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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channel+a+ii-蝴蝶过期居留-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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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叶永绿点头。
  “我想写你们的故事。”
  “我们的故事有写的价值吗?”
  “像你这种男人太稀有了。你不介意吧?”韩纯忆一边吃曲奇饼一边说。
  “当然不介意。我们的结局会是怎样?”叶永绿好奇的问。
  “我还在想。放心,我会给你们一个幸福的结局。”
  叶永绿几经努力,终于把盒里的曲奇饼吃光。他捧着肚子站起来说:
  “糟糕,我明天可能跑不动了。”
  “你明天要赛跑吗?” 
  “嗯,是校友会的慈善马拉松赛跑,我和姜言中都要参加。”
  “那么,预祝你们胜利。”
  “谢谢你——”
  “纪文惠会去打气吗?”
  “会的。”
  “那么你一定要赢,否则她会不幸福。”韩纯忆取笑他。
  “我会加油的!我会是第—个冲过终点。”
  比赛那天,叶永绿冲过终点时,忽然倒下了。
  在急症室的长廊外,医生告诉姜言中,叶永绿的死因是心血管闭塞,平常可能没有病征。
  姜言中不知道怎样告诉长廊另一端的纪文惠。她是从来没听过坏消息的。纪文惠远远望过来,姜言中低下头饮泣。
  纪文惠贴在走廊尽头的玻璃门旁边,外面已经天黑了,她很害怕明天会来临。天亮了,她的梦就要醒了,她的幸福也完了。她的幸福,都是阿缘给她的。
  后来有一天,她做了一盒曲奇饼拿去给韩纯忆。
  “阿绿以前是不是找过你?”她问。
  韩纯忆怔住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很多事情。我知道出版社的工作是他给我安排的。我知道我做的曲奇饼太甜,很难吃。我擅自在你的小说里加上自己的句子,令你很生气,阿绿一定是找过你道歉,不然的话,那天你也不会请我吃午饭——”
  “你甚么都知道?”韩纯忆很诧异。
  “我并不是阿绿所想的那么天真——”
  “那为甚么——”
  “我装得那么天真,只是感激他为我所做的一切。”纪文惠抹去眼角的泪水,说:“多少年来,他为我筛掉所有不开心的事。从今以后,再没有这样的人了。”
  “我以前也有一个男朋友。”韩纯忆说。
  “他也是替你筛掉所有坏消息?”
  “不。他喜欢把甚么也藏在心底。”
  “那你们为甚么会分手?”
  “我们吵架吵得很厉害。也许是我的问题吧。”
  “你有甚么问题?”
  “爱情小说写得太多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活在现实中还是梦想之中,我要的爱情,或许根本不存在。”
  “如果阿绿能够活着回来,我愿意和他分开。即使他不再爱我,也没关系。只要他活着。”纪文惠说。
  “不是我们可以选择的。”韩纯忆说。
  韩纯忆啃了一块曲奇饼,说:“这一次的味道刚刚好,不会太甜。”
  “谢谢你,韩小姐。可惜你太老实了,你说的谎言,没阿缘说的那么动听。”
  “是的,他才是天使。”
  “可是,天黑了,我的说谎天使要睡了。”纪文惠遥里着窗外的星星说。
第6章

  “你觉得思念是甜还是苦的?”
