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佛录-第3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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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的,独孤阎和赵寒水两人鼻子都气歪了,四大光明供奉──何等响亮的名号,竟然被受伤的赤月空象耍猴般的戏弄,简直丢尽了脸面。想要亲自出手,却畏惧于韩一啸。
独孤阎心怒之下正待大骂时,突然场中形势大变,赤月空忽然一阵踉跄,喉头作呕,数次想要忍住,终于还是吐出了一大口浓血,脸上也变得苍白如纸。
众人哗然,梵天这方立刻飞出两条人影将赤月空扶住,却是李隆武与克里曼两人。
韩一啸终于脸色微变。知道赤月空以带伤之躯力挫四大供奉,伤上加伤,已然支撑不了多久了,如不及时调养,很可能有性命之危。
独孤阎则大喜。朝着飞入场中地李隆武和克里曼两人喝道:“比试还没有结束,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快快出场!”
“妖皇前辈,你怎么样?”李隆武扶住赤月空,感觉其躯体越发沉重。心中大急,忍不住大骂道:“独孤阎,你这个无耻小人。迟早不得好死。”
独孤阎冷哼一声,怒道:“你这个黄毛小儿竟敢辱骂本座,青木护法,快将他拿下。”
“慢着!”一声沉喝突然自场中传来,声音固然洪亮威严,却多少有些中气不足。
众人寻声看去,自是大吃了一惊,只见说话的赫然是妖皇赤月空。他挣脱了李隆武和克里曼的双手,咬牙挺直了虎躯。目中妖光闪烁,看着独孤阎冷笑道:“独孤阎,你何须恼羞成怒,赤某自会处理。”
独孤阎对赤月空痛恨之极,闻言闷哼了一声。
赤月空转头看了看李隆武,又看了看克里曼,眼中露出感激的神情,只是立刻又被傲气所取代,道:“两位小兄弟的好意赤某心领了,如果你们还尊称赤某一声前辈的话,就请离场。赤某英雄一世,即便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
李隆武和克里曼心怀感动,却仍旧不愿离去。李隆武更是转向独孤阎,高声大叫道:“独孤阎,你听清楚了,李隆武愿代妖皇前辈出战!”
“不可!”话音未落,便招来了赤月空的反对,喘息片刻,低声道:“你修为尚浅,面对四位太神只有死路一条。赤某虽然只是略负小伤,尚能支撑一阵,你和克里曼速速离去。”
李隆武悲声道:“李某虽不才,但也懂得义气两字,又岂忍离前辈而去?”
赤月空怒喝道:“你若留下来,才真是陷我赤月空于不义。”刚一动气,牵动伤势,便又喷出了一口浓血。梵天一方人皆色变。
“赤郎!”就在这时,一声娇呼传来,一条娇小的人影穿入场中,扶住了赤月空。众人以目视之,见此清丽脱俗,容貌绝美,正是冥皇唐艳。
赤月空吃了一惊,道:“艳儿,你怎么来了?”
唐艳见赤月空伤成这样,心如刀绞,悲泣道:“我本与烈老一起前往魔界,后来烈老先走一步,我和小霞一时找不到你们,直到现在才赶过来。”
赤月空点了点头,道:“你且退到一边去,待赤某解决了场中之事,便过去与你相会。”
唐艳何等冰雪聪明,只略微扫了一眼四周,便知赤月空虽然说得轻巧,无非是让自己安心罢了,当即说什么也不肯离开,还说:“赤郎,你我情深意厚,当年你离我而去,害我相思了四万年,你可知这相思之苦的滋味,这次说什么我都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要死一起死。”说完,伏在赤月空怀中掩面而泣,泪如泉涌。
众人一时皆被两人深切的情意所感动,暗暗叹息。
赤月空还待说什么,突然一声淡淡地声音响起,却是韩一啸步入了场中,道:“赤兄请暂退一时,这里的事交给韩某便是。”
赤月空看了看怀中哭得如梨花带雨似的唐艳,又看了看目含关切之色的韩一啸,心中左右为难,一时难以决断。
却说那边独孤阎看得很不耐烦了,冷冷地嘲讽道:“好一副儿女情长,赤兄得此佳人理应抛开一切共度春光,又何必左右为难呢?”
