人,你手里的罗天令也管不着邓某。” 
  花纤盈缓过一口气,掠身向大门冲去。她尽力收敛风声,却哪里瞒得过对方眼睛。 
  老仆森然笑道:“想跑,没那么容易!”身形鬼魅般飘起,后发先至挡在了门前。花纤盈只觉眼前一晃,老仆枯干的右手握住青木罗天令就朝她的胸口劈去。 
  邓宣救援不及,拼命大喝道:“快躲!”亮出爆蜂弩一气连发,射向老仆的右手。 
  花纤盈收势不住,整个娇躯宛如投怀送抱迎向寒光闪闪的青木罗天令。她下意识地闭起双眼,用两手挡在胸前。忽感左手掌心里一热,在青木罗天令触及身躯的同时,那尊檀香木雕陡然迸射出刺目的白光。 
  “轰—”白光炸响,老仆的身躯被一股绝强的罡风激荡翻起,撞在背后的祠堂大门上。 
  花纤盈举起空空的左手,竟是毫发无伤,呆呆站在原地浑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砰砰砰—”滚雷般的轰鸣密雨一样响起,爆蜂弩接二连三在老仆的周身炸开。其中一支正炸断了她的右臂,那只握着青木罗天令的血手高高抛起,又轰地炸碎。 
  邓宣睚眦欲裂,愤声吼道:“混蛋—”扣动爆蜂弩将最后仅存的弩箭全部射出。 
  花纤盈绝处逢生,惊魂未定,乍然看到漫天血雾绚光中有一束碧芒向自己射来。她潜意识里生出反应,伸手一抓,竟是那枚沾满鲜血的青木罗天令。 
  老仆上下飞舞,用最后剩下的左袖卷扫爆蜂弩,身后一蓬乌蒙蒙箭光不断在袖风中爆炸,绽开朵朵炫目的光澜。 
  邓宣像也疯了,血红的眼睛闪烁着仇恨与悲恸,不顾一切地提起金枪,飞身扑向老仆,用尽全力嘶吼道:“我杀了你—” 
  然而还有人比他更快一步。本已奄奄一息匍匐在冰冷方砖上的木太君,血幽幽的空洞眼眶中突然亮起两簇奇异的碧芒,身形闪电般射向半空。 
  “噗!”紫金锥深深扎进老仆的心口,花自鸯发出一记凄厉的啸音,恶狠狠盯着木太君嘶声道:“贱婢,你敢杀我?” 
  木太君喘息着冷冷道:“你已没了青木罗天令,我为什么不能杀你?” 
  花自鸯一呆,猛然张嘴咬住木太君的肩头。 
  邓宣从后赶到,凌空将金枪弹射出手,自老仆的右肋贯入,穿过躯体金灿灿的枪头从左肋下透出。 
  两人肢体纠缠,重重摔回地上,花自鸯瞳孔放大,披头散发,七窍流血,已然死去。 
  花纤盈冲上去抓起花自鸯的背心,想将她从木太君的身上推开。孰知木太君却痛得低低一哼。 
  原来花自鸯虽是死了,牙齿却依旧深嵌在木太君体内,生生撕下一口血肉! 
  木太君勉力支撑着向无边黑渊坠去的心神,感到自己的魂魄彷似离开了躯体,在虚空里漫无目的地飘荡,低声问道:“盈儿,她死了?” 
  花纤盈抱起全身都是血洞的木太君,忙不迭地点头回答道:“她死了,老祖宗!”说着,看到木太君惨不忍睹的模样,立时泪眼模糊,嗓音哽咽。 
  邓宣运劲拔出扎在花自鸯身体内的金枪,弯下身子道:“老太君,我身上有金牛宫的疗伤灵药,你别再说话,赶紧运功止血,让在下给你敷药。” 
  木太君摇头道:“不管用了,我只是回光返照。青木罗天令呢?” 