  “应该是甜的吧?因为有一个人可以让你思念。”
  “我认为是苦的。因为我思念的那个人永远也不会回来了。他是我男朋友,他死了。”
  “他不会想看到你现在这样的,他会想你活得快乐。”
  “是的,我的快乐常常是他最大的幸福。”
  “你最怀念他的甚么?”夏心桔问。
  “他会为我筛掉所有坏消息,只把好的消息告诉我。他是我的天使,是来向我报佳音的。”纪文惠说着说着流下了眼泪。她知道流泪是不应该的,阿绿不会想看到她这个样子。她用手指头抹去眼泪,又笑了起来。
  “这支歌是送给你和你的天使的。”夏心桔说。
  一支《平安夜》的钢琴曲温柔地从收音机里飘送出来。
  纪文惠多久没听过这支歌了?她念的是教会学校,从前每一次唱《平安夜》,她也怀着圣洁和崇拜的心去唱。只有这一夜,她是怀着一颗哀伤的心去唱。
  “多少慈祥,也多少天真,
  静享天赐安眠,静享天赐安眠——”
  她从来没有细读歌里的每一个字,今夜,她一字一句的听进心坎里,这是《平安夜》吗?这支本来是颂赞圣婴降临,为世人赎罪的歌,今夜却变成一支安魂曲。
  是的,天使总是要回到天上,阿绿给她的快乐,也是有期限的。期限到了,他就要离开。多么不舍,她也要接受这个安排。从此以后,过着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
  阿绿走了之后,她没有去碰过他的东西。她不敢去摸他的衣服,不敢拿起他的书,她不想接受他离去的事实。可是,今夜,她心里忽尔有无限平安,她不再害怕了。除了她,还有谁更爱惜他留在世上的一切呢?
  她把阿绿的衣服折叠起来放在箱子里。阿绿的衣服不多,都很朴素。她常常认为他应该穿得稍微讲究一点,如今他不在了,他的朴素,反而成为他的优点,让她怀念。
  阿绿的书很多,她不是每一本都有看。今夜,她坐在地上,用手把书上的尘埃抹走。她无意中拿起一本书,是米兰昆德拉的《生活在他方》。书里面好像夹着一些东西,她把书打开,里面藏着一张照片,是阿绿和一个女孩子的合照。照片上没有日期,阿绿看来很年轻。那时候,她和阿缘应该还没有认识。那个女孩子笑得很甜,她身上穿着红色的护士学生制服。阿绿的手拖着她的手。这个女孩是谁呢?阿绿从来没有提起过这段往事。为甚么他从来不说呢?这张照片又为甚么放在书里,是巧合还是有某种意义?
  第二天早上,纪文惠拿着照片回去出版社,问姜言中:“你认识照片中的女孩子吗?”
  姜言中拿着照片看了看,说:“我不认识她。”
  纪文惠失望的说:“你们是同学,我还以为你知道。”
  “大学时我去了美国念书。这个女孩子也许是他在那个时候认识的也说不定。”
  “那时候你们有没有通信?”
  “有的,阿绿常常写信给我,反而我很懒惰,很少回信。”姜言中不好意思的说。
  “那么,阿缘有没有在信里提起这个女孩子?”
  姜言中想了许久,抱歉的说:“这么久以前的事,我真的不记得了。”
  “那些信呢?你可不可以让我看看?”
  “离开美国之前,我扔掉了。”
  “甚么?你把阿绿写给你的信扔掉?”
  姜言中尴尬的解释:“我这个人不喜欢收藏东西,我连以前女朋友写给我的情信也扔掉了。这样的人生比较简洁嘛!”
  纪文惠失望地把照片放回皮包里,突然又想起甚么似的,说:“她当时穿着护士学生的制服,现在应该已经是护士了。我可以拿着照片每间医院去找。”
  “香港的医院这么多,护士又有这么多,这不是太渺茫了吗?你为甚么要找她?”
  “在阿绿的书里发现这张照片的那一刻,我有点生气。为甚么他从来没有跟我提过这件事呢?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他最爱的人,但是,他最爱的人会不会是照片中的女孩子呢?照片中的阿绿,看起来很幸福。可是,拿着这张照片多看几次之后,我又不生气了。我很想认识这个女孩子,我和她之间好像有某种连系。她知道阿绿已经不在吗?我想,我应该把这个消息送去给她。”
  “女人真的会做这种事吗?我是说,去找死去的男朋友的旧情人。”
  “这种做法听起来有点奇怪,但是我很想知道阿绿的一些过去。跟一个曾经和他—起的女孩子见面,对我来说,也许是—份慰藉。”
  姜言中笑了笑:“假如有天我死了,我的女朋友也会去找我的旧情人吗?”