赤月空眉头大皱,哪能听不出独孤阎话中的讽刺之意,当即下定决心拼死也要一战时,韩一啸地声音再度响起:“独孤阎,我们今日就作个了断吧,看看到底是我们伏诛,还是你们受死。”
这一句话说得猖狂无比,睥睨众生,尤其是最后一个“死”字,韩一啸还似乎刻意加重了语气,大有讥讽之意,听得梵天和光明两方人齐齐变色。
独孤阎大吃一惊,哪知道韩一啸突然来这一手,公然向自己挑战,是以眼中微带惧意,冷笑道:“韩兄这么着急干什么,待赤月空与四大供奉分出胜负我们再动手也不迟啊。”独孤阎心里十分清楚,若是他与韩一啸单挑,胜算渺茫,所以故意委婉推却,同时也要置赤月空于死地。
韩一啸皱了皱眉,心想看来要救赤月空,唯有冒点险了,是以,他沉思片刻后,说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你和赵寒水一起上吧,韩某一并接着就是。”
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 魔功盖世(上)
且说韩一啸当着双方数十名顶尖高手的面口出豪言,企图以一己之力挑战光明左使独孤阎和光明右使赵寒水。此豪言一出,众皆哗然。独孤阎和赵寒水哪一个不是具有上位太神实力的一代枭雄,这两人在光明一派中的地位就好比韩一啸和戚战在梵天的地位。众人皆暗思,如果是戚韩联手或许可以战胜两大光明使,而只凭韩一啸一个人的力量要想言胜,无疑是夸夸其谈。
面对众人各种暗含冷嘲热讽的议论,韩一啸自岿然不动,脸色平静,眼中却是魔光大盛,心中更却涌现出冲天的豪情:哼!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人们只道我韩一啸目中无人,口出狂言,却不知修为到了我这等境界,要想有所突破难比登天,我韩一啸乃何许人,又岂能满足与独孤阎,戚战等人平起平坐,只有挑战极限方能有所寸进。现在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若我错过,则必将悔憾终生也。
独孤阎则先是一惊,后又是一喜,原来他还不知道拿韩一啸怎么办,因为他知道自己和赵寒水的修为处在伯仲之间,而自己刚刚在与韩一啸的交手中输了一筹,所以无论是他独孤阎出手又或是赵寒水出手,都无法单独与韩一啸抗衡。而作为一个绝顶高手的独孤阎,又不好意思采取围攻的方式来对付韩一啸。如今韩一啸太过自负。竟然狂妄至此,这可是自寻死路,也是除掉韩一啸地大好机会,如何能不令他狂喜。
他偷偷地瞥了赵寒水一眼,见他神色颇为复杂,想必心里矛盾。又想除掉韩一啸,以报上次的败走之仇,又顾及到面子上的问题,毕竟两人联手对付一个人,即便是胜了,也有点胜之不武。
独孤阎心中冷笑,觉得赵寒水就象是一个和尚既想吃肉又怕人笑话,优柔寡断,难成大事。于是,他决定好好刺激一下赵寒水。便向韩一啸大声喝道:“韩一啸,你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吧,本座和赵兄联手就算胜了你也徒落笑柄。对付你这等狂妄之徒,有本座和赵兄随便一人足也。”
韩一啸昂首睥睨,冷笑道:“独孤阎。不是韩某瞧不起你们,就凭你也想战胜我韩一啸简直是痴心妄想。”
独孤阎何曾受过如此贬低,当即大怒道:“狂妄小儿,你竟嚣张至此?”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心中一动。又大声道:“即便本座不行,那我们还有赵右使。”
