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慰真情-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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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正是晴儿在弹琴,只见她的面前摆着一架焦桐古琴,一双玉手轻轻地拨动着琴弦,弹的是一曲《渔舟唱晚》。
在这样的意境中,晴儿已经完全忘却了周围环境的存在,轻拨,徐按,勾抹,挑滑……琴声中稍微带着沉混,时而低回婉转,时而苍暗凄凉,时而如珠落玉盘,时而似寒泉滴水,时而转重幽咽……
望着远处隐隐的杨柳,微微的晨蔼,萧剑已经完全陶醉在晴儿的琴声里了。
萧剑也是爱琴之人,他对弹琴的了解也十分深刻,但是此刻也不得不为晴儿精湛的琴法所折服。
正当各种思绪随着琴声悠扬飘荡的时候,琴声袅袅缕缕而止。
萧剑禁不住喝彩:“好指法!我原来以为,象《渔舟唱晚》这样的曲调,真正的高手应该在民间琴师当中,象不到宫中也有如此非凡的琴师!”
一见是他,晴儿才回过神了,有些害羞地说:“你过奖了。”
“我听过不少人弹奏这首《渔舟唱晚》,能象你这样琴法合宜的人目前还没有第二个,‘敲击不杂,吟揉不露,起伏有序,作用有势’,是所谓弹琴的‘五功’,缓急。轻重、高低起伏,用指不叠,旋调平和,晴儿你差不多到了‘左右朝揖’的最高境界了。”萧剑由衷地赞叹道。
“这话我就不敢当了”,晴儿笑着说,“我认为,弹琴的指法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是对曲目的理解,如果能做到‘淡欲合古,取欲中矩,轻欲不浮,重欲不麓,拘欲有权,逸欲自然,力欲不觅,纵欲自若,缓欲不断,急欲不乱’,也就是琴法的‘十善’,才是琴法的最高境界。‘“好一个‘十善’,萧剑思考着晴儿的话,“这才是真正的行家看法,看来,弹琴真是‘艺无止境’。你怎么看待这琴法的”境界、呢?”
“我想,这琴法,演奏的核心不是指法,一也不是对曲目的理解,而是听众的理解。我是很注重听众的,如果能通过弹琴使演奏者和听众之间达到心灵上的沟通与和谐,才算得上是‘境界’。”
晴儿热切地看着萧剑说:“高山流水,知音难觅,所以,我一直为钟子期和俞伯牙之间的故事而感动!我想,自古以来。只有象他们那样才达到了琴法的最高境界!”
萧剑为晴儿的一番话打动了,他禁不住说道:“晴儿!我能成为你的高山流水,子期伯牙么?”
晴儿为萧剑大胆的表白惊呆了,这是她生命中的第一个如此直接地向她表白,向她倾述感情的男人,她心中多年以来那股“蠢蠢欲动”的感情被点燃了。
她注视着萧剑如火一般热烈而真诚的眼睛,情不自禁地说:“你是这辈子第一个能听懂我的琴的人,也是我唯一的知音,如果有一天,时间改变了,你不在我的身边,象这样听我弹琴,我这辈子再也不会弹琴了!”
萧剑感动极了,以同样的情不自禁一把抱住晴儿:“晴儿!我愿意就这样一辈子听到你的琴声!”