  花纤盈急忙道:“在这儿,老祖宗。”将青木罗天令送到木太君的手里。 
  木太君欣慰的松了口气,但没有接,说道:“这神令,二十余年前失落于逆天宫一役,不知为何会落在花自鸯的手中。盈儿,你收好它。从现在起,你就是青木宫新任的执令圣使—有监管惩处敝宫逆徒的生杀大权!” 
  “我不要!”花纤盈抽泣道:“老祖宗,你别死成吗?” 
  “傻孩子。” 
  木太君慈和的微笑,但惨淡的烛光下,她的笑容却又那样的悲凉恐怖。 
  她气若游丝道:“人总要死,活着也未必就是幸福—” 
  “可是我想你活着!”花纤盈叫道,紧紧抱住木太君越来越冷的身躯,泪珠断线般滴落在她血肉模糊的脸上。 
  邓宣心头黯然,低声问道:“老太君,您还有什么要吩咐我和纤盈的么?” 
  木太君昏昏沉沉的神志稍稍一醒,振作起最后的精神道:“邓宫主,替老身照料好盈儿。她—还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娃儿。” 
  “老祖宗!”花纤盈心如刀绞,戚然哀叫。 
  邓宣郑重地颔首,徐徐道:“您放心,我答应您。” 
  木太君“哦”了声,唇角逸出一缕安慰的笑意。低低地,她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轻吟道:“悲莫悲兮生离别,信人生之如梦兮,了万事之虚无—” 
  恍惚之中有道身影愈来愈近,愈来愈清晰。 
  于是木太君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痛,只剩满心欢愉,张开双臂迎了上去。离开这寂寞的尘世,离开曾经寂寞的忧伤—“叮!”紫金锥清脆坠地,悠长的清音久久回荡。花纤盈“啊”的一叫,终于失声痛哭,倒在木太君逝去的遗体上。 
  邓宣此时显示出过来人的经验,克制住激荡的情绪,缓缓道:“你莫要太伤心了,老太君说得对,人总要死。何况,她已亲手为自己报了大仇。” 
  花纤盈哭泣道:“你不要管我。死的又不是你的亲人,你当然不会心疼!” 
  耳中听到邓宣幽幽叹息道:“别忘了,不久前,我刚经历过亲人的生离死别!” 
  花纤盈想起邓宣的遭遇,愈发放声大哭道:“对不起,对不起??” 
  邓宣萧索地摇摇头,目光落到那柄紫金锥上。他俯身拾起,借着火烛仔细打量,眉头渐渐皱紧。 
  大门被人轰然推开,终于有人察觉到祠堂里的异常。 
  半刻之后,花千迭、木仙子等人陆续匆匆赶至,每个人都被眼前看到的血腥景象所深深震骇。 
  花纤盈兀自不管不顾地抱着木太君的遗体嚎啕大哭,谁拉也不肯松手。 
  邓宣简略地叙述了经过,众人听闻之后愈发的震撼唏嘘。 
  依稀地,祠堂中响起此起彼伏的低低抽泣声。更有人不解恨地拔出兵器,往花自鸯的尸体上愤怒斩落,顷刻之间大卸八块。 
  花千迭抚住花纤盈的肩膀,柔声道:“盈儿,让我们先将老太君的遗体入殓好不好?” 
  花纤盈的眼睛已经哭肿得像小红桃子,麻木地点点头,泣声道:“爷爷,你为什么不早点来?” 
  花千迭瞥过她手心里沾血的青木罗天令,徐徐道:“都过去了,我的孩子—” 
 
 
 
  
第九章 旧地
 
  三日后,一队人马缓缓离开青木宫,向西而行,正是邓宣和他的金牛宫部众。 
  行至中午,众人在一座小镇停下,寻了家干净宽敞的茶楼打尖歇息。人群里忽然冒出一名银衣卫,一把扯去脸上的易容面具,大出一口气嘟囔道:“这鬼玩意儿贴在脸上一点也不透气,难受死了。”露出一张眼睛微肿的俏脸,正是花纤盈。 
  邓宣在角落里独自落坐,闻言道:“这里离青木宫并不算远,这么早除下面具,你不怕被人发现又给捉了回去?” 