  “这个很难说啊!”
  “她们可能会坐在一起投诉我的缺点,然后愈说愈投契,后来更成为好朋友呢!”
  “这样不是很温馨吗?”
  姜言中向往地笑了。那个场面不是很有趣吗?他死了之后,他的旧情人们坐在一起怀念他。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有一次,他上网时无意中发现一个“寻人网站”。
  “你或许可以去“寻人网站”试试看。”他说。
  “甚么是“寻人网站”?”
  “那是个专门帮人寻找失去联络的朋友和亲人的网站。你可以把想要寻找的人的资料、照片,甚至书信放上去。浏览这个网页的网友,说不定正是当事人或当事人的朋友。你去碰碰运气吧。”
  “真的会找到她吗?”
  “我不知道,但是,说不定她的朋友会看到。”
  “我会试试看的。”
  “寻人网站”的网址是missedperson。在网上寻人的人真多啊!这里有一个已经移民德国的女孩子寻找小学四年级的男同学,有—个香港女孩子寻找她在街头偶遇的画家。
  纪文惠把阿绿和那个女孩子的照片,跟那本《生活在他方》一起放在网上。她用阿绿的名义刊登这段寻人启事,也留下了阿绿的电子邮箱,这样,那个女孩子说不定会愿意回覆。
  每一天,纪文惠也会打开邮箱好几次看看有没有消息,可是,一直也没有回音。
  已经是深秋了,她穿着阿绿留下的—件毛衣,每天晚上,坐在他那台电脑面前,等待佳音。
  深秋时分,医院的病人特别多,尤其是外科病房,挤满了各种病症的人。其中一位老伯伯,名叫翟长冬,梁舒盈有空间的时候,最喜欢跟他聊天。翟长冬是个魔术师。他的肺癌复发,大概过不了今年冬天。他是个乐观的人,并没有自怨自怜,反而常常表演一些小魔术逗病房里的人笑。
  一天午夜,翟长冬睡不着,梁舒盈走到他的床边。
  “你为甚么还不睡觉?”
  “梁姑娘,你有想念的人吗?”
  “为甚么这样问?你是不是有—个?”
  翟长冬微笑:“真的希望有机会再见到她。”
  “她是你旧情人吗?”
  “那是一九六八年的事。我在“荔园”表演魔术,其中一个项目是飞刀,那就是把一个女人绑在一块直立的木板上,然后,魔术师蒙上眼睛掷飞刀,每一把刀也不偏不倚的掷在她身边——”
  “我知道,我也在电视上看过!”梁舒盈兴奋的说。
  “那天晚上的观众很多,我问台下有没有人自愿上台,一个女孩于立刻跑上台,她长得很漂亮。”翟长冬回忆着说,“换了任何人都会害怕,她却一点也不害怕。我的飞刀当然也没有掷中她。当我替她松开手上的绳子时,她狠狠的盯着我,说:“我恨你!你为甚么不掷中我?”
  “那后来呢?”
  “我没有再见过她。也许她当时很想寻死,却没有勇气自己动手,所以想找个人代替她下手吧。在我几十年的魔术师生涯里,这是我最难忘的一件事。我真的很希望再见她。”
  “她现在已经变成一个老婆婆了。”
  “但我会把她认出来。”
  “你为甚么想见她?”
  翟长冬笑了起来,眼里泛着柔光:“也许我爱上了她吧。”
  “我可以替你找她,但有一个条件。”
  “甚么条件?”
  “你要教我魔术。”梁舒盈笑笑说。
  “这个太容易了。你有甚么方法找她?”
  “前几天我听到几个同事说有一个叫“寻人网站”的东西,可以在那里寻人。
  一个一九八O年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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