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江湖无归春-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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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香浓哭丧着脸道:“银子你拿走,我妹妹改了主意,这买卖不做了。”陆雪源听罢微微冷笑,厉声道:“这遭买卖我做定了!”
鸨婆与叶香浓不约而同惊的“啊”一声,一时捉摸不定,陆雪源一指床上叶香浓道:“银子拿来,这女人就归你了!”鸨婆与叶香浓又是齐声惊叫,婆子惊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呀?”叶香浓惊道:“妹子,你可别,别……”陆雪源跳下床劈手夺过鸨婆手中银票,道:“饶你二百两在这女人怀中,今儿个赔本生意贱卖了!”老鸨心下略一盘算,顿时眉开眼笑道:“甚好,这位小娘子资色也不差了,略长几岁倒是定能多懂几分风情,三百两银子,值呀!”叶香浓听了心中叫惨,欲哭无泪,正无计间,陆雪源走近床前,把毒仙子翻过身去,两手拇指分按在她背后灵台穴与肾俞穴上,暗运阴劲“嘿”的戳了下去,这却是陆雪源家传的点穴擒拿手,狠毒异常,叶香波闷哼一声,只觉胸腹间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哇”的吐出一口紫血来,陆雪源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声道:“恶婆娘,我已下重手损伤了你的任脉,只要你稍敢运气发力,便立时经脉俱断而死,这回可好,姑娘饶了你的性命,你就安心的在春光院做头牌吧!”说罢转身出了客房,见两蠢汉拿着麻袋绳索正呆立门外,便一努嘴道:“还不进出帮忙抬人么?”二汉如梦初醒,连忙推门进去,陆雪源将出客栈大门,只听的身后客房里传来掌嘴声,鸨婆喝骂声:“小贱人嘴硬,还不张口叫娘?”叶香浓哀哭声断续传进耳边:“不敢啦……娘呀……女儿服软啦……”陆雪源听到此时,总算出了胸中这门恶气,又想,曾听耿大哥说起过吐番国极天寺中有一部驻颜宝经,我这就把它盗来,但愿修炼有成,能够保颜益寿,固本培元,方抵得过那运使“刺血归元”大法后将来身心所受的无穷毒害。这般想着,当下牵了座骑再不回头,扬鞭绝尘直向西方而去了。
第三十二章 人为财死
风高月黑,天星门十余名好手在聂香郎带领下,行进在五台山里枯林雪野之中,约行了大半个时辰,众人已绕到黛螺顶的后身,仰面望天,高耸的黛螺顶危岩陡壁,黑压压的倾斜欲坠,仿佛随时会倒塌下来,要将这群探宝的汉子压住永世不得翻身。
藏金图始终掌握在聂香郎一个人手中,不到最后时刻,他是绝不会让众人先睹这个机密的,藏金图在手,人心便在手!天星门众好手悄没声的跟进在首领身后,又行了一段路,聂香郎摆手止住众人脚步,把宝图从怀中取出,借着微弱的星光运目力细看,少倾,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暗暗点了点头,重又将图揣好,飞步急走,率众人径直向西北角虬松群立的一处小山丘摸去,荆棘挂破了裤角,枯枝划花了面颊,众人全然不顾,一股劲儿的奋勇向前。
这处小山丘看着离黛螺顶不远,可走起来却着实费些功夫,翻坡过岭,好半天才到,上了山丘,穿过松林,虬松遮掩后竟现出一座破败的小庙,五台山人称佛山净土,向来庙宇众多,果不其然,居然连这荒丘僻静之处也有禅寺座落,不知内中是否还有僧人居住,难道耶律德昌的金子就藏在此处吗?公孙超等人心下惊疑,随着聂香郎走到近前,有人摇亮了火摺,大伙齐抬头看那庙匾,庙匾因年代久远,风吹日蚀,已不甚清楚了,仔细看,方能勉强辨出漆迹班剥的匾上刻着地灵庙三字,聂香郎抚掌笑道:”功夫不负有心人,正是此处啊!”