韩一啸哑然失笑,故意轻蔑地瞥了赵寒水一眼。油然道:“依韩某之见,白骨扇徒具虚名而已,又岂是韩某对手?”韩一啸乃何等精明之人,哪能看不出独孤阎的心思,反正他已经打定了主意,所以也就顺水推舟地激将一番。
独孤阎见韩一啸越发狂妄,心中自是大喜,知道事已成也。
果然,赵寒水闻言后脸色大变。心中哪还有什么犹豫,直欲置韩一啸于死地而后快,当即冷笑道:“韩一啸,赵某敬你是个英雄,本不愿看到你惨死于此地。不料你竟狂妄至此,那就别怪我们以多欺少了。”
本来梵天这方的人都不想看到韩一啸“自寻死路”,但听完赵寒水所言,都觉无话可说,心中皆为韩一啸暗暗叹息。
韩一啸浑身魔血沸腾,战意高昂,双手负背,昂然立于凌霄宫前,大笑道:“废话少说,快动手吧。”
独孤阎和赵寒水心中极是恼怒,当即挥退手下,双双排众而出,立于韩一啸的对面,六目顿时如磁铁一般交缠在一起,杀气弥漫。
双方地一众高手皆屏住了呼吸,知道眼前即将展开数万年来最为凶险的一场大战。
韩一啸眼中魔光剧盛,在强烈的气场交锋中黑衣鼓荡,白发狂舞,脸上的黑色奇异龙纹仿佛活过来一般,诡异地蠕动着。
独孤阎则双目一片血红,浑身渐渐被一团黑红的血雾所包裹,脸上的青铜面具透出一股惨厉的白光,黑魂妖刀在血雾中隐隐闪现却又使人看不清刀的真实所在。
赵寒水潇洒而立,身上锦衣飘飞,脸上的表情淡定而从容,手中白骨扇轻摇,似乎呈现在眼前的不是杀气弥漫地战场,而是一副绝美的风景。
三人就这么互相观望着,谁也没有先动手的意思。而此番景象落入赤月空这等行家的眼里,却如平静的水面下暗波汹涌,双方都在对方地破绽,只要哪一方稍有不慎,立刻会招至对方的全力猛攻。
独孤阎和赵寒水两人从来就没有联过手,也彼此深怀顾忌,谁都不想引来韩一啸率先攻击自己。因为他们都知道谁的气场弱,韩一啸就会趁机以雷霆之势先除掉弱者。所以他们都毫无余力地与韩一啸拼起了气场。
只是令他们感到惊骇的是,在两人的全力施为下,韩一啸竟然无动于衷,这未免有些太过匪夷所思。要知道韩一啸面对地是两大绝顶高手的围攻,其气场也要一分为二,以一敌二竟然也不落下风实在是强悍得不可思议。
其实,他们哪知道韩一啸修炼的魔功根本不能以常情来推断,自吸收了魔龙地龙魄后,韩一啸可以任意吸取天地间的元气为己所用,再加上韩一啸没有了经脉,又或是全身上下无处不是经脉,根本就没有什么气爆而亡之说,所以与韩一啸拼气场实在是下下之策。
片刻后,独孤阎和赵寒水心中的惊讶便转化成了恐惧,心里皆生出一种可怕的感觉,那就是他们的对手似乎已经不再是人,而是整个天,整个地。无论他们的神气如何强大,韩一啸就仿佛是无底的深渊,根本就战胜不了。
反观韩一啸潇洒自如,不住地催发魔功,整个天地的精气不住由他的毛孔吸入体内,转化作真元之气,他地精神不住强化凝聚,全力克制着对方的心神,觑隙而入。要知道即使是戚战,也不敢让韩一啸有机会大量地吸取天地精气,而要抢先出手。
独孤阎和赵寒水又哪里会知道韩一啸的魔功如此之强,所以一开始就犯了错,让韩一啸有机会不断地提升魔功。所以,双方对峙不过一柱香的时间,独孤阎和赵寒水只觉得对方的魔气呈倍数的增强,如狂风暴雨一般席卷而来,他们渐渐支撑不住。好在这两人都是绝代高手,立刻意识到了策略上的失误,知道如果任由韩一啸提升魔功,那么这场仗就不用打了,他们都会被韩一啸的魔气绞成粉碎。
两大光明使看出这一点后,终于迫不及待地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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