  花纤盈大剌剌在邓宣对面坐下,倒了一杯凉茶咕嘟喝了,舒畅地抹了抹樱桃小嘴,不以为然道:“本小姐出都出来了,还怕什么?说不定他们到现在还没察觉我失踪的事情呢!” 
  邓宣笑道:“只有你才会以为自己真能瞒得过花宫主的眼睛,偷偷溜出青木宫。事实上早在数日前,他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花纤盈惊讶道:“怎么会,这事除了你,我没有告诉过别人。”脑筋一转旋即醒悟道:“好啊,邓宣,枉本小姐把你当作朋友,你一转身就把我给卖了!” 
  邓宣哼道:“花小姐,用你那从来都懒得动的脑瓜好好想一想。真要是我出卖了你,你如今还能坐在这儿和我稳悠悠地喝茶聊天么?” 
  花纤盈一怔,问道:“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莫非是你说服了我爷爷,让他答应放本小姐出宫?” 
  “差不多吧,”邓宣倒了一杯茶,呷了一口悠然说道:“若无花宫主的应允,我又岂能莽撞行事,不打一声招呼就将你带出青木宫?” 
  “我爷爷怎么会答应?”花纤盈诧异道:“你用了什么法儿说服了他?” 
  邓宣微笑道:“天机不可泄漏,反正你不必担心身后会跟着青木宫捉你回去的人就是。” 
  “不说就不说,卖什么关子?”花纤盈赌气道,一回头扬声道:“小二,本小姐要点东西了,还不过来照应?” 
  店小二久经世故,早认出两个年轻人才是这一群人的头儿,赶紧满面春风地迎上来点头哈腰吹嘘道:“这位小姐,您想用点什么?咱们这儿的香茶和糕点,乃是方圆八百里远近闻名的一绝,价格公道,童叟无欺,连当朝的大学士—” 
  花纤盈不耐他啰嗦,打断道:“我管什么大学士,小学士?八珍果盘有没有,来一份;一品蜜饯有没有,照例来几碟;还有南瓜饼、香芋糕—”她一口气接连不停地报出二十多件,听得店小二不停地眨眼睛,只盼着全记下千万别漏了哪样。 
  邓宣不以为意,等花纤盈点完了才吩咐道:“其它几桌也按照这位小姐点的东西各上一份。若是有人还要另点什么,端上就是。” 
  店小二连连应是,花纤盈想起一事唤住他道:“你们这儿有没有新鲜青菜叶子什么的,给我拿点过来。记着上面不能沾水,干些才好。” 
  店小二一头雾水,心道难不成这位小姐还是属兔子的?应了声去了。 
  花纤盈瞥了眼邓宣道:“我点了那么多东西,你不怕浪费么?” 
  邓宣笑道:“钱本就是用来花的。若是连点些吃的都瞻前顾后,紧打紧算,未免也太亏待委屈了自己。人活着,就该对得起自己才是。” 
  花纤盈大生知己之感,娇笑道:“你说了那么多废话,就这句最有道理。”从怀里小心翼翼抱住那只兔子,在它额头上亲了亲柔声道:“小乖乖别着急,一会儿就给你上吃的。这回是邓公子请客,你尽管放开肚子饱餐一顿。” 
  邓宣问道:“你把它带在身边作什么?” 
  花纤盈道:“它的伤还没好透。万一我走了底下的人欺负它怎么办?来,你也抱抱它吧,只是不准再想着把我的兔宝宝煮了吃。” 
  邓宣一笑,无可不可地接过兔子,轻轻抚摸它光洁的皮毛,忽然念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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