众人听了尽皆吹喜,不由自主的向庙门拥去,聂香郎忙伸手一拦,恼怒道:”急什么,没规矩么?”公孙超,诸葛小灯等人见门主发威,忙陪笑退在后面,聂香郎哼一声,迈步上阶,伸手小心的去推那庙门,庙门吱呀呀随手而开,只见内中甚为荒凉,积了厚厚一层尘埃,四周青砖砌就的庙墙还算齐整,但庙顶已蹋了数处,月光从缝隙处射入,照着香案前几尊泥胎人像,灰头土脸的,却已辨不出是何方神圣。
聂香郎站在殿中央,呆呆望着神案半响,慢慢走近前去,俯下身用手细细的在上面摸着,公孙超,诸葛小灯等人在外面不用他交代,早已四下分开,望风把门,护着门主在内仔细研究考证庙中的藏金地点。
聂香郎一寸一寸的细摸着,忽的在靠神案左下角的石砖中摸到一个暗格,暗格中伸出一个铁环,他心中一动,小心翼翼的试着拽扯,只听”吱嘎”一声,脚下微有松动,聂香郎反应奇快,连忙双手一撑神案,纵在了上面蹲下,低头看去,原先站立的地方裂开一条小缝,那石板慢慢滑在一旁,现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聂香郎大喜过望,高喊道:”兄弟们快进来,我找到藏金的地宫了!”他喊音未落,头顶上突然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嘿嘿,聂门主,恭喜你找到耶律德昌的宝藏了!””是谁!”聂香郎急抬头望去,只见从庙顶的缺口处,一个灰影轻飘飘的落了下来,站在神案五尺处微微冷笑,”林宇廷?”
来人正是华山派掌门人林宇廷!林宇廷冷笑道:”聂门主,你以为派人在山外虚张声势,就万事无忧了吗?你这瞒天过海,声东击西之计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这些日子来,多谢你替我打发了不少的强敌,连宫月逸这大魔头也被你设计杀掉了,果真是好手段啊,嗯,这藏金的地方可真隐密,若不是阁下在头前带路,我又怎么找得到这里呢?哈哈,太谢谢了!”
几声微响,这时公孙超等人闻声已奔进庙来,一见林宇廷,不由的尽皆大吃一惊,公孙超怒道:”原来是你!”呛郎拨出刀来,聂香郎跳下神案,一挥手止住欲扑的众人,看着林宇廷缓缓道:”我说呢,能够缀在我后面不被发觉,且又避开了天星门两堂主的桩卡,安然匿于庙顶的,除了你林大侠,还能有谁如此了得?果然是高人,在下佩服之极!”
林宇廷淡淡道:”过讲了,不瞒聂兄,我和你的心思一样,这些金子只想一个人独吞!”聂香郎傲然一笑:”甚好,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份本事。”说话间公孙超等人持刀挺剑,十余人把林宇廷围在了中间,林宇廷眉头一扬,叫一声:”来的好!”突然右手一扬,聂香郎等人本能的伏下身形,庙内狭小昏暗,以林宇廷的身手,若放出歹毒暗器,还真是令人难防,众人刚刚伏倒,只听头顶炸雷般一响,一溜火光穿过殿顶缺口,高高的射向了半空,紧跟着蓝光一闪,蓬散开来,照的下面整个庙内一片通明,聂香郎又惊又怒,这分明是在招呼援手,看来跟踪而至的,竟不止他一人!