晴儿久旱的心灵中终于得到了爱情雨露的滋润,幸福得哭了,她原来以为,除了尔康之外,她再也得不到了,真挚的爱情对她来说是极其珍贵的。
对于萧剑来说,这样感觉是相同的。他自家破人亡之后,就一直在江湖上闯荡,见惯了人情冷暖。血雨腥风,有时候,心里也有渴望爱情的念头,但是,他从来就不敢做这种奢望,因为他是一个责任心很强的男人,他爱一个人,就必须为她和这份感情负责任。但是,当时的环境不允许、也不可能让他那样做。
现在,面对着晴儿,多年以来的封闭已久的感情开始萌芽了。
他们就这样幸福地相拥着,很长一段时间。
“萧剑,你知道吗?自从小燕子他们回宫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注意到了你的名字。”晴儿在萧剑的怀里感慨地说,“也许,这就是上天在冥冥之中注定的缘份。”
“为什么?”萧剑感兴趣地问道。
“小燕子一回来,就叽叽喳喳他说,她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哥哥,然后把你的各种在危难之时的英雄行为都说了出来,在她的心目中,对你崇拜得五体投地,你就是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人物。特别是永琪和你发生误会的时候,你们两个打起来了,你被迫说出了你和小燕子的真实关系的那一段,让我的心里充满了问号。觉得你这个人太不可思议了,自己的亲妹妹干嘛不认呢?”
晴儿说,“后来,经过整个事情的发展,特别是昨天和皇阿玛的一席话,我才明白你的用心良苦。”
“这都是我无奈的选择。”回想往事,萧剑也不禁感慨万千。
“有时候我觉得有些奇怪,你和小燕子的差距太大了,两个人的行为方式。处事态度、对生活的看法,以及性格特征几乎截然相反。”晴儿笑着摇摇头。
“有时候我也觉得奇怪,但是,我的第一感觉太强烈了,当我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几乎和我童年时代的妹妹一模一样,都是那么可爱、那么调皮,再加上她也是自幼父母失散,又是在尼姑庵里长大的,所以我凭直觉觉得她就是我的妹妹。”
“不过,不管怎么样、不管未来发生什么。她都是我的亲妹妹,永远都是!”
晴儿感动他说:“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们都是,我们本来就在一个国度里。”
十
坤宁宫内,越发的显得凄凉,只有皇后,容嫫嫫和少许的几个宫女、太监。
容嫫嫫正忙着升炭火,一头长发越发显得斑白而凌乱了。
皇后斜依在炕上,一脸惟淬,身上盖着绣花棉被,仍然不时地发出咳嗽声。
一名宫女端着一碗熬好的药走进来:“皇后娘娘,请用药!”
皇后表情悲戚,摇摇头。
这时,容嫫嫫走过来,示意宫女退下。容嫫嫫亲自端起药碗劝皇后:“娘娘,你就把药喝了吧,病也好得快,到时候,十二阿哥就可以来看你了。”
皇后一听十二阿哥,这才接过药碗喝药。
喝完药,皇后紧紧抓住容嫫嫫的手:“容嫫嫫,你有没有帮我去看看十二阿哥?他现在怎么样了?”
容嫫嫫强颜欢笑:“奴婢去看过了,十二阿哥挺好的。令妃娘娘和晴格格待阿哥很好,就是阿哥常吵着要见你,听说昨天给皇上听见,训斥了一顿!”
皇后听了不禁泪如雨下:“我这是前世造了什么孽,要这样生生儿地把一对母子亲骨肉拆开!”
主仆二人抱头痛哭。
这时,宫女来报:“还珠格格到!明珠格格到!”
紫薇、小燕子一进门就跪下给皇后请安:“紫薇,小燕子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
皇后微笑地:“起来吧,不必多礼!”
一边吩咐宫女去冲茶。一边询问紫薇、小燕子:“你们什么时候从南边回来的?”
“昨天下午回来的,令妃娘娘前去迎接我们,从她那里,我们才知道皇后娘娘回来后一直病着。娘娘,你知道吗,这些天来,我和紫薇心里都非常难受,非常内疚,都是因为我们,你才会落到今天这个样子!”小燕子自责他说。
皇后坦然一笑:“这怎么能怪你们呢?这都是命啊!我这个人生性要强,眼睛里揉不进一粒砂子,不肯去讨好皇上,所以才落到这个地步,与你们有什么关系呢?”
“娘娘,对不起,虽然你不怪我们,我们心里依然很难过,很内疚!“两个傻丫头,我都说没事了,就别再提了!”