果然如聂香郎所料,林宇廷这次暗随天星门诸人入山,共挑选了八名华山派一等一的硬手,只是冯思远等人与他的功夫毕竟还差的太远,若紧跟其后,定然逃不出聂香郎的眼中,所以只是远缀在后面一二里路许,寻着林宇廷留下的记号小心前行。
其实自打天星门与群豪赶赴五台山起,林宇廷就率华山派精英同时潜来了,他老谋深算,料知此次夺宝,群雄逐鹿,无比凶险,所以一直躲在暗处静观其变,直到崆峒派,青城派,黄山派,丐帮,北海追日城以及大魔头宫月逸等厉害角色一一溃灭后,除了天星门,再无其他实力强大的帮派与已争宝,他这才放下心,开始参与进来。
聂香郎此时心中愤怒已达极点,这已不单单是为了争夺藏金,林宇廷这般阴险狡诈的谋划极大的挫伤了他的自尊心,难道能让这厮的手段机智显的比自己还要高出一筹吗?难道千辛万苦,排除种种艰险,最后的胜果,竟要让他白白夺去吗?万万不能!聂香郎低吼一声,向林宇廷扑去,只见寒光一闪,不知何时刀已在手,旋风般的劈向了林宇廷。林宇廷虽然早有戒备,但却仍没想到他上步进刀居然如此之快,当下急抽剑招架,铛!铛!铛!林宇廷挡了两刀,第三刀却削断了他左手握着的剑鞘。
聂香郎刀法快如流电,林宇廷扔了剑鞘,一边封挡一边向后疾退,公孙超与诸葛小灯见状从侧齐上夹击,林宇廷举剑将双刀撩开,聂香郎手中的刀又已到近前,林宇廷急忙回剑抵挡,公孙超这时伏下身挥刀斩他双足,林宇廷跃起避开,使一招”雪点苍松”回刺一剑,公孙超刚刚退开,诸葛小灯的刀却又到了,聂香郎,公孙超,诸葛小灯三个人三把单刀,似走马灯般的将林宇廷围在中间,林宇廷长剑上下翻飞,左削右刺,前扑后仰,一时间被杀了个不亦乐乎。
这四人一动上手,天星门余下的七八名香主只有在旁舞兵刃虚挥助威的份,根本就近身不得,堪堪打了二十余回合,林宇廷头上的汗已经渗出来了,单是一个聂香郎,便是棋逢对手之势,再加公孙超与诸葛小灯两个亡命凶神自旁夹攻,形势已是危险之极,眼看就要落败!
正在这时,只见庙门撞开,灰影连闪,跃进七八名持剑的汉子来,为首一人正是”金蜈蚣”冯思远,口中大叫着”好朋友来了!”两名天星门香主上前刀剑齐施,冯思远就地团身滚过二人的拦截,长剑一伸,刺向公孙超小腹,公孙超挥刀抵挡,这时冲进来的华山派剑客与庙内的天星门诸香主已战在了一处,诸葛小灯也被一名华山派好手缠住,林宇廷见来了帮手,精神大振,呼喝着转守为攻,与聂香郎展开了激战。
一时间,不大的破庙里刀光剑影,喊杀时大作,双方交错追逐,成为混战的局面,聂香郎一刀走空,顺势往下一伏身,左掌劈向林宇廷的膝头,林宇廷反掌撩架,长剑回刺对手胁下,聂香郎摆刀将剑磕开,绷起身形,单刀径奔林宇廷的肩头砍去,林宇廷叫一声:”好刀法!”挺剑封住单刀,左掌直拍了过去,聂香郎出手接了他这一掌,二人均是身子一晃,退后半步,随即又扑在一处,举刀剑互杀。
林宇廷施展得意绝学华山狂风快剑,寒光霍霍,将聂香郎罩在剑影之下,聂香郎拦擞精神,挥刀力战,二人刀来剑往,手中兵刃一味抢攻,旁人见状,还当是这二人要拼个同归于尽,其实高手过招,胜负往往只是决于毫厘,你这一招稍偏半分,便伤不了我,我这一招若再往前凑一点,就可立时取了你的性命,但看着只是毫厘之差,但真要做到比别人稍快一点,那所需下的苦功则是要多的许多,偏生这二人均是武学奇才,这一交手,竟谁也占不到谁的便宜!
这时相斗双方均不时有人中刀中剑倒毙,天星门是十一对九人,虽互有死伤人数上仍是占了不少优势,林宇廷也看出战局不利,又斗数合,二人刀剑再次相碰,激起点点火星来,聂香郎杀的性起,大喝一声,左掌暴伸,拍到了林宇廷的胸前,林宇廷的长剑被对手单刀封在外门,急出另一手擒他手腕,聂香郎连忙变招晃过对手的擒拿,林宇廷五指成钩,连抓三次都无法扣出聂香郎手腕,聂香郎挥掌又斩,林宇廷看的真切举手上挡,二手堪堪相交一处,不料聂香郎忽的改斩为戳,闪开林宇廷的防守,戳中他胸口,林宇廷脸上灰气一闪,向后退开两步,聂香郎击中对手要穴,不由的心中大喜,满拟林宇廷中了这一记重手,既便不死也得口喷鲜血,谁知他退了两步稳稳站在那里,绝不像受伤的样子,聂香郎一惊,也退开两步,看着对手。