说完便剧烈地咳嗽起来:“咳!……”
慌得小燕子,紫蔽急忙给皇后捶背,痛心地:“皇后娘娘,怎么会这样?怎么会病成这样?有没有叫太医来看?”
容嫫嫫颤巍巍地走过来,越发地显得老态龙钟:“两位格格,自上次皇后跳人江里受了凉之后就一直不停地咳嗽。发热,太医来看过,说是阴寒,需要好好调养,可皇后心里老是不顺畅,日夜思念着皇上和十二阿哥,所以,病一直没有什么起色,反而越来越重了!”
“皇上?皇阿玛最近一直没有来看过皇后娘娘吗?”
小燕子,紫薇满腹疑惑地问,“十二阿哥不是一直都跟着皇后娘娘的吗?”
容嫫嫫叹口气:“格格有所不知,皇上现在日理万机,只来看过皇后一次。没坐多久就走了,走时把十二阿哥也带走了,说是病人不宜照看孩子,怕十二阿哥也染病,把十二阿哥交给令妃照顾,如今更是看都不让看了。”
说到伤心处,皇后在一旁连声哭泣。
听到这里,小燕子气得跳起来:“怎么能这样?不行!我得找皇阿玛评理去!这太没有人性了!不来探病,也罢了,为什么还要拆散骨肉亲母子?不行,不行,我气得不行了,我一定要让皇阿玛解释清楚,为什么要这样做?”
说着就要往外跑。
紫薇一把拉住了小燕子,严肃而恳求他说:“小燕子,求求你,不要给皇后添乱了。我们要帮助皇后,就该静下心来,好好地想想,怎么办才行?”
小燕子怔住了,呆呆了半晌,拍拍自己的脑门。
懊丧地说:“是呀,是要好好想想,不然,说不定真的要被我的冲动而坏事!”
破天荒地,小燕子头一回安静了下来,坐在椅子沉思起来。
紫薇也在苦苦思索着。
皇后充满期待地,热切地望着她们。
就在这时,尔康和永琪走了进来,看见紫薇和小燕子,都觉得惊奇:“你们也在这,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皇后娘娘吉祥!”
皇后娘娘看到他们俩,不由地喜出望外:“永琪。尔康,不要多礼,都坐吧!”
小燕子看到永琪,立刻就嚷了起来:“来得正好,快帮我们想想办法!皇阿玛现在不让十二阿哥见皇后,皇后想儿子想得不得了!我一听气得不得了,打算立马就去找皇阿玛评理,可紫蔽不让去,说会坏事,说要想一个好办法,可我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出一个好办法,你们来了,正好帮我们一起想,快,快,想想该怎么办?”
尔康,永琪听了不由地吃了一惊,都同情地看看皇后那张憔悴苍自的脸。
大家一时间都在思索,如何不让乾隆震怒,而又顺利地让母子俩见面呢?
这时,皇后轻叹一声:“难为大家了,我别无他求,只求与皇儿见上一面,便是死也瞑目了。”
小燕子连忙道:“呸!呸!皇后千万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皇阿玛生气也是一时一刻的事,过了这个阵子,当他的气消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对!”“对!”
众人都善意地附和。
皇后却决然地摇摇头:“我最了解皇上了,他是君临天下的皇帝,有着至高无上的尊严,如果有人冒犯,他是不会轻易原谅的,小燕子,紫薇,对你们,他已经是个例外了,常常表现出慈父的一面,因为他喜欢你们,但那只是现在,以后一旦他不再喜欢你们,你们就时时都会面临杀身之祸的!小燕子,紫薇,你们千万要记住我今天所说的话,好好的侍候皇上,不要违逆他反抗他。我知道我在世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对皇上我已经彻底失望,只求死前能见他一面,见皇儿一面,也就满足了。”
永琪、尔康,小燕子,紫薇都听得心里直发酸。
忽然,尔康眼睛一亮:“有了!明天皇上要奉太后去秋猎烧